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九章 師兄謝安
?謝安的麵包車飛速的行駛在連接洛安區和延壽區的大橋上。
陸離在車上說道:「師兄,要不是你知道我被抓進了局裡,我都不知道出來怎麼找你,師傅給我你的聯繫方式我進去以後上交私人物品,不知道怎麼回事給我弄丟了。」
「哈哈,你說的是這個嗎?怎麼還有一張名片。」師兄掏出兩張名片。
陸離定眼一看,師兄手中的兩個名片居然正是自己在拘留所丟失的那兩張名片:「我在拘留所丟了名片怎麼會在師兄手裡?」
「哈哈,這事啊,說來話長。你先隨我回我的店裡休息,日後再說。」
師兄的老麵包車疾馳在洛安區連接延壽區的大橋上。
回去大概要開半個小時,師兄便侃侃而談向陸離介紹新海市的幾個行政區:「整個新海市有五個行政區,剛才的警局總部就是新海市最繁華的行政區,叫做洛安區,也是新海市的核心。
雖然它是整個新海市面積最小的一塊行政區,但這個東西窄、南北長的小島卻是西半球最大的金融中心,整個大明前五百的公司有三分之一將總部設在洛安區。也是大明新時代崛起的大資本家的大本營,無數的集資金融項目經過洛安區的證券交易中心再流向全球各個創業公司。
咱們要前往的我的那個五金店所在的區叫延壽區,是新海市面積第一人口第二的區域,人口組成也比較多元,不僅僅是華人,這裡還有其他地方來定居的黑人白人。
延壽區下面是嘉寧區,人口最多,早在新海特區成立前這裡就是單獨的一個市,最後新海市特區成立,被朝廷整合進來成為一個區,和其他區不一樣嘉寧區的人基本上從小就生長在這片土地上。
洛安區上面是天昌區,也是新海市最北面的行政區,治安最差,聚居的都是當時建設新海市的工人,新海市建設完了,政府和財閥卸磨殺驢這些人就都居住在了天昌區,說白了就是一片大的貧民區。對了,那裡除了幫派和罪犯遍地外,說唱文化也很盛行,是說唱文化的發源地。
最後這個廣平島就是新海市交通總樞的所在地,也就是你下火車的地方,人口最少,位於新海市的西南方向與其他區隔河相望。對了,遠近聞名的女媧像也在這廣平島。不過現在海岸線上升,朝廷給女媧像基座外圍套了一層護堤,遠遠望去不如以前好看了。」
經過半小時的路程,謝安終於把自己的麵包車開到了自己的五金店:「好了,到了,陸離。」
謝安回頭看了看癱坐在後座不知道多會已經睡去的陸離,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小子不是在拘留所挺精神的嗎?還鋼管打坐,怎麼坐我車上就不行了?
謝安把陸離抗在肩上,左手扶住肩膀上的陸離,右手把卷閘門拉了起來,把陸離放到了自己店裡面隔間的床上,自己便也上樓睡去了。
陸離從小隔間的床上醒來,床頭柜上的平板便亮了起來。
點開平板,上面播放了師兄留的視頻:「師弟,我出去進貨去了,你幫我照顧店面吧,要是有人來了你就按標籤上的價錢賣就可以了。樓上冰箱里有吃的,餓了自己找。」
「哦,對了,」原本準備關掉錄像的謝安說道。「最好不要隨便出門,延壽區你還不太熟悉,當地的人魚龍混雜,你懂的,能還在監視器要是和別人起了矛盾就不好了,要是出門的話記得帶傘,新海市的天氣白天紫外線強晚上也經常下雨。」
師兄最後這一句,陸離倒是深有感觸,新海市的天氣自己一下火車就感覺有點驚訝,相比燕京市的氣候和體感溫度濕度,新海市就是公共澡堂,又潮又熱又曬。
自己外面站一會就發現脖子曬起了皮,也許這就是和紫外線有關吧,自己觀察新海市的行人都很喜歡頭頂大帽檐帽子,或者大眼鏡大面具。原來並不全是為了時尚潮流。
走出隔間打量著謝安的五金店,整體還是挺大的,由三件標準的門面打通形成的,進深也不短。裝潢雖然看起來也有些年份,但是店裡的東西卻是非常齊全。
咕~
肚子發出了響聲,陸離趕緊上樓準備掃蕩一下師兄的冰箱。
師兄對不住了,冰箱里的東西今天都是我的了。
店面二樓和一樓一樣也是通透的大房間,面相街道的搶全部是大落地窗,採光很好。
「師兄自己在樓上睡怎麼好的地方,讓我睡一樓沒有窗戶的隔間。」陸離抱怨的說道。
冰箱旁邊是謝安的鋪在地上的后床墊,床墊旁邊的牆上掛了幾張照片,陸離走上前去一看,有師兄在寺里的合影,有師兄來到新海市和一些朋友的照片。
看得出那時的師兄看起來體格還是很魁梧的,不像現在身形有些失調,有了自己的大肚子,鬍子拉碴,開始油膩。陸離正準備打開冰箱尋找食物的時候,他發現師兄的枕頭底下壓了一副相框,陸離撇開枕頭拿起相框。
照片是一個巨大的場館,觀眾非常大,照片的中心是場館中央的格鬥台,台上簇擁了很多人,有穿制服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有拿著話筒相機的記者,有穿著正裝的人,而整個場館和格鬥台上的人都圍繞著一個人,那個人站在領獎台上,高舉獎盃,好不威風。
這個冠軍有點眼熟啊。陸離摸著下巴仔細看著照片最中央的這個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師兄謝安!陸離嚇了一跳,趕緊把相框插進枕頭裡。
沒想到師兄來新海市打過格鬥賽,還得了冠軍。怪不得能在新海市開起來這麼大的五金店。
陸離打開冰箱找到一盒八寶粥和一袋麵包,熱了一下就坐在師兄二樓的沙發上吃了起來,他望著二樓的布局,好好的一個大通透大房間足有十五米長,但是師兄只把其中四分之一用來當作自己的生活區,簡單放置幾件大件用於自己的生活區。
除了一個厚床墊、小衣櫃、冰箱、櫥櫃、液化氣灶、微波爐、洗衣機外幾乎就沒有其他的生活用的電器傢具了。
而二樓的其他地方全是五金店的存貨,通過貨運電梯搬上來堆積在二樓,也沒有看見師兄用來練武的地方,看來強身健體幾乎徹底從師兄的生活中淡出了。
回想這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師兄,這個從接觸到現在只有十幾個小時師兄,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感,雖然相貌平平無奇但是昨晚名片的事情和今天的照片已經表明師兄並不是一個新海市延壽區五金店主這麼簡單。
果然師傅要將自己託付給這個師兄是有道理的。
據廟裡其他的師兄說,這名叫謝安的師兄十多年前,就從廟裡出來前往新海市打拚自己的天地,期間沒有和寺里斷過聯繫,師傅就是在寺里聽他的描述掌握的遠在萬里之外新海市的情況的。
回想昨晚審訊室的情況,陸離還是心有餘悸,半夜自己被臨時叫出來重新審訊一遍絕對有問題,新來詢問的這個人穿的衣服,陸離不可能不知道,此人絕對是錦衣衛的高管。
他從走廊前往自己的拘留所他就通過那根承重鋼管聽到的動靜,此人走在前面後面跟的人不少於十人,這架勢閉著眼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自己便也結束了打坐。
那麼既然自己的事情驚動了只聽命於一人的錦衣衛,自己在半夜接受錦衣衛高層審問后就草草釋放?難道是錦衣衛這個高層親自力保,將自己釋放?
陸離經過簡單的思考,自己的釋放確實和錦衣衛高層的來訪是前後關係,但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錦衣衛只有把人抓到錦衣衛大牢的例子,從來沒有被錦衣衛盯上的人反而被釋放的道理。
一個錦衣衛高管親自趕往警局,審訊一個嫌疑人當他邁進這個警局,他的目的就已經確定了,那就是把這個人轉到錦衣衛大牢。
在審訊結束后,自己在那根鋼管上也聽到了走廊傳來了比較激烈的交流,估計就是警局的人和錦衣衛的人發生的意見分歧,分歧的東西也顯而易見。
那麼警局的人到底為什麼能從錦衣衛的虎口中把自己拉出來,又是為什麼憑什麼這麼做?
這兩個問題,陸離通過回想昨晚從警局出來的情景,被記者包圍簇擁以及兩張名片的離奇失蹤,再到莫名其妙到了師兄手裡,這兩個問題也就大概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