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快上來。」白澤的聲音帶細微著哭腔。「要--來不及了,洞口要合上--了」
何優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她望著黑暗,絕望湧上心頭。絕望,悲傷,痛苦,充斥著她的心。
白澤看著洞口漸漸合上,他著急的拚命喊著,卻不見何優移動分毫。這時突然一道白光從白澤眼前晃過,何優就在洞口即將閉合的時候被白光拽了出來。
白澤一把抱住了她,她的翅膀融化了,臉上都是淚水。
「何優,何優。你還好嗎?」他拍打著她的臉,眼淚吧嗒吧嗒得掉落。
「啊----」何優哽咽。「為,為什麼--為什麼救我----」媽媽,為什麼救我,不救我的話,你也不會死,為什麼要救我?何優想。
這時,兩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
何優一語不發,陽光在她身體照射就像充電一樣,而腿上的寒冷卻沒有因為陽光而褪去。她看著白澤美麗的面孔,帶著淚痕,她看著白澤,眼中都是絕望,接著黑暗襲來,她暈了過去。
白澤將她瘦小的身體裹緊自己的懷裡,抹去她的淚水;「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會拚命去救一個剛見面的人,又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女怪物而悲傷,甚至不想獨活。
「這位姑娘再不救治,毒素會要了她的命。」白衣男子道。
白澤這時才抬頭看著剛才出手救了何優命的人。
著兩個人一身乾淨白衣,站在前面的人溫潤君子,樣貌俊美沉穩。站在後面的人英氣明朗,雙眼靈光。人中君子,仙中龍鳳。這兩個人,氣質非法,宛如神仙,渾身透著仙氣兒。
「在下白澤,謝過兩位救命之恩。這位是我的妹妹,中了劇毒,求兩位大人搭救性命。」
他的祈求地看著兩人,一絲希望又出現了,淚水晶瑩地掛在他的臉頰。
「你們是被什麼所傷?」白衣男子道,他的目光錯過白澤的臉落在何優的臉上。何優緊閉的雙眸,蜷縮在白澤的懷裡,寧靜的睡著,陽光照射下,她的皮膚光芒白凈。如果說是神仙,那她就是落入凡間的仙子。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過黑水鬼?我妹妹正是被黑水鬼所傷。」白澤道。
「哥哥,這是不是優然--------」另一個男子欲言又止。
站在前面的白衣男子不語,他的臉上是平靜的,那雙眸子卻又不平靜。他的雙手握成拳頭,一雙眼睛淡淡地看著那個女孩兒。「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又為什麼會遇到黑水鬼?」
白澤長吸一口氣,盡量調整悲傷的心情道;「我和妹妹在這裡遊玩不小心掉到這個冰窟窿里,這下面正是水之牢。」白衣男子打量著他,見他的膚色慘白,身上穿著單薄破爛的衣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和左肩的洛鐵印,只要是一看便是明白他是從水之牢逃出來的犯人。
「水之牢?」白衣男子眼中神情冷酷,他的目光在何優身上上下掃描。「沒想到水之牢竟然在這種地方。」
「哥哥,這個女人是不是她?」另一個男子又問道。
白衣男子不語,他眉頭緊皺像是再思考什麼。
「只要你能救了我妹妹,我願意為此付出我的全部。」白澤身子顫抖,心臟緊張得驟停。
「全部?」白衣男子問。
白澤後背發緊,是呀,現在的他沒有法力,沒有能力,就算是全部也只是一條爛命。白澤低下頭,他緊緊抱著何優的身體。
白衣男子打量著眼前的兩人,一言不發,他眼睛在何優身上來回掃描,然後瞭然輕笑。「好,我可以救她一命。」
「慢著。」
這時突然從四周圍過來幾百個士兵,領頭的人就是鼠長老。他站在最前頭,先是打量了何優,鬆了一口氣,然後目光看向兩位白衣男子。「我乃帝國官員,這兩個人是帝國要犯,不幹人士統統讓開。」
那兩個白衣不為所動,溫潤的男子開口道;「帝國?」然後看了一眼另一個男子。「這個詞真是好久沒聽到了。」那個男人立馬低下了頭,脖子稍微一縮。
「哥哥,你不開心,我便殺了他們。」那個男人輕巧道,白澤心中震撼,如此幾百士兵,說殺就殺僅憑一人之力?就是以前的他也很難做到。
「這些士兵不是一般的士兵,他們修習法術本領高強,尤其那個長老的功力深厚,不可大意。」白澤緊張道。
「切,區區小兵,不用我動手。」說著那個男子驕傲地抬起了下巴,口哨一吹,一隻巨大的鳳凰蒲扇著翅膀落在旁邊。鳳凰體型像一匹馬,渾身通紅帶著火焰,鳳凰身上的羽毛根根漂亮,它很驕傲地看了一眼眾人,然後滿不在乎地理理羽毛。
「殺了他們。」年輕男子沉顏,不悅。
接下來的場面,讓白澤咂舌,他一聲不吭。鳳凰飛天,火焰飛濺,它的利爪輕輕一撓便是一個窟窿。幾百個士兵被火焰包圍,他們想跑都不能跑。鳳凰驕傲地啼叫,它抖了抖漂亮的羽毛,猶如利劍一樣沖向戰場。火焰,血液,染紅了地上的雪花,那是一種美感,美麗得像水墨畫一般。
白澤睜大雙眼,他認得那是什麼,那是傳說中的鳳凰,上古神獸。只有傳說中的神明才能調動,這兩個男子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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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山,山中樹,樹中有條天堂路。」
「山中山,山中樹,樹中有條天堂路。」
何優醒來時耳邊響起童謠,睜開眼睛她躺在一個木屋裡,木屋外頭是一個世外桃源,一個美麗得村落。煙霧繚繞,男工女織,兒童在玩耍,男人在捉魚,女人在洗衣服。一條清澈的河水從山上流下,從這個角度看去像是從天空的雲彩上滑下來。而這首歌正是房子外面跳皮筋的女孩兒唱的。
何優起身,發現雙腿疼痛發涼,她很艱難的站了起來。倚著窗戶向外面看去,這美麗的風景這是二十一世紀沒有的。
長長得嘆一口氣兒,她覺得雨後彩虹一般的美好。伸手去接陽光,陽光溫暖得讓她心情愉快。
「你醒了?」這時木屋門口站著一個白衣男子,他的面容俊美溫柔,何優只覺得眼前一亮,心臟不住跳動。
這個白衣男子長得俊而不嬌,長發乾凈利落得挽起,一雙眸子波瀾不驚。鼻子秀挺,瞳色如同水墨畫一般。這麼看過去他站在那裡就像一副畫,他眼眸定定地看著自己,像是旋渦一樣令人不可自拔。何優看著他只覺得好熟悉的感覺,她的臉頰紅紅的,眼神略微閃躲,這種男人不能稱之為帥哥,叫他帥哥都感覺得褻瀆他的感覺,這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好。
扶蘇見何優表情靦腆,他頓了頓又說;「你的哥哥去了周山修行治療了。」
他的語速緩慢,好聽得讓人聽著他說話字字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