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所謂的盡頭

第二十二章 所謂的盡頭

倒映在光芒下的影子,隨著音樂尾聲終止而變得暗淡,多麼像是魔法世界里停止燃燒的艷紅花芯。

掌聲為何要在這個時刻響起,雖然感覺自我良好,卻不想走下舞台享受黑暗裡的那份孤獨感。

人生好像總是這樣,旁人無法理解的生活方式,沉醉在慌妙之外的自我於興。

這其中夾帶著太多想要釋放的情緒,就這樣直到凌晨四點,聽到鄰居的那個群眾演員在打著電話抱怨。

我看著這座城市有萬家燈火再次亮起,隔著萬丈距離都能感受到歡快笑聲.

卻為何還要有反向的存在,那萬人落寞的期盼僅僅只是為了襯托,還是活該。

隔著玻璃,無限期待。那些立體畫面的存在像是一副早已完成萬年孤畫,正在逐漸暗淡失色。

腦海里有什麼,在若隱若現漂浮,不讓人看清楚,我知道那是過去不願輕易放下的最後一絲牽挂。

雖然離我早已太過遙遠,但卻始終冰封在深海百里之下,整日面對烈焰折射煎熬,也不肯輕易融化。

記得很久以前就對自己說過,不要輕易做出承諾,此刻為何內心裡的一種渴望,在此刻有逐漸升溫感覺。

想不通就不想了,任由時間就這樣流淌,漂浮在還流淌於人生主歌的縫隙當中。

記得高三那會兒在最要好朋友家裡玩耍,無意間在床底下翻出來個黑色筆記本。

出於好奇,翻開了封面黑皮,第一頁的空白紙張右下角是用紅色圓心筆寫的名字,再翻到第二頁,看到上面寫了一句話,嫁給愛情會是什麼感覺?

再往後翻頁,已經沒有了任何字跡。名字是朋友她媽媽的,字句是一筆一劃公正寫上去的,很秀氣。

當時雖然交往著女朋友,但是對待愛情,還是挺單純的,內心流淌的血液是滾燙的。

覺得不應該,兩個沒有愛的人,怎麼會將身材魁梧的朋友給生出來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將本子放到飯桌上,問朋友媽媽說,阿姨,您為什麼寫這個啊?難道兩個人結婚過日子不是因為愛情嗎?

朋友媽媽慌忙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走進卧室藏了起來,回到餐桌前敷衍的對我說,那是老早以前的東西了。

我點頭,沒有敢再多說什麼。瞟了一眼正在大口吃飯的朋友,心裡暗嘆,情商低的孩子真是傻啊。

現在想來,朋友媽媽那個時候應該很窮吧,很多事情都沒有選擇吧,渾渾噩噩一過就是數十年,個人感覺有些荒唐,但是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太多於正常了吧。

愛情是什麼?為什麼讓人想哭的情歌要比熱戀的情歌更長時間佔據暢銷排行榜?

為什麼在張嘉佳的里,讓人流下眼淚的故事會比讓人笑得合不攏醉的更加銘心深刻?

答案太多了吧,我都能不過腦子隨意都說出好幾種。

初戀那會兒分手后,有些抑鬱,在一次在給老奶奶讓座的公交車上,她主動跟我交談。

她說,孩子啊,你知道嗎,我現在七十多歲了,感覺全身都涼涼的,就像是冬天,需要一個人來溫暖我。你還小呢,就像是夏天,渾身熱熱的,需要不斷的用冰水來澆灌自己。

而現在,用來澆灌你的冰水還沒有穩定下來,所有你要不斷的去尋找,直到哪天真正找到那桶能真正澆灌你的冰水,就牢牢抓住她的的手,再也不要鬆開。

我不理解,我已經找到了,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一切去愛她,為何最好還要面臨被拋棄的下場。

她又說,我們都是凡人,活著就是為了一些凡事。我活了這麼久,經歷了那麼多的人和事走到今天,覺得年輕時候太多時候抓的太緊根本就沒什麼作用。

我們都是在被時間推著向前走,不是我們在選擇命運,也不是命運在選擇我們,是性格。

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到了我這個年紀,再想想原來那些覺得要死要活的事情,覺得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葉落何須輪迴牽絆,情愫亦久自被雪燃。

我當時在想,如果我到了老奶奶這個年齡,會不會有她在身邊溫暖著。

可是,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到。

看過的電影劇情,讀過的溫馨,早就忘記是什麼時間,在記憶里刪除了。重溫第二遍的時候,還在失聲大笑后痛流眼淚。

原來人真的可以跟魚兒一樣,不過是將七秒記憶放大了N倍來延續。

就像當初那個女人,被傷得如此深刻,可現在還是在深愛著。

即便有心打擾,卻又無力顛覆。人生活得為何要如此獨特。

一秒鐘能說出多少字?在我學過繪聲繪影這個軟體裡面,能停格為永恆。

交錯了兩個區域的天空,沒有能力在雨水落下的片刻撐開雨傘,久往的詢問語氣像是已經打好了招呼。

你的世界,我的世界,這就是所謂的異地戀。

後來越是長大,對待感情這方面,顯得越是小心翼翼,害怕一個不小心錯過,就是一生。

因為害怕對方錯過了就成了未來都懶得拿起手機用電話聯繫的過客,其實不是懶,而是不敢,不敢面對聽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所以有時候覺得自己特混蛋,說出的話從來不會去考慮會傷害對方有多深,只要自己的脾氣發泄完了就行,事後還要對方無條件跟往常一樣。

當愛人的眼淚觸及指尖片刻我才發現,原來是冰涼的。

並不是歌謠里所說的,是滾燙的,當時我便呆住了,連伸出手去安慰力氣都沒有。

任由她的淚花繼續從眼角成行由臉龐留下,我比她的無助感更深。

像是在吵架,更像是走過場,因為天亮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虧欠。

不知為何,潛意識總有種錯覺,結婚後我一定會出軌,是肯定的那種,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未來走向婚禮現場的對方長什麼模樣。

而我自己本身,貌似外表總是一副極其深情一看就是對愛人很好的模樣,可內心的瘋狂早已快要掩飾不住想要馬上湧現出來。

每天跟一個女孩在一起,是女孩,身材苗條,臉蛋漂亮,時間久了看著那張早已經麻木的臉蛋,已經湧現不出任何激情,何況婚後的女人。

手機備忘錄里一直存著一段在回家錄上寫下來的句子,雖然覺得以自己做已經很是遙遠。

內容是,在這趟青春漫長的道路上,因為有你存在,空氣中自然而言散落下燦爛的淡光,在慢慢將我空曠的心靈一點點填滿,很幸福,很知足。

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個世界有多廣闊,可能還未領略億分之一的風景,不過我的世界里住下你剛剛好,像個傻瓜一樣讓大腦空掉,每天陪你將歲月燃燒,偶爾消停下來品味愛情的任性吵鬧,只是因為你已經完全佔據我的一切,存在的永恆都別說靜止,隨意你怎樣挑逗,眩暈入迷到瘋掉剛剛好。

還有一句反向話是,遇到對的那個人怎麼顯得冷漠,是因為已經嘗試過了要死要活的寂寞。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自己了,我總是這樣自我安慰著自己,不僅是對愛情,還有親情。

卻又不知內心的那種空虛感從何而來,確實,像我這種男人從來都不值得有人來信任。

前幾天那個宴會上還喧賓奪主了場鬧劇,怎麼會是鬧劇,我覺得很爽啊,老早就就看那個人不爽順眼了。

事後還被上級押著去道歉了,哈哈,一附一和的,你是不知道那場面有多搞笑。

我有錯嗎?沒有,但是仔細算來,讓人家把臉面丟到了姥姥家的外婆橋里,貌似是不對了。

回來后將自己一個人關進辦公室里,快要止不住的眼淚被努力上翻的眼皮所分解,實在是太痛苦了。

直到瞳孔里看到的一切變得模糊,早已經忘記小時候天真無恨的眼神,在什麼時候被污染到沒有一點血色。

怎麼來形容埋藏二字更為透徹?

我們每個人都在內心裡埋藏了太多秘密,多到就算醉到不省人事也不會吐出來。然後隨著時間蔓延,伸展到多個城市的微小角落,等到去世以後,自然而破。

如果仔細算下來,我好像對身邊接觸過的每個朋友都說過一兩句話謊言,不是故意而是有意,謊言更像是保護自己最好的一種方式。

從鏡子里看著現在的自己,沒有缺少哪個部位,還是一個比較完整的隨著時間面貌稍有改觀的我,可如果細細解剖開來,會發現噁心的黑色液體正在逐漸侵蝕著鮮紅色細胞,所有在歲月里留下的傷疤背後,記錄著的是離開倒計時。

其實在生活當中,每個人都是一個優秀作家,從小時候記事起到此刻形成的固有記憶,在這一過程中能刻印在腦海里的,都是一些傻的,樂的,還不至於說深到刻骨的碎散事情。

細細記錄下來,會發現讀者其實還蠻多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嘛,你現在所厭倦的生活正是無數人所期待的,甚至是能稱之為夢想的。

很多時候,大多時候,我相信很多人都很跟我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著迷茫感,太多誘惑擺在眼前不止該怎麼去抓住享受,甚至在某一段時間腦海里還充滿著罪惡感,想著要不要做一單大的,來場亡命逃亡。

此刻,該慶幸當時只是想想,不然在石家莊的某所監獄里,該出現一個名叫陳旭光的罪犯吧。

有時候在想。

這個世界大嗎?空無邊界。

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從現在開始旅行,可能到死去都不會將想要觀賞的景點看完。

這個世界小嗎?孑然一身。

是太小了吧,小到買了兩張電影票,是習慣性的買了兩張,另一張不知道該分享給誰。

有時候想跟愛人在一起,每分每秒激情度過,可一天下來都不知道做了什麼,天已經黑了。

分開后沒多久便開始懷念兩人在一起的那種熱鬧感,厭倦一個人的孤獨。

於是,所有事情便被定義成為了正反兩面。

天空哭泣的時候,留給過往人群潛在印象,貌似只有沉默。

摩天大廈屹然挺立在頭頂上空,雨滴讓透明的玻璃變得模糊起來,凝望著一個個漸而消失的背影,感覺他們是在末日逃亡。

是真的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我開始懷疑。

二十三歲畢業那年便開始為未來規劃所謂的人生夢想,錢和名譽。

平凡,甘心嗎?得到,重要嗎?擁有,真實嗎?

隨著一點一點擁有,欲心膨脹到快要將自己唯一的一點清醒所吞噬,不留一絲情面。

全年基本無休,原來那環遊世界的夢想去哪裡了?對了,好像是在就酒桌上吐進廁所里隨著下水道盡情漫遊了,不過也隨意啦,仔細想來,還重要嗎?

如果有一天真的能穿越回到過去的某一天,甚至連選擇在哪個時刻暫停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害怕失敗,所以太多細節都變得格外小心,真的很累。

聽著媽媽最愛的那首歌謠,被月光順勢包圍起來,連氣息都會變得格外急促。

比起迷路的小孩,最起碼還有座別墅陪伴,那偏離軌道的念頭何時才能回歸。

始終在期望著多人的理解,雖然表面總是若無其事假裝什麼都無所謂。

這抑鬱的世界觀,我知道它再怎麼掙扎,都不會像電影里那樣面臨崩潰。

搖搖欲墜的信念在逐漸變得脆弱,只是一遍遍祈禱著,別再也沒有什麼是非發生。

生存於被欺騙所成長的光環之下,有時候覺得對錯,不對,根本就沒有對錯,所有的對錯不過是不理解旁人的自我定義。

走在這條漆黑的沒有一絲星光的路上已經持續太久了,看不到盡頭也是因果報應吧。

我究竟該何去何從呢?該怎麼分清路上早已迷失的放下?

反正都疲憊了,不如深吸一口氣,鬆開緊握的自以為是的救命稻草吧。人生沉浮,一切都在萬變,你以為那是你最後的希望,時過境遷之後才發現,連希望都是奢侈的。在大千世界里想要找到一條還不如毫毛寬度的能夠一直延長到終點的路,是不是真的有點難呢?

生活不易,命運不屈。我自身很不完美,我有多受傷好像從來沒有人知道,也是,誰會花很多心思在這個叛逆男孩的身上。

好多人都說著能一眼看到我的世界盡頭,以此來諷刺此刻失敗的人生。還很年輕,有一直在努力工作,該讓說我什麼是好。

潛意識還是在渴望擁有更多與眾不同的選擇,會有點難,可更難的是不知該怎麼放慢腳步,我們在改變,空間從來沒有改變,不斷推移的是被我們所號稱的時間。

太陽在發出刺眼光芒的同時攀登至屬於自己的頂峰,來高高俯視自己所能看到的視線后再慢慢沉落。我多想尋求一種解脫,周遭清晰明了的空間快要將我無情吞噬,內心裡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心事,一片龐大的陰霾,我很想馬上就能丟掉,哪怕是用所謂的離去來扭轉當前失控的局面。

上初二的時候,老師跟我說過一句話,是語文老師說的,也是整個學業生涯當中對我最好的老師,未來的你一定會鄙視現在的自己。

我記到了心裡,一直到今天,總是時常浮現在腦海裡面詢問自己,現在的一切對嗎?對得起未來的自己嗎?

循環十年左右了吧,好像沒有對過,是啊,很矛盾,明明知道是錯,卻還要刻意而為之。

這是為何?親朋好友都覺得我很成功,可只有我最清楚,每天在面對的是一個最過於失敗的自己。

我真心不明白,連小時候因為一件錯事還能自責很久的自己,為何現在能在一杯酒之後全部忘記。

是不是因為那些如影隨影恭維不是肉眼所看到的表面,而是肉皮面具底下那張巴不得你下在就滾下太台的虛偽。

所以,始終會覺得所有的笑臉背後都隱藏著另一副面孔,或真或假,麻木了自然便無所謂。

疲憊的反向好像是膽怯,現在明白會不會已經太晚,未成家,未獨立,我還是那個會哭的小子,成為大人究竟還需要多少磨鍊。

他人眼裡始終都看不到筋疲力盡的我,想要得到的喝彩從來都是如約而至。

膽小鬼,不管正視自己的膽小鬼,因為害怕將自己偽裝到冷血,就算倒下了。

就算倒下了也不知道重新站起來的辦法,只是我懷疑自己有倒下過嗎?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每天就站在鏡子裡面跟我眼睜睜的對視著。

慢慢的,慢慢的只是想什麼話都不說,當個旁觀者看著眼前所看到一切故事發現扭曲再到轉變。

還未癒合的傷口,還要這樣繼續下去來添加多少傷疤,都成了一個未知數,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符合了那一句定義,在得到多少的同時,也在同樣逐漸喪失著多少。

錢和名譽,我還是會毫不猶豫一下下,就笑著全都收盡在口袋裡,兩者就是永恆。

曾經對好多人說過,要做一個溫柔的男人,到最後卻成為了一個多重人格的偏執狂,沒心沒肺更是將這一角色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太多陌生場合早已經被練習千變的場景所變得麻木,能盡情當個主角遊走其中而不被厭倦。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感覺變得不是太重要,就連母親都覺得我的腦子出了問題。

我開始很好奇,究竟如何才算是人生圓滿,他們所期待的事業有成,現在我做到了。

他們期待早些找個女朋友成家立業,現在銀行卡里的錢能買下多少女人的芳心。

沒有成家只是我又沒有玩夠的問題而已,如果他們不介意結婚後離婚,我今天便可以結婚。

這一切的理由是不是覺得挺搞笑的,事實上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但這就是我們九零后所每天面臨的問題。

我若不叛逆,未來的我可能都會看不起自己。我若總叛逆,該有多少人為此買單方能笑著說終止。

空無一人的聲旁,透明空間在狼狽傾聽著我所有傾訴,卻又無法得到一點回應。

人生呀,你到底是一部什麼劇?才能讓世人又哭又笑,沒有靈魂盲目的站在原地而不能漂浮到雲層之上盡情俯視。

真是頭疼啊,就連閉上眼睛的畫面感都超現實到令人恐懼,那是不用連眼睛都不再不是才能放過自己。

我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太不用在意別人的謾罵訴說吧。

面向天空,什麼都不再想聽到,想要忘記一切,想用自己全部財富買取失憶。

想要認識正在訴說的這個我,如果能跟他做朋友。

沒有太多理由能脫口而出來勸說他,卻想。

緊緊的給他一個擁抱,不用太久,一秒就夠了。

太多事情我們都沒有選擇權,在撕心裂地的忍受著。

還好有個期待,在日夜期盼著能看到盡頭。

內心已經無數次在偷偷幻想那個所謂的盡頭了。

對於生活。

我多想有點不一樣,關於24小時,關於親情,關於愛情,關於友情。

我多想擺脫束縛虛鎖來做自己,可是慢慢才發現,我們都是在生存。

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失去什麼,所以這一秒便不知該去珍惜什麼。如此循環,丟失的自然自然會越來越多。媽媽說,這是生活。

向前走著,就算有點脆弱,有點膽怯,有點害怕面對明天,有點想要逃離這個世界,卻又很無可奈何。

拉上窗帘跟黑洞獨處之前,可以嘗試給自己留下一絲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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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終將被顛覆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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