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邊城
計程車開了整整18個小時之後，終於，目的地出現了。
這是個邊境城市。城市不大，但是進到的話，需要相關手續。
這個時候，程觀終於同計程車司機聊了起來。
「麻煩你停下車，我要去方便一下。」
這是長途行駛最容易出現的小事。司機一絲猶豫都沒有，循聲就將車子停下。
程觀也一絲猶豫都沒有，馬上伸出掌刀，將這司機砍暈。
不輕不重的一下，大概一二十分鐘左右，這位司機將會自動醒來。程觀特意多丟了幾百美元在車內，然後下車關門，步行離去。
前面的這座邊境小城，他當然是不會去的。
他要去的是對面的國度。
此刻繞路向前，正當其時。
步行向前，也沒多長時間，就到處都是荒無人跡的沙漠了。
程觀漫步在沙漠里。
這一走，就是15個小時。
這裡的夜晚好似白堊世界，充滿著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荒涼感。
但抬頭仰望天上的星空，卻華麗得讓人沉醉。
到天亮的時候，也許是功夫不負苦心人吧。寬闊的沙漠上，終於出現了讓人欣喜的綠洲，這片綠洲上有人影在活動。程觀緩緩走過去，那邊有好幾個人在看著他。
程觀的目光停留在一名身穿連體服的老人臉上。
這位老人頭髮全白，就連鬍鬚也是一片白。
不過此老的背挺的很直，看起來是那種很有脾氣的倔老頭，銳利的眼神彷佛捕捉獵物的老鷹。
在這位老人的身邊，有四位年輕些的老人。手上都拿著不同類型的武器。
標準的沙漠風格。
程觀停步。
他只是想來問問路而已。沒打算同這幾位老頭鬧僵。他選擇了側身離開。
只要一直向北走，就對了。
會碰到越來越多的人煙的。
因為在地圖上顯示，大馬士附近到處都是綠洲區域。碰到了其中的邊緣一個后，那麼就可以碰到更多。且人口也會密集上許多。
所以程觀就這麼直線向前。
程觀用力扶了扶大大的背包，腦海中浮現的是魔盜格魯椏，以及地獄狂人奔斯齊的身影。
這二位，原本是地球人，普通平凡的地球人。
但是被第一批到達的火星異形佔據了身體寄生后，這二位就強勢崛起了，戰力不凡。更是在徹底融合成功后，與之對抗者紛紛被擊殺。凶名之盛，讓全地球的人無不知曉。
但是程觀現在卻感到可惜，因為這二位目前的具體地址，他當然是不知道的。一夥到處流躥到處亂跑的沙漠盜，本就沒有固定地址，不是嗎。
所以──
要想在短時間內揪出這兩個魔頭，真的是很艱難。
也之所以，對於要搜索出這倆異形來，希望是有，但時間跨度之長，讓程觀內心不平靜。
當然，若是正好瞎貓碰到死老鼠。那就完美。
程觀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邁步接近了第二個綠洲。
這個綠洲就很大了，到得近了，才發現不止是大，而是巨大。能夠看到有兩三層高的建築物，並且建築數量不少。有幾十幢之多，裡面人影頻繁。
這個綠洲同上個綠洲一樣，也有許多老年人在邊緣上持槍警戒。
每個老人都是老當益壯的外觀造型，總數是十多個。沒有開槍，但也沒有讓程觀進入的意思。
這屬於沙漠人的生存之道，對任何陌生人都防備得厲害。
程觀默默地站在原地，面對這一支老人戰陣。
對於這些無仇無怨的老人群體，程觀沒打算起衝突，他只是慢慢抬手，用手指了指掛在他胸口上的大可樂瓶子。
這一對瓶子已經沒水了。
這個動作，老人們看懂了。老人們同意，示意程觀將可樂瓶子投出，他們願意盡一下地主之誼，但是不歡迎人也進入。
於是程觀投出瓶子后，就是等待。
很快的，裝滿了清水的瓶子拋了出來，程觀接住。這個時候老人們拉動槍栓，示意程觀趕快的離去，再故意的停留，他們要生氣了。
程觀故意裝出戰戰兢兢的模樣離開。
離開后，約莫二十分鐘，突然的，槍聲轟轟，炮聲隆隆，從來時的方向傳了過來。
怎麼了？
程觀詫異回頭望去，就見到先前路過的那個較大綠洲，散發著火光瀰漫光芒。
這真是……厲害！
隨便的一個早晨，都能遇到戰爭嗎！
程觀凝神注視，看到進攻的一方是骷髏頭旗幟，在沙塵瀰漫里若隱若現。
似乎是有一支沙漠盜，在攻打那個綠洲。
據說魔盜格魯椏，以及地獄狂人奔斯齊，在沒崛起之前，都只是沙漠盜中的小嘍啰，不知道這一支沙漠盜裡面，有沒有這二人存在？
程觀返身，大步向戰火處走去。
……
沙漠上，一個少女騎著馬，在瘋狂地逃跑。
在少女的身後，一個面目兇狠的武裝騎士，策馬狂追。
和所有以強凌弱的鏡頭一樣，裝備齊全的人漸漸拉短了彼此距離，眯起眼，平舉起手上的自動步槍。
「砰！」彈無虛發。
前面的馬匹應聲倒下，滾倒在沙地里，於此同時，少女也滾倒在沙地里。
這個女孩摔在地上后，目中露出痛苦，還有絕望。
她看著那個追擊者馳馬衝來，不由閉上雙眼，她能夠想像，她即將會遭遇到的凌辱。
沙漠盜沖近，跳下馬，邪笑著抽出軍剌，要挑開少女的衣服。
但是，並沒有布帛裂開的聲響傳出。
只有一聲沉重的倒地聲。
少女睜開原本緊閉的雙眼。
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這雙眼睛的主人是剛才的那個追擊者。
怎麼了嘛？
受到對方殘留的恐懼吸引，少女不禁將臉回望向身後。
於是，少女看見驚訝。
只見一壠沙丘旁邊，走出一個背著行禮包的東方人。
這個東方年青人的身上，應該沒有攜帶槍支。就只是個普通旅人的樣子。如此充滿詭異的一幕，讓少女張大了嘴巴，再次尋找。
她覺得，打死追擊者的人，應該是另有別的人。
然而視線所及，只有這個東方人。
真的是他乾的？
少女找不到別的身影后，不禁如此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