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啞謎
琉鴉見聶清晟答應的爽快,嬌艷欲滴的唇角綻放一個淺淺的笑意:「那天的戲我是沒看成,不過幸而演戲的人也沒到場,倒是死了個不相干的人物。」
聶清晟道:「哦?琉鴉令主如何斷定她是不相干的人物,我倒聽說那個姑娘正是探花樓的頭牌。」
琉鴉滿不在意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襟,漫不經心的說道:「死一兩個人嘛,女人多的地方,勾心鬥角少不了的,聽說死的這個人和同院里的另一個頭牌素來有矛盾,花樓女子,爭搶主顧的事情多了去了。」
聶清晟淡淡的說道:「想不到琉鴉令主對沒有看到的戲也這麼關注。」
琉鴉頓了一下,面上浮起一個很淺的笑意,說道:「哪裡哪裡,不及聶公子一半細緻謹慎。」
說話間,他那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又說道:「聶公子不會懷疑我是那要演戲的人吧。」
聶清晟沉默,在琉鴉眼中,沉默等同於默認。
他輕笑了一聲:「現在我們兩個是臨時盟友關係,我又有什麼必要騙你?」
聶清晟沉聲說道:「最好是這樣。」
琉鴉聽他說完,又笑著介面道:「不過聶公子這疑心病最好還是改一改,現在我是不上心的,不過以後要是在我手裡吃了大虧可就不好說了。」
聶清晟說道:「以後的事就不勞琉鴉令主費心了。」
琉鴉又伸手招來兩個面具人,那兩個人如機械一般齊刷刷的站在了聶清晟三人身後,琉鴉解釋道:「你若想調查那場好戲,我的人隨你差遣,探花樓挺大的,你要去什麼地方跟他們直說就好。別的不說,這些個新近研究的傀儡最聽話,百求百應,聶公子不妨試試看。」
聶清晟沒什麼反應,倒是呂茶被噁心了一番,她心裡知道,這些個戴著面具的,只有身體沒有靈魂,都已經是活死人了。
死個人什麼的,在這些人眼中,跟死個螞蟻沒什麼差別。說不定他們還會覺得死人才好,畢竟只有死人最聽話了。
呂茶木愣愣地看著玄色錦座上那個心不在焉的紅衣少年,好像在看著一條冰冷的毒蛇。只聽琉鴉接著說道:「我就不奉陪了,這景看久了戲聽夠了,就應該好好休息,我等著你的好消息,聶公子。」
無涯派干別的什麼事速度一般,逃跑卻都是一流的,特別是這個跑跑怪——琉鴉令主,神出鬼沒,來去無蹤。
只見一眨眼功夫,眼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就沒了蹤影。
聶清晟見他走了,踱了幾步。晝玄也鬆了一口氣似的問道:「師兄,接下來我們去哪?」
聶清晟聞言扭頭,見放鬆下來的晝玄把配劍重新背回身後,又見呂茶仍獃獃的握著那柄桃木劍,好像在神遊天外,便沖晝玄使了個眼色。
晝玄會意,蹲下身去用肩膀撞了撞那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丫頭。呂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晝玄沖著她笑道:「你若是沒了精神,可先回城裡休息,我們真的找到了,再找你指認也不遲。」
呂茶一聽他們要把自己轟走,心中慌了,哎,不能轟我走啊,我腦子裡這個懸案還沒破呢!
她慌張道:「不不不,我不累。」她站起身來,把那把桃木劍背到身後,又說道,「我剛才想起了一些事。」
斟酌了一番,呂茶還是決定開口,她沖著晝玄和聶清晟二人說道:「這個琉鴉令主之前我是見過的。」
那兩人齊齊轉過頭來。
呂茶把第一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對著聶清晟和晝玄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把落地成娼模糊成了逼良成娼,只說自己是個沒爹沒娘的落魄乞丐,沒爹沒娘的確是事實,說的太動情,連眼眶都紅了。
聶清晟聽了呂茶的話,沉吟了一陣,突然介面道:「一個月前?」
呂茶嗯了一聲:「粗略估計了一下,大概是一個月前見到的。」
聶清晟問道:「你可還知道什麼別的信息?」
呂茶想了想,她來這個世界時間不久,所知有限。身為作者,原文人物設定故事情節還是大概知道一點,不過套用到這個世界完全不管用。系統也一問三不知,害得她整個人總是遇到事情蒙圈。
呂茶剛想到這,腦海里那個美大叔及時開腔。
系統:冤枉呀~宿主根本就沒有問過我好么?一直都是我死皮賴臉纏著宿主,宿主每天都不搭理我,人家才不是一問三不知呢,嗚嗚嗚~
呂茶:ohmygod!系統最近是不是又開啟了哭包屬性?捂臉煩躁。你再哭我就去總部投訴你!投訴警告!
系統:總部與人家都是單線聯繫的,投訴無效,哼哼哼~
呂茶:……
聶清晟見她又進入神遊天外的狀態,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
呂茶眨了眨眼,再次回過神來,聶清晟眉頭微擰:「我看你精神狀態不佳,還是回城中旅店休息吧,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房間。」
他當下就招手,把身後站得像根柱子似的的面具人招上前來。
呂茶本來就不想走,一見這個冰冰冷冷毫無生氣的面具人心裡更是害怕,一邊擺手一邊後退,嘴中念叨著:「不不不,我不累,我不累。」
晝玄插嘴道:「之後師兄和我還要繼續調查,本就辛苦。你要是累了也不必強撐著,還是聽師兄的話,先回去休息吧。這些面具人師兄都已經施加過法陣了,你不用害怕。」
「我我……我真的不累……」然而呂茶話沒說完,站在她身側的那個面具人已經架住了她的肩膀。
呂茶只覺得眼前一黑又一亮,眼前的景色瞬間就變換了個地方,而之前站在自己面前的聶清晟和晝玄二人也在一瞬間不見了蹤影。
講真,瞬移這技能這麼牛叉,當初寫書的時候,根本就不應該設計給反派陣營。
呂茶唏噓了一會兒,現在她已經到了聶清晟和晝玄二人先前在城中訂的旅店房間,再想干點什麼也無濟於事了。
身後駕著自己胳膊的面具人鬆開了手,他們是傀儡,身體冰涼又僵硬,挨著自己的時候,呂茶總覺得渾身要起雞皮疙瘩一般不舒服。
呂茶找把凳子坐下,心情憂鬱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腦子裡美大叔的聲音如約而至,呂茶冷哼了一聲,之前覺得這聲音好聽得不行,現在聽慣了,沒什麼期待,剛才還壞了自己大事,甚至越聽越有種賤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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