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挖骨人4

挖骨人4

早就預料到fbi會加入到這次案件中，畢竟這樁案件牽扯眾多。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一併見到他的導師an博士，要知道自從他進了監獄身邊的人就對他避之不及，生怕自己沾上了他的臭名聲。所以對於an的到來覺得很感動。

面對沒有表現出對那位記者小姐的倨傲態度，相反十分溫和有禮。他態度自然地和r握手，相互介紹。然後對an笑道：「老師，見到你我很開心。」

an微微偏頭，審視的目光掃過的臉和身體，隨後他左手架著右手，右手食指輕點著嘴唇：「你似乎並不意外fbi探員的到來。」

「是的老師。」回答的非常坦然：「但我驚訝你會來這裡看我。」

「確實。」an拉過椅子，並沒有在意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噪音：「但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早就知道fbi會來找你。」

眨眨眼：「當然，我看了報紙，挖骨人又作案了，他們當然會來找我問話。」

an突然對說：「你是我的學生，自然知道知道我的本事，最好不要對我撒謊，也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你眨眼了，當人話語中有所隱瞞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眨眼。austin，我記得我教過你。」

愣了愣，輕笑：「的確。」說著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張明信片，遞給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r：「我覺得這個對你們可能會有幫助。」

r接過明信片，看了眼上面凌亂的字跡：「我以為，以你的罪名會有很多人寄恐嚇信。」

說：「當然，不過更多的是求愛信。好吧這不是重點。自我入獄以來，我收到過近萬的信件，其中的恐嚇信不在少數，但是沒有一份恐嚇信會叫我騙子，強盜。他們只會叫我殺人犯。」說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這表情不需要an解讀r也看得懂：「你似乎看不起這些人？為什麼？因為他們誤會你？」

「不，是因為他們易受權威的愚弄。」在這方面並不想多說。

an突然插話：「你在這上面看出了什麼？或者問你是怎麼找到他的？要知道你可不是那種會一封封去翻別人信件的人。」

的確不是我自己找的想起lee被迫幫他看信的那張怨婦臉笑了笑：「確實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幫我找的。」

「他怎麼找到這張明信片的？」r問。

「我給他安排的關鍵詞。明信片上的圖案必須和骨頭有關。畢竟挖骨人對骨頭有著瘋狂的迷戀不是嗎？然後排除哥特風的求愛信，再排除千篇一律的恐嚇信就能找到目標了。」好脾氣地解釋，然後他想了想說：「在墨西哥的文化裡頭骨象徵著尊重，看來挖骨人很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啊，比如尊重他的『勞動成果』。不過除此之外，骷髏頭什麼的，寓意可不太好。在卡巴拉的教義之中頭骨意味著重生，這說不定象徵著挖骨人會捲土重來。oh，是已經捲土重來了。頭骨還象徵著復仇，看起來我也成為了他的目標。」

「你的意思是『挖骨人』很有可能是墨西哥人或者猶太教的信徒？」

說著突兀地笑了聲：「也許是我想多了。畢竟我學的東西比較雜。」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r雙手交疊，眼中有些審視：「不，你說的很有可能。想來你也研究過『挖骨人』的案卷吧。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回答的毫不猶豫：「他是個懦夫。」說著他頓了頓，從r的眼中看出一絲認同這才接下去說：「在我入獄之前，我就看過『挖骨人』的案卷。你知道，我的老師還是有一點能量的。」

an對於簡簡單單就出賣他的行為沒什麼負面想法，相反，他鼓勵他接下去說。

「挖骨人每次拋屍都拋在人多的地方，這說明他極其希望得到眾人的關注。但是他又找一些旅行者下手說明他害怕被人察覺，他害怕不安的因素打亂他的計劃，例如拉斯維加斯警方的大肆搜索，這說明他在某方面有很強烈的偏執性。旅行者幾天不和家人聯繫是常有的，這就給了他施虐的時間。但是通常旅行者有會保持很高的警戒心——畢竟不是在她們的舒適區里——但是這些人卻又能輕易被拐走，說明挖骨人的職業很普通且和她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比如計程車司機或者景點護工之類的。在美國的歷史上女性連環殺手很少，不到連環殺手總人數的百分之五，且受害者又均為女性，所以暫時可以排除挖骨人是女性的可能。挖骨人擄走被害人卻沒侵犯他們，說明挖骨人很有可能性無能。挖骨人對骨頭十分痴迷，又有一定的知識，可以看出挖骨人曾經受到過這方面的教育。別的我暫時沒看出來。」

r點頭，他很驚訝在這方面的天賦，隨後他又問了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可想過挖骨人為什麼會找你做替死鬼？」

點頭：「我曾經見過他，在倒數第二個受害人的拋屍點。那是我看到有人影迅速跑進旁邊的小巷子，卻沒看清是誰，就連高矮胖瘦也十分模糊，越想越記不起來。顯然挖骨人不這麼想，他覺得我威脅到他了，於是先下手為強。」

r沉吟片刻，還是透露了一些信息：「你說的沒錯，挖骨人確實重生了。我們找到的新受害人的胃裡找到了軟骨組織。雖然現在還不能確認這些軟骨組織是不是之前案件中受害人遺失的，但是已經初步判定那是屬於人類的，他在逼受害人『吃人』。不明嫌犯殘忍度正在升級，他雖然還沒有升級施虐手段，但是我們不能保證他未來不會。」

「你告訴我這麼做什麼？」

r說：「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挖骨人的特定目標，我希望你能為我們fbi斷案提供幫助。相對的，我會為你向法官申請假釋。」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此時忽聞一聲：「你不能那麼做。」說著一穿著律師服的男子走進來。

三人看向來人，並不說話。

那律師本以為會有人詢問他的身份，但眼前三人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律師不免覺得有些尷尬，只能自顧自地將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我是挖骨人受害者的代理律師kevin·williams。很高興見到你們。」

眼裡含笑，突然出聲問：「你是哪位受害人的律師？daisy，susan還是我記不清名字的受害者？」

williams扶了扶眼睛並沒說話。

也不再理他，他轉過頭對r說：「你提的意見我會好好思考一下，畢竟我也想再次享受自由。」

「如果你……」r話還沒說完就被williams打斷。

「你不能為s申請假釋，他罪證確鑿，沒有獲得假釋的權利。」

聞言發出一聲輕笑：「先生，其實我並不想拆穿你。」

「什麼？」

「r才剛到這裡不久你就能趕來顯然你是早就接到風聲了，我可不相信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會有那麼大的能量。你不要和我說你是想順道來看看我這個『殺人兇手』。而且當我提起受害者名字的時候你眼睛有一瞬向右看，這是想要編造謊言的表現。後來你又扶了扶眼睛，這表示你有些尷尬，顯然是剛剛反應過來你沒有必要對我說謊。且進來前，你選擇先出聲否定他人的決定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表示你是一個有控制欲的男人，你希望控制全場。這種男人通常不會選擇迴避別人的問話，除非這問話對他的目的起到阻礙作用。所以當我問你話的時候你選擇沉默，說明我的問題讓你心虛。」

說著對著williams露出一個堪稱蔑視的笑容，激得對方眼神閃了閃，神色間有些憤怒繼續說道：「你手帶名表身著名牌神色間卻沒給人浮誇的感覺，顯然並不是因為好面子才為自己置辦這些行頭，所以按照你的衣著飾品估算你的財產，可以推斷你不是家世不錯就是收入不錯。從你站姿來看你並沒接受過貴族禮儀的教導，顯然你是屬於第二種，看來你是哪個公司或者官員的律師團成員之一吧。你看向fbi的組長時下意識選擇視線向下偏離十度左右，這說明你沒有和他對等的地位。且你很容易被我的言語激怒說明你在這律師團並不屬於被委以重任的人物，基本處於律師團的中層或中下層。這種地位的律師也能拿到高薪，且非常關注我這個小人物，看來mr.smith先生也知道我要是出去會對他的競選有很大的負面影響吧。」

s喉結上下滾動：「我……」

還沒打算放過他：「按你進來之後急迫的表現，三句話中有兩句半在阻止我出去，顯然你是很想完成這件事吧。一般被直接委命的人雖然也想完成任務卻不會這麼急迫。這麼看來這差事不會是你自己爭取的吧。」看著對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自信地笑道：「看來我說對了。說真的為什麼你不直接說出你的委託人？我覺得某些人敢做就要勇於承擔所帶來的後果不是嗎？律師先生。」

williams對的最後的問話避而不答：「就算我是smith先生派來的又怎麼樣？smith先生作為內華達州現任的執政官自然不能看著fbi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亂來s你身負多條人命怎麼能輕而易舉地被假釋出去呢？我要和上級反應fbi濫用職權。」

r的手機此時發出輕響，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收到的簡訊。抬頭看著律師。他並沒有被律師的裝腔作勢嚇到，低沉的開口：「不用勞煩。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新證據證明s是受人陷害。與其琢磨投訴bau不如為現任州長想一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名聲不受損害。我想s會行使自己的權利。」

回給r一個『當然』的笑容。

williams律師還想再開口an站起身：「我們已經打擾s很久了，是時候離開了。」說著他起身直面williams：「請吧。」

在an說話之後站起身禮貌的和兩人道別，然後看都沒看williams律師一眼轉身離開會客室。

主人都走了，客人哪還有留下來的道理。williams律師沒有辦法，臭著臉同兩人一道離開。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r和an坐上車r等an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s是被冤枉的，這對你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an神色有些凝重：「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