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靠近

好時光都該被寶貝，因為有限

我學著不去擔心得太遠，不計劃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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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你可以教我打球嗎？」葉薇堇站在梳妝鏡前，擺出各種笑臉，預演著晚上的請求。

哎呀！不行，表情還是太僵硬了。記住，要自然微笑。啊，怎麼會笑得這麼橫？好像別人欠自己錢一樣。

葉薇堇突然發現自己不會笑了，笑得不自然，比哭還難看，萬分嫌棄。於是她反覆練習，但總覺得不夠好，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切身體會到何為「悅己者容」。

……

隨著「2007舞動旋律」的傳播推廣，全國興起廣場舞的熱潮。現在來三角洲廣場的人除了散步的中老年人外，多了一群大媽。

《美麗的神話》響起，一群大媽跟著領舞的人「翩翩起舞」。好吧，實際上是很不協調、很不優美又不合拍的扭動，感覺像蓮藕一樣脫節。

葉薇堇挽著藍靈走在廣場邊沿，吹著風，聽著這首充滿亘古韻味的歌曲，看著靜靜流淌的河水，彷彿一切都是從過去永恆著到來。正如那掛在夜空的明月，始終如一地照亮前行的路。亘古長存，一直相伴。

藍靈抬頭，望著漫天繁星裝飾的盈月，心生讚美，「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咦，難得聽到你誇我一回。不過比起用『美』這個字，我還是更喜歡聽到『帥』。」身後突然傳來秋月還比較尖細的嗓音。

「我說的是月亮，ok？」藍靈轉身，一臉鄙夷的嫌棄著秋月，「你可真會對號入座，就不臉紅嗎？」

「我也是月啊，這還需要對號入座嗎？」秋月歪理。

「臉皮真厚。是吧，小堇？」藍靈笑渦，別有用心地拉上葉薇堇。

「啊，哦。」葉薇堇下意識回答，根本沒聽見藍靈說了什麼，眼裡只有秋月短袖白襯搭牛仔褲的爽朗外形，在月光的映照下，明亮耀人，也耀進她的心裡。

秋月見藍靈把葉薇堇拉到一條戰線，他一張嘴可說不過倆，趕緊投降，「是是是，我臉皮厚行了吧。」

……

隨後，巧遇的秋月三人結伴去丁布拉。

丁布拉坐落僻靜，內置格局幽雅，很適合閑談。先到的劉奕辰等人選了靠里的位置，點了奶茶后興緻勃勃地討論起來。

當奶茶送過來時，劉明璽往外瞥了眼，正好看到進來的秋月三人，隨即起身，招手示意，「秋月，這裡。」

秋月尋聲望去，隨即朝劉明璽走過去。就座后，他看向桌子對側的葉薇堇和藍靈，「你們要喝點什麼？」

「我要中杯的雙皮奶。」葉薇堇說。

「我就中杯原味好了。」藍靈看向付華等人，饒有興緻地問：「你們討論得怎麼樣了？」

劉明璽大吸一口水果奶茶，囫圇吞后說：「我們現在正在想一個閃亮的隊名。」

「終極八班怎麼樣？」藍靈想到優酷上熱搜的《終極一班》，改個數字正好拿來用。

「這個不好。這還沒比就終極了，萬一比賽輸了可就丟人丟大了。」劉明璽急忙否決，忽然想到動漫里的那些隊名，「不動峰，南葛，陵南，明青……怎麼樣？」

「胖子，你日漫看多了。」付華笑。

「那追夢男孩怎麼樣？」

……

經過一番討論，沒有一個隊名能令大家都滿意。這時，一道糯糯的聲音傳出，「我想到一個名字，希望。」

頓時，大家都看向吃著雙皮奶的葉薇堇。秋月想了下不禁笑起來，「希望希望，永不失望，失望不絕望，希望再起，我覺得這名字不錯。」

「舉雙手贊同。」

「嗯，我也覺得行。」

「不錯。」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比起威風霸氣的名字，還是具有韌性更重要。那時的教育良言是失敗乃成功之母。有韌性，失敗不再可怕。

「那我們就將隊名定成希望了。」劉奕辰決定。因為他實力強又心細沉穩，剛剛被一致推選為隊長。

「秋月，你看小堇幫你們解決了隊名問題，是不是應該獎勵點什麼呢？」藍靈嬉笑。

秋月爽快答應，「沒問題。開心果，再來一杯雙皮奶怎麼樣？」

「你腦抽了吧。小堇這一杯都還沒吃完吶。」

「你覺得呢？」秋月看著葉薇堇。

「要不……你教我打籃球。」葉薇堇訕訕地低下頭。雖然這句話練習了一下午，但沒有一次是滿意的。心裡有些忐忑，他會答應嗎？又有些期待，希望他答應。還有些害怕，擔心被拒絕。

「女隊靠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還需要有人來接應才行。你的球技這麼好，完全有能力教出一個好的接應。」藍靈朝葉薇堇俏皮地眨眼，笑兮兮地說，「對吧？」

「啊？」助攻突如其來，葉薇堇反應慢了半拍，還在悄悄地觀察秋月，想看看他的反應。

「好，沒問題。」秋月覺得很在理，果斷答應。

轟。這一瞬，葉薇堇腦子裡一片空白，緊張憂慮全部消失。隨即，驚喜交集，激動得切錯思維頻道，亂入武俠劇，「要行拜師禮嗎？」

「你願意也行啊，徒弟。」秋月笑噱。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讓葉薇堇啼笑皆非，只得默默低頭吃雙皮奶。

……

談到20點30分時，劉明璽突然急躁起來，「差不多了吧，《動漫世界》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得趕回去看《奧林匹斯星傳》。」

「胖哥，你也在看？」秋月來了興緻。

「當然，哥可是每集都在追。看裡面的神話故事有種看童話故事的感覺，但又不像童話故事那樣受眾限齡。裡面的哲學觀淺顯易懂，很多都值得借鑒……」作為日漫迷的劉明璽說得滔滔不絕，看來對這部韓漫是真愛。

「看個動畫片你還升華到了哲學，不說你幼稚就不錯了。」藍靈揶揄道。

「懶得和你解釋，兄弟們，我先走了。」劉明璽吸完最後一口奶茶揚長而去。

劉奕辰見大家心不在焉，討論也討論得差不多了，便開口道，「那我們今天就討論到這吧。」

「好（行）。」

大家都沒意見。

分別時，秋月本來打算與葉薇堇和藍靈一起回去，因為三家距離學校都不遠。無奈夜叉老媽一通電話，他就像接到聖旨一樣不敢怠慢，只得騎單車先行。

廣場上依然迴響著《神話》，葉薇堇和藍靈漫步其上。

驀地，葉薇堇停下腳步，「小靈，你做得太明顯了，會被人誤會的。」

「誰誤會呀？反正早晚會被人知道的，除非你不想。」藍靈笑眯眯地說。

葉薇堇默認，怎麼可能不想？這可是千載難逢拉近兩人距離的好機會。

「所以咯，姐乾脆幫你創造機會，總比肥水流入外人田要好嘛。」

「會不會被發現啊？」葉薇堇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就秋月那個木頭腦袋，智商有餘情商不足的，看不出來的。」藍靈信心滿滿。

「唉，好吧。」葉薇堇抬頭望去，夜空中點點星光映襯著月輝，卻無法交相輝映，彷彿只是月光的主場，但又是在群星的舞台，一如那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不禁感慨：「我好怕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難道你就沒感覺到他對你和對其他人不同嗎？」藍靈安慰道。

葉薇堇勉強著笑了笑，「是啊。有時候會有這種感覺，讓我覺得開始靠近他，但是又怕這只是自己的臆想、錯覺，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若即若離，庸人自擾。

「唉。」感情的事太複雜，藍靈自己也說不清，只能給予她鼓勵，「來日方長嘛！只要功夫深，就算他是鐵棒也能把他變成繡花針。」

葉薇堇噗嗤一笑，「嗯」。心情好了不少。是啊，凡事循序漸進就好，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比起之前沒有他的每一天，現在有他在，無與倫比。

「因為他的到來，每天都變得精彩。當他答應教我打籃球時，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有更靠近一點吧……我希望能有那麼一天，當太陽再次從東方升起時，向日葵會回頭，向著陽光微笑。」葉薇堇合上日記，痴痴地想，傻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