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自救

第二十九章 自救

我掃視了一眼全屋,除了我和那些才進來的侍衛,其餘只要喝了我的酒的,全都癱軟在地,看來下毒的只能是我了。難怪慕容脫口就是質問我。

「為什麼?」我定定看著他,譏笑道:「慕容,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我嗎?不是一直都小心的防備著我嗎?」

「子玉,我只想讓你待在我身邊,只想執你之手,與你偕老。」他拖著軟如棉花的身子向我竭力靠來,用他無力的手緊緊握著我的手,我知道只要我輕輕一推他整個人就會倒地。

「小八,少和她廢話,讓你的侍衛將她拿下搜出解藥........」慕容暐癱在地上用儘力氣說著。

「子玉......將解藥拿出來好不好?只要你拿出解藥,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好不好?」此刻他滿頭大汗,手心冰涼,我知道他正在用內力解毒。

「慕容沖,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我這毒可是『醉生夢死』,你若是用內力控制,只會死的更快,若你不想你的兄長們給你陪葬,你就放了我和我的護法。」我甩開他的手,大聲的威脅著他,他一個不穩,整個人跌落在地。

「竟是『醉生夢死』,你這毒婦竟在酒里下了「醉生夢死」!肖雲拿下她,給我拿下這個毒婦!」慕容泓叫囂著。沒想到他們都是高手,直到現在還能挺著沒昏迷。」醉生夢死」,可是江湖傳言排名第一的毒藥,無色無味,以酒為引,普通銀針是無法驗出來的,中毒之人,先是綿軟無力陷入昏迷,仿若喝醉做夢般,若沒有解藥,半日後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肖雲從侍衛中飛身而出,持劍向我刺來,他之所以剛才沒有動手,怕是還沒明白過來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冷笑一聲,向慕容沖的方向一躲,順便撈起慕容沖用作擋箭牌,肖雲一見立馬收手,吼道:「放開大人!」

「肖雲,讓她走吧......」慕容綿軟無力的靠著我對肖雲說道。

「大人,不能放了她,她還沒給解藥。」

「放心,待我和我的護法安全后,解藥我自然會給。」我用藏在腰間的匕首抵著慕容的脖子,繼續對肖雲道:「還請麻煩肖護衛將我的兩位護法送出來,另外我還要帶走一個人。」

「你要帶走誰?子玉,我已經打算放你走了,你,你也別太過分了......」慕容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要帶走的是他,賀蘭樾,他設計偷了我夜宸宮的寶物,此仇我非報不可!」我一手拿匕首抵著慕容的脖子,一手指著已陷入昏迷的賀蘭樾。

「不可能的.....子玉....賀蘭是我府上的琴師。他如何會去偷你的寶物.....」話還沒說完慕容靠著我暈了過去。

我將視線鎖住肖雲,如今神智清醒能做決定的只有他了。慕容可是將整個太守府的守衛都交在他手裡。

「肖護衛,你的主子已陷入昏迷,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七竅流血而亡了,你最好儘快做決定。」

肖雲看著昏迷的慕容,猶豫一會兒后,對我說道:「你快給他解毒,我放你們走!至於賀蘭先生,我沒有看到他,也許是他自己走了。」

果然上路!

肖雲的動作相當迅速,很快春花秋月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指揮著他們扛起賀蘭樾,騎上肖雲備好的馬,幾人快速策馬離去。

當然我也很上路的將「解藥」給了他們。

...............................

兩匹馬正快速向夜宸宮別院奔去。

「哈哈哈哈........」馬上的春花笑的合不攏嘴,「聖女,也就你能做出這種事了,竟然能把普通迷藥當做『醉生夢死』用了,不會有人嚇得尿褲子了吧?」

我揚唇一笑,「春花,那是他們蠢。」他們真以為「醉生夢死」很常見嗎?那也不過是個傳言罷了,這世上有幾人見過?

那些酒根本就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些梨花瓣,被我偷偷沾了許多烈性迷藥,那迷藥也是我去地牢時從春花那裡向他拿來的,當然還有一顆給自己醒神的清心丸。春花的身手沒有秋月好,他平時就會藏些小毒小葯的在身上以防萬一。中了迷藥過幾個時辰便醒了,哪需要什麼解藥,我只是扒了些土填在荷包里給了肖雲。

看著另一騎上,由秋月帶著仍舊昏迷著的賀蘭樾,想著馬上就可以報仇雪恨了,我簡直暢快極了!

待來到大門上題著「春水山莊」的夜宸宮別莊時,我就迫不及待的命秋月將賀蘭樾綁在暗室。

「給我潑醒他!」我手拿鞭子命令秋月。

「嘩——」的一聲潑水聲后,全身濕透的賀蘭樾悠悠轉醒,他看著我的神情淡然,並沒有我預料中的詫異和恐懼。

我走進他,惡狠狠的對他威脅道:「賀蘭樾,知道落在我手裡會有什麼下場嗎?」

他沒有做聲,只用眼睛和我對視了會,嘴角微微上揚。

又來了,那種神情不是嘲諷是什麼?每次遇見他,都會讓我失控!

「賀蘭樾,我讓你笑!」我揮起長鞭,狠狠的向他抽去。「啪」的一聲,他的胸口處立馬出現一道殷紅。

「消氣了嗎?」他竟淡淡開口了。

消氣?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將他五馬分屍都不足以讓我一泄心頭之恨,豈是一鞭子能解的!!!

我咬牙切齒的又給了他兩鞭子,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低垂著頭。

「賀蘭樾,將你偷走的《玄女符》給我交出來,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不死!」這可是我最大恥辱。

他抬起了頭,依舊朝我揚唇:「小溪兒,你還欠我一件事。」

一件事?是啊,我怎麼會忘記呢,比琴我兩局可都輸了,想著這些都是他的圈套,我就更怒了:「那你說,你是選命還是《玄女符》?」

我又一鞭子狠狠的抽向他,他眉頭輕皺:「當然是......兩者都要。」

他哪來的底氣說兩者都要?「你簡直在痴心妄想,不想死,就將書給我交出來!」

現下的他遍體鱗傷,衣袍也被血漬染透,但他淡然的神情卻依舊不改分毫。

忽然他悠悠開口道:「小溪兒你,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身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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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上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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