chapter25 戀愛初體驗

藍靈悄悄說：「這下開心壞了吧？」

「可能……比這還要深點。」與其說是開心壞了，不如說是開心死了。至於有多開心，連自己都無法測量。

因為這一刻的開心量遠遠超過從小到剛剛的開心總量。

今夜，是漫長的、漫長的夜晚……

他的笑容依然是我所見過最溫暖的模樣，就像小六那年秋天的那天下午一樣。

他說他小學就在意我了，那是他在意我在前還是我在意他在前？

那個意外飛來的籃球原來不是意外，他竟然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故意說我是一個用腦袋硬磕籃球的天才，真是可惡。

但是，又可惡得喜歡，最喜歡了。因為他來了，而且是為我而來。

他說他在意的女孩就站在他面前。這是我所聽過最動聽的告白。

他的手似乎更大了也更有力量了，依然暖呼呼的……

葉薇堇想得入迷，點在草稿本上的筆始終沒有動過，另一隻手裡輕握著他還給她的那包心相印。

「喂，別傻笑了，趕緊寫作業吧。」藍靈小聲提醒。

「嗯？」

「快寫作業了。」

「呃。」

明明每天重複做著同樣的作業量，此時此刻卻覺得作業好多好多，多到做不完，也不想做，因為……

腦海里，不斷地……重複回想起剛才的畫面。

我，原來早已翻過重山到達他的心海……

驀地，藍靈用手肘輕頂葉薇堇，遞過一張對摺的紙條，「某人給你的。」

葉薇堇接過打開，上面寫著：明天下午一點，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她甜蜜地笑，回復：好。

紙條重新回到秋月手中。他看到葉薇堇的回復頓時充滿活力，奮筆疾書，想要趕快寫完作業，好輕鬆地迎接明天來臨。

下了晚自習，葉薇堇和秋月被各自的朋友纏著追問告白的細節，回家一路上被問個沒完，完全沒機會獨處。

不過兩人只要眼神對上，就會開心地笑起來。喜歡，是旁人無法理解的甜蜜心事。

回家后，葉薇堇陪著葉爸葉媽坐在客廳里看海外劇場播放的《東京愛情故事》。劇中莉香在不懈無減的關懷下，最終把完治的心敲開。

原來電視劇里的故事真的會在生活中上演。葉薇堇潸然淚下，她也是在不懈地堅持下如願以償。

而一想起她和秋月終於在一起，又忍俊不禁。好像做夢一樣，飄飄然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他的笑臉。

「閨女，你這是怎麼了？」葉媽看她一會哭一會笑有些擔心。

「沒怎麼啊，就是感覺裡面的故事好浪漫。」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笑得合不攏嘴，笑得眉毛眼睛都彎了。

葉爸葉媽對視一眼，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看完「東愛」第三四集，夜已深，葉薇堇卻睡不著。

快點，想要快點見到他。

等待明天的來臨是如此的漫長，好久沒有這樣了……

周六午後的陽光柔和，秋風蕭蕭而來。但在國慶濃烈的歡慶氣氛中，一點也不清冷。各種商鋪打折優惠，宣傳自己的商品吸引顧客。

一名穿著長袖白衫、身著牛仔褲、頭戴白色貝雷帽的齊耳短髮女孩坐在商業街里的休息椅上，美滋滋地嚼著辣條。

不遠處，一個敞開純白襯衣露出白衫的男孩走向休息椅上的女孩。

「喏，還有半個小時放映。」男孩遞給女孩一張電影票。

「月，你真好。」這可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葉薇堇說出了對於她來說特別而又親密的稱謂。

秋月揚眉，「月？」

「嗯，這可是我賜你的專屬稱謂，快謝恩吧。」

「愛妃想得真周到。」秋月順著她的意進入宮廷劇的角色，看著她握著辣條吃得很香忍不住捉弄她，手指向辣條，「我記得你的零食有一半是我的產權吧。」

「這可是我的私有財產，不許碰的。」葉薇堇立馬把辣條護在身側，就像牧羊人防狼一樣緊盯著秋月。

「我這可是在盡心儘力地想幫你解決煩惱，免得吃成豬婆，到時候沒人要。」振振地說。

「不會的，我吃不胖。」她自信。

「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繼續理直氣壯地說。

她動搖了，「那，那要是我以後變胖了你還要麼？」

「笨蛋，對於這個問題你應該說：『我重要嗎？』」秋月得逞地笑。

葉薇堇嚼著辣條糯糯地問：「為什麼？」

「因為只有悖論，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不是很懂誒，皇上能否為臣妾解惑呢？」她懵懂。

「好比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他問。

「不知道。」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

「當然是在想你了。」他軒軒甚得。

「自戀。」她忍不住笑。

似有說不完的話，半小時那麼長，只想儘可能的陪伴身旁，半小時又顯得太短，匆匆而逝。

晦暗的放映室里坐著的幾乎全是少男少女，有因為宮崎駿慕名而來的，有看過電影介紹感興趣而來的，都在小聲議論著這部再映的《夢幻街少女》，原名《側耳傾聽》。

電影講述愛看書的女孩雯總能在借書卡上看到男孩聖司的名字，漸漸產生好奇。之後雯無意中來到一家樂器店，店主正好是聖司的爺爺，因此認識聖司。

在與聖司相處的過程中，聽說了他對於理想的追求，雯也開始有了自己的理想。隨著與他漸漸接近，她決定不再駐足觀望而要與喜歡的人並肩前行。

最後，聖司遊學歸來，邀請雯一起去看日出。攀爬高坡的艱辛讓雯選擇跳下單車，不願成為聖司的包袱，推著單車尾座一起前行。從此展開了一段互相守望與鼓勵的積極感情。

看完后，葉薇堇與秋月並肩走在回家路上，津津有味地回想著動畫電影里的情節，「月，你覺得這部動畫電影怎麼樣？」

「故事很美，男女主角的情感也很清純真摯感人。」

「是吧，唯美、清新，我都快看哭了。而且電影中的男主角長得帥，功課又好。」葉薇堇跳前一步，轉身甜蜜微笑，「不過，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的男主角。」

你比他長得高、長得帥、人品好，像秋日的陽光，溫暖心間。

他跟著笑起來，「那你要不要做我故事中的女主角？」

她不樂意地搖頭，「不要，主角並不能決定故事的結局。要做就要做編劇，再把你寫成不近女色獨愛編劇的happyending。」

「嗯，聽上去貌似還不錯。」

行走在路上，道路兩旁的梧桐葉已經發黃，只待一場秋雨，就會落葉歸根。

「月，以前我總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奢望。而現在，我害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你的溫暖給的不是我。

「這麼說你是打算拋棄我了？」

「切，我才沒有那麼傻吶，好不容易得到，怎麼捨得放手。」她笑。

他又捏她的臉，「這才是我認識的堇兒。」

微笑如風，快樂如帆，風吹過，幸福的船起航。

走上大橋，葉薇堇踩上鋼管，伸出手，「月，你拉著我，別讓我掉下來。」

寬厚的大手托著小手，「放心吧，有我在，摔不了。」

大手的手心裡黏糊糊的，但是很溫暖讓她安心。

葉薇堇走到頭鬆開大手，跳下台階轉身，臉頰緋紅地說，「像剛才那樣叫我的，你是第一個。」

「這麼說，這是朕的專屬稱謂？」

「是的，皇上。」

漫步在回家路上的兩人，漸漸地分開距離，走在馬路兩旁的人行道上。

同一個十字路口，相反的兩個方向，她微笑告別，他點頭揮手。

她走了兩步回首，他依然佇立在原地。

她揮手再別，他微笑凝勢。

……

=========

你知道嗎

只是這樣看著你我都覺得幸福

也許我就是為了見你而生的吧

連眨眼的時間都覺得可惜

……

在如夜空星星般繁多的人群之中

有時比電影更像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