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邢牧之何時會武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快去看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原本便是安靜的硯府被一陣喧鬧給打破了,一些好奇的下人們早就一溜煙的跑去圍觀,硯霞姝和歲寒驚訝的走出房門,拉住一個急沖沖往前跑的侍女便問:「外頭可是發生了何事?」
那侍女大概是沒想到會被硯霞姝抓到,一看邊上還是個歲寒,頓時心底涼了一大半,被硯霞姝這一逼問瞬間腦子都空白了,半晌也說不上一句話來。
「好了霞姝,我們先去看看不就行了。」歲寒見著硯霞姝有些要動怒的意思,趕緊從她手下將侍女給解救了出來,便拉著她用了輕功往外頭喧鬧的地方去了。
雲初霽見著這陣勢不對啊,這才來沒多久外頭便是出事了,定然是有什麼人故意的,算計的還算很好,這老人家都說嫁衣是認人的,歲寒歲寒見到了這嫁衣,但終究還是沒能親自觸碰,可惜了這嫁衣。
她想到未來的那一幕,打心底的疼惜這件價值不菲的嫁衣。
恐怕這是硯家拿出的最大誠意,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硯修置辦的,但是能夠出現在這裡,定然是受到了硯家上下的關注,雲初霽忽然想看看,這娶親的現場是怎麼樣的。
但此時還是白天,似乎也不像是即將成親的樣子。
方才一路走來,她已經四處打探過了,並沒有全部打扮成要娶親的樣子,有些地方還是保持著原樣,不過是稍微貼了個「喜」字,便憑空添了點喜事。
都說成親是要經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這事情來的倒是唐突,好像是無聲無息發生的,打的人措手不及。
不過雲初霽心裡苦悶,這說走就走的個性實在是要不得,才出神的一轉眼功夫,兩人都已經不見了,歲寒的功夫果然比她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那我們也走吧。」
正當雲初霽想著這句話的意思,便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摟了,自己靠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上,旁邊是強烈的心跳聲,下邊人來人往卻是沒有人發現什麼異常,雲初霽知曉他們應該是看不見的,只有他們能夠看到其他人。
那也省了許多麻煩,她可不想真的與歲寒面對面,恐怕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今開口說第一句話。
不過——
「邢牧之你何時會的武功?
雲初霽覺得自己又陷入了一個圈套,這說好的書獃子呢,竟然是個能夠飛天而起的俠客?
這兩者的認知相差的也太大了。
還以為身邊是個懦弱的少年郎,需要自己的保護,誰知道轉眼就成了比自己稍微遜色的了,反正雲初霽是不承認,他的武功凌駕於自己之上的。
正在施展輕功的邢牧之才發現自己一時心急,便直接運用了武功,這一露餡可算是被她抓到了把柄,自己的一世英名也算是毀了。
「別告訴我你現在是君晚,這種話我是不信的。」雲初霽心裡想著自己才是個笨蛋,連這點事情都沒有想到,很快她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邢牧之你是否還有事瞞我?若是你會武功,,怎麼就被我一推就推入水中?還讓我慚愧了這麼久,甚至是,將自己的——」
越說越覺得眼前的人就是個大豬蹄子,一點都是不能信服的那種,雲初霽委屈的像個兩百斤的娃娃。
直到他們一路來到了出事現場,她還是不敢跟邢牧之說一句話。
心中鬱悶,不想說話。
「你們硯家是什麼意思,這說好的聘禮不過到了四成,連著五成都沒有,打發哪家的乞丐么?」
這豪爽的聲音雲初霽是再熟悉不過的,也不管計較的事情了,循著聲音看去,可不是沒有紫菀那孩子么。
她應該是有備而來的,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換成了方便的騎裝,捋了胳膊就能夠打架的那種,不禁對她的認知又多了三分。
這打架的毛病肯定不是自己帶的,歲寒才沒有那麼兇殘。
「紫菀你這是要做什麼?」在他們之前的歲寒也是認出了紫菀,趕緊喊著她早點停手。
這紫菀也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一幫的打手,看著陣勢起碼也是有幾名高手在撐著場面的,要是光看這硯家的家丁,怕是一點都不夠用,誰人不知帝家武學是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出歲寒這一號人物。
紫菀不僅沒有被歲寒的訓斥而退縮,卻是往前走了一步,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可把硯家的一干看熱鬧的,護主的嚇得退後了兩步,瞧著硯霞姝的面子不好看,又有些膽戰心驚的往前走了一步,手上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的。
估計還真的都是來看熱鬧的。
不說廢話的紫菀拿出一張東西來,傳到了歲寒的手上,仗著自己隱身,雲初霽大膽的踱到了她的身邊,小心的湊著看,上面洋洋洒洒的的確寫了很多東西,但光光是名字好看罷了,其實一點都不實在,要說是聘禮,那可真的是算是毀了硯家的面子了。
一聽到「聘禮」,硯霞姝也是有點不理解,在歲寒看過之後也接過來看了,僅僅是看了幾行便將這紙撕成了好幾瓣,隨風扔了,對著歲寒說道:「阿寒,這東西定然不是我們家送去的那份,肯定是有人改了。」
要說這裡面最清楚的也只有硯霞姝了,她是親眼並且親手置辦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上邊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她見過的,光光那些藥材,還都是有毒的,這誰打的好主意,壞人之心昭昭。
「我覺得也是有人從中作梗。」
雲初霽看了一眼便想到了,沒有人會將毒藥弄成聘禮放在裡頭,可不是要壞了姻緣么,雖然不懂為何是硯修和歲寒成親,但就算是這樣了,硯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僅是臉上沒有面子,更是昭告天下自己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么。
笑話,這滄海之矅誰人不知,硯家對歲寒是上了心的,硯修做錯了事可是全家族親自陪臉的,這種陣勢可不是每個家族都能夠做到的。
邢牧之沒有說話,不過是將視線看向了紫菀,便不動了,雲初霽見著他發愣也順著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