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男人無聲的較量
見著雲初霽並不放在心上,邢牧之也只好作罷,只能夠任由她將他拉了過去,就像是前面不情願的歲寒一般。
這人生果然便是個笑話。
他將心中的一個疑惑放在了內心深處,再也不敢鄉往下想,怕是挖的深了,恐怕要牽連出更多的事情來。
前世的硯修作為哥哥,眉間有硃砂痣;而晏硯霞姝作為妹妹,並沒有硃砂痣,並且她的個頭長得卻是比硯修高大些,或許是應為是么子,養的更好一些。
而今世的硯修眉間卻是沒有硃砂痣,並且他是繼承了硯姓,一字不差的同前世相同,不同的是前輩子弔兒郎當毒蛇的硯修變成了一個精通醫術的神醫;而硯霞姝卻是改名成了晏霞姝,僅僅是一字之差罷了,要是真要說起來,都懷疑是否是看著姓氏人家投胎的,畢竟自家母親便是姓晏,晏月綰和晏月漓是一對親姐妹,論起輩分來,那晏霞姝還是自己的表妹。
最重要的一點,今生的晏霞姝眉間有硃砂痣!
這是將硯修的硃砂給繼承過來了?
若非如此,真的用遺傳來說,硯家應該是女子有硃砂痣!
一個令人害怕的真相在邢牧之心中發酵,他更是不敢告訴雲初霽——
若是上輩子的硯修並不是男兒身,真正的是女兒身,那她該如何自處?
還有硯霞姝,上輩子必定就是男兒身了,也只有男兒能夠長得比女子高大一些,即便是穿著女裝,從剛才兩人的身形來看,硯霞姝就是比歲寒要大上那麼一碼。
你同一個女子互相成為好兄弟,同一個男子成為了好姐妹?
想想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邢牧之趕緊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給拋之腦後,這輩子都不想再想這個問題了。
這硯修感情是有問題啊,這禁忌是怎麼說的?
百合?
......惡寒。
「霞姝光是一個自己家便是要迷路了,將來還是不要出去好了。」
歲寒的冷汗都要下來了,這硯霞姝果然就是被寵在家中的,即便是硯府,也是能夠把自己走丟的,下次要是帶她會自己府中,看來還是讓她隨時隨地跟著好了。
「哎呀,阿寒你不要這般嫌棄我,我已經記住了大半的路程真的很不容易了,為了帶你來看,這幾日可是天天又走動的,不過可能是今日日頭太大,我有些發暈了。」
硯霞姝溫溫柔柔的聲音在歲寒耳中爆炸,她也無可奈何了。
誰讓她是這麼寵著她的。
「你要去哪?我帶你走。」
歲寒的話讓硯霞姝很是開心,幾乎就要跳起來了,可她還是十分主意形象的,趕緊四處看看有沒有下人看到自己這幅不正經的模樣,要是被告訴了母親,恐怕又是開始那昏天暗地的女戒了。
「阿寒你要是嫁過來我就放心了,一點都不會害怕自己迷路了,你看就是在這硯府,你比我還熟悉,就像逛自家後花園似的。」
一路上硯霞姝都講個沒完,嘰嘰喳喳的跟個麻雀似的,歲寒很想要扶額,想著自己身邊就沒一個什麼屬正常的人。
要麼便是沉默寡言的,要麼還是那種老頑固的,要麼便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哦,那是自己。
一旁的邢牧之很懷疑雲初霽的喃喃自語,心想著可不要欺騙他讀書少,在他看來,這歲寒也是個講大話的,說規則改就改的。
上次的祝壽,他還沒忘呢。
要問他怎麼知道,很簡單,雲初霽有歲寒的記憶,而他身體里住著一個君晚。
扯平了。
「我要是同硯修在一起,怕是你這硯府就要沒了。」歲寒「很好心」的解釋。
硯霞姝想了想好像是有幾分道理,但很快就反映來自己不應該被這樣說服的,畢竟自己還是要保證自家哥哥的後半生。
這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哥哥對阿寒是心存喜歡的,要不然不會想盡辦法博得她的一眼,用著各種手段只為了讓她看一眼自己,這種事情也就是他能夠做出來。
「沒事,要是硯府拆了,我就跟著你搬到你家去,定然不會將兩個府都拆了的。」要說這硯霞姝的腦袋轉的還真的飛快,這麼一來歲寒也就不能說什麼了,總不能說「沒事,我隨便拆吧」,這多少還是要留點情面的,日後好相見。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特殊的房間,之前硯府覺得自己家這兒子多有得罪,便字啊府中弄了一間房,僅是供她一個人使用,無論是往裡頭堆東西也好還是住人,都是隨意的。
這算是硯家的賠罪了。
因此外界很多人都說,直接將硯府最值錢的東西往這房間里擺,然後都打包回去不就好了,這可是比直接打劫更好的事情了。
正大光明的搶劫啊!
作為帝、歲小公主的歲寒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後來也是經過這市井八卦的層層謠傳,才想到還有這麼一個方法,這可比懟回硯修那傢伙做的更簡單了,因此有時候硯修鬧得過分了,歲寒會搬出這一套,嚇得硯修倒是安靜了好久,沒有出來作妖。
「阿寒阿寒你在想什麼呢?最近總覺得有些恍惚,這都快要成親了......」硯霞姝喋喋不休的講著,很快就推開了緊閉的門,一陣耀眼的紅色便奪去了所有人的眼光。
雲初霽拉著邢牧之緊趕慢趕可算是趕上了,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被眼前驚呆了。
這是一件精緻的嫁衣,上頭綉著龍鳳呈祥,並且佔據了很大的一塊面積,將整件衣服都閃著金邊,仔細看去才會看到分明是將金線綉了進去,上頭還綴著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奪目的光彩,連歲寒的眼睛都要閃瞎了。
邢牧之覺得喉嚨間有有一口血就要噴出了,他也看到了雲初霽已經被這件嫁衣吸引了,心中不愉快的說道:「還是上次穿的那件好看。」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嗯,我也喜歡上一次的嫁衣,還有那隻發簪。」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她親口說出這句話,或許也不過是敷衍的,但邢牧之心裡有一種痛快感,感覺自己已經贏了硯修那傢伙了。
這哪裡是嫁衣之間的比拼!
是兩個男人無聲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