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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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紗帳,張平正在裡面瞪著他。

皇甫桀訕笑,「不好意思,差點弄巧成拙。還好他對我外公還有點顧忌。」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做出這個樣子給太子看?」張平從聽到太子要來、皇甫桀跟他提出這個要求開始就不明白。

「不是你說的嗎,要讓對方認為你沒有威脅力的最好方法就是玩物喪志。我玩你也一樣吧?」

「一樣個屁!」張平大怒。「那你把我綁起來幹什麼?還脫光我的衣服?我都已經答應幫你演戲,為什麼你還要用嬤嬤的葯迷我!」

皇甫桀取下面具,繼續訕笑。你叫他怎麼跟張平說他演這台戲的目的本就為了一石二鳥?

「你還不把我的繩子解開!」張平氣得敬語什麼的忘得一乾二淨。

「哦,好,我這就來。」

皇甫桀伸手,先掀開被子。

然後十五歲的少年咳嗽了一聲。

被子下張平除了身上的繩子什麼也沒穿。

皇甫桀摸到繩頭。

「你把繩頭打在這裡?」張平簡直要暈過去。

皇甫桀慢慢地拉扯繩頭。

張平的臉越來越紅。以後如果他再答應陪他演這種戲,他就直接弄根繩子把自己弔死。

「啊!」張平急促地叫了一聲,聲音很短,卻讓兩人都抖了一抖。

這一抖,繩結似乎纏得更緊。

「快點!」張平催促。

「馬上就好,你別急,你越急我越亂。」

亂你個屁!張平簡直想拿刀砍人,有把繩結打在這裡的嗎?你……跟誰學的綁法?

皇甫桀為了鬆開繩結,不得不打開張平的雙腿。

因為藥性未退,只能任人擺布的張平閉上眼拒絕去看。如果能不感受就更好了。

可那種感覺明顯得……!

皇甫桀盯著張平分開的雙腿之間,這是他第三次看到。

第一次他還小,除了留下深刻印象作為現在的幻想以外,沒有任何不妥的想法。

第二次就在太子走進瑞華宮不久,因為得到消息較遲,光是做準備就花了一堆時間,在葯倒張平給他綁繩子時,這裡也只是匆忙看了一眼,沒有來得及仔細欣賞。

第三次,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這次他一定要看個夠!還要摸個夠!

張平那裡有那麼一點點突起,不多,像個傷疤一樣。很多人可能會覺得很醜陋,但皇甫桀卻覺得這沒什麼,因為這是張平的身體、這是張平為了他進宮而付出的代價。

對,他已經認定張平進宮就是為了他。

皇甫桀怕傷到他,在捆綁時,特意錯開了一點。

張平也不知是疼還是難過,身體有點微微發抖,

皇甫桀挑起繩子……

張平破口大罵。

在楊嬤嬤他們進來時,皇甫桀已經解開繩子,還給張平穿好了衣服。

張平臉色潮紅,雙眼朦朧,乍一看,把兩老兩小嚇了一跳。

張平這是氣的。

這邊太子剛離開瑞華宮,那邊五皇子皇甫琉已經收到皇甫桀令人傳來的消息。

看完紙條,皇甫琉隨手揉碎,他知道要怎麼做了。他對當皇帝沒興趣,但是對於在後面給大皇子扯後腿他還是挺感興趣的。而且這樣做對他並無什麼損失或危險。

不過給一點薦言而已。

張平不想再發生這種事,就像太子不想再聽到有人跟他提起兵部尚書李佑之女與翰林學士韋問心之間有什麼什麼關係的心情一樣。

如果沒人跟他提,他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而等待勝帝賜婚即可。

如果有人跟他提起,就代表他知道他要娶的女子乃是他心腹大臣的心上人。那時他就必須考慮放棄一方。

韋問心,他不想在登基之前失去這支強有力的臂助。

李典芝,這位芝蘭玉秀的女子他早已看中,可苦於心腹之人也喜歡她,而遲遲不好下手。正巧勝帝要給他指定太子妃,而更巧的是他的父皇覺得太子能娶兵部尚書之女,對他鞏固太子之位有莫大好處,竟要把李典芝指給他。於是在情在權,他都不能放棄這個女子。

怎麼辦才好呢?現在連那個不問朝政的丑四也知道韋問心和李典芝的事了,難保這事不會傳個沸沸揚揚。到時無論如何,為了表面上的情誼也得放棄李家之女。

也許老五說得不錯,皇甫琿想起今天五皇子提的建議。

老五一看他來,似乎就明白他為何而來。直接告訴他,他對此事並不了解,而且和長公主之間又無冤無仇。

對於老五知道長公主受辱一事,皇甫琿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負責宮中侍衛的首領就是他舅舅。

皇甫琿也明白事情跟他無關,這個五弟一向也算聽話,在所有兄弟中相較起來,除了丑四,他最放心的就是這個沒有後台和背景的老五。

老五在跟他閑聊幾句后提到,現在長公主受辱一事知道的人還好不多,而且長公主天天尋死覓活也不是回事,不如趁此機會為長公主招一個駙馬,安撫她的同時也避免將來流言損壞公主清譽。

而幾個兄弟姐妹都知道長公主喜歡翰林學士韋問心,不如就讓父皇賜婚。公主和翰林也算一段佳話,而且韋問心本身就是他的心腹,如果娶了他的同胞姐妹,那跟他自然更是親上加親。

皇甫琿越想越覺得此議可行。

對,就這樣!他娶李典芝為太子妃,韋問心娶長公主,皆大歡喜。還有比這更兩全其美的好主意嗎?他要馬上跟父皇建議,越快越好。

「太子殿下娶李家之女,韋大人娶長公主,這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青雲不解問張平道。

張平看了一眼正在與趙公公對打的皇甫桀,沒說話。他現在氣還沒消呢。

青雲不知張平在氣什麼,當時她們攔住太子,只因為王爺要她們這樣做,她們並不知屋裡發生了什麼事。

楊嬤嬤很慈祥地笑了,答道:「這叫長遠之策。」

青雲偏頭看楊嬤嬤。

楊嬤嬤舉起正繡的花草問張平:「你覺得如何?」

張平掃了一眼,繼續捏核桃道:「挺好的,比我娘繡得好。」

「呵呵。」楊嬤嬤高興地笑了,「小子不要輕瞧繡花,這可是一門功夫。眼力、耐心、穩力、細心、想象力,缺一不可。」

「嬤嬤,您還沒說為什麼這就是長遠之策呢。」青雲撒嬌。白蓮好奇也走了過來。

楊嬤嬤嘆口氣,用繡花針搔搔頭皮,道:「你們跟殿下比可差遠了。」

「那是當然,他是殿下嘛。」

「你們都知韋大人喜歡李家小姐對不對?」

「是啊。」

「你們覺得太子娶了李家小姐后,李家小姐會幸福嗎?」

「太子是個好色之人。」白蓮突然道。

楊嬤嬤笑了,「那你們認為他會只娶一個太子妃就滿足了嗎?」

「不會。」這次輪到青雲搖頭,「據奴婢所知,太子已有側妃四人,身邊排得上品階的宮婢就不下百人。」

「那麼你們認為韋大人娶了長公主后,他會幸福嗎?」

「奴婢就沒聽過哪個駙馬能快活過日子的。長公主是什麼人,皇后的女兒,千金之軀中的千金,就算嫁給韋大人怕也是受不得半絲委屈。韋大人苦日子可在後頭了。」青雲感嘆。

「你看,兩對夫妻,卻可以看到他們日後的生活都不會幸福。可以說韋大人和李家之女就是兩場婚姻分別的犧牲品。韋大人今日能為大局忍下心上人被奪之怨,可日後呢?這就是長遠之策。埋下一顆種子,等它日後發芽結果,不比我們現在耗心耗神耗人力去殺他們要強嗎?」楊嬤嬤說完,呵呵笑著又去綉她的花。

「沒錯,外人想殺進去總是很難,但內部想要自己潰壞卻很容易。」皇甫桀走過來做了最後總結。

青雲白蓮互看一眼,分別去取茶水和布巾。

皇甫桀拉了拉張平,「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平手指一用力,一顆堅硬的核桃瞬間碎成片片。皇甫桀的眼皮跳了一下。

看張平跟在皇甫桀身後走進屋裡,楊嬤嬤用繡花針搔搔頭皮繼續綉她的花,趙公公走過來和老伴靠到了一起。

門一關上。

「你打我吧。」

什麼?

「我知道你在生氣,你打我出氣吧。」皇甫桀說著摘下面具,敞開衣襟。

「你讓我打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昨天我也脫光了你的衣服,為表示公平,我現在也脫光我的,你如果需要繩子我也可以找一根給你。」

「不需要。不準再脫。」

皇甫桀猶豫了一下,留了一條褲子。

「張平,我錯了。我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昨天太子差點就殺了你。現在我一想起那幕就覺得后怕。如果昨天他那把劍砍了下去,我一定會殺了他。」少年的表情說不出的認真。

「好了,不要這樣說,讓人聽到不好。反正我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幫你做這種事。所以昨天的事就算了。」張平話音一頓,對握起的拳頭吹了口氣,一臉兇狠道:

「王爺,你剛才說話算數?真讓我打一頓?」

「嗯。」皇甫桀挺起胸膛,緊緊閉上眼睛。

張平揮出拳頭……在他鼻尖前停住,咬牙切齒了半天,猛地收回拳頭,他打不下去!這個虧他吃定了。

一肚子氣就這樣莫名其妙泄掉了的張平耷拉著肩膀出去了。

皇甫桀睜開眼望向帶上的屋門,嘴角微微彎了彎。

不久,朝中果然傳來勝帝為太子及長公主分別賜婚的消息。

太子娶兵部尚書李佑之女李典芝,長公主下嫁翰林學士韋問心。其中喜慶及祝賀自不必言。民間也為此好好熱鬧了一番。

寧王府中還是老樣,除了晚上寧王爬某人床的次數多了些。

張平揍了他幾次,發現他屢教不改,拒絕得狠了,他就給你光著身子坐在那兒發獃、要麼就是往床上一躺面壁,弄得他也無可奈何。

後來想想這小子也不算太過分,每次也就是借用借用他的手,時日一長竟慢慢習慣了此事。

張平在日後想起這段時光總會大罵自己是天下第一笨蛋。那時他雖然明白他家王爺做事每個步驟都經過深思熟慮,很多事情看起來沒有聯繫,日後卻一環套一環。但那時他真的沒有想到,他這個結拜義弟會連他也一同算計進去。

很快夏去秋來,金秋九月,正是動物們吃得膘肥體壯準備蓄脂過冬的時候。這時候的野獸不但肉味鮮美、皮毛也夠長夠軟。

所以每年這個時候,皇家總是喜歡到專屬於皇家獵場的這座山裡來進行狩獵,順便籠絡一下臣子和察看一下皇子們的騎射。

這次狩獵,被封為安王的三皇子和還未封王的五皇子大出風頭。太子嗜武,在皇子中一直表現得很強,沒想到今年卻輸給三皇子。

被封為寧王的皇甫桀這次也來了,來了后卻表現平平,臉上還帶了怒色。在勝帝例行嘉獎后,就一個人策馬離開了營地,張平作為他的侍奴自然跟在了後頭。

二皇子一直在注意這次表現不佳的皇甫桀,見他離開營地,立刻悄悄追了上去。

「三弟現在射騎相當精湛哪!愚兄甘拜下風。」在勝帝例行嘉獎之後,皇甫琿縱馬來到三皇子身邊,直道佩服。

「不敢不敢,愚弟只是運氣好罷了,哪裡抵得上太子殿下威武天生。」三皇子皇甫琨突然轉換話題道:「對了,大皇兄有沒有看見老四?」

「沒有。」

「愚弟卻看見他一個人往東邊去了。而且妙的是二皇兄也跟了過去。」

「哦?」一提到他現在最大的對手皇甫瑾,皇甫琿眼睛略略眯了眯。雖說他現在已經被封為太子,但暗地裡還有不少人支持二皇子,而二皇子一派也一直在找他的錯處。兩派相鬥雖未挑明,但已是眾人皆知之事。

「大皇兄,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

「老四今年第一次參加狩獵,按理應該努力表現,可是他卻從開始就一副怒氣沖沖不太高興的樣子。」

皇甫琿笑道:「是不是又有人當面說他貌丑?」

「哈哈!這個嘛,只有問他自己才知道了。」

「大皇兄,既然二皇兄追著四皇兄去了,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會不會是陷阱?這是皇甫琿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目光向身後已是官拜二品的韋問心望去,只見他也在猶豫。

「殿下,陛下剛才說要跟您商量一下為幾位殿下分封疆土之事,您看要不要早些過去垂聽聖訓?」

「哎呀!幸虧問心提起,本殿差點忘了。三弟抱歉,看來這次愚兄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尋找老四了。」

「無妨,只是隨口一提而已。大皇兄現在已是太子,父皇器重,自然以國事要事為先。」

「哈哈,那愚兄就先告辭了。」皇甫琿心情愉快,那份比所有兄弟都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讓他陶醉。

「皇兄慢行。」三皇子在馬背上俯身相送。

「王爺。」

皇甫琿策馬遠去,身後跟了一大堆侍從。

「嗯?」皇甫琨直起身體。

「剛才韋大人提到封疆一事……」

「哼,父皇一開始擔心太子之位不穩,給我和老二封王卻不封疆,硬是把我們留在京城,卻不給我們實權。如今老四封王出宮,父皇現在提出給我和老二封疆,大概是想讓我們幾方牽制,好保證皇甫琿可以順利登基。不過……也有可能父皇並不是真想把皇位傳給皇甫琿,所以他才會把幾位皇子一起封王卻沒有遣出京城。」皇甫琨看著太子遠去的背影冷笑。

「那以王爺之意?」

「本王?本王什麼意思都沒有。父皇既然要給我們兄弟幾個封疆,我們就高高興興到封地上作王。如果不,我們留在京城。老大在根基穩固前肯定不會放過老二,我們什麼都不必做,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可。」

「王爺好計謀。」

「少拍馬屁了!走!我們去看看老二跟在丑四後面想幹什麼。」

那邊太子皇甫琿對身後招招手,一名侍衛上前。

「你跟著安王,看他們想幹什麼。回來詳細稟報於本殿。」

「是。」

此時,傳言中心情不快的四皇子正騎在馬上跟旁邊落後了半個馬身的張平快速說道:

「惠王就在我們後面,我必須要在今天引他上鉤,這對我至關重要。張平,等會兒我可能會對你做些過分之事,你一定要忍耐,切不可反抗。切記!」

皇甫桀根本沒給張平提問和否決的時間,突然一勒馬韁停下。

張平也從馬上下來,正準備開口詢問,就見皇甫桀竟對他一腳踹來。

等被封為惠王的二皇子趕到時,就聽到怒氣沖沖的四皇子正在對他的侍奴大發怒火。

「你算什麼東西!平時對你好點你就敢爬到本皇子頭上?你給我跪下!」

張平撲通一聲跪下,連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一個兩個,都不把本皇子放在眼裡是不是!好你個丘馨蘭,竟然敢拒絕本皇子,該死!該死!」皇甫桀氣得破口大罵。

「王爺,您別怒了,一個二品官的女兒而已,她不願意您可以找別人。」張平聽到旁邊的樹林中傳來輕微的樹枝被踏斷的聲音,順著皇甫桀的語調,演得越發用心。聽到這兒,他已經明白皇甫桀的目的為何。

「我找誰?本皇子能找誰?你們一個個看到本皇子跟見了鬼似的!就連父皇……」

「王爺!」張平叫。

「你叫什麼叫!」皇甫桀心情不順,一腳把張平踹倒。

「你這個賤奴,昨晚讓你侍候本皇子,你竟然給我推三阻四!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本皇子,你早就給打死!給我把衣服脫光!」

「王爺!王爺饒命,王爺求求您不要在這兒……」張平嚇得抓緊衣領哭求。這小子在搞什麼?張平在心中大叫。

「不在這兒在哪兒?本皇子就要在這兒干/你!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

「王爺不要,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回去后一定好好侍候您。」

「啪!」皇甫桀一個耳光把張平扇倒在地。

「你要想死,就明言告訴本皇子。」皇甫桀舉起寶劍。

「不要!王爺饒命啊!」

「還不給我脫!」

「嗚嗚。」侍奴張平心驚膽戰,一臉恐懼地伸手去解自己衣襟。

「快點!」

皇甫桀看他露出胸膛,立刻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侍奴張平也不敢反抗,只能哀哀哭求。

皇甫桀戴著半截面具,在他身上又舔又咬,雙手到處亂摸。

張平心中焦急,只覺得這齣戲演得有點過火。但現在叫停也不可能。而且為什麼一定要對他做這種事?

二皇子不是跟過來了嗎?

那丘家不是跟他有很深的關係嗎?

你快點出現當月老好收買王爺啊!

難道你堂堂皇子竟打算就在旁邊把這出春/宮從頭看到尾?

如果真這樣……

「王爺,」張平真的急了,「王爺,求您別……」別玩了好不好?快給我起來!

「啊!」你這個混蛋傢伙,你往哪裡咬!

張平想哭,他不想假戲真做啊!

為什麼每次皇甫桀都要和他演這種戲給別人看?上次是太子,這次輪到二皇子。下次還有誰?

他家王爺終於成功解開他打了三個結的褲帶……

「王爺!」張平簡直是在慘叫。

「咳咳!」

張平聽到這聲咳嗽,簡直就跟聽到聖音一樣,兩眼頓時落下淚來。

二皇子,您可終於出現了。

皇甫桀抬起頭,似乎很不快被人打擾,戴了面具的臉孔此時看起來更加可怖。

「二皇兄?」

「咳,四弟。一個粗使太監,又哭哭啼啼的,四弟從他身上能得到什麼趣味?」這位以風流博學著稱的二皇子臉上帶著微笑,緩緩從林中走出。

皇甫桀從張平身上翻身下來,張平想逃,被他一把按住。

張平羞恥異常,身體蜷曲,兩手遮住臉龐。

「是沒什麼趣味,不過……呵呵。」皇甫桀眼中有什麼在流轉,手上動作緩慢卻沒有停頓。

皇甫瑾從不遠處看,可以明顯看見皇甫桀的動作。那侍奴也顫抖得越發厲害,不過哭聲倒是沒了。可能是怕更厲害的懲罰吧。

「四弟,你要不要放開那侍奴,我們兄弟好好談談?」

「哦,二皇兄有何指教?」皇甫桀不但沒放開侍奴,反而對他呵斥一聲。

侍奴渾身一震,嘴中泄出哀求:「王爺,求您饒了奴婢,求求您……」

「哼!賤人!回去再好好教訓你。」皇甫桀一臉得不到樂趣的氣急敗壞樣,抽出手掌,順勢一腳把他踹到一邊。把個魯莽殘暴的性子發揮得淋漓盡致。

皇甫瑾見之,心中鄙夷,對拉攏此人更有兩分把握。

「不知二皇兄要找愚弟談些什麼?」皇甫桀整整衣衫站起。

「呵呵,四弟,剛才為兄無意間走過這裡,聽聞你似乎對戶部尚書丘頡之獨生女丘馨蘭很是在意,不知是否這樣?」

皇甫桀似起了點提防,打量了二皇子兩眼,才慢慢道:「也談不上在意,就是上次御花園中看了她一眼,覺得還不錯。」

「如果四弟有意,為兄倒是可以幫你牽牽紅線。」

「哦?」皇甫桀來了興趣,「二哥你不誆我?」

「為兄怎會誆你。如果你不信,狩獵之後等為兄好消息。」頓了頓,遠處傳來鳥鳴,「好像有人來了,為兄就不跟你多談,你……去樂你的吧。」說完,這位風流惠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邊已經穿好衣褲正跪坐地上發獃的侍奴。

「二皇兄。」皇甫桀叫。

皇甫瑾回頭。

只見這位臉戴面具的四皇子認真地說道:「如果二哥真能幫弟弟這個忙,弟弟一定把此恩銘記在心。一切就有勞二哥了。」

皇甫瑾心中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丑皇子倒真的對那朵有名的京城之花起了不一樣的心思。隨即又在心中冷笑,就憑你那個醜樣子還想娶得美人,哼!你也就跟太監廝混的份,還是個被打寒了膽子的。

微微一點頭,皇甫瑾立刻走入林中。

皇甫桀走到張平身邊,一腳踏住他,低頭道:「你猜還有誰跟來了?」

張平心中怒火升騰,低著頭不肯看他。

「你生氣了?」

張平不想理他。

「不管來人是誰,他一定會碰到那位惠王,而且惠王也一定會告訴對方我正在狎玩侍奴。張平,不管你現在有多氣,我們必須把這場戲演下去。」

張平無法分辨皇甫桀這話里是否含了什麼私心,他總覺得他似乎上了一個天大的當。

「張平,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皇甫桀聲音說得很低,慢慢的。

「你別怕,這些都是演戲。一會兒就好了,只要他們驗證了我今天失常的原因,一切就結束了。」

真的嗎?隱隱約約,張平覺得事情並不像他家王爺說的這樣。

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表情,沒有一樣看起來像是在演戲,反而……他能感覺出來,在他把他壓到身下的時候,他那裡就硬得跟什麼似的。

「你要實在不願意,我把你綁起來好不好?」

「不好!」張平脫口而出。

「那就這樣吧。也免得你為難。」皇甫桀像是在面具後面微笑。

張平也不知怎麼的,就覺得他透過面具看他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

「你別這樣。我可以配合,你別把我綁起來。」張平軟下聲音乞求。不對頭,真的不對頭。

「噓,你該自稱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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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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