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東南百花
整理好思緒,雲月也有了欣賞歌舞的興緻,不愧是皇城第一樂坊,不論是樂者還是舞者表演技藝自然沒話說。
被樂舞表演所吸引,雲月的注意力便放到了樓下的樂舞上。他們所在的是二樓的雅室,從這裡看樓下的表演視野很好,雅室里就只有雲月,幽月安然還有夜無新三人,雲月便取下了面紗,不得不說,臉上擋著一塊布還真是不舒服。
因著沒了面紗遮擋,雲月臉上的神情幽月安然看的很清楚,她的神情專註,看來這歌舞挺合她心意。
有舞必有樂,一般舞者在台上表演,樂者在台下奏樂。從樓上看那些舞姬跳舞是很清楚,但那些樂師卻被幔簾遮住了視線,聞聲而不見其人。
有輕風揚起,幔簾微掀,台下眾樂師的身影映入眼底。雲月視線掃過台下,又移回台上。
「起風了呢。」雲月將吹到額前的髮絲捻到身後,聲音中似乎染上了某種色彩,又好像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是呢,月兒將面紗戴上吧,我們該走了。」幽月安然說著已經動手去給雲月戴上面紗了,樓下的舞也已經跳完。
替她挽發,替她戴面紗,實際上幽月安然也表現的很是寵愛她的樣子。但云月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幽月安然真的對她有什麼感情,且不說幽月安然心裡究竟如何作想,至少她對於幽月安然一直是帶著防備的,畢竟這個人太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起身下樓,樓下人不多,而且除了雲月跟幽月安然他們,裡面基本上都是樂坊的人。照理說樂坊是晚上才會開門迎客,可幽月安然就是有本事白天來包場,果然有權勢就是任性。
行至樓下,樂師跟舞姬都還未完全散去。
見幽月安然下樓,閣內的閣主迎了上來,先向他福了福身她才開口:「王爺這是要走了嗎?」
「嗯。」幽月安然應了一聲。
雲月看向那閣主,好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舉止投足間端莊大方,生的嬌美卻不嫵媚。見雲月看她閣主也大方接受。
「我送王爺出去。」閣主道。
幾人一道往門口走去,沒走幾步卻被人喊住了。
「姑娘,你的東西掉了。」一人在身後喊道,幾人聞聲停步,見他們停下后那人便走到雲月面前將手裡的東西拿給她,「姑娘,你掉的玉佩。」
雲月接過玉佩,道謝:「多謝先生。」
「紅媱,這是沒見過的生面孔啊,新來的嗎?」幽月安然問,紅媱是閣主的名字。
「是的王爺,他叫宮洐,是閣內新來的琴師。」閣主答到,隨後向宮洐示意讓他行禮。
宮洐倒是很有眼色,他微微傾身,「草民見過王爺。」聲音不輕不重,不卑不亢,不獻媚也不畏懼。
「免禮。」幽月安然也就隨口一問,倒也對一個新來的琴師沒什麼興趣,他看向雲月,道:「月兒,我們走吧。」
「嗯。」雲月點頭移步。
「王爺,你可有去過東南?」一邊走著雲月忽然出聲問道。
「東南,倒是有去過,月兒為何突然有此問?」
「雲月聽聞東南的百花酒甚是甘醇,只是還不曾喝過。」
「原來月兒是嘴饞了呢,想喝百花酒的話本王讓人去給你找就是了。」
「謝王爺。」
「……」
「公主。」宮洐看著雲月離去的背影輕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