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李顧辰,它很可愛的,你抱抱它嘛!」付乃心把小狗伸到李顧辰面前,希望他能夠接受它。
「老婆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賣萌?我有點不習慣呀」
「都怪你,剛開始你不答應我,我只好賣萌了!!!」付乃心白了一眼看了看眼前的李顧辰。
「哇哦!」
「哼」
李顧辰嫌棄的看了正盯著他看的小狗,眼睛往下瞄了瞄,「這隻竟然……竟然是公的!」一張俊臉立刻鐵青。
「公的,還是只狗。」付乃心淡淡的說道。
李顧辰再想起它剛才在付乃心懷裡的可憐模樣。付乃心撅起嘴巴,不懂得憐香惜狗的李顧辰!
李顧辰和付乃心兩人之間徘徊,一隻狗引發的血案?!
「好了好了!我來抱!」李顧辰伸出手結果在付乃心手上做受傷狀的小狗,僵硬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乾笑「呵呵,多可愛的小狗啊!」
其實,李顧辰討厭狗,小時候被狗咬過……
李顧辰把小狗迅速遞給付乃心,繼續給付乃心的腳踝小心翼翼的抹葯。
「臭狗!」
「我不允許你去罵它。」
「好,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李顧辰盯著付乃心回答。
「你又貧嘴了。」
「送你醫院。」李顧辰直接背著付乃心,然後說道。
「啾啾!」某個大床上,小狗逗著坐在她面前,小狗對著付乃心叫了一聲,結果短腿一蹦,就下了床,跑到門外面去了。
「哎!」付乃心對著門外面大叫,想去追,又想起了自己的腳踝。
付乃心鬱悶的看了看自己裹滿紗布的腳踝,就有一個醫生等著,不分青紅皂白的給她塗塗抹抹了多奇怪的葯,還裹了這麼厚厚的一層紗布……
這時付乃心心裡想,不就一個小擦傷嘛!不就破了點皮嘛!用得著這樣嘛!
結果李顧辰就嚴肅的叮囑付乃心她,不許下床!在付乃心多次的祈求都泡湯之後,就在床上一直呆到了現在,現在已經是星期二的凌晨了啊!
袁佳祥什麼時候醒來,付乃心非常擔心袁佳祥,怕袁佳祥萬一醒不來,到那時候該怎麼辦?
付乃心搖了搖頭,長長的頭髮隨著她腦袋的搖擺輕輕晃動,隨之散發出一陣濃郁奶香味。
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給小狗狗取個名字吧,付乃心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字典,她要給狗狗起個英文名字!
就在她翻開的時候,從問外傳來一聲怒吼「天吶!你這臭狗給我滾開!」是李顧辰暴怒的聲音。
付乃心低頭一看,正好翻到第一百頁,上面的第一個字是個「lily」莉字。
付乃心狡黠的笑了笑,那麼就叫lily,這可是李顧辰取得哦!
「付乃心我已經給老師說了,你明天不用上學?」李顧辰指了指付乃心裹著雪白紗布的腳。付乃心乖乖的點了點頭。
「傻丫頭,你這幾天去哪裡?」程琳惠問道
「前幾天我不小心崴腳了,所以我請幾天假」
「你呀,以後要小心點」
「對了,張梁玉和袁佳祥的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張梁玉都沒有露面,可不等付乃心和程琳惠去張梁玉家。
今天張梁玉出現在了教室里,看起來格外的孤僻,付乃心想去主動大聲招呼,可遇到張梁玉那可以和千年寒冰相媲美的眼神,付乃心退縮了。付乃心害怕張梁玉會發瘋。
程琳惠本來還想去安慰張梁玉,看著付乃心都打了退堂鼓,更何況自己向來和張梁玉不搭調也就沒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了。
其他同學則對張梁玉的私人事情有所了解,看著班上和張梁玉玩得還算不多的兩個女生都沒敢去說話,也就一個個各人自掃門前雪了。
一個都不敢去招惹張梁玉這座不知何時會爆發的火山,至少不會去自撞槍口。
一時張梁玉成了班上的一座孤島,美人敢去接近。顯得張梁玉更加孤獨了。
付乃心以為至少袁佳祥會來找張梁玉說個清楚,可連帶袁佳祥的身影都不見了。
付乃心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好像袁佳祥沒來上課。付乃心很擔心。於是對李長宇旁敲側擊地詢問袁佳祥的下落。
終於在付乃心的不懈努力之下,付乃心得知袁佳祥真的沒來學校上課,而是請了長假說是在在家休息養病。
付乃心於是決定去袁佳祥家探探他的病情,結果程琳惠神秘兮兮地將付乃心拉到一旁說道:
「你不是真的打算去探病吧!生病休假只是個幌子,袁佳祥他身體好著呢!他只是在躲人。」
「不至於吧,做不成情人,怎麼連在一個學校讀書不可以了啊?」付乃心無奈了,袁佳祥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小心眼的人。
程琳惠知道是自己這副弔兒郎當的形象,讓付乃心誤會了。於是神色凝重地說道:「當然不會是這樣,躲的另有其人。」付乃心看著程琳惠,想想也是,袁佳祥怎麼可能為了躲著張梁玉,連課都不來上呢!這樣想想,付乃心稍稍安了下心。
但躲的另有其人又是何方神聖呢?在付乃心的強烈要求下,程琳惠盡量用最為直接清除的方式把有關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聽說袁佳祥外面和幾個人鬧過矛盾,上次被袁佳祥打得很慘,這次準備來學校守著袁佳祥報復。袁佳祥本來也想正大光明地打一場,可是對學校一想影響不好,也。於是打算忍忍,躲避兩天風頭,那幾個人也總不能長期守著。等這向過去了,袁佳祥在回學校讀書,再好好和張梁玉解釋解釋。
付乃心怎麼覺得這事就是李顧辰乾的。或許袁佳祥知道之後,才想起這樣想法解決,付乃心覺得袁佳祥的想法是正確的,沒有必要打架,能和平解決當然最好不過了。付乃心決定安心等著袁佳祥回來。
「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學校這兩天門口多了很多混混模樣的人啊,他們就是來守袁佳祥的。其實吧,估計他們也是不敢鬧得太大,就是想小小教訓下袁佳祥,你別擔心啊,我這人就是藏不住話的,沒有嚇到你吧!」程琳惠看著付乃心始終沒有變化的臉,以為是嚇到付乃心這個乖乖生了,忙接著說道,俏皮地吐吐舌。
「可不是被你剛才那麼嚴肅的表情給嚇到了么!」付乃心嗔怪地給了程琳惠一個白眼,好好說話不行,剛剛說道黑社會的時候,自己真的以為袁佳祥攤上什麼麻煩了呢!
這時張梁玉剛巧從付乃心和程琳惠身後走過,付乃心盡量以自己最熱情的微笑沖她笑著。
可張梁玉仍舊不領情地視若無睹不搭理。
「怎麼著,連你一起也順帶怪上了?」程琳惠如同看笑話一般問道。
不痛不癢的語氣,付乃心覺得這丫的生活得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瞪大著兩隻眼睛,不滿地怒視著。
「怎麼,幾天的功夫,張脾氣了啊!打算和姐姐造反?姐姐向來是以暴力解決一切的啊!」程琳惠仍舊態度囂張,卻被付乃心趁機搞了偷襲。
付乃心在武力上當然不如程琳惠,但她卻知道制服程琳惠的要訣,那就是撓她痒痒。
最後以付乃心的勝利結束,程琳惠被弄在地上起不來結束。付乃心高興的想到,終於可以在和程琳惠的對決戰中,漂亮的勝了一次了。
付乃心不知道的是,在她和程琳惠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張梁玉的眼神從來沒有移開過,既包含著羨慕有暗含著嫉妒。
她們也是壞人,她們從來沒有從心底里把我當成朋友,她們和玩也只不過是看在我是袁佳祥女朋友的面子上而已。
我和袁佳祥分手了,她們不還是全都站在袁佳祥那邊么?你們不是不重視我么?我會讓你們後悔的!一個小小的陰謀在張梁玉的心裡謀划著。
第二天的早自習,付乃心總覺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環顧整個教室后才發現是李長宇沒有來上課。這是什麼情況?付乃心想起程琳惠說的事,總覺的是袁佳祥發生了什麼,越想越不安心。
於是冒著被程琳惠踢出去的危險,搖醒了正在夢周公的程琳惠。
「程琳惠,程琳惠?」付乃心搖著程琳惠的身體。
程琳惠揉著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四周,迅速地確定著老師的方位。結果連老師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幹嘛啊?是不是又皮痒痒了?」程琳惠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準備伏在桌上,繼續美夢。
「你沒發現李長宇沒來上課么?我總覺的發生了什麼一樣,你發個簡訊問問他吧!不然一上午我都煩死你。」付乃心說道。
「沒來怎麼的,你不能要求別人都想你一樣不遲到不早退,不缺課吧!你放心沒事,有啥事,李長宇一準早打電話給我了。」程琳惠有些怒了,能出什麼事啊!耽誤自己打好的睡覺時光。
現在瞌睡都醒得差不多了,還不如看小說算了。於是拿出手機,準備在線看小說。結果卻發現一天昨晚凌晨李長宇發來的簡訊。
內容之簡短,數字數都數的清,平時李長宇發來的,廢話都是一堆一堆的。袁佳祥住院了,我陪他,你幫我請假。
「啊!」程琳惠看到這條簡訊睡意全無,然後對付乃心說道:「你的預感還真准,袁佳祥住院了。」
付乃心更加著急了,就覺得今天不安心。就怕李顧辰會給袁佳祥惹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程琳惠看著付乃心那麼著急的樣子,程琳惠忙安慰道:「別著急,別著急,我現在就給李長宇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啊!」說著就偷偷地從後門出了教室。
在程琳惠再外面打電話的那一陣,付乃心想讓自己鎮定下了,可是都是徒勞,付乃心腦子總出現些爛七八糟的畫面。
李顧辰究竟惹什麼事,還有袁佳祥遭遇了什麼,怎麼會搞到要去醫院這麼嚴重。那麼有多嚴重呢?會殘疾么?傷嚴重、殘疾算什麼,但死多麼可怕!付乃心固執地搖搖頭,把這個不好想法拋諸九霄雲外。就這樣糾結了一陣子,在程琳惠打完電話之前,付乃心幾乎把所以壞結果都想了個遍。
「我們去醫院看看袁佳祥吧!聽李長宇說還是挺嚴重的。」程琳惠不該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付乃心,就連自己聽了都心驚膽戰的,實在沒有必要再讓付乃心被嚇一次了。
「他會死嗎?」付乃心擔心的問,由於帶個死字,讓四周的同學都好奇的偏過腦袋,來打探是怎麼一回事。付乃心沒空去管那些湊熱鬧的人,眼睛看著程琳惠。
「不會,袁佳祥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程琳惠壓根就沒想過會和死有關的事,當下也急得不得了,急的想要拉著付乃心的手,就一路狂奔到醫院去看袁佳祥。
白藝珩見付乃心和程琳惠一副焦急的神情往教室外跑,忙關心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啊?」
付乃心覺得不回答也不好,於是簡單的說:「袁佳祥住院了,我們去看看他。」
突然在學校玩失蹤當然不好,在付乃心的堅持下,程琳惠只好同意去向班主任請假。
付乃心裝肚子疼,然後程琳惠攙扶著疼得臉都擰成麻花狀的付乃心走進了辦公室。一陣老師的噓寒問暖之後,給了付乃心她們兩張請假條。
付乃心虛弱地和老師道了謝,在一出辦公室,就和程琳惠撒開腳丫子的一路在校園裡狂跑。
她們來到學校附近的醫院,付乃心想起了李顧辰以前常和自己開的玩笑話,『你丫的,是不是今天醫院放假,放你出來玩玩的啊?』,醫院在李顧辰眼裡就是神經病的集中營,最愛罵別人是醫院出來的了。
可是李顧辰,為什麼會是袁佳祥卻真的進了醫院了啊?付乃心的眼裡不爭氣地滑落下來。
程琳惠心裡也著急,可面對付乃心的淚水,又實在無從責怪,只好一改往日的潑辣風格,耐心地安慰著付乃心。
醫院的住院部挺大的,程琳惠一路上問了不少人,才終於找到了袁佳祥的病房。
醫院裡濃厚的消毒水味,讓付乃心心裡作嘔,醫院是付乃心最討厭的地方,想起了李顧辰也討厭醫院。
沒有之一。因為付乃心小時候體弱多病,是醫院裡的常客。每次聞到消毒水味,都忘不了針扎在手上的感覺。
即使已經好久沒有打過針,來過醫院了,付乃心仍舊討厭醫院。
付乃心和程琳惠在樓梯的轉角,看到了一個頭髮散亂披在肩上的女生,她頹廢地坐在地上,
一點也不嫌棄醫院的地板上有多少細菌。
直到女生抬起頭來,付乃心才發現這個女孩子竟然是張梁玉,她怎麼在這裡,她這麼這幅模樣?
「你怎麼在這裡?」付乃心和程琳惠異口同聲地問道。
想必是李長宇聽到了付乃心和程琳惠的聲音,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付乃心和程琳惠沒有等到張梁玉的回答,就被李長宇拉進了病房。
付乃心終於看到了袁佳祥,他此時正安靜的睡著,樣子卻是如此讓人心疼,他的腦袋被白花花的繃帶綁住,一隻腳打上了石膏懸挂了起來。
付乃心不忍心說話,打擾到沉睡的袁佳祥。
「喂,我想知道張梁玉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啊?」程琳惠先於付乃心問道,也問出了付乃心正想的。
「袁佳祥現在這個樣子全是拜她所賜。」李長宇言簡意賅的說道,卻難以壓抑住聲音里的怒氣。要不是張梁玉半夜把袁佳祥叫出去,袁佳祥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袁佳祥的傷嚴重嗎?」聽到李長宇這麼說,付乃心大致也懂了,不是李顧辰惹事,付乃心差一點誤會李顧辰,估計是張梁玉心中怨氣難平,叫人把袁佳祥給打了。既然人都打了,再怎麼罵她也都於事無補了,現在袁佳祥的傷勢更重要。
「手骨,和小腿都骨折了,醫生說劇烈了運動是難得繼續,哎,袁佳祥他那麼喜歡排球,估計這輩子無緣奧運會了。」李長宇無奈抱怨回答。
「頭部的傷是被酒瓶子砸的,做過腦補ct,醫生說只是破了些皮。傷雖然都不算很嚴重。」李長宇繼續說道。
李長宇說著說著停頓一下,然後恢復狀態說:「可是..........」
這時付乃心覺得李長宇想必在替袁佳祥惋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