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學伊始
蘭雀入學第一天，遠在海外的馮琰給《小妖哪裡逃》最新章節打賞了兩千萬點，隨後就可憐兮兮地打電話給媽媽，索要生活費，結果正在接受訪談的老媽不接。為了生活，他只好轉而聯繫老爸，結果老爸劈頭就是一頓臭罵，因為老爸發現他的傻兒子每個月大部分的支出都貢獻給了兒童動漫。
而馮琰的解釋是：
【爸，你不是從小就教育我，不能忘本，要愛國嗎？支持國產動漫，人人有責。老爸，要不你也打賞個幾萬？】
【找你媽要去。】
說完，老爸狠心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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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飯菜太難吃了，咱們去外邊吃吧。」班會結束后，白紙提議說，「地方我都找好了---」
「來不及吧。你沒聽班長說嗎？六點訓新---」
白紙冷哼一聲，說：
「訓什麼新，說得好聽，就是覺得咱們新來的好欺負。一群loser，難怪直到現在還默默無聞，你看看他們，時間都花在這種無聊的事上，怎麼可能有進步嘛。」
聽她這麼說，蘭雀也覺得沒必要去。
於是兩人愉快地達成共識，無視班長催命的電話，吃到肚子都圓了，才漫步回宿舍。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學長學姐親臨宿舍，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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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一位學姐猛關上門。另一位學姐揪住白紙的胳膊，往地上一推。白紙本來個頭就小，打架鬥毆本就不擅長，直接重心不穩栽地上，磕破了膝蓋，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那位學姐還想故技重施，去拽蘭雀，熟料反被蘭雀出手擒住胳膊，啪啪兩耳光直接上臉，再是一把揪住頭髮，直接摁撞門上。
又是砰地一聲，頭破血流，受傷的學姐捂住頭大叫：
「血——救護車——」
——
白紙嚇傻了，弱不禁風的蘭雀還有這本事？學長學姐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呆愣原地，忘了如何反應了。只見蘭雀迅速掏出手機，唰唰唰拍下現場照片后，打開門，將那受傷的學姐拎甩出門去，說：
「十歲以後，論打架，我還沒輸過呢。哼，學長，學姐？你們就是用這種方式博得尊敬的嗎？高跟鞋，包臀裙，襯衫T恤，打扮得倒是人模人樣的。香水味再濃，也遮不住你們從內而外散發的惡臭。我有三個要求，你們要是能做到，那就相安無事。你們要是做不到，我向你們保證，明天一早，全校師生都能看到你們醜陋的嘴臉。你們所擁有的，或者即將擁有的成績，都將化作泡影。」
學長學姐當然賭不起，灰溜溜地跑了。
白紙見蘭雀合上門，哇地一聲哭了，說：
「嚇死我了---哇---」
蘭雀連忙拿出手機，撥通蘭空的手機，一改方才強勢作風，顫巍巍地說：
「太不可思議了，大學里竟然還有校園暴力---差點就栽了---」
要不是之前處理過同類暴力事件，今天她也不可能反應這麼快。大概這就是三流院校的風格吧，反正這種事蘭空從未遇到過。但蘭空處理這種事還是很擅長，當初要不是得了他的指導，蘭雀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手機還有此等妙用呢。不過蘭空也規勸過她，盡量少動手，打人還手疼呢。
——
第二天六點多，白紙的鬧鐘就響了。兩人起來洗漱過後，換上軍訓服，聽到哨聲就往外跑。教官姓許，瘦高瘦高的，說話鼻音很重，有種莫名的喜感，每次聽到他那尖細鼻音喊「向後轉」，白紙都會忍俊不禁。隔壁方隊有個教官姓龍，長得比較結實，和許教官是好朋友。正所謂腐眼看人基，白紙總覺得這兩教官眉來眼去，有姦情，還以此為題材，畫了一則三十多頁的短篇動漫，叫作《向後轉》。
半個月軍訓結束后，蘭雀褪了一層皮，還建立了威信。這都得歸功於白紙那個大嘴巴，把她手撕學長學姐的戰績到處宣揚，導致不少人把蘭雀當成混江湖的，紛紛來求庇護。蘭雀本來不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但白紙一天到晚在她耳邊唱軍歌『團結就是力量』，說什麼為了防止學長學姐捲土重來，必須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於是眾望所歸的蘭雀自然而然坐上了老大的位置，白紙代表她霸氣發話：
「誰要是受了欺負，儘管來找我們---我們替你們出頭---」
——
以暴制暴可安一時，但不可久安。很快，麻煩就找來了。二年級一女生去教務處，狀告低年級的蘭雀帶人群毆她，還把她赫赫有名的XX部長爸爸叫來了。教務主任先是端茶送水，得知XX部長不喜吃茶后又換了咖啡。
「蘭雀，你老實交待，為什麼要打人？」
「不是我打的。」蘭雀搖頭說。
教務主任痛責她不誠實，要她把家長叫來。
蘭雀猶豫了半天，只好給蘭空發簡訊，說：
【教務主任要我叫家長，你能抽空來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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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妹妹帶人打你，你看見了嗎？你剛進洗手間，就被人蒙住了頭，所以從頭到尾你根本沒看清打你的人。」
聽了蘭空的話，女生頓時急了，說：
「我是沒看見，但我朋友看見了。當時我朋友也在洗手間---是她告訴我的---」
事實上，一開始她那朋友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要不是她拿家裡的勢力壓對方，對方也不會指證蘭雀。但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冤枉別人，因為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次課間蘭雀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睡到第三節課開始了大半才醒來，氣得導師還把她叫上講台，重點批評。這點，當時上課的導師和同學都可以作證。
「你的朋友為什麼撒謊，因為她和打你的人是一夥的。」
女生人緣不好，仗著爸爸是部長，沒少欺壓其它同學。每次有同學告到教務主任那邊，教務主任都會選擇息事寧人。日子久了，自然會有人懷恨在心，弄了這麼一齣戲，讓蘭雀背鍋。
「重點關注校園暴力，重點整治校園暴力。你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這個校長也不用當了---」
部長發話了，這可是全校學生的福音啊。
——
出了教務處，蘭空對蘭雀說：
「你搬回去住吧。」
雖然每天上學遠了點，但至少比這裡安全。就這學校的治安和管理覺悟，蘭空實在是沒法放心啊。
蘭雀樂了，說：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要求的。」
本來她也不想住校，要不是他當時說了句『住校可能會方便點』這樣的話，讓她誤以為他不歡迎自己，也不會花這冤枉錢，來學校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