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已足夠

「那……謝謝你。」車裡的裝飾都很可愛，多半是卡通玩具，還有不少的布藝娃娃，她應該很有耐心吧，應該也很細心吧。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謝謝你陪了我一下午。認識你我很開心。」她看了看我，「有喜歡的送你吧。家裡還有一些，就當作是我們認識的禮物吧。」

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是知道她是誠心的，於是就隨便拿了個洋娃娃。

「這衣服是我自己做的，漂亮吧？」她指指洋娃娃身上的晚禮服，「平時在家閑著沒事，就給他們換了身衣服。」

「你手真巧。」我由衷地羨慕。自己除了可以做一桌讓海濤狼吞虎咽的飯菜，其他的似乎都不可能。

「只是打發時間而已。」她有點落寞，我們就不再說什麼了。看著窗外的一切，霓虹燈已經亮起，這個繁華的城市裡，陌生的一切，車水馬龍，我的出路到底在哪裡？

「是這裡嗎？」她問，我回過神來向她道謝，海濤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你的男朋友？真幸福啊，有時間請你們喝茶，先走了，改天再見了。」她瀟洒地調轉方向，我看著她的愛車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一個富婆？」海濤蹭過來，壞笑著說，「我還以為是個帥哥。」

「不是，是……」我忽然不知道怎麼形容宮葵，是寂寞還是高傲呢？亦或者都不是？我捏捏海濤的鼻子，「一個新認識的朋友，走啦，回去我做飯給你吃，餓了吧。」

「當然，」海濤摟緊我的腰，在我耳邊呢喃，「現在就想吃了你。」我和海濤在學校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第一次的時候，海濤吻著床上那一朵鮮紅的花鄭重地說會讓我一輩子幸福，我相信他。很多人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我也曾經見過海濤的同學一周之內和五個不同的女孩走進日租屋，儘管後來他憑著和其中一個女孩的關係強留在那個城市，但是我知道海濤不會。我們都是普通農家的孩子，我們身上肩負著很重的責任，我們在一起就是永遠。

剛關上門，海濤的吻就鋪天蓋地地湧來，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怎麼了？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急？」雖說以前我們也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但是海濤這麼急切還真的是第一次。我緊緊環住他的脖子，他已經解開了我的衣服……

很現實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我的出租屋是單間租房，房間里僅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根本就不允許我們兩個人在上面運動。而客廳呢？倒是不小，沙發也足夠大，可是就好像是公園一樣，是公共場所，沒準合租的人就會突然出現，免費看一場「少兒不宜」的現場直播。所以平時我們都只是抱抱親親，只有周末的時候，海濤會用電影票賄賂他宿舍的兄弟，然後帶我去他那裡，只有在那裡，我們才可以盡歡。

「合租的那兩個剛剛回來說晚上加班不回來了，」海濤一把抱起我，「我實在等不到周末了……」我又何嘗不是？一個人的晚上，最大的感覺不是孤單，而是冷。想起亦舒的小段子，大冬天，一個單身女人去買電熱毯，店主開玩笑說，小姐，你需要的不是電熱毯而是一個男人！我需要海濤這個男人，他也需要我……

「小心，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住上好房子。」海濤把我摟在懷裡，向我保證。「我們以後一定會有一張很大的床，然後……」他開始壞笑，「我要每天都把你吃掉！」

「有沒有大房子無所謂的，我只要你，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就這樣。」忽然就想起宮葵，我抱緊懷裡的這個男人，「只要我們相愛，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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