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幸福的定義

腦袋都是你心裡都是你

小小的愛在那城裡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

小小的愛在那城裡只為你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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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

藍靈立即回頭，對著劉奕辰和秋月說：「哎呀，你們兩個快別收拾了，快去接葉舉明，把他弄到操場去。」

「別急啊，我們已經跟他約好了，收拾完書包再去也不遲。」秋月說。

「你們快去吧，我們幫你們收拾。」葉薇堇催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看著她們著急的模樣，秋月和劉奕辰只好點頭離開。

……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先說清楚。每次被你們約出來都讓我戰戰兢兢的，措手不及。」葉舉明對著護送的秋月二人說。

「沒辦法，我們只是服從組織上的安排。」秋月說。

「究竟是怎麼回事，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劉奕辰說。

葉舉明看他們倆都不清楚的模樣心裡更打鼓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緒，和名義上同行實則護送監視，謹防他落跑的秋月兩人來到操場。

「快看，來了來了。」藍靈興奮地說。

「加油！」葉薇堇對著陳夢玲鼓勵道。

「嗯，這次不成功，便成仁。」陳夢玲目光堅定地注視著來人。

「喂，你不會打算為愛殉情吧。」藍靈笑。

「怎麼可能，我這只是形象的說法，表達我的決心：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好吧！」

隨著葉舉明到來，秋月和劉奕辰功成身退。葉薇堇和藍靈則在旁邊不停說陳夢玲如何如何好，營造歡樂良好的氛圍，為發小做好鋪墊助攻。

曾亦可和付華全程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個是靦腆男孩，一個是文靜少女，所以他們的作用就是來湊人頭鼓舞士氣的。

「好了，話我們就說到這了，她的好只有自己經歷了才能細細體會。」葉薇堇笑著說，「我們就不當大瓦燈泡了，拜拜。」

「加油！」藍靈對著陳夢玲說。

陳夢玲微微點頭，已經沒法回應發小們了。隨著葉薇堇等人離去，她微低著頭，不敢直視葉舉明，思緒紛飛，蠕動的櫻唇多次輕啟，卻又緊張得忘了言語。小手捏緊衣褶，手指卻抖動得無法停止。

她不知道葉舉明現在是怎樣的想法和心情。場面出奇的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默而立。似乎都在無措，又好像一個在等待，一個在醞釀。

夜黑風高，綜合樓的探照燈只得隱約照著操場大概，寥無幾人在跑道上或漫步放鬆，或鍛煉體能，依稀聽見跑步的喘息聲和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直到……

「葉舉明，我喜歡你。」陳夢玲趁著皓月躲進雲團，朦朧夜色的遮掩，抬起頭，勇敢地揭開情愫的面紗，「等等，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

看著他嘴微張又合，她接著說，「我以前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現在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看到好友們都有了彼此依戀的人後，那幸福的微笑，讓我嚮往。我也開始期待一份愛戀。在我看來，也許是天意，讓我在之前比賽的時候看到了你。」

看著他依舊平靜的模樣，陳夢玲心裡有些失落，但她還是鼓起勇氣接著往下說，「在我眼裡，你的突破乾淨利落，你的上籃所向披靡，你進球后的微笑快樂無瑕，深深地吸引著我。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吃飯的時候會想著你開心的樣子，休息的時候會想著你打球的樣子。漸漸地，我的腦海里變成了只和你有關的故事。」

陳夢玲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呼出一團霧，「可是，一切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每天的思念只是一個人的苦戀，久了就會很難受。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如果我的期待變成現實，我會為你微笑。如果期待最後落空，我也會誠心地祝福你。」

她說完，勇敢微笑地面對著沉默不語的葉舉明，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答覆。涼風吹過，手心卻流出熱汗，不確定等來的是天使的祝福還是地獄的審判。但這兩者，想必是天差地別的心情。

告白的信息量衝擊腦海，一石激起千層浪。葉舉明呆愣在原地，手下意識地摸著後腦勺傻傻地笑。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過了好一會後才輕吐出一句：「謝謝你。」

「啊？」陳夢玲有些慌了，似乎已經預感到了結局，心眼看就要崩潰，可是她無法阻止，眼眶已經朦朧，聲音開始顫抖。

結局，似乎朝著最不理想的方向發展。這一瞬間很長，長到了她的心漸漸崩潰。它又是那麼的短，傷痛襲來得劇烈。

幸好，他下一秒說的話改變了似乎已經註定的結局，也拯救了她。只因他說：「我不太會表達，但是我現在很開心。」

「嚇死我了。」陳夢玲拍著胸口，靜靜的等待中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是那麼一會，就好像過了很久，久到快要窒息。還好，也幸好，等來的是天使的祝福。

雲團隨風遠去，皓月再一次出現，映照在操場中央的兩個人臉上，是皎潔的微笑，也是幸福的味道。

兩個人的相匯，從意外的注意開始，到相會相識，最後相知，心意明了。再回首時，曾經的經歷，便是苦盡甘來的幸福；現在的牽手，便是翹首以盼的微笑。

等待的眾人看到走來的兩個人，女孩笑容滿面，男孩羞澀微笑，便猜到了最終的結果。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比起這更青澀動人的畫面。

「恭喜了，夢玲。」

「祝賀追愛大作戰勝利結束！」

「夢玲，祝福你。」

葉薇堇三女紛紛祝賀，笑容滿面。陳夢玲開心地回道，「謝謝你們。」

同時，男孩們也走向葉舉明給予祝福：

「恭喜了，葉舉明！」

「免費勞動力聯盟歡迎你的加入。」

「恭喜。」

葉舉明靦腆著點頭回應。

道路兩旁的行道樹光禿禿的，沒有了葉子的遮掩，皎潔的月光輕鬆穿透，照亮路上行人，讓微笑清晰可見。

「今晚的表現不錯哦。」藍靈對著劉奕辰滿意地說。

「名師出高徒嘛。」

「嗯，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錯，繼續努力！」

「劉奕辰現在被*得越來越棒了，佩服！」葉薇堇對著藍靈贊道。

「你也不賴啊，從苦戀的農民變成了戀愛的地主。」藍靈笑著說。

「彼此彼此。」

「哪裡哪裡。」

兩女抽出被男友牽著的手，雙手作揖，彼此謙虛。

「看到了吧，我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秋月對著葉舉明說。

「呃……」葉舉明剛剛加入這個小集體，有點生澀不適。

「沒事，你現在就像以前的我一樣。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習慣的。」劉奕辰寬慰道。

「放心吧，我不會像那兩個女的那樣，壓榨自己的男朋友。」陳夢玲很堅定地說，心裡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不過嘛，不壓榨你並不代表不可以讓你被我壓榨，此一時彼一時嘛。

「喂，誰說我們壓榨了？」葉薇堇說，「讓他們做事是作為男友特有的權利，而我們當然負責履行享有的義務嘛。」

「此女子所言甚是合理。」藍靈贊同。

與這三對歡聲笑語的情侶不同，付華和曾亦可默默地陪伴彼此，像向日葵向著陽光一樣沉默的愛。彼此一個對視，就能心有靈犀地微笑。

就像電影《香草天空》里大衛和朱莉的對話：「你的快樂是什麼？」

「我的快樂就是和你在一起。」

幸福的定義，沒有人知道準確的答案，但生活的大師卻可以讓你細細體味。

路上的行人牽手歡笑，夜空的繁星陪伴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