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庭教師

新學期開始，辰汐跟凌哲便開始了家庭教師生活。周日，凌哲開始了第一堂家教課。他的學生是個五歲的小女孩，小名叫湯圓。圓圓的小腦袋，圓圓的大眼睛，白白胖胖。第一眼就讓凌哲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愛吃饅頭的依然。凌哲儼然一副大哥哥的樣子：「湯圓，我們來彈琴吧！」

小湯圓一副乖巧的樣子，坐在鋼琴前。

「小凌同學，等會我有節選修課，麻煩你照顧下湯圓。」班主任交待了幾句就出門了。

原來周日教琴只是個幌子，幫忙帶孩子才是真的。湯圓跟媽媽道別之後，便露出了本性：「眼鏡哥哥，我想看電視。」

眼鏡哥哥？凌哲一臉懵：「你可以叫我凌哲哥哥，或者小哲哥哥。」

「我覺得眼鏡哥哥順口。」說完便從鋼琴凳子上滑了下去。

原來是個小惡魔：「你不彈琴的話，一會你媽媽回來問起怎麼辦。」

「你就說我學不會就行啦！」湯圓指著電視旁邊的書架說道：「眼鏡哥哥，幫我拿下電視遙控器，我拿不到。」

凌哲裝作一本正經：「不行，你得學彈琴。」

湯圓小嘴一撅：「果然只有長的帥的哥哥，才心地善良。」

五歲的娃娃怎麼思想這麼成熟，凌哲有些無奈，不能被她三言兩語打敗：「嗯，說的一點都不假，我就是個惡毒的丑哥哥，快過來坐好。」

湯圓不情不願的爬上鋼琴凳，凌哲想要幫她一把，都被她拒絕了：「我自己能行。」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好吧，你現在可以教我了。」

凌哲按了幾個音，問湯圓會不會。

湯圓點點頭：「這些問都會，要不你給我談個動畫片主題曲吧，我先看看你彈的怎麼樣。不能誤人子弟。」

「誤人子弟？這詞你哪裡學來的。」

「我媽媽說的呀！你不要問這麼多啦，先給我彈一首。」

凌哲拿出手機：「那你說想聽什麼。」

「藍精靈。」

凌哲心裡竊喜，這不是他小時候的歌謠么：「那我跟你彈一遍，彈完你就的練琴了。」

「讓我先聽聽看你彈的怎麼樣。」

凌哲流暢的彈完了一遍，回頭看著一臉陶醉的湯圓：「現在可以練琴了嘛？」

「眼鏡哥哥你真厲害都不需要看樂譜。」

凌哲又重複了一遍：「那我們可以開始了么？」

湯圓撅著嘴，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小湯圓雖然要求多了點，但領悟能力還算不錯，也有一些基礎，凌哲教的還算順利。

2個小時的教學時間，小湯圓一會要上廁所，一會肚子餓要吃餅乾，直把凌哲當保姆使喚。凌少爺已打算找個借口向班主任請辭。

終於等到班主任回家：「小凌同學，麻煩你了。」

凌哲搖搖頭：「不麻煩。」

「湯圓，跟媽媽說說今天學了點什麼。」班主任把湯圓呼到身邊。

小湯圓牽著媽媽的手，班主任把湯圓抱到凳子上，小傢伙把凌哲教她的都彈了一遍。」

凌哲覺得還算欣慰，兩小時的折騰也算是有些成果。

「真不錯，我們湯圓真棒，跟媽媽說說喜不喜歡這個老師啊？」

小湯圓笑嘻嘻的看了看凌哲：「嗯，我喜歡這個哥哥。只不過，如果他能跟小茗哥哥一樣帥就好了。」

小茗哥哥是誰，凌哲鬧鐘聲幾個大大的問好。

「謝謝你啊，小凌同學。這小傢伙沒調皮搗蛋吧。」

凌哲搖搖頭，班主任預留凌哲在家吃晚飯，凌哲借口離開了。

凌哲摸了摸湯圓的頭：「我們明天見。」

辰汐這個周末也去了童教授家報道，童教授家在離學校不遠的教職工小區中，是一棟帶閣樓的私房。

辰汐的學生是這個家中號稱「女霸王」的雙胞胎女兒童心，今天也不算是她們頭一次見面，展會那天心妮問辰汐借過電話，只不過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已經不記得那個好心人長什麼樣了。

「叮咚！」辰汐按響了門鈴。

見開門的是個女學生，辰汐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家庭教師。」

開門的是何筱筱，辰汐剛說完這句話，筱筱說了句：「你等下啊」，就把門帶上了。

「心妮，快來，快來，是個大驚喜。」

心妮不情不願的挪動到門口，深吸一口氣，把門打開了：「你好，我是童心。」心妮眼裡的學霸，都是帶著厚厚的眼鏡，不修邊幅，所謂樣貌與才情不可兼得。

「宋辰汐！」

筱筱也揮揮手：「我是何筱筱。」

「你好！」

心妮抬起頭尋聲望去，哇，沒走錯門吧，這是童教授給我找的「省狀元」？

「宋老師，快請進！」筱筱熱情的招呼辰汐進門，心妮還沉醉在不可思議中，機械的把門帶上了。

「在哪上課？」

「書房在那，我帶你去。」筱筱拉著心妮在前面帶路。

「確定是這個人？」筱筱小聲的問到。

「聽我爸說過，好像是叫辰汐來著。」

「管他呢，錯就錯了，反正我們三個人，就算他是個歹人，我們也不怕。」心妮跟筱筱兩人竊竊私語。

「哪科？」

「啊？」這麼直截了當的提問，讓心妮有些措手不及。不是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相互認識熟悉下嘛。

「你想讓我教你哪科？」

心妮對這逆天顏值的欣賞戛然而止，看來也是個古板的書獃子。「都行。」

「那就從這顆開始吧。」辰汐指著桌上的數學卷子。

心妮看了看筱筱，暗示到：「書獃子！」

「搞定了。」老遠就聽到了蕭貝的聲音。

「妹，攝像頭，哥已經給你裝上了。筱筱咱們倆可以看電影去了。」蕭貝風風火火的走進書房。「這個就是新來的老師吧。」

辰汐抬起頭看了一眼蕭貝：「你好，宋辰汐！」

蕭貝看著辰汐：「你好，我是童蕭，你可以叫我蕭貝。」

「你好。」辰汐感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妹，早知道你老師這麼帥，我就不給你搗鼓攝像頭了。」

辰汐好奇問到：「裝攝像頭幹嘛？」

蕭貝譏笑到：「她怕你對她意圖不軌！」

心妮趕緊捂住蕭貝的嘴：「別聽他瞎說八道，最近小區有鬧賊。」

蕭貝掙脫開心妮：「這丫頭說，新聞里有家庭教師猥褻女學生的段子。」

辰汐瞟了心妮一眼：「之前為什麼不裝？」

心妮弱弱的說了一句：「老的前幾天剛壞了！」

蕭貝繼續諷刺道：「我這妹妹有被迫害妄想症！」

辰汐冷冷一笑：「這玩意也只能證明犯罪事實，不能阻止犯罪！」

話語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你們擔心的事情，在我這不會發生。」辰汐補充到。

蕭貝拍了拍心妮的肩膀：「妹，看來你勾不起犯罪慾望啊。」

心妮瞪著蕭貝：「能給我留點面子不。」

筱筱在一旁偷笑。

筱筱湊單心妮耳朵前：「這麼帥，也不吃虧！」

心妮捂著臉：「電影還不開場嘛！」

「走了走了！」

「宋老師，回見！」

一番對話后心妮感覺已經無臉見人，低著頭準備寫卷子。

「立體幾何全答錯了。」

心妮驚恐的看著辰汐。

辰汐給心妮解釋了一遍：「明白了嘛？」

心妮搖搖頭！

「那我再給你解釋一遍！」辰汐慢條斯理的做著分析，「現在呢？」

「好像，有點懂了。」心妮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辰汐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懂吧！」心妮撐著頭。

辰汐又重複了一遍：「現在呢？」

心妮搖搖頭：「你跟我老師講得好像差不多，但是我就是不太理解。」

辰汐放下筆，環顧了四周，然後看著心妮。

心妮立馬警覺起來：「你想幹嘛？」

「那些都是你畫的？」辰汐指著牆上的畫。

心妮點點頭：「我是藝術生。」

辰汐翻著心妮的作業：「你可以先做些喜歡的事，我先分析下你的問題。」

「那我吃個蛋糕？老師你要一塊嘛？」

「不要！」

吃著最喜歡的巧克力，偷偷瞄一眼這個養眼的小哥哥，最重要的事，還不用寫作業，心妮感到無比的愜意。

「會素描嘛？」

「會。」

「那為什麼看不懂，立體幾何？」

心妮不解：「這好像是兩碼事吧？」

「能把這模型畫下來嗎？」辰汐指著一道立體幾何問到。

「怎麼畫？」

「從外到里分解，用不同型號的鉛筆畫上不同黑度的陰影。」

「那我試試看，是這樣嗎？」心妮怯生生的問到，要再不對，真的是無地自容。

「嗯，接著畫。」

「好！」

不一會心妮就畫完了，「然後要幹什麼？」

辰汐拿著心妮畫好的圖：「能看清立體結構了嘛？」

心妮點點頭。

「現在能解題了嘛？」

「那我試試看。」心妮的表情由緊張到豁然開朗，心妮把卷子遞給辰汐：「我做對了嗎？」

辰汐點點頭：「嗯。」

心妮有些欣喜，原來可以這樣！心妮對這個老師有些刮目相看：「那以後我就用這種方法解幾何體了。」

辰汐不解風情的說道：「只能是輔助，解題太慢！」

頓時心妮的好感值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