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獻祭
宋虛雲被逼無奈，使用了辟穀之法，身體變成金身之軀，徹底扭轉了局勢。
而從他胸口鑽出來的那個人頭，咬住蘇玄克，並且讀取了蘇玄克真正的記憶。
我已經和蘇玄克成為同盟，卻通過宋虛雲的讀取，了解到，曾經那個撒黃廟紙，讓趙曉雪為我擋災的乞丐，竟然和道姑她們有著關係。
如今想想，乞丐身上的所謂紋身，就是艮組織的符文，她可能也是雙子星計劃的執行者。
但是我沒想到，既然宋虛雲已經處於明顯優勢，為何突然又說要和我談判。
宋虛雲盯著我，再次重複了一句：「小道士，我想和你談判。」
談判的前提，是雙方互有所求。
我有些疑惑，問道：「談判？」
宋虛雲點點頭，笑著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從蘇玄克的記憶里，我也知道，你得到了巫女蒹葭的靈力，而且這裡又跟殷商有關，所以，我想，只有你才能幫我打開最後的地獄之門，進入最終的隱玄地，收集玄牝珠。」
可是，我雖然知道最終的地獄之門，就是在那水池下，但如果我下去，只能成為獻祭而已。
換句話說，只能用我的死，才能打開地獄之門。
但是，這點我根本不會說。
蘇玄克知道這裡跟殷商有關，但還不知道奇怪房子的真實情況，不然宋虛雲一定二話不講，抓我去獻祭了。
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表示，他認為只能通過殷商的靈力，才能找到地獄之門中隱玄地的最終下落。
我反問宋虛云：「你既然說是談判，那麼對等的條件是什麼？」
宋虛雲哈哈大笑，說道：「回報就是我會放你生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甚至讓你成為艮組織的正式成員，而不是傀儡。」
我心中暗笑，這個條件，可是對我毫無吸引力。
宋虛雲看著我，沒有反應，問道：「你不相信我以後會放過你？」
我搖搖頭，說道：「其實我相不相信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開出的條件，對我沒什麼吸引力。」
宋虛雲冷笑著，說道：「還沒吸引力，你小命都不在乎了。那好，你開出條件，我答應就是。」
我笑著看著他，說道：「我怕我開出的條件，你根本滿足不了。」
宋虛雲冷眼看著我，說道：「你開就是，金銀珠寶，還是道術，我都會滿足你。」
我看著他，說道：「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誰。」
宋虛雲想了一下，笑道：「那個畫中的小丫頭，可以，那丫頭本來就是鬼魂，回頭我讓人將她的屍首挖出來，再借屍還魂，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這次我咂咂嘴，搖搖頭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那個丫頭只有一個，古往今來，洪荒宇宙，再也不會有她，所以，即使能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也不是她。我已經知道，失去的，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宋虛雲不解地看著我，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一個交代，對於她的交代。」
宋虛雲終於理解，問道：「你想知道她的死因？」
我點點頭，說道：「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
宋虛雲有點不耐煩，說道：「我不想再跟你啰啰嗦嗦，有什麼要求，你一起提出來。」
我當然不吃他這一套，他現在使用辟穀金身，他之前不使用，一定是如同蘇玄克所說的，這個術一定有很大的限制，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他越是心急，就越能為我所用。
我慢條斯理，說道：「我想看看你的誠意。現在我已經落在你的手裡，基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現在你告訴我，你從蘇玄克記憶里讀取到關於那個乞丐的事，算是對我的誠意。」
宋虛雲思考了一下，說道：「告訴你也罷，反正與我無關。」
「在蘇玄克的記憶里，他也不知道那個乞丐的真正身份，他只是知道，每隔一年，葛玄機就會找機會出琉璃觀，去尋找這個乞丐，至於兩人謀划什麼，可能就是什麼雙子星計劃，也就是建立蘇玄克和你，組成雙子星，對付艮組織的計劃。」
說完上面的話，宋虛雲便沒再說下去，而是看著我，說道：「蘇玄克的記憶中，就這些信息而已。」
我不知道真假，畢竟我無法讀取蘇玄克的記憶。
宋虛雲看著我，看似友好地笑道：「那麼現在，你能夠說出你所謂的第二個交代了吧，然後我滿足你，我們一起去尋找最後的隱玄地。」
我當然不會這麼快答應，問道：「蘇玄克的記憶中，就這麼一點？你不是讀取到，這個乞丐和趙曉雪有關嗎？」
宋虛雲搖搖頭，說道：「你這個小道士，真是不容易滿足，我再幫你多讀取一些，看看蘇玄克知不知道。」
可是沒過多久，我突然看到，宋虛雲的眼神，變得很驚訝，接著說出了「秦虛憐」三個字。
秦虛憐是仙姑的名字，難道蘇玄克的記憶中，有什麼事，與仙姑又聯繫，可是究竟什麼事，才讓宋虛雲如此驚訝呢。
看樣子宋虛雲也根本沒有預料到的一件事，他眼神變得越來越難以置信，接著說道：「想不到她們竟然騙了我這麼多年，好個偷梁換柱。」
偷梁換柱？難道什麼東西被換了？
我急忙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宋虛雲正驚訝於讀取的記憶，無心理睬我，只是說道：「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麼驚訝，到底什麼被換了？
還有秦虛憐？
突然，一個想法在我腦海中產生了。
秦虛憐最擅長的是易容之術，之前就曾經推測過，離開地獄之門洞窟的，可能根本不是秦虛憐。
難道真的不是？
可是道姑明明跟我說，艮組織的主上讀取過仙姑的思想，沒有發現異常，即使我的祖師爺曾經插手，也不可能把一個人的思想全部換掉呀。
或者說，離開地獄之門的，依舊是秦虛憐。
可是，所謂的仙姑，卻不是秦虛憐，在被主上讀取思想之後，被人偷梁換柱了。
那麼，頂替秦虛憐的人，又是誰？
小喬！
我很自然地想到了那個長得像亞茹姐姐的女記者。
她和秦虛憐的關係很好，難道小喬真的因為同情秦虛憐的命運，自願為她戴罪，囚禁在院子中這麼多年嗎？
那麼另一個問題，真正的秦虛憐，又去了哪？
乞丐！
所有問題，彷彿都破解了。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從宋虛雲的口中，得到驗證。
此刻宋虛雲，已經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玄克，又看看我。
我假裝表現地很自信，試探性地問道：「你一定很好奇，被你囚禁在院子里的仙姑，到底是誰。」蘇玄克可能知道那個乞丐是秦虛憐，但是他未必會知道，被替換的女子是誰。
果然驗證了我的推測，宋虛雲看著我，問道：「是誰？」
我故意賣關子，說道：「你想不到，你的那個師妹，早已掙脫了艮組織，即使變成乞丐，也要復仇艮組織吧。」
宋虛雲有點不敢相信，看著我問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我假裝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我只是想驗證一下，得到的信息是否正確。」
但宋虛雲畢竟是老狐狸，他其實已經不在乎這些真相，只是因為剛知道，有些驚訝，他更在乎的，是我帶他找隱玄地。
他看著我，笑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提了，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麼，提出你第二個交代吧。」
我本想套他更多的話，沒想到他馬上轉回話題。
既然推測的八九不離十，我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了，說出了自己對趙曉雪最後的交代。
「用宋虛雲的靈魂，為她做最後的獻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