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挖骨人3

挖骨人3

下了飛機，bau探員們馬不停蹄地趕往當地警局。

內華達州的警長john和r打了個招呼。對他們的到來表達了自己強烈的感激之情。

r介紹了一下bau的成員然後單刀直入：「我需要和s會面。」

意料之中，這場會面並沒有遭到內華達州警局的阻礙，相反他們早就安排好時間了。

警長john一口應承下來，只不過他說：「不過有一個人會和你們一起去。」

r有一些意外：「我以為，我們與s之間的會面是需要保密的。」

john點頭，神色間有些尷尬：「an曾幫助我們偵破很多案件。且他和·jones之間有一些關係，我覺得有他的幫助對你們或許會更有利一些。」

「an？是不是就是那位cal·an博士？那位世界頂尖的測謊專家？能從面部表情、不自覺的肢體語言、說話的聲音和言辭中，尋找到真相的那位？」reid顯然有些激動，他一臉問出了三個答案一樣的問題，語氣急促眼神放光：「我曾經拜讀過他的幾本著作，不得不說他在微表情方面的研究無人能及，他的書對我啟發很大，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和他見上一面。」說著reid突然反應過來，他看了眼r，補充道：「我是說案件結束之後。」

警長john與有榮焉地笑了，誇讚他找來的幫手他也覺得臉上有光。不經意間警長的語氣就更加熱忱：「當然可以，我是說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問他，我想他是會答應的。」

r點頭，他說：「警長，我先和你去見一見那位an先生。」

餘下的組員紛紛按之前安排好的任務四下離開。reid興奮得眼睛發亮，他恨不得快些結束案件，好和自己的偶像之一探討一下微表情。這難得的好消息微微驅散了噩夢帶來的陰霾，reid只覺現在一片陽光。拉斯維加斯看起來都可愛了些。

如果能忽略後來發生的事就好了。

一警·察帶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迎面走來，她似乎疑惑地看了眼reid，試探地開口：「r·reid？」

「是我，你是？」reid努力地想從化妝品堆砌的臉上認出和他打招呼的是誰。

女子似乎有些激動：「我是·miller，昨晚剛和你通過電話！」

天啊，這傢伙怎麼陰魂不散！reid哀嚎一聲，好不容易好轉的心情變得更壞了。出於禮貌，他還是問：「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此時押送她的警方開口，他狐疑地看了眼二人：「她的男友昨晚聚眾鬧事，我帶她來做筆錄。你們認識？」

迫不及待地說：「我們當然認識！r你快說說！michael不是故意鬧事的！是jack那個混蛋挑撥的！」

reid明白自己攤上事了，面對中學同學，還是欺負過他的同學的請求，reid可沒有以德報怨的想法，他說：「我無能為力，我並不是拉斯維加斯的警員。我現在還有事先走了，回見。」說著reid立馬轉身不顧·miller的召喚離開了這裡。

邊走他邊想，這回她不會再讓他參加同學聚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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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透過會客室的玻璃見到了那位博士，他閉著眼，神色間有些疲憊。

r推開門的瞬間an就睜開了眼。他們互相握手之後，雙雙坐下。

他開門見山：「an你提出要和我一起去見s，我能問一下原因嗎？」

an看了眼r說話的表情，見他神色間沒有排斥和作為fbi的孤傲，心中不免鬆了口氣，他厭惡和打官腔的人過多交流，幸好今天他的運氣不錯。

an說：「我曾在加州理工做過演講是我在那裡遇到的。那個年輕人當時學的是化學專業，但是我能看出他對於微表情學的天分。這很難得，這天分這麼多年我不過見到兩個人擁有。你知道，我的公司缺乏擁有這種天賦的員工，於是我對他提出邀請。出乎意料，他幾乎沒有思索就答應了。隨後幾年我們有信件往來，我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導師。本來他答應我一畢業就來我這工作，卻不想發生了這種事情。」說著an頓了頓，他皺了皺眉說：「我不相信aust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之前我無能為力。不過好在，我想我現在能盡一份力了。」

r說：「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與嫌疑人會面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需要知道你能為我們案件的偵破做些什麼。」

an說：「我可以為你們鑒別出aust所說的話的真假。」

r沉吟片刻說：「我希望你的判斷不會被你的感情影響。」

an聞弦知雅意：「當然，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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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reid推開驗屍房門，驗屍官抬起頭見他時愣了一愣，開口：「小夥子你是新進的警員嗎？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reid說：「我是bau的探員，我來看一下受害人的屍體。」

「wow，真是年輕。」老法醫低聲驚嘆了一下說：「隨我來吧。」

顯然他是早就得到消息了。三位受害人的屍體都擺放在驗屍台上，顯然屍體已經被清潔過了。老法醫有些擔心這個年輕人會吐出來，但是reid的表現顯然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reid戴上橡膠手套之後，輕輕地挪動死者的頭部：「果然，這些死者的眼部也被暴力捆綁過。」說著reid問道：「這三位死者是否有什麼共同點？」

老法醫聳聳肩：「我想，這些我應該在報告上寫過了。」

reid沒有聽出老法醫語氣里對他的輕蔑之態，他看著屍體點頭：「是的，眼部淤青，全身關節在她們活著的時候被卸，我是說除此之外呢？如果嫌疑犯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必然會留下一些線索，一些能將他與『挖骨人』聯繫起來的決定性證據。」

「按你的意思，一年前被逮捕『挖骨人』是被冤枉的？」老法醫驚嘆道：「這可是警局的驚天醜聞啊。」

「也許，畢竟這起案件的受害人，軟骨組織並沒有被取走。」reid觀察著傷口說。

「或許。」老法醫聽出reid不想透露更多也沒多問。

活到老法醫這個年紀，他還有什麼事情沒見過的？再齷蹉的事情他身為法醫，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了。所以他並沒太過關注reid所說的話，而是拿起身邊的三份驗屍報告：「相同之處，我想想。oh，她們的最後一餐似乎都是飯糰。我以為這是她們的個人愛好，所以就沒寫在報告上。」

「飯糰，飯糰……」reid出神的念叨，忽然眼前一亮：「那些飯糰呢？」

老法醫說：「我找找。」

聽到這句話reid嚇了一跳，他差點以為老法醫要當著他的面給屍體們開膛破肚找一找證物。

好在，老法醫是專業的，他在一旁的非重要性證物袋中找出三個袋子擺在桌面上招呼reid：「過來，小夥子。」

reid走過去，看著那些被胃酸腐蝕，和其它食物殘渣融合的『飯糰』覺得自己的胃酸也要湧上來了。好在，只是覺得。『飯糰』與市面上賣的完全不一樣。它很小，與其說是飯糰不如說是丸子。『飯糰』的形狀也保持良好，這很不尋常。要知道就算是丸子，也是要經過人嘴的咀嚼才會被咽下去的。就目前的形狀來看，這更像是被人硬塞進受害者的胃裡去的。

reid臉色發青地把自己發現說了一遍。

老法醫若有所悟，他二話不說打開袋子，在reid震驚的目光下拿出有點噁心的飯糰，掰開。果然，裡面包裹著一個紙條和一個軟骨組織。

紙條上寫著「騙子」，力道力透紙背，似乎寫下這個字體的人當時處於極度憤怒的情緒中。

reid強忍著不適開口：「這組織說不定就是之前『挖骨人』案件中受害者遺失的。」

老法醫面色凝重：「之前受害者遺體雖然被下葬，但是由於是剛剛結案的原因，受害者的dna數據還沒來得及被移交檔案室去。要拿到還是比較容易的。這樣吧，等結果出來了，我把資料給你們。」

reid點頭，道了一聲謝準備離開。

此時老法醫笑眯眯地開口：「年輕人，我看你很有天分，要不要考慮一下過來和我混？」

reid連連搖頭，忍不住加快腳步，離開驗屍房。

走到外面，reid長出一口濁氣，拿起手機給r打了通電話，彙報此事。

另一邊r掛斷電話后，對著副駕駛座上的an說：「找到新證據了s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an長出一口氣，他之前一直擔心自己的感覺出了錯，畢竟也算得上是學生之類的人物。就算心中再不願意，再有克制也會因為感情而影響自己的判斷力。何況，他一直沒對r坦白·jones是他見過最有天分的側寫師，他的天分不僅表現在他的識別能力上，也表現在他的剋制能力上，就算是an自己也很難保證自己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心理活動。

不過，現在既然找到了新證據an也輕鬆很多，他有預感，自己的學生這一次一定會洗脫罪名，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案件會給拉斯維加斯帶來多大的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