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錯過

我看不見，我聽不見，天長地久的諾言

我只看見，我只聽見，曾經擁有的纏綿

哪一個人，哪一雙眼，不需要愛人的安慰

哪一顆心，哪一份情，不想要牽手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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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市教委組織檢查工作，學校要求抓好校園環境衛生，各班級進行了大掃除，葉薇堇、藍靈和楊陽作為共青團員負責對公共環境進行垃圾清理。

「咳咳～」葉薇堇戴著彎檐帽和口罩，病懨懨地撿著垃圾。

「小堇，你這樣好像流浪漢呀。」楊陽笑道。

「我都感冒了，不給點安慰就算了，還笑話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媽不是保健老師嗎，怎麼不去她那裡看看？」藍靈問道。

「在學校她可是對我實行放養政策。」

「難道你希望被圈養？」

「生病的時候當然希望啊，健康的時候才需要自由嘛。」

教室里，秋月和劉奕辰拿著抹布站在課桌上擦著吊扇，劉明璽和付華在下邊負責換洗抹布。

「胖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啊？」劉奕辰問道。

「什麼行動？」

「當然是心動不如行動啊！」

「需要我們幫忙嗎？」秋月對著劉明璽說。

「再說吧。」

「搞定！」秋月跳下課桌，將抹布扔給了付華，「我去操場看看，後面就交給你了。」

劉奕辰也跳下了課桌，「我和你一起去，胖子要去看看嗎？」

「好。」

「喂，你們三個就這樣走了，剩下的怎麼辦？」付華看著三人當起了甩手大王，朝教室外走，實在是太不夠朋友了。

「我來幫你吧。」曾亦可走過來。

「沒事，我和他們說笑的。」

三月的春風和煦，溫和的陽光包裹下，草木煥發生機，那些光禿禿的樹枝，已經出現小葉嫩芽，綠意盎然。

操場上的枯草正在被清理，新生的小草躲藏其中，許多人踩過，仍然堅挺，只當他們是過客，迎接暖春。

「胖哥，待會看到楊陽，你有什麼打算？」秋月對著劉明璽說。

「沒想那麼多，先去看看再說吧。」

雖然全校共青團員加起來好幾百人，但是只有一部分負責操場清理。熟悉的身影，一眼就能鎖定。

「堇兒，好點了嗎？」秋月走近關切地問。

「嘻嘻，你一來就好了。」

「你到旁邊休息會兒，我來吧。」

「嗯。」

「給我吧。」劉奕辰拿過藍靈的夾子和塑料袋。

「好。」藍靈新奇劉明璽居然也在，「胖子，你怎麼也來了？」

「教室衛生做得差不多了，就跟著過來打醬油。」

「是嗎？」

「嗯。」

藍靈不疑有他，走向了葉薇堇，挽著她的手開心道：「有免費勞動力就是好呀！」

「那是！」

……

二女站在一旁說說笑笑。

而劉明璽走向了楊陽，輕聲開口道：「需要幫忙嗎？」

「不了，謝謝。」她搖頭。

並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有回應，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回應。當她決定隱藏這青澀的感覺時，就已經放下了。牽扯太多，始終是逃避不了的。既然決絕，那麼就該冷酷到底。

「哦。」

「咦，你們快看，那有一隻烏鴉。」藍靈手指著圍牆旁的梧桐大樹枝上。

「晦氣。」葉薇堇說道。

秋月對葉薇堇的說詞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但眼裡全是她的模樣，「烏鴉又叫灰喜鵲，是喜上眉梢的象徵。」停頓了下，有些憧憬著說，「還詮釋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至死不渝的愛情。」

烏鴉結伴以後便總是相依相隨，和固定的伴侶相伴一生。單獨的一隻烏鴉，要麼是還沒有遇見伴侶，要麼就是伴侶已經死去。

「好吧，我不歧視它了。」

故事很美，也觸動了心弦。陽光下，她在他也在，溫暖的笑顏，他的舉動牽動她的點點滴滴，化為音符，吹響三月的序曲。

「楊陽，你這動作實在太慢了，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劉明璽挑釁地說。

「慢就慢吧。」反正這麼多人，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清理。

劉奕辰拉了拉藍靈的手臂，「怎麼回事？」

「嗯？」

「之前楊陽不是總愛和胖子拌嘴嗎？」

「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嗎，溫柔，但千萬不能得罪。狂暴起來就像100度的沸水，保證燙傷你。也不能冷落著，不然0度冷透骨。」

「是嗎？」劉奕辰被繞得糊裡糊塗的。

「奕辰，慢慢學吧，我很期待哦。」

「哦。」

別人已經決定了的事，再怎麼參和也是無奈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只有當事人才能理清。

劉明璽疑惑地問楊陽，「你怎麼了？平時不是挺愛和我吵鬧的嗎？」

「覺得那樣累了吧，太幼稚，很無聊。」

「哦。對不起，我會注意的。」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和勇氣開口，表達自己的內心。

有時候感情並不是因為多看一眼就會迸發出情愫的火花，只是因為習慣了有對方的日子。她的一舉一動牽動他的一喜一憂，在口中，化作酸甜苦澀。

這份感覺該怎樣稱呼才好？

這種心情該如何表達才是？

對於現在的劉明璽而言，難以理清。也許只能隨著時間沉澱，雖然會忘記事情最初的輪廓，但沉澱下來的卻是最精美的線條。

「沒什麼，就這樣吧，我先回教室了。」楊陽看向葉薇堇和藍靈，「我先走了啊。」轉身，似訣別，心中離語：「對不起，胖子，也許我對你已經很有感覺了，只是我不再喜歡你了。」

迎著春風，氤氳的淚水在眼裡徘徊，勉強著不用手去觸碰，害怕一碰就忍不住掉下來，只留下漸行漸遠的背影。

「胖哥，走吧。」秋月拍著劉明璽的左肩嘆息道。

「胖子，想開點。」劉奕辰拍著劉明璽的右肩安慰。

「嗯。」

……

情，若是暖春的花開花謝。愛，終究歲月的滄海桑田。隨著一縷清風，跨過必然的季節。怎奈，香瓣無閑處，緣何舞落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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