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策劃逃離（2）
?不用礦奴們，而是組織人手做這項工作，絕非顧惜礦奴們；而只不過是希望儘快完成這個活。越快完成，礦奴們不就可以越早挖礦嗎？指望礦奴們就麻煩了，還不得磨蹭幾年啊？萬萬耽誤不起！
而挖礦不一樣，那本來就是慢工出細活；礦奴們勞作一天十幾個小時，往往都只能挖到三塊左右靈石碎片。這樣的賣命活，正常人是根本干不下去的。普通正規靈石礦，正常礦工通常只能幹三五年。
他們的福利待遇遠超地面上其他工種，但也只有年輕力壯的貧苦底層老百姓才會願意干。正常靈石礦，正常礦工的勞動效率高很多，也不過是每天能挖到十來塊靈石碎片。
而現在的零號，輕輕鬆鬆地挖掘四小時，就可以得到二十塊靈石碎片，而且期間還能把自己身邊所有礦渣整理得非常規整；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說起來，系統應該只相當於幾歲的幼兒，零號本人只能比系統更幼稚；但他們倆考慮問題，卻還相當的周密。事情基本計劃完善，現在零號就開始正式向既定方向挖掘。
改為每天挖十小時，之後停下來修鍊十小時；留出來四小時機動，返回去兩次，目前只需要半小時，將來可能會消耗不少時間。
這樣，早晨六點「起來」去負一層補充「泔水」，之後正常去礦坑挖掘；挖掘十小時后，就地修鍊三小時后，再返回來負一層，二十點時上交三塊靈石碎片，第二次補充「泔水」。然後是自由休息，零號當然是繼續修鍊十來個小時。
計劃中，差不多這樣的周而復始，需要一年時間以上。開始修鍊時間比挖掘時間還長，越挖越遠之後，很可能就必須有二三個小時，要用來往返趕路。
礦主的清運礦渣的大軍，對近乎骷髏一般步履艱難的礦奴們，看都懶得看一眼；甚至發現他們走近，就趕緊緊緊捂住口鼻盡量躲遠一些。
其他礦奴們基本都是沒什麼神志，對這些「外人」也是視若無睹的。只有零號會暗暗觀察，外人清理得越多他越高興，將來他挖地道，還會產生不少「新垃圾」；屆時，好歹有亂丟「垃圾」的空間啊。
第一天，零號挖地道實際上是持續了十二個小時。一邊挖地道，一邊認真盡量擴大洞口，把挖出來的礦渣，儘可能整理妥善，工作比較繁重。他的體力好像無窮無盡，系統都嘖嘖稱奇。
一天的努力，效果很棒，居然一下子「前進」了四十米那麼遠。靈石碎片，得到了七十餘塊。如今，零號修鍊起來消耗也比過去大；原來修鍊每小時只需要一塊靈石碎片，如今是修鍊二小時，就會消耗三塊靈石碎片。
消耗再大，暫時也是遠遠追不上收穫得多的。這些天，零號已經積攢了二百多塊靈石碎片。
原來系統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麼看不出零號有沒有修鍊出真氣呢？晉陞到二級，他能力提升了很多；現在他能夠看出來，零號很早就修鍊到真氣階段，只是波動極弱，而且積累極少。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力量卻是穩步提升，體質也越來越強。這粗鄙的《金身訣》，看起來對零號非常適合啊。
系統的第二次晉級，能力有了很可觀的飛躍，對零號有了新的大發現。
首先，搜索範圍擴展到萬米就非常了不起。同時也更說明，零號的那種不知名資源太神異。
系統發現，周圍還有很多低級許多的人工智慧；之前自己零級時，懵懵懂懂地，與它們差不多一樣「傻」，接受信息的能力都極弱，主動去搜索信息就更別提。
晉陞到一級，其實就已經有了本質的進步；原來做什麼都是被動的，除非接收到指令，否則什麼都不知道。到達一級之後，擁有了主人，從此以後，一切都有了實際意義。與主人患難與共的感覺，非常好。
唯一不滿意的是，級別太低，能力太弱，只能發現區區兩個「小系統」，幫不到主人什麼忙。
一個是熊胖子的，密碼很可笑，就是「熊胖子」，再複雜的，可能他自己也記不住；這個很容易就破解了。另一個比較遠，密碼也難很多，前兩天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破開，就沒再理會。
而今，終於晉陞到了二級，能力得到巨大提升；關鍵是，還可以幫助主人逃脫苦海，太滿足了，太高興了！
如今很輕鬆就可以發現三四十個「小系統」，再看看那些傻獃獃的傢伙，看起來很像是同類，自己卻根本不願意搭理它們，嫌丟份。過去搜索信息、資料什麼的，還要費力「騙一騙」它們，現在輕而易舉就能瞞過它們，不留絲毫印跡。
晉級后很容易就一下子得到了非常多新信息、新資料，對本界面的深入了解，可以取得很大進展。系統覺得比之前更惶恐，本來就覺得不尋常，現在更甚。
一直到看見零號停下「工作」，系統情不自禁低聲對零號說：「你猜猜，我第二次晉級，消耗了多少點？」
零號感到好笑，你在我心中說話，不就是只有我才能聽的到嗎？何必那樣神神秘秘的？剛要猜，還是一個點，轉念一想不對；若真是只消耗一個點，沒有理由費那麼多時間，而且，還讓自己猜什麼？
這時候他自己並沒有察覺，他此刻思考問題，比剛醒轉時強得太多；那時腦子遲鈍得就像銹死了似的。
僅僅過了十來天，他的閱歷淺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然很難意識到期間差距。
他遲疑一下，不太敢確定地猜一下，難道這次是消耗了十個點？
「哎呀，主人真英明！」系統大讚。
零號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真的是十個點啊？他雖然推測是這樣，卻怎麼也不明白那是為什麼。
系統高興地主動介紹：「消耗一個點，使我晉陞到了一級；一級時能力有限，對主人幫助還是小。如今再消耗十個點，使我晉陞到了二級，就可以對主人有比較大的幫助。」
受同伴感染，零號也高興起來。順勢問道，用去十一點，我還有多少點？
對這神秘之極的資源，他一直很好奇，甚至都不太敢相信那就是自己所有的。
系統這次沒直接回答，而是慢慢斟酌著。「第一次我應該是零級時，對主人你申請允許我晉級；那時應該沒看到數字，也就是本來不知道一共有多少點。」
「第二次，用一個點升到一級，看到九這數字，原以為，就是還剩下九個點……而現在，是看到了八十九這個新數字。我沒辦法確定，現在還有多少點？」系統很糾結的樣子。
零號自己也開始琢磨，是啊，一級時看到九點，以為就是剩下九點；沒想到消耗十點后，升到了二級，顯然原來的數字並非只是九點！那麼，現在二級了，看到的八十九點，也未必就是真正答案啊。
很有可能是更大啊。零號急忙問，你再看看，現在還能不能再晉級？
系統一驚，忙勸阻道：「主人，我現在不需要再晉級啊？」
零號道，別著急，我只是讓你看一看，沒說讓你此刻繼續再一次晉級。
「幹嘛，」系統沒能馬上明白主人的意圖，有點呆萌。
零號被他氣樂了，我要是自己能看得到，何必還讓你去看呢？
系統終於反應過來，急忙再看，發現，果然還有「晉級」兩個小字的提示！
他再認真想想，從前面的經歷看，晉級到三級，應該會消耗整整一百點！這驚人的數字，只是想一想，他都很是心驚肉跳！再者，顯而易見，原數字肯定應該不低於二百……
到底是多少？系統和零號都在努力猜測著。
不一會，零號率先停下，不再無謂地浪費精力。
「我實在是不願意再每天回去喝兩次那渾水，味道太噁心，太奇怪。」零號想起來這事就有作嘔的感覺，對那特受罪的情況很排斥。很希望系統幫他想辦法擺脫。
系統仔細想一想回答：「這事我們開始時，並沒加以重視。現在也是不太容易解決。你長時間不補充食物和水，恐怕很難堅持吧？不回去能怎麼辦呀？」
零號自己真不知道，不喝那奇怪的泔水，時間久了自己到底行不行？完全沒有那樣的經驗啊。
零號氣哼哼地嘀咕，喝那破玩意不知道有啥用，只知道會噁心好久。
「嗯？」系統忽然想起一件事，每天必須補充那「泔水」，那是針對普通凡人，尤其是沒有修鍊過的普通人。但主人可能真與他們不一樣，不用那玩意，是不是也能堅持得住呢？
系統左右為難，沉默起來。他開始努力搜尋相關資料，急切間還真找不到非常適用的答案。
零號很機敏，忙追問系統，你有沒有什麼新意見或者好辦法？
系統不敢隱瞞，只好如實說出自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