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兩個承諾

「我只是想用功勞換些實惠而已，放心我不會獅子大開口，再說了我提的要求如果離譜的話，你們也完全可以拒接呀！你們要是拒絕了，我又能如何呢？」王卿雲坦然道。

她還住在將軍府，還指望姜小義替她查軍糧摻假案的線索，她的父兄也據說是被發配到西北，但她一直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沒有人手沒有資源，還是得依靠姜小義或程默去尋父兄的蹤跡。

「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考慮考慮吧！」姜小義道。

程默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程默可不認為她想要的實惠是那麼容易給的。當然也不認為，在他的有心庇護下，她一定會有危險。除非……

她根本沒打算留在他或姜小義身邊尋求庇護——意識到這一點，忽然讓他心裡覺得不好受的。

「汽油彈火攻，太叫人震撼，軍眷和工匠已經皆知汽油彈和你有關，得要隱瞞下來，恐怕得費些功夫。如果有疏漏，會產生大麻煩。」程默定一定神，才開口，「畢竟說小了是冒功，說大了是欺君。」

「不錯，雖然天高皇帝遠，但事情還是得辦得謹慎些。」姜小義點頭的。

「汽油彈無非是火攻，而且這火難以撲滅。」王卿雲道。

「胡人即便有防範，也不怕，最多就是仗著人多，不忌死傷的硬攻。」姜小義還巴不得這樣呢，消耗胡人的青壯，來年就沒有力量再來侵犯漢地。

「如果有類似水槍的東西直接將汽油噴出去呢？作坊里現在是在抓緊提煉汽油，但一旦大戰，汽油就不夠用了，而水槍噴射的話，可以目標更明確的攻擊，汽油的用量也更節約。」

程默和姜小義都認真傾聽的。

「當然這水槍製作的關鍵是兩點：第一，絕對不能漏油，不然操作的士兵會有危險；第二，噴射距離一定要遠。」王卿雲道。

姜小義眼睛漸亮，隨即道，「軍眷都是狼虎軍的軍眷，軍眷那裡我能搞定，沒有問題。到是那些工匠……」姜小義沉吟著。

「工匠大部分是些官奴，只有一些人外頭請來的，官奴好辦，其餘人么……將他們的家小接過來吧，提供屋子，工錢再給豐厚些。」程默道。

當時工匠地位底下，收入菲薄，能穩定的在作坊工作，家小又有了安頓，必定是願意的。家小又捏在姜將軍手裡，不怕有異心。

「我唯一擔心的是，原本的燒陶人制墨人，在我手裡變成了可以製作武器的人，工部恐怕不會不聞不問。」

「誰說他們製作的是武器，他們製作的是取暖燃料。」王卿雲狡黠的一笑。

「你在考驗工部大人們的智商。」程默有些無可奈何的對王卿雲道。

「朝廷有明文規定，製作兵器盔甲視同謀反，如果姜將軍和程大人這點考量都沒有，當初就敢讓我帶著工匠放手做？」王卿雲不示弱的。她就不信他們沒有安排後手，就放心大膽的讓她搗鼓汽油出來。

「呵呵，女人太聰明可不好。」

「沒辦法，這頭腦同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樣。」王卿雲雙手一攤，然後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用功勞換兩個承諾，不會有違道德。」

「誰的承諾？」程默緊接著問。

「你的。」王卿雲微微一笑。

「好。」程默嘴角微微一楊，終於一口答應的。然後不再和她廢話，轉臉對姜小義的，

「陽關一切順利？」

「順利。」

「陽關開關的內奸已經伏誅，是駐守陽關的一個小隊長，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