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奈之死
你是否也覺得現在這個社會的愛情進行的有些快速,吃幾次飯,拉幾次手,親幾次嘴,然後便去開房,很隨意,全都是任由本能以及荷爾蒙開始,隨後結束的讓人難以預料,好像就跟買刮刮樂相似,能能夠中獎就相當於能否下一步的進展,全都靠比較扯的運氣。即便這些道理我們全都懂,卻還是無法在那種氛圍里一直面向著美好那方邁進,長大后的戀愛要麼是肉慾,要麼是乾脆利落的結婚。
我們所深陷的這個時代好像總是在後覺中成長,即便知道每一次的付出都是無聲無息的割腕把戲,可還是在任由早已乾枯的嘴唇不停貪婪吮吸著快速外涌的血液,這種自殘的形式沒有人會認同,卻是好多人都很樂此不疲的日常。
在無聊的下午,上初中的妹妹看著電視里的偶像劇情,趁著廣告期間問我:「感情是不是應該兩情相悅,不該隱藏,如果哪天其中一方說該結束了,就真的是該結束了,而不是另一方的繼續糾纏。如果那樣的話,我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厲鬼,在不停進退於另一人世界,更像是很糟糕的執念,會成為兩人生活中共同的困擾。」我聽完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想說你還小不懂這些,話未吐出口便硬生生咽了下去,可能跟她比起來,真正不懂的是我,她更像是在拐彎抹角諷刺我的過去。從動情到最後的無情,說出來有些荒謬,但其實是因為自身資歷還未達到足以在其中不動聲色遊走的地步。怎麼說呢,可能每個人都是龐大世界劇情里的演員吧,而我在是比較糟糕未能完全入戲的那個,總是通過悲觀的縫隙來將這個世界放大。我內心極度逃避這樣,以至於有過死去的想法,相反有時也會很享受這樣,內心變態覺得挺爽的,這兩幅不同面孔,後者能變相給我前進動力,前者令我對未來抱有的只剩下絕望。關於愛情,可能拋開第一眼多看到的身材樣貌,可能更重要的是精神世界。
還記得上學那會兒在學校澡堂洗澡,在他們口中談論到我喜歡的那個女孩時,帶了些諷刺的語氣,潛意識,全憑的潛意識,我上前一腳將聲音最大那個人踹在了地上,隨後他站起來罵了句:「你有病啊!」罵完后便衝上來跟我毆打,還沒三兩拳,就被其他人拉勸開來了。熱氣騰騰的水花濺打在我後背細胞毛孔上面,滿腦子的怒氣壓得讓我有了頭暈目眩感,蹲坐在來逃離眾人的眼光,雙手併攏將臉埋藏起來,耳際那嘩啦啦水聲以及嘈雜的議論聲使我想一直就這樣埋頭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為女孩逞英雄,關鍵是連自己在人家眼裡是什麼印象都不知道。有些人,在你心裡早就清楚未來不會有任何交叉現象的發生,可你還是容不得她在你的視線範圍內受一點點委屈,沒有人會會清楚的理會這種感覺,所有的心靈雞湯在當事人眼裡就是火上添油的導火線。你無法要求他人為你做什麼,即便只是傾訴。
有時候我喜歡一個人相處,有時候我討厭一個相處,當我把這句話通過微信方式發給媛媛之後,她給我回了電話說:「老娘我曾經一個人逛商場的時候突然來了大姨媽,還是在夏天,就穿了裙子跟安全褲,安全褲還是肉色的,都能感覺到流出來的血已經把安全褲打濕透了,多出來的血液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十分鐘就該順著大腿暴露在眾人視線當中。我慌忙看著指示牌找廁所,心裡著急的要死,也不敢大幅度的邁動腳步,到衛生間蹲下后慌忙打開手機通訊錄,翻了半天,好像在這座城市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只是抱著小期待的想法打通了一個喜歡人的電話。沒過半小時有人送衣服跟衛生巾過來了,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而是她女朋友,那瞬間我感覺自己豈止是想鑽進老鼠洞,連出門被車撞死的想法都有了。可怕的不是你想不想一個人相處,而是你想相處的人肯不肯跟你相處,我知道你喜歡的那位肯定不想。」
人生太短了,我坐享其成的揮霍著所擁有的一切,可那些簡直是太少了,基本上相當於好多人眼裡的一無所有。在酒吧跟一個看起來太多於平淡的女孩傾訴了自己內心的秘密之後,她沒有任何評論,而是輕描淡寫訴說了自己過往,像是無邊際的天空在逐漸向我收縮,最後窒息。太渺小了,我自以為撕心裂肺的故事跟隨意一人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過家家般,那些看似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人,完全有扭轉黑白將對錯顛覆的能力。
頭撞南牆流了血,口喝烈酒燒了胃,昧著良心說了慌,悄無聲息下了毒。總是想要窺竊小時候那些要好朋友的隱私,因為他們很熟悉,熟悉到後來的陌生,即便我以為足夠了解他們,但其實那都是從小到大的第一印象,此刻他們那善和的笑臉隱藏不了早已滄桑內心。或許,可能真正在變得多心的人是我,總想要把自己那套探索靈感的意識用在他們頭上,卻忘了就算說虛偽前,也需要提前培養好的習慣,而我的那套習慣並不適合這群朋友。大家都有不願被身邊最親近朋友所知的秘密,不該有人去當著被人的面無情揭穿,不僅是不尊重了,還是在觸摸人家的底線。人的本質是暖色的,無法阻止的刻意卻是冷色。
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將自己搞得如此疲憊,我問自己這樣好嗎?最終也得不出個完美答案,無非就是為了將來,要麼敗的一塌糊塗,要麼贏得迷失自己。無知也是一種動力,能毫不猶豫地,無所畏懼地,不知疼痛地,將自己那看似偉大實則更像是做夢的想法去實現,可能覺得可笑,本身就很可笑,可笑下面壓著太多對於現狀的不滿。
穿著紅絲襪的自稱是婊子的小欒對我說:「你一點都不文藝?」
我迅速摸摸自己的臉蛋,問:「你有些苛刻了吧,大家都說我長得就很文藝。」
小欒給我空寂的杯子中倒滿酒,點上一根煙說:「一人一茶一書一下午,這才是一個有內涵的文藝青年該做的事,你看看你,整天不是泡吧就是泡女人,擺明了就是一混混,還敢自稱文藝?」
內涵?內涵現在都是用來比喻情色的吧。過度的浪費早已經讓我不知該怎麼完美的修飾自身缺點,有些東西擁有的太多了反而就會成為累贅,不僅會令旁人感到厭煩,就連自己也是這樣。時間在就將我們狠狠往前推動著,寫書的想法已經越來越迫切,卻不知這樣持續下去的真正意義是發泄自身情緒還是在自導自演一場笑話。我們本身就像是場默劇裡面的演員,無知的小孩在用一副無害的瞳孔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似是演繹,實則鬧劇。太過謹慎的人生,看似輕鬆遊走在其中沒有絲毫壓力,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狀態,實則在這其中失去的已經不能用計數的方式去衡量。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望什麼,奢望什麼,或著說是盼望什麼,反正就是覺得這樣的自己特別窩囊,表面看起來無任何憂愁,身體里藏著數不清的將要哭出聲來的疼痛。當喜歡的那個人拉著別人手走在商城時,我一根根拔著兩側裝飾植物,嘴裡不挺咒罵著什麼,好像是將來生男孩沒有那個,生女孩沒有那個。
開始一日日過得不像自己,開始將笑容帶上面具,覺得這個世紀幾擁擠又狹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自我反思。
結婚的朋友們越來越多了,好像都在搶奪先機,免得誰最後成為剩男,我總是會在看主持人調侃他們的時候看到落淚,可能太幸福了也會哭,可惜這裡的幸福指的是他人。在這快樂與苦難不相上下的人生當中,能擁有段完美的愛情時間多麼幸運的事,我給予他們那些祝福都是晚上時候編出來的,雖然說不上有太多藝術情節在裡面,可卻是我對於未來愛情最真摯的想法。
後來無數次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都會很羨慕那些學生們毫無畏懼的面孔,他們還未經社會,他們還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成功的信念。身邊好多學習不太好同學們早已被漫長的空間無情壓榨過了,離開了學校教完的那一堂課來到職場當中,越懂事越沮喪這個道理不停在大腦周圍纏繞著,不會去掙扎,因為不想徒勞。我很樂意去無償的愛一個人,只有這樣才能快速成長,我不樂意活在一個很多事物都不夠坦白的國度,如果能夠一絲不掛裸奔。
媛媛說過,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出門前的化妝,這是唯一一件討好自己的事情了。她很羨慕那些買衣服只憑感覺而不是考慮衣服本身適不適合自己的女孩,即便今天是去相親或是約會,也只會根據自己的心情去挑選柜子里的衣服,而不是一再附和被人,為討好別人做陌生的自己,那樣久了真的會很累,那些真正有自信的人,就算是鄉下村姑們穿的衣服,也照樣能夠驚艷全場。真正牛逼的並不是那些所謂的明面上的白富美,而是刻意不用化妝打扮,無論到哪裡都自帶光環效果的不知該用什麼次來形容的女人。
她話是這麼跟我說的,可她在生活確實一及其矛盾的人,每次化妝不滿意的話絕對會卸了再畫第二遍不管約會會不會遲到,用她的話說就是,老娘就算是放被人鴿子,也絕對不會讓人看到我醜陋的一樣。商場買衣服的時候絕對會將整個樓層轉個遍,即便有合適的她也會想說不定前面還會有更合適的。跟男朋友出去旅行住酒店的時候要的從來不是豪華,而是浪漫,如果不滿自己心意就不許男朋友動她一下。我笑話她說,就不說對方想不想動你了,你自己忍得住嗎?她反問我,你看我是那種讓我自己受屈的人嗎?
無言,很多情節發生到了當下,都以不存在。我還在為自己布局,死局,卻還樂在其中。我只是在想,如果未來有一百種可能,為什麼要丟棄那九十九種可能?我知道自己有多渺小,叛逆也好,傻逼也好,丟人也好,都不屑於取悅於他人。
如果將所有的慾望全都拋開,我分不清究竟什麼才算是好的生活。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即便它不算是太大,哪怕是貸款買的,我會用心用時間將它慢慢布置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一個互相之間沒有秘密能相信依靠能共度一生的人,可能這種人不太適合那種特別漂亮的女孩。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一輛無需太好能上路就足矣的車子。這好像是好多男人的目標,也是好多女孩對男孩的期待,可偏偏有好多人在芳華短暫年齡根本就實現不了。
有時候我在想,在想那些在工地上搬磚的人,在酒店端盤子的人,他們的未來是不是比我更迷茫?我想不到,想不到是因為我總是對自己生活不滿足,覺得換位思考是不思進取的態度。可能這麼說是有些不尊重他們,可這就是當局者最真實的想法。
閉上眼睛,如果說生活,我能想到最美好與最想重溫的畫面其實挺簡單,就是在姥姥家門口吃飯的日子,盛夏炎熱的溫度被抵擋在了大門口的小涼亭下面,吃著姥姥做的飯,喝著姥爺買的啤酒,還有遠處在不停鳴叫知了,後來這一切全都被推翻在了新農村建設的盛大浩災裡面,他們甚至都沒有選擇權,比起兩層高的小別墅,那是他們的嚮往,也是我關於年幼的全部嚮往。後來想著倘若日後有錢了,我定要買下那快地,重建跟原來一模一樣的石磚房,哪怕房子對於此刻的我來說小的可憐,哪怕這純屬就是項砸錢的項目。
即便距離這段時光的發生已經隔了將近七年,可現在一旦重新回憶起,心裡還是會不自覺難過,甚至還有想哭出來的趨勢。從來未對任何人述說過這個小秘密,覺得隨著時間推動,總有一天會放了,可我卻低估了自身對此的執著。我猜,如果跟家人說起,他們定會很感動。但如果跟朋友說起的話,他們定會覺得不可思議,想我這種凡事只想追求潮流的人,心裡不應該有這種懷念過去低幼的想法。
男人基本都是好面子的瞎子,只願意讓人看到自己想透漏出的事物,而不願將脆弱無知那面輕易展現出來,身體里藏著的及不平穩的暗涌周圍好像滿滿都是絲網,一層一層的,黑色的,鋒利的,肉眼看上去感覺若用手觸摸會流血的。
如果問你,是什麼毀了你的人生,你會怎麼去回答呢?
我可能是因為短暫易碎的愛情。為此做過荒唐與奮不顧身的事情太多了,後悔嗎?很後悔,非常後悔,腸子都會悔青了。如果說真正意義上的享受愛情,那覺得是在有物質基礎上,到時候你會有足夠的能力去給對方安全感,而不是年少輕狂很有個性,起碼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沒有物質的愛情哪裡來的安全感,真的是太脆弱了。
其實,原本一直以為只有在酒後才會想要抱你吻你,可後來發現在看到你照片的時候也會這樣,在聽到你名字的時候也會這樣,我知道這是我一時的幻覺。我現在的愛情觀已經遠遠沒有原來那麼沉重了,略顯輕飄飄的,能在生理需要的時候解決需求就可以。愛來愛去,又累又煩,所消耗的精力還不如去網吧打場遊戲來的暢快。
記得有段時間總會覺得此刻身邊的女孩有些骯髒,之前跟好幾個前任上過床,可當自己去酒吧找如同公交車一樣的女人上床的時候,心裡想的可從來都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在什麼場所會更爽。我知道這是犯賤,可應該也是好多男人的心裡所想。
過去。現在。未來。這六個字是無數文章中都會出現到的詞語,它貫徹了太多人的不堪與期待,我訴說了不同時間段的愛情。看似華麗,實則低俗。看似嗤之以鼻,實則滿懷期待。
身上不斷出現的疤痕在重複著問我,究竟什麼時候才會認清現實后安分守己的好好去生活,結果我能想到的只有不停敷衍自己。好似長期喝酒,胃已經開始下跪祈求了,可受傷的心死活都不同意,要以此來放縱。
飛蛾撲火完全是天性,沒有世人說的那麼偉大。生而叛逆自當心無限,沒有討論中的那麼不堪。同樣愛情,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評判怎樣是對怎樣是錯,如果在旁人的阻勸中就講愛情抹殺掉,那是愛嗎?太多,應該每個人身邊都見過,因為不滿意對方家中條件或是遺傳或是什麼而被家人極力反對,會後百分之九十五都會選擇一了百了,從此天各一方。關於這個問題,我時常會端生出兩種想法,一種就特別瞧不起這樣的人,口口聲聲說著愛對方,連死都不在乎,最後卻敗在了家人的阻勸中,我就特納悶,是你死了家人難受還是你非要跟對方在一起家人難受,這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問題,承諾就那麼不值得被尊重嗎?還有一種就是覺得應該好好聽家人的話,畢竟養了幾十年,做什麼都是為了兒女好。這時候愛情就會跟現實雜亂的糾纏在一起,讓你捋不清楚,讓你左右折磨著。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一次成語便是順其自然,自然到了最後命運完全不受自己掌控有多可怕我不知道。
我已經沒有資格說愛你了,這裡的資格值得是無論我怎麼說出口都會使你覺得虛假,畢竟也是,被毒蛇咬過一次大難不死的人,這輩子都會對這種動物產生恐懼感吧,雖然這個形容有些誇張了。
我能感覺到你的輪廓在我的視線里變得模糊,就快要徹底消失了,我不想這樣,便以你眼中壞人的名義闖入你生活,次次帶血,讓你痛苦,這不是愛,我很清楚,卻無路可逃,是我不肯放過自己,放過你。
如果哪天再跟你遇見,請原諒我不知會不會再次失態,只是覺得一生太過於短暫了,一件擦身,便是無奈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