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鑰匙擰斷了

第二十五章 鑰匙擰斷了

?每個人心中或者說每個人的小世界里都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小天地,有一個神秘的小匣子。這裡面藏著的可能是美好的、骯髒的、見不得人的,也可能是在普通在平凡不過的事物,但它都是我們不希望視之於人的。這些是只屬於個人,也只能是屬於個人。也許有一天,我們碰到了那麼個人,那個人可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親的親人,更可能是曾經零接觸的陌生人,願意去說一說、聊一聊,但那畢竟是自己願意,也許那個人在自己的生活中生命中有它特殊的特點吧。

排除這些,這心底的小特殊,還是希望它永遠是神秘的,在這大千世界中每個人都藏著一個不可知之地。

日記首先是個人心事的一個載體,就算是有提升寫作能力的方式,那隻能是附帶的作用,我想,日記通過自己同自己的訴說更大的作用是調節自身心緒。

記得有一個故事,一對夫妻結婚幾十年,年老的時候丈夫突然發現妻子的腿部有塊顏色偏深的地方自己不知道。於是他和自己的妻子說:「這些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呢?」妻子說:「它又不影響我們之間的生活,我為什麼一定要跟你說呢?」丈夫說:「可是我們是夫妻呀?」妻子說:「就算我們是夫妻,我也沒有必要什麼都跟你說呀。」丈夫沉思,『是啊,就算是夫妻,彼此尊重才能相處久遠,並不是彼此佔有。』

埃利希?弗洛姆說過:尊重生命、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的生命,是生命進程中的伴隨物,也是心裡健康的一個條件。尊重隱私是尊重他人、尊重生命重要的體現。他認為,人類的美德是能夠採取獨立行動和從理性出發建立道德價值,而不是堅持權威的道德價值。關心、責任心、尊重和了解是所有愛的共有形式。

他認為愛的形式有已下:天真的、孩童時的愛情遵循已下原則:「我愛,因為我被人愛。」成熟的愛的原則是:「我被人愛,因為我愛人。」換種說法就是,不成熟的、幼稚的愛是:「我愛你,因為我需要你」,而成熟的愛是:「我需要你,因為我愛你。」(很喜歡這話,和大家分享,有喜歡的可以看一下埃利希?弗洛姆的書,這裡就不過多說了。)

仔細想想,孩子在父母面前鬧,更多的是想要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關心,因為需要、因為越長大越孤單。對於我寫日記,母親讓我讀自己日記的強硬使我很煩,因為弱,也許是因為懦弱使我沉默,這種沉默使人生怨,埋下了逆反的種子。

還好,使人欣慰的是,基本沒有人能夠每天堅持做一件事,熱度過了就好些了。隨著時間的延續,母親的興趣在減少,以至於後來自己也不願意在去聽我讀日記,可能我寫的沒有新意使她感覺沒有意思。而,因為妹妹也上學了,母親也被分心了,那段時間,父親工作好像也有些事情,使母親沒有更多的心關注我的日記。可是我依然不敢在日記里寫很過的事情,怕、怕母親突然又想起。

某些時候,父母都有事情,當我和妹妹放學的時候,可能回不了家,所以在上學的時候,母親給了我一把家裡的鑰匙。對我說:「如果放學的時候,爸爸媽媽還沒有回家,你們自己開開門在家先自己玩。」我說:「嗯,知道了。」「放學在家,不要在外面亂跑,聽話哈。」母親叮囑。「嗯。」我看著母親說道。妹妹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聽到母親的叮囑,也點點頭。

大門的鎖,是那種老式的三環牌的鎖,用鑰匙一擰自己就彈開了。屋子上的鎖是三孔的雙保險的鎖,開鎖要擰三下子。有一次,再開屋子的鎖的時候,不知道是力道不對,還是鑰匙不結實,在開鎖的時候,鑰匙被我擰斷了。

「壞了,鑰匙斷裡面了。」我跟妹妹說。「那咋辦?」妹妹說。我想起,母親曾經用硬紙片順著門縫塞進去,可以把門打開。於是我跟妹妹說:「找一找,看有沒有硬點的紙片,我們可以試試能不能把門弄開。」院子里並沒有硬紙片,在外面我和妹妹找到了幾個硬點的紙。拿到門前,我選擇最硬的那個試了試,「太厚了,塞不進去。」我跟妹妹說。妹妹把紙伸到我面前說:「試試這裡面的薄的。」我找了個,雖然可以塞進去,可是我捅不開這門。這時我想到,鎖上雙保險的時候,紙片是弄不開的,如果只是順勢帶上門,只有那個斜著鎖栓還有可能。

「弄不開了。」我跟妹妹說。「那咱在院子里等會吧。」妹妹說。兩人在院子隨便玩著等著。天慢慢的黑了,可是父母都沒有回來。我和妹妹有些著急。「如果有鉗子,我們可以試試能不能把裡面斷了的鑰匙弄出來。」我跟妹妹說,「媽媽知道咱把鑰匙斷裡面,會罵咱們的。」「鉗子應該在屋裡。」妹妹說,「你上哪去找鉗子啊?」她看著我,我看著她。然後她小聲的說:「要不,你去王磊家借鉗子?」「嗯,可是咋說啊?」我說,「說鑰匙斷裡面了,借鉗子把裡面的鑰匙弄出來?」「那人家就知道了。」妹妹說,「你就說用鉗子擰鐵絲。」我看著妹妹說:「好,你在這等著我,我去借。」

去王磊家的時候,他們正在吃飯。王磊父親不在家,她母親看我去她家問我:「雲龍吃飯了么?」「沒有呢,阿姨。阿姨,我借你家的鉗子用用。」我跟她說。「借鉗子用?幹什麼用?」她問我。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擰鐵絲用。」她看我有些為難的回答,沒有在問什麼,拿給我鉗子說:「別夾到手。」「嗯,知道了,謝謝阿姨。」我說著小跑的回家去。

到家裡,妹妹一個人在門前站著,院子里挺黑的。她看我來了,問我:「拿到鉗子了?」我晃了晃手裡的鉗子說:「拿到了,王磊媽沒有多問什麼。」「哦,快試試能不能拿出來。」妹妹說。我用鉗子試著捏住斷裡面的鑰匙,可是鑰匙漏在外面的部分太少了,根本捏不住。試了好多次也是不行。「不行,捏不住鑰匙。」我跟妹妹說,「咱在門口等爸媽回來吧。」「哦。」看沒有辦法,妹妹回答。

不知道幾點,只看到這天黑的很好了。我很餓,我問妹妹:「餓了么?」妹妹說:「有點。」一點燈光沒有,我有些怕,妹妹明顯比我好點。她餓了,我也沒有辦法。兩個人在外面亂跑更不好。在思索中,聽到了父母回來的腳步聲。

「恁倆咋還沒有進家門啊?!」母親驚訝的問我倆。「鑰匙斷裡面了。」我小心翼翼的說。「咋斷裡面了?」母親問。看母親的樣子沒有生氣,我說:「就那麼一擰就斷裡面了。」「那你倆就在門口一直等著啊?」母親說。「昂。」我回答。「窗戶沒有關死,先從窗戶里進去啊。」母親埋怨的說,「你都沒看看,也是我也沒給你倆說。」父親一直沒有說話。看著父親從窗戶上進去,用工具把門弄開,我驚奇,可是我不知道啊!

進屋子開開燈之後,母親看到了門口的鉗子問我:「從哪弄得鉗子?」我說:「跟王磊家借的。」「你想用鉗子把門弄開是吧?你咋說的?」母親問我。「我說我擰鐵絲。我沒想把門弄開,我只是想把裡面的鑰匙弄出來。」「那都弄出來啦?」母親說,然後看著我繼續輸說,「以後鑰匙掉了,或者門壞了,不要到處說讓人知道,知道么?不安全。」「哦。」我回答她。

母親去還鉗子,在下面我聽到王磊媽媽和我母親的對話。「恁孩子跟我說借鉗子說擰鐵絲。」王磊媽媽說。「擰啥鐵絲,倆孩子把鑰匙擰斷了。」母親說。「吔,你看,他也不說,你說開不開門先到我家來呆會,外面挺黑。」然後王磊媽媽有問到,「恁還沒吃飯吧?」「沒呢,我和他父親剛回來,在外面有點事情。」母親說。「你看,這真是???????」王磊媽媽說道。「沒事,孩子也是不懂事。那我回去了。」母親說。「昂,好,趕緊做飯吧。」王磊母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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