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張旗無奈的出去跟個傻逼一樣在馬路上大喊,剛好有個路人走過去,看他就像看傻子。
張旗心累的進去,連著三局都是輸,張旗連忙擺手說什麼也不玩了。
孟媽媽只好遺憾的收起了牌。
張旗跟著孟景去他房間。
「阿姨太可怕,賭王嗎?」張旗心有餘悸的說。
「你想多了,你只是太蠢,我媽好久沒見你這麼蠢的,當然要拉著多玩一會兒。」
張旗幽怨的看他一眼,「今天我已經夠衰的了,你還打擊我。」
孟景遞給他半個火龍果,「來,哥心疼心疼你。」
「去你的。」
孟景拿走火龍果,張旗又一把奪過去,「我說不要了嗎。」
「不是你說去你的嗎。」孟景戲謔的看著他說。
「嘖,能好好交流嗎。」
孟景吃水果不想說話。
過了幾天,孟景他們正式開始補習,而張旗也要去參加藝考。
最近這段時間很多人都開始心浮氣躁起來,補習才開始幾天,就發生了兩起打架事件。
校長召開緊急會議,要求全體教職工參與,教職工們聽的心累,結束后還要將會議精神傳達給學生。
下午兩節課,老張頭站在講台上唾沫星子橫飛,無非就是什麼讓抓緊學習,高三不能鬆懈之類的話,他們都聽的耳朵起繭。
前面的還裝模作樣的配合著嗯兩聲,表示自己在聽,後面的,尤其像梁岐,居然能在老張頭的誇張的聲音中靜下心背單詞,孟景表示佩服。
第二天早上,本來是不上早操,但因為那些受處分的學生要做檢討,學校便強迫學生在操場集合。
主席台前站著六個男生,齊齊的低著頭。
「唉,聽說了嗎?」隔壁班兩個女生在討論八卦,一般以這種話語開頭的,都是一些有半真半假的過路消息。
「本來這次打架事件主謀是羅非,但學生為了升學率,硬生生的把羅非給無罪釋放了。」一個女生說。
「羅非?是甲班那個羅非?」另一女生問。
「對,就是他。」
「我的天吶,不敢相信,他和梁岐可是我高中膜拜了三年的男神。」
「呵,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誰能想到那個整天嘻嘻哈哈,一副老好人樣子的羅非居然會是打架主謀。」女生撇撇嘴。
「你先別亂說,不是說是因為宿舍一些摩擦嗎,可能是哪個男生惹他了吧。」這個女生還不相信自己的男神是那種隨便生事的人。
「切,學校的官方語言你也信,羅非不是住在外面嗎,都不怎麼在宿舍,怎麼可能因為宿舍的事情打架,我悄悄的打聽過,好像是因為有人在教務處揭發羅非是個gay的事,被領導取消了什麼比賽資格,才打的架。」
「什麼?羅非是gay?」女生驚訝的說。
「噓,你小聲點。」那個女生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說,現在羅非是不是gay還不知道,只是那個男生舉報說的,你可別亂說啊。」
「放心放心,不過要是我男神真是個gay也沒差,我真心覺得沒哪個女生能配得上我男神,要是換個男生的話也行,我家男神這樣的和2班的郭鑫挺配的。」
「不,那個郭鑫有點太弱了,梁岐不錯,強強cp。」
「不不不,我還是站強攻弱受。」
「強攻弱受我看孟景更適合啊,比郭鑫要更高大上吧!」
「唉?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梁岐和孟景不是走的挺近的嗎,我覺得他倆挺配,站在一起就是一道風景線。」
「對,萌我岐景cp。」
就在兩人身後不遠的孟景:「……」
你們話題怎麼可以歪的這麼快,不是在討論l羅非嗎,怎麼又扯我身上了。
話說要是說羅非是個gay,孟景是不信的,這人在宿舍牆上貼的某島國的大x妹,電腦上某個盤裡幾百部片子,有次晚上羅非神秘兮兮的拉著孟景去他宿舍,孟景傻逼的跟過去,當羅非笑的賤兮兮的打開某部片子時,孟景倉皇出逃,因為這事兒還被張旗笑了好久。
一個愛看男女動作片,喜歡大x妹的人怎麼可能是gay。
這也是道聽途說,孟景回到宿舍看羅非跟平時也沒什麼兩樣,不管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係,孟景都會站在他這一邊,相處了半年,這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怎麼了,最近看你怎麼有些喪。」羅非晚上和孟景一起做題的時候,孟景老是出神。
「沒事,估計是做題做多了,有些累。」
「我這裡……」
「不要你的補腦丸。」孟景打斷他的話。
「哈哈,不是補腦丸,是我媽燉的雞湯,現在還熱著,我去給你盛一碗。」羅非說完就去廚房盛了兩碗,兩人一邊喝湯一邊坐著聊天。
「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這兩天打架的事。」羅非說。
「啊?」
「他們都說我是gay,你信不信。」羅非問。
「當然不信啊,哪個喜歡大x妹子的人會是gay。」孟景撇嘴。
「那如果我是偽裝的呢。」羅非看著孟景說,孟景看著他,似乎表情很認真。
孟景不語,不知道怎麼說。
「哈哈,騙你的,我才不對那些糙漢子感興趣。」羅非笑著說。
孟景長呼一口氣。
「你不會真信了吧。」羅非詫異的問。
「誰讓你那麼嚴肅的問我,還以為你認真的。」孟景說。
「哈哈,我演技好吧!」
「你真應該和張大旗一起去報中戲,絕對是第一。」
「多謝你對我演技的肯定,不過我是要為祖國的發展做貢獻的人,是要去造火箭和飛船的,可不能浪費我的才華。」
孟景給他一個白眼。
「對了,那個補腦丸的事情你問的怎麼樣了。」孟景問。
羅非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一直以為我那個叔叔阿姨做的怎麼正規的醫藥產品,全他媽是騙人的,還有臉的送我們一堆假藥,這次要不是被你發現,指不定吃出什麼毛病來。」
「不會吧,全是假藥?」孟景問。
「對,就是那個xxx藥店,知道吧。」
孟景點頭,在這兒還挺出名的。
「好可怕,以前好像在那兒買過。」
「趕緊去醫院檢查下,看有沒有什麼毛病,這次雖然沒把事情鬧大,但他們已經悄悄關閉店鋪,去了外地。」要不是他們家心黑,敢拿這個葯給他家,他爸也不會出手整頓。
孟景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梁岐的電話,孟景便起身去房間接電話,羅非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喂,在幹嘛。」孟景問。
「看書。」
「看書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不想看了,想和你聊聊天,有點乏了。」
「補腦丸啊!吃一粒,渾身舒暢沒煩惱。」孟景覺得自己已經深深種了一種名叫補腦丸的葯的毒。
「你是吃上癮了嗎,我這兒還有兩瓶,要不要給你拿過來。」梁岐笑著說。
「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我覺得我腦子夠用了。」孟景心有餘悸的說,他是真吃怕了。
「那我吃吧,我覺得我腦子不太夠用。」梁岐說。
孟景笑笑,「怎麼感覺你還是在打擊我。」
「冤枉啊!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哼,我看你就有。」
「沒有。」
「有!」
「沒有!」
「我說有就有!!!」
孟景聽見手機對面的人笑出聲,「好吧,你說有就有吧,我怎麼敢惹你。」
門外的羅非聽著這些毫無意義卻又看似親密的話語,即使手握成拳,卻還是面帶微笑。
但桌子旁,看著那碗還未喝完的雞湯,啪的扔到地上。
在房間打電話的孟景聽到聲音,慌忙出來問怎麼了。
「沒事,剛取書的時候不小心把碗弄地上了。」
他取來衛生工具將地面清洗乾淨,孟景就又回到房間。
打完電話出來,客廳已經沒人,桌子上他的書收拾的整整齊齊,羅非的不在,應該是回去睡覺了。
他拿走自己的書,簡單洗漱了下也去睡了。
而此時的梁岐正坐在地上,一手按著腰,正往醫院走,他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會動刀子,要不是他反應快,這一下進的就是他的心臟,這些人明顯是要他的命。
但以前,頂多只是動動手,所以,這些人應該不是一個人派來的。
越想越亂,這些事又查不清,只能先去把身上的傷口包紮好。
第二天,梁岐也沒請假,傷口不深,因此只要不牽拉,別碰到傷口,也就沒多大問題。
因為失血的原因,梁岐臉色有些蒼白,孟景便將自己的牛奶和他媽拿來的玉米餅都給了梁岐。
中午放學后又帶著梁岐去了餐館要了兩份魚湯和一些補血的吃食。
「你看你,這幾天是不是營養沒跟上,缺鐵了吧,臉這麼白,都沒什麼血色。」
「沒,可能是沒睡好。」
「別騙我,我可是火眼金睛。」孟景伸出兩根手指頭指指自己的眼睛。
「好吧,火眼金睛,快吃吧,菜都要涼了。」
兩個正值長身體階段的大男生,很快一桌子菜便被消滅完,但兩人卻絲毫不見肥胖,尤其那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羨慕死一群女生。
開學后,張旗這些藝考生都回來了,本來空蕩蕩的教室又做滿了人。
和以往開學一樣,這次也是剛開學就考試,像孟景他們這些一直補習的還行,而那些藝考生就叫苦了,抱怨說這次肯定能刷新下限,都好長時間沒看過書。
張旗直接抱著書說要住在孟景他們宿舍。
「你不是嫌棄外面不幹凈嗎。」孟景問。
「現在還嫌棄個屁,好不容易我媽同意我考中戲,要是考不上,我媽真得剝我皮,你說潔癖重要還是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