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野性的姿勢
血凝固了,這怎麼可以呢?
她咬牙切齒的往傷口上抓了一把,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胡亂的把血手往雲止行身上抹。
雲止行聽到她的痛苦的吸氣聲,身體一滯,想拉她去醫院了。
可下一秒,她把一隻手環著他腰,似是固定不穩般,她的手在下滑,於是她乾脆抓住他的褲腰帶,把身體緊靠著他,又把另外一隻手放在他的大腿內側,緩慢的向上游移。
雲止行放棄了心裡的念頭,還能如此笨拙的賣弄風騷,這說明她根本就沒多大事情。
伊月緊張到手心直冒汗,心想,果然像那八婆房東說的一樣,她就是沒有做雞的潛質。
可現在,就算是趕鴨子上架,她也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她在心裡自我暗示,因為暗示得強烈,居然把暗示轉為了明示,「這是豬腿,這是豬腿!」她把自己的思想引導到每年殺年豬的那一天去。
她想起每年殺年豬那天,總是要跟著爸爸媽媽忙到很晚,用鹽把新鮮豬肉腌成臘肉,肉是不能有熱氣,有熱氣腌制了,容易臭。
殺年豬在立春之前,總是在冬天,松棚村的冬天雖然不常常飄雪,但也是凍手凍腳的。
她會一邊看著媽媽剃豬大腸上面的油,一邊把手放到還未徹底冷卻的豬肉上面揉。
這人的大腿比豬腿細膩多了,溫度也高多了,如果每年殺的年豬腿都能像這樣,那該多好!
她由衷發出一聲感嘆:「嗯,不錯的腿呢!」
她沉浸在豬腿的幻想當中,那隻手並沒有閑著,而是一路往上摸,突然碰到了一根溫度又高,又堅硬的東西,她皺眉,狀似思索的停了停,捏了兩把,又停了停,又要摸,可卻感覺那東西似乎又粗了一圈。
與此同時,雲止行突然發出一聲魅惑的悶哼聲。
伊月的腦子裡突然響起「轟隆」一聲,這是......這是......
霎時,她只感覺整張臉突然著了火,燒得她驟然把手縮了回來。
「哼,怎麼?你不是要把好事做成雙嗎?」
雲止行黑著一張臉,強行壓抑著身體的反應,這個女人把雲家當做什麼了?去雲家傳染艾滋病?把雲家當做窯子嗎?就算是為了脫身,也犯不著找這麼卑鄙無恥的借口吧?
伊月一愣,不知為何,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這個人真是為了那什麼,連命都不要了嗎?
剛剛把那三個人嚇跑了,這讓她有了很多自信。
她堅信,思想和行動都齷齪的人,一般都比較珍惜自己的命,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優越感在作祟吧!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我再進一步,嚇不死你!
可是再進一步要怎麼進呢?
她抿了抿唇,踮起雙腳就要去揭面前人的口罩。
面前人捉住了她的手,低著頭,用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
路燈不是很亮,她只看得出他的眼睛很黑,黑得像兩個無底洞,卻看不出這人有什麼表情。
神經病,要死了?他居然在欲拒還迎!
懂不懂愛崗敬業?作為一個流氓,他居然,他居然欲拒還迎!太無恥了,你想要情調,你去窯子裡面找情調啊,你說你一個流氓,你在大路上跟人玩情調。
沒辦法,真是遇到高手了。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拔腿開溜,二是,再進一步。
作為一個瘸腿,溜得掉嗎?
她響起某公眾號說的:艾滋病就在你身邊,許多鮮活的年輕的生命就是因為這病而逝去。一位媽媽在她的女兒即將進入大學之時,把她叫來身邊,很慎重的把幾個避孕套交給了她。
作者最後總結:生活中,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不管你是因為情,還是因為意外,請對自己負責。
假如你遇上了強姦,在沒有能力反抗,又根本逃脫不了時,或許你乾脆的給對方遞一個避孕套,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當時,在男女關係上有些保守的她,對作者的這種觀點嗤之以鼻。
伊月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更沒想過在包裡面塞避孕套。
索性禮節性的親吻不會傳染艾滋病,更不會懷孕。
她視死如歸的在心裡默念,這個吻不算初吻。然後猛的把拽住他褲腰帶的另一隻手伸像他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掉了他的口罩,然後單腳點足站立,閉眼,咬牙切齒的直接往面前人的嘴巴上親。
伊月比雲止行矮,又因為角度問題,他是逆光而站,伊月卻是迎著燈光,她看不清楚他,他卻可以借著路燈將她的每個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雲止行蹙眉,看著她那張嘬成一個紅櫻桃的嘴唇朝自己靠得越來越近。
他其實對女生的崇拜已經習以為常了,可他那些迷妹中,上到世家名媛,下到到職場小職員,沒有一個像伊月這樣的,她的腦迴路好像天生和別人不一樣。
別的女生,對他來說就像一本粗製濫造的言情,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尾,而她,卻總是讓他捉摸不透,如果她也是一本書那麼,這本書的類型倒是她沒有接觸過的。
既然沒接觸過就好好接觸一下!
沒等伊月把唇印上去,他反客為主的吻上了她。
伊月一驚,神經病,要死了!她還真遇上一個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主啦?
她連忙把腦袋往後縮,不料雲止行伸出了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生生將她按了回去。
兩人僵持了一陣,伊月終於敗下陣來,可如今這姿勢,如果她再拒絕跟雲止行有「接觸面」的話,必定會摔到毀容,雲止行篤定這一點,索性把壓在他後腦勺的那隻手鬆開,於是她為了保持平衡,不直接將人撲倒,手往前這麼一抓,險險抓住了他的褲腰帶。
上官逸才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香艷的畫面。
香艷的畫面,他看得多了,然而,這副香艷畫面又格外的香艷。
伊妹子這是什麼姿勢?
只見她將一隻腳翹得老高,活像一位舞蹈演員,背脊往後弓,在遠離雲止行,頭卻在盡量的靠近。
上官逸沒見過以這種高難度姿勢接吻,還能吻得如此忘情的。
他想他要好好研究一下,如此惡俗又難看的接吻姿勢,居然是雲止行這傢伙的初吻!
於是繞到了側面,一看,了不得了,女方的心真是太大了,居然是如此的饑渴,前戲未做足就開始扒人褲子,難不成要在馬路上來一場露天的?
平日看伊妹子土得清新脫俗,沒想到她竟是如此有野性的人!
如果他今天要是不把眼前這對的接吻姿勢拍下來,那就對不起皇天,對不起厚土,對不起地球人民。
雲舟趕到「戰場」時看到的就是一對吻,一個拍的場面,吻渾然忘我,拍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