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管家的追憶
伴隨而來的是嘎吱嘎吱骨骼斷裂的聲音,毫無疑問,凌精衛卡進了這大屎坑裡,並且全身被卡骨折。
此時,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人們無法想象,這通往演武場的平坦道路,怎麼會憑空多出來一個大糞坑,最主要的是,糞坑裡的氣味奇臭無比…
此時的凌精衛都已開始咆哮了…
但是身體被卡在裡面怎麼也動不了,骨骼也折斷了幾處,他稍微動一下,就傳來一股鑽心的疼!
他的幾個跟班,趕緊跑過去,一個個捂著鼻子,不敢靠近。
凌精衛睜著眼睛看著他們,見他們還不趕緊拉自己,氣的都快瘋了,睜著通紅的眼睛,開始久久的咆哮…
看著像瘋了一樣的凌精衛,小跟班們舉手無措,一個個愣在原地,像看到怪物一樣看著凌精衛…
凌梟也摔在了地上,此時一動不動,墩子和傻姑跑過去,叫了半天沒有反應,傻姑都嚇哭了,哭著叫著說:「梟哥哥你不要死,梟哥哥你死幹啥?,梟哥哥,你怎麼還不起來呀?」
聽到喊叫,凌梟漸漸的有了意識,他咽下了一大口鮮血,在墩子耳邊,緩緩的說道:「背我過去!」
墩子連忙點頭,說:「對,對,我們趕緊回家,讓廖管家找郎中幫你治治!」
凌梟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然後又用力緩緩說道:「背我過去,去凌精衛那邊!」
「我操,你還去那幹嘛!」墩子看到凌梟不解的問,
「他都已經掉進屎坑裡了,你也自身難保了,你難道還想跟他打嗎?」
「少廢話,快背我過去!」
凌梟堅定的說。
墩子無奈只好背起凌梟,往凌精衛這邊走來,所到之處,流下了一滴滴血跡。
墩子看到這些血跡,都快哭了,因為他知道,若不及時給他止血,也不知道能有多少血可以這樣流,這樣凌梟過不了多久就會因流血過多,休克而死。
墩子把凌梟背到陷阱旁邊,凌梟用最後一股氣力,把墩子推到一邊,生生的站了起來!
死死盯著一動不動的,卡在屎坑裡的凌精衛說:「起來!繼續!」
凌精衛停止了咆哮,他被卡在裡面,全身骨折,根本動彈不得,看到面前這個凌厲少年,彷彿再也不是什麼土包子,而是一個魔鬼,一個可怕的魔鬼,一個陰險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
凌精衛這個時候再也不可能繼續戰鬥,他艱難的舉起雙手,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但也在意料之中的動作…
凌精衛認輸了!
就在凌精衛雙手還未放下時,凌梟一大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而後直挺挺倒在地上,再無半點意識!
墩子和傻姑見此,哇的一聲同時嚇哭了,傻姑用他那隻髒兮兮的小手死命的搖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凌梟,奈何,凌梟依然無半點反應…
墩子頓了一下,用大手把子抹了一把自己紅腫的眼,也不哭了,抱起不知是死是活的凌梟就往凌府跑去。
邊跑邊嘟囔道:「自己都這樣了,還死撐個屁呀!」
當所有人反過來神時,才意識到凌精衛還在屎坑裡睡覺呢。
此時眾小跟班拽胳膊拉腿,才把凌梟從屎坑裡拉出來,,凌精衛出來后又大叫著,讓眾人把他抬進河裡,沖洗一遍,在沖洗的過程中,由於凌精衛手腳動彈不得,喝了幾大口水,只是這水比平時味道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尿還是水。
就在這時,凌精衛干吐了一口,又咆哮起來,咆哮的聲音響徹天空。
「凌梟,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很多天後,凌梟身體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便問管家,那凌精衛為什麼那麼恨自己兄妹三人,為什麼接到那玉佩時,你如此反常。
管家嘆了口氣,開始沉思在回憶的神色里…
邊想邊緩緩說到:「其實老爺之前有一個小少年的,也非常可愛靈巧,滿三個月時,不知怎麼回事,像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身體慢慢變虛弱消瘦,後來二老爺凌占天讓其子凌精衛送來一個玉佩,說讓小少爺佩戴,來保佑平安,只是不但沒好轉,身體更迅速惡化,後來就夭折了。」
管家說著,眼中充滿了淚花。
怪不得凌精衛遞給管家玉佩時,他如此反常,原來是想到逝去的小少爺了。
「那沒有查出是什麼病灶嗎?」凌裊問。
「沒有,但之前都好好的,自從二老爺凌占天來抱過他以後,沒多久就生病了!」
「那會是凌占天所為嗎?」
「這個不可妄論!因為抱過小少爺的人多呢,不能單憑抱一下,就說是誰所為!」管家嚴肅說到。
「為什麼不細查原因呢?」凌裊又問。
「後來老爺查著查著就不查了,說人已沒了,只是得了一種怪病,沒必要再查了!」
「嗯,說的也是。」凌裊應到。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聽老爺說過,老爺小時候很窮,且體弱多病,父親進京去考功名了,只留母親,她忙於勞作,每是病得緊時都是二弟占天背他去找郎中,那時他們都小,遇上雨雪天氣,背不動就在雪地上硬拉…
當時凌占天說了一句話,老爺說他一直記憶深刻。」
「什麼話?」
「凌占天在雨雪中對著天吼道,再也不願做貧賤之人!」
管家頓了頓又說:「老爺後來習武參軍,當了將帥,戰功累累,國家安定時,老爺便辭官回鄉了,因為他受不了朝野的勾心鬥角。
而此時凌府凌占天已借朝中有將帥的名望,加之過人手段,把凌氏家族建成基業雄厚的大家族,他也成了族長!
奈何非人手段用太多,自然樹敵甚多,家族一時風雨飄搖,難穩大局,而老爺是將帥出身,加之身邊有三百死士誓死跟隨,凌氏眾長老便苦求他做家族族長,老爺推脫不掉,斟酌厲害,便答應了。
而二老爺凌占天至此心生怨念,老爺當然不在乎什麼族長,起初把所有實權都分於他,自掛個虛名,但他屢用陰毒手段,所獲大多不義之財,害人甚多,老爺屢勸其不改,兩人矛盾越演越深,老爺無奈收回實權。
但錢財之權,全由他掌摑。
沒有實權,他當然心不甘,終日積恨積怨,身體每況愈下,所以它更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獨子凌精衛身上…」
聽管家這麼一說,凌裊全明白了,心裡的怨恨也消了一半。
管家後來還答應,會跟老爺說,從凌家三百死士中挑選兩個出色的來隨身保護他們。
另外還說給他們配一個試吃員。
凌梟不解的問道,試吃員是幹什麼的?
管家說試吃員其實就是試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