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要踩爆他的蛋蛋!
?張海平帶著葉先前往張升龍的別墅,才一進門,葉先抬眼看向客廳正中間的沙發,低喝一聲。「別藏著了,我看到你了!」
張海平一驚,連忙私下打量,這客廳里他可沒看見人,居然是在升龍這裡藏著嗎。
客廳中間的沙發上,隨著葉先的呵斥,沙發那裡就像是一汪水被投入石子一樣,空氣突然間蕩漾起來,一圈圈的漣漪擴散開,然後層層疊疊的將一個人影慢慢顯現出來。
張海平朝著沙發看過去,發現沙發上這個人年歲看上去比葉先還要小,正用一種死宅癱的姿勢整個人沉在沙發里,還用一隻手撐著下巴。
上下打量了葉先一會,沒從葉先身上發現真氣的波動,有些詫異。「一個普通人?呦,兄弟你可以啊,說說看,你是怎麼看破我的隱身法的,眼力不錯啊,有沒有興趣跟我學修道?」
「???」葉先腦袋上掛了一頭問號,怎麼看破的?還隱身法?一個真氣肆意波動的障眼法也就騙騙沒修鍊的普通人可以,什麼時候還成了隱身法了,是你飄了還是我葉先退步了?
「我呢,叫毛亮。」毛亮看著葉先一臉狐疑的表情,還以為葉先不理解自己的強大,也不介意,開始自顧自的自我介紹起來。
「我呢,不是個普通人,你們也看見了,我為什麼會在這想必你們經過昨晚的猜測可能也有所了解,沒錯,昨晚在你們這翻過來翻過去的是我。」毛亮自顧自的嘴裡話不停,自問自答的向下進行。
「這人莫不是個話癆?」張海平經過最初的障眼法現行的震驚后回過神來,聽著毛亮嘴裡不停的叨逼叨,又陷入了震驚。
「既然你們買下那捲軸想必也是認識那捲軸不是凡物,所以我也不為難你們。」毛亮叨逼叨了半天總算是把目的說出來。「你們看啊,咱們見面就是有緣,有緣就是朋友對吧?」
張海平還沒從毛亮是個話癆,想不到修行者里也是有逗比得這種震驚情緒里回過神來,聽見毛亮說的見面就是有緣,有緣就是朋友,因為從商多年,聽見這句話以後張海平下意識點點頭說道。「對啊!」
聽見張海平回話,毛亮滿意的點點頭,自己費了半天口水總算是得到一個正面回應了。「那,既然是朋友,你們就把那捲軸給我,就當是見面禮了對不對?」
「畢竟我大老遠跑了那麼長的路來找你們,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毛亮想了一下,然後一拍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哈?」張海平吃驚的看著毛亮,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誰的朋友大半夜長途奔襲跑家裡去翻箱倒櫃,找不到了還厚顏無恥的要見面禮。「你......」
張海平還沒說完,葉先抬手打斷話頭。「不對,你這句話不對。」
「哪句話?」毛亮詫異。
「有朋自遠方來這句,你說的不對。」葉先嘬了嘬后槽牙。
「沒錯啊,論語不是這麼寫的嗎?」毛亮在心裡嘀咕了幾遍,覺得自己沒背錯,原文就是這麼寫的。
「應該是這樣。」葉先清了清嗓子。
「有朋自遠方來,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后鞭數十,驅之別院。」
毛亮「...」
張海平「...」
說的這麼有道理,真的是無從反駁!張海平心裡狠狠吐槽。
毛亮被葉先隨口胡亂拼湊的段落給弄的愣了神,琢磨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葉先這是在調侃他。
毛亮當即暴跳如雷,修道這麼久,毛亮早已把自己擺在了和普通人高數個檔次的位置,這幾個和作為修道者的自己對比只有0.5鵝戰鬥力的普通人居然敢調侃自己,真的是嫌命長。
「好好好,給你們一點染料就想開染坊,看來今天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們就不知道什麼叫強大!」毛亮從沙發里跳起來大聲喊道。
張海平看著要打起來了,趕緊拉著張升龍往大門外跑,鬼知道這高人之間的對決有多激烈震撼,說不得就像過去看的超級英雄電影一樣,動不動就先塌上兩棟樓熱熱場。
「看我靈氣彈!」毛亮大叫一聲,嘴裡念念有詞,兩手在身前搓成一個圓球,一縷縷淡藍色的流光在毛亮雙手撐起來的球形里來迴流轉。
「簡陋的術法。」葉先本來還因為這是自己第一次使用仙氣作戰而有些內心不定,這下子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從表面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匹,現在內外盡皆穩如老狗。
葉先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終於拿到身前來,輕輕的抬到身前,既沒有像毛亮大喊招式名,也沒有口中念咒,只是這麼輕輕一打響指,一片耀眼的銀色光點就突兀的浮現在葉先托起的手掌中,飄搖沉浮不定。
「去!」葉先朝著還在搓靈氣彈的毛亮一揮手,滿手星光就向著毛亮蜂擁而去。
「不!等等……你!」毛亮還在念叨著咒文搓自己的靈氣彈,突一抬眼,看見葉先一揮手就一堆星光沖自己飛撲過來,當即嚇的手上快要成形的靈氣彈瞬間就化為一縷煙氣飄散掉。
「啊!」星光在毛亮胸前炸開,瞬時就把毛亮的衣服燒個精光,而毛亮的胸膛也焦黑一片,一些細小的傷口還在向外流血。
「你……你不是個普通人嗎?怎麼會……」毛亮顧不得自己還在流血的胸膛,一臉失魂的看著臉色平靜的葉先。「你身上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你怎麼會是修道者?」
毛亮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自己居然看走眼了,看走眼其實也沒什麼,關鍵是自己被一個照面就幹掉了!
只是一抬手!
躲在大門外的張海平也沒聽見什麼動靜,才剛跑出大門沒幾步,就聽見屋子裡毛亮難以置信的驚呼,停下腳步,和孫子張升龍對視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壓下心裡的好奇心,邁著碎步跑到大門口張望了一下,就看見毛亮胸膛焦黑的倒在地上,嘴裡還喃喃自語。
「呃……這就完了?」張海平摸著腦袋走進屋子,看著客廳里完好無損的傢具,裝飾,除了被毛亮流的血給弄髒的地毯意外,什麼都沒有損壞。
「嗯?」葉先回過神來,剛才那一下葉先是按照以前能夠擊倒一個人的真氣量的基礎上減弱了不少用出來的,結果仙氣造成的傷害卻遠超了葉先的預期,看毛亮這個慘樣,同樣的藍耗,仙氣造成的傷害能有真氣的接近兩倍。「什麼完了?」
「這就打贏了?」張海平還是有點不能相信,這些得道高人怎麼打架這麼文明的嗎?都不拆個家?「我還以為你們打完我這房子得重新裝修呢。」
「哦。」葉先恍然,隨後又給毛亮補了一刀。「他太弱了。」
還躺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的毛亮聽到這句話,身軀一顫,瞪著羞憤的眼睛看著葉先怒道。「你別欺人太甚!」
葉先聳聳肩,沒有說話,他怕把毛亮氣暈過去就沒辦法問話了。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捲軸的?」葉先走到毛亮身前蹲下身子問道。
「哼!」
毛亮眼睛一閉,一句話也不說,一副沒什麼好談的表情。
「作為修道者,你可能會隔絕肉體感知,所以你胸口這麼重的傷其實你現在感覺不到疼,那麼拷問對你也沒用,對吧!」葉先見狀挑挑嘴角,用手在毛亮焦黑的胸膛皮肉上點點戳戳。「不說話啊,沒關係。」
「我會一個術法,名字叫虛假軀殼,你可能沒聽過,我講給你聽。」葉先看著毛亮耳朵抖了抖,好奇就對了。
「虛假軀殼這個術法呢,會把你的神魂和軀體分隔開,然後把軀體上的一切感知放大後傳遞到你的神魂上,當然,因為這個術法分隔了你的神魂和軀體,所以你只能以一個神魂的方式來被動感受你軀體給你傳遞來的感覺。」葉先看著毛亮抖了兩抖的身體愉快的勾起了嘴角。「而且在這個術法的作用下,你被限制的神魂什麼都做不了,連慘叫也不能,只能以神魂的方式默默地承受。」
「什麼意思?這個很厲害嗎?」張海平看著身體抽動了兩下毛亮不明覺厲。
「這麼說吧,你挨打的時候,身體會下意識的躲避,或者疼的時候身體會抽動來緩解疼痛,承受不住你還會暈過去保護神魂,但是這個術法讓他不會暈過去,只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我們折磨他的身體,而且因為切斷了對身體的掌控,只有純粹的感知被傳遞到了神魂,所以這個感知在只留下了感覺的神魂世界里非常的清晰純粹。」葉先解釋了一下。
「我懂了!」張海平還在捋虛假軀殼這個術法的厲害之處,張升龍已經像個小學生一樣的舉著手開始回答問題。
「是不是就是強迫他的靈魂出竅,讓他不能因為身體過度的疼痛暈過去,只能看著我們折磨他的身體強撐?」張升龍一臉興奮,這個虛假軀殼好啊!他已經想好了,如果真的要用的話他一定要對著這個毛亮的蛋蛋狠狠的來上一腳。
看這毛毯被血染的,這塊地毯可是他最喜歡的地毯,每天不光著腳踩上兩腳,那麼這一天的工作都靜不下心,腦子裡全是這塊地毯柔軟的毛包裹住腳在腳面上輕輕撫動的舒適觸感。「葉大師你快用吧!我要狠狠的踩他的蛋蛋!」
這話一出,地上毛亮身體的抽動暫且忽視,葉先的驚奇目光在張升龍身上掃了兩圈,這小夥子可以啊,理解能力滿分,連助攻配合都滿分。
張海平一臉震驚的看著張升龍,啥玩意?這麼粗俗的話你怎麼能當著葉大師的面說呢,拉低了印象分多不好!
張升龍看著張海平的表情低聲說道。「爺爺,這是……奶奶留給我的地毯……」
聽到張升龍的話,張海平沉默了一下,最後也惡狠狠的握拳喊道。「說的沒錯!踩爆他的蛋蛋!我們爺倆一起踩!」
這下葉先的目光不再是驚奇了,而是震驚,這倆人還真是爺倆啊,踩爆別人蛋蛋這種事情喊得理直氣壯不虧心!
「喂!」葉先踢了踢躺在地上兀自鎮定裝死的毛亮。「你聽見沒,你在不起來說話倆人要踩你蛋蛋了啊!」
「起!起!!起!!!」毛亮沒辦法了,解除了對身體感知的隔離,一邊疼的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咒道。「我記住你們了,踩我蛋蛋是吧?行,別讓我找回場子,看我踩爆你們蛋蛋!」
「別放狠話。」葉先踹了毛亮一腳。「我問,你答。」
毛亮悻悻的收起兇狠的目光,沒辦法,這次看走眼了,毛亮堅信如果不是自己看走眼了,自己絕對不會被葉先一招就放倒,還得被葉先用勞什子術法威脅自己當個出賣情報的叛徒。
不是我不忠誠,是敵人太強大了,不,太陰險了,居然偽裝成一個普通人,讓我陰溝里翻了船,對!就是這樣!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捲軸的?」葉先問道。
「啊!拍賣會舉辦的時候我就在台上蹲著呢,那小孩付錢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跟著一路來的。」給自己心理說服以後,毛亮似乎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毛亮嘴裡的小孩就是張升龍,聽到毛亮這麼說,頓時就一身汗毛全都炸立起來,付錢的時候就在自己身邊而自己毫無察覺,然後跟著自己一路來到自己家,如果這人像葉大師在路上說的那樣喪病,恐怕在路上自己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為什麼你不在拍賣行動手,非要跟著來這裡再找?」這個毛亮行動的前因後果一定要問清楚。
「嗯……那家拍賣行世俗的力量太大,我不敢動手,丟了東西鬧大了牽扯出來厲害的角色就不好了。」說到這裡毛亮居然還露出了一絲羞愧,不知道是不是羞愧一個修道之人居然還得屈服於一個世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