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6.回襄陽(17)

244 6.回襄陽(17)

(貓撲中文)「包大哥,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白玉堂被包拯的目光盯得有些慎得慌,忍不住往展昭身邊蹭了蹭。

展昭可是很少見白玉堂這傢伙流露出這種忐忑的神情,也覺得好笑,便也向包拯問道:「包大哥,你到底想到了什麼,不如直說好了。」

包拯神秘兮兮地呲了呲牙,笑道:「很簡單啊,我只是想到了一個關在陳州大牢里的人而已。」

「陳州大牢?」展昭皺了皺眉,略略思索了片刻,沉吟道,「我們此番在陳州可是抓了不少人,包大哥你指的是哪一個呢?」

「那人身份特殊,跟小白還多少有些淵源,最有趣的是,我們可以肯定,這人雖然是龐昱十分器重的人,之前卻跟襄陽王沒有絲毫的關係。」

「跟小白有淵源。」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又想了想,突然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包大哥你指的是項福!」

「沒錯,就是項福。」包拯微笑著看向白玉堂,「小白,如果讓你喬裝改扮成項福潛入襄陽王府,你能不能做到?」

白玉堂一挑眉,「這有何難?我只怕,項福這種小角色,襄陽王看不上眼,不見得會收留他。」

「是啊。」展昭道,「再說,項福現在被關押在大牢里,怎麼突然又跑到了襄陽,還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投靠了王府。以襄陽王的狡猾,不可能不起疑心。」

「這倒不必擔心,」包拯道,「項福當日刺殺本府一事,除了我們幾個人以外並無其他人知道。項福被關押在大牢里的事知道的人也很少。只要開封府的人不走漏消息就沒有問題。正因為項福是一個小人物,襄陽王並不會花太多的心思去調查他,正好讓我們加以利用。」

「可是項福這樣的小人物,就算進了王府,也不一定會得到襄陽王的重用啊。」展昭皺眉道,「與其這樣冒險卻得不到什麼重要的消息,還不如換成其他人。」

「展小貓,你什麼意思?」聽著展昭話裡有話,白玉堂不爽地皺了皺眉,端詳著展昭遲疑的神色,鬱悶地道,「你是不是想說,讓我去不如讓你去?哼!就你知道去襄陽王府是冒險,我就不知道?你怕我涉險,就不怕我擔心?」

展昭又是一皺眉,「小白,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真的認為項福的作用不大,不如換成別人。」

「情急之下,哪還有更合適的人?」其實白玉堂也並不是真的那麼認同包拯的提議,但是一聽見展昭想要阻止自己去卧底,就知道這小子是自己想去,當即立刻成為了這個提議最忠實的擁護者。

包拯與公孫策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笑意。包拯道:「你們先別吵。我既然提出這個提議,自然有辦法讓這個提議發揮最大的作用。不過這件事事關機密,為了確保小白的安全,很多細節我只能跟他一個人說。你們大家先離開吧,小白留下。」

聽了包拯的話,展昭雖然沒有表示異議,卻依然十分猶豫,磨蹭著不願意出門。蕭程玄看到這一幕,臉上不動聲色,卻輕輕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輕聲勸了一句,「包大人有要事要跟白玉堂談,我們先出去等,不要耽擱他們。」

「就是就是。」白玉堂對著揮揮手,「展小貓你不是最聽你師兄的話嗎?還不快走!」

展昭氣不過,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轉身猶猶豫豫地走了出去。蕭程玄落後半步,也剛要邁步出門,卻聽見公孫策在身後低聲道:「夏大俠,我也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能否留步。」

蕭程玄微微一怔,沒想到這位幾乎從不與他說話的公孫公子竟然主動提出要跟他說話,急忙轉身,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笑道:「公孫公子賜教,夏某自然不敢推辭。」

公孫策笑了笑,揚手道:「既然如此,我們借一步說話。」

當晚,包拯跟白玉堂聊了很久,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沒人知道關於這個卧底計劃包拯都做了哪些安排。而公孫策與蕭程玄的談話時間卻不長,只是有人看到,當蕭程玄從公孫策的書房裡出來以後,臉上的表情卻比平時還要嚴肅很多。

次日,艷陽高照,蟲鳴啾啾,又是一個大熱天。襄陽城最有名卻很少有人敢去光顧的秦大夫一大清早就拎著大小包袱,大大方方,慢條斯理地從位於城郊的家裡出發,一路平安地走進了襄陽府衙的大門。

據跟他打過招呼的老百姓們傳說,這位秦大夫是奉了公孫大人的邀約,去府衙暫住。這一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替即將出嫁的公孫小姐調理身體。

百姓們對此議論紛紛,有人說這公孫大人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把一個給煙花女子看病的大夫請回去調理自己女兒的身體,真不怕害的女兒嫁不出去。也有人說公孫小姐早就定下了襄陽王府二公子的婚事,這是婚事定的太好,所以頭腦發昏了,真不怕臨上轎的時候被男方悔婚啊。當然,也有對公孫家了解頗深的老人說了,這個做法一定不是公孫大人的主意,說不定就是那個前日剛剛回府的公孫公子的提議。凡是在襄陽城住過三年以上的老人,誰不知道以前公孫公子坐鎮府衙的時候,把整個襄陽城治理得那叫一個井井有條啊。要說,從那個時候就聽說公孫公子跟秦大夫關係不錯,這樣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議論的又是兒女婚姻這種人人喜歡談論的美事,因此各種流言傳播的速度比什麼都快,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就傳入了襄陽王的耳朵里。

「你說,公孫策這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呢?」就算讓襄陽王猜上一百次,他也猜不到易容術這種江湖手段上面去。但是若是讓他相信事情就是表面呈現出來的那樣,又有些不甘心。自從聽說了這個消息以後,他左思右想了很久,最終也沒有一個確實的想法。剛好看到兒子進門,便立刻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趙卓沒想到父王竟會對一個小小的大夫登了府衙大門這件事如此上心,在他看來,這事就算有點古怪,也畢竟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已。如今父王每天都很忙,何至於為了這麼小的一件事如此掛心呢。

這樣想著,趙卓便笑道:「若要兒子說,這很可能就是公孫策病急亂投醫,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對胞妹婚事的不滿而已。」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稱公孫策一向對自己這個妹妹疼愛有加。他如何會主動去毀掉妹妹的名聲呢?」趙珏捻著鬍子,皺眉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就算公孫策有什麼想法,也無法改變大局。畢竟主動權在我們手裡,再過十天,公孫小姐一過門,他再想動什麼心思都來不及了。」

聽了兒子的話,趙珏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但是就算不滿意也沒辦法,那個該死的府衙,雖然坐鎮的是公孫俊那個老糊塗,但是這幾年竟然被不知道什麼人保護得密不透風,連根針都插不進去。這幾年來他也曾經想要往裡面派眼線,但是一直不成功。這時候,趙珏忍不住就又想起了他的乾兒子蕭程玄來。

「卓兒,煊兒這孩子還不好脫身嗎?」趙珏捏了捏鬍子,盯著趙卓問道。

趙卓一皺眉,沉吟道:「按理說這幾天開封府的人也應該很忙,他雖說是展昭的師兄,但是找個借口溜出來應該也不是難事。不如,我派人給他傳消息,讓他回來一趟?」

趙珏皺了皺眉,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如今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等吧。如果過幾天他還不回來,恐怕我們就要想別的辦法打探府衙的消息了。」

「父王,你的意思是,夏煊他有問題?」趙卓眉毛一挑,目光略顯詫異。

趙珏微微冷笑,「煊兒跟了我好幾年,我也不願意相信他出了問題。但是他畢竟只是我的義子,又是異族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是他,為父也不敢完全相信啊。」

「父王明鑒。」趙卓佩服地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孩兒雖然將所有招攬來的江湖人都交給他去統領,卻沒有將天煞和地煞的事情說給他聽的原因。」

「你做的很好。」趙卓輕輕皺了皺眉,沉吟道:「天煞負責保護你我父子的安全。地煞負責看守從王府通往君山的唯一通道。這兩個人就是我們父子保命的關鍵。行大事,也要留退路,這樣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孩子,你明白了嗎?」

「父王高明。」趙卓輕輕勾起了嘴角。

而恰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趙珏皺了皺眉,趙卓急忙高聲問道:「何事喧嘩?」

「啟稟世子,」外面傳來下人的應答,「府門外來了幾個江湖人,說是要投奔王爺。」

「江湖人?」趙卓一皺眉,「這些江湖人真是不懂規矩,就這樣大咧咧跑到門口說要投奔,一點都不知道避諱!如今包黑炭就在襄陽城,讓他知道了不是自找麻煩嗎?」

說著,趙卓轉身對趙珏道:「父王,我去看一看。」

趙珏點了點頭,皺眉道:「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打發走吧。現在這個時候,少惹事才是最重要的。」

「是,父王你放心吧。」

趙卓轉身離去,襄陽王繼續關門練字。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趙卓也沒有回來彙報那幾個江湖人的事,想必已經被他打發走了。趙珏感到有些乏累,扔下手中的毛筆,起身來到房門口,剛想要推門出去走走,卻突然聽見一陣非常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誰?」趙珏一皺眉,警惕地問道。

這並不是普通人走路的聲音,來人一定是一個習武之人。

「父王,是我。」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出現在襄陽王的面前。

趙卓眯著眼睛盯著面前的男子半晌,才微微一笑,淡淡地道:「煊兒,你終於回來了,讓父王好生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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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青天俠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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