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跳一支舞
太多事情的發生是因為反向,不是不願不想不甘,而是因為真的沒有選擇。
開始厭倦陪伴深愛的那個人一起逛街,櫥窗燈光下面閃耀的不是物品本身,而是超過四位數字的標籤,口袋銀行卡裡面的不超過五位數字的金額讓人覺得自卑。
再也沒有勇氣每次去高檔餐廳享受貼心服務,因為知道去吃的不是食物,是內心一份早已潛伏已久的虛榮感。
晚上睡得很晚不是因為忙得不可開交,而是壓力深到連在沒有知覺的睡眠中都會覺得不安,那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該讓我怎麼去形容才能深有體會。
原來在沒有物質的前提下,面對生活中的各種事情真的是太痛苦了,而一些事情的發生,總伴隨著多種因素不斷在背後聚集,最後等待著那一處直擊要害的刻意。
世界在旋轉著,無一刻處於停歇。有太多場面看起來有些撕心,卻只會當個袖手旁觀者離開,事實如此,太多人想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北京的星空,從來不會有一顆星星是為我照亮,總是在失眠的時候躺在陽台那綠色地毯上,安靜的數著,卻好像從來沒有數清過。
時間是消極的,年齡是推進的,成長卻從來都是不成正比的。總是假裝自己是個與世無爭的高手,能夠輕易遊走在各種社交場合,私底下卻是在人擠為患的地鐵當中獨自暗罵自己裝逼。
當眼神將一件東西視為焦點的時候,會後不猶豫的去用信用卡去消費,從來不會去考慮是否在承受範圍,在每個月還款期的時候,看著所剩無幾的餘額,開始嘲笑自己,你是在工作嗎,所有的一切都還停留在原地,跟在家中每天吃著媽媽做的飯有何區別。
再跳一支舞,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再跳一支舞,手中拿瓶軒詩尼,隨著慾望身陷在不受大腦控制的舞池中央。
總是在道路中央而無法循序漸進,無法遵從內心的選擇,當再次想到那個女人此刻正坐在賓利車裡被那個男人所暴力揉捏著,她疼痛的內心在臉上表現出來的享受,多舒服。
他僅僅是想跟你上床而已,他僅僅只是把你當做一個發泄的玩伴,不過沒關係,你不也一樣僅僅只是想要那份虛榮,想要花不完的錢。我噁心他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語,是因為我的羨慕。
他靠著父母就能隨心所欲玩弄一些事情在手掌之間,我體會不到那是什麼感覺,是一點都體會不到的那種。
到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真實,雖然還是個男孩,卻早已經感覺背負了男人的壓力,到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究竟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路,而這些很早以前就已萌生出芽的想法不是靠掙扎就能消失殆盡的。
越是無助,越是崩潰。越是羨慕,越是可憐。這一切說出來是那麼的無奈,能如何呢?應該沒有人能給我個完整答案。
如果你在路邊看到倒下的我,能不能伸手扶起,帶我去所有人都尋不到的地方,讓我找回最初最初那個傻傻的模樣。
實話說,我感覺自己跟這個活躍的社會早已脫軌,儘管我每天會花好多時間在打扮上,可有些習慣是根本就改變不了的。
彷彿所有的劇情都被設定,會按照該有的步伐一直走下去,根本就沒有給我留下一絲轉向的機會,只要有一點偏移就會被硬生生拉回該有的軌道上。
有多少次想要停下來好好看看自己該怎麼才能正確的走向正軌,可是站在懸崖邊上的戰馬會轉身向後退嗎?
對好多人的視線感到畏懼,不敢正視,因為自己的弱小,儘管知道那只是自己放不過自己而已。
真的好想回到過去開始的那個地方,儘管已經不知那是何時,應該是笑的沒心沒肺的那個晚上。
我感覺像是迷失了自己本身的認知,代價是對失去的所有一切都感覺很陌生,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現在還在繼續前進的路上。
循序漸進的生活,沒有夢想的活著,這應該不是夢,毫不猶豫將自身事務跑到雲霄外盡情做自己事情的人讓我覺得羨慕,哪怕他是罪犯。
如果能跟那個正在抽煙拉客的小姐來個一夜情發泄一下,應該也是也不錯的選擇,畢竟在她眼裡,我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屌絲。
就該將自尊心丟到地上,找個人來狠狠踩踏,最好日後見到碰瓷的老大爺都能將他罵的羞愧回家。
聽到哪個明星又在出軌找妹子了,後邊又跟著幾個狗仔偷拍了,人家搞幾個女孩管你們什麼是呢?人家有的是資本搞多少,哪怕是夜夜做新郎。而狗仔們,工作的同時清楚為什麼自己職業名稱後面為什麼加夠狗嗎?不過也不重要啦,為了錢做什麼不是做呢,畢竟感覺自己活得還不如一條狗真實。
夜神人靜時,聽到跑車的轟鳴聲和隔壁夜總會的電音,像是跟我在訴說著你身在這座城市就像是一個乞丐。
總是孤身一人,街道再繁華都與我無關,每到中秋節的時候坐在只有幾平方大的陽台上看著月亮逐漸升起來,遠方還有小孩們的笑聲傳過,像是在嘲笑一個未滿三十男孩的滄桑。
有好多時候都覺得時間很多餘,每天只要上班時間就夠了,因為下班后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上網打遊戲,卧在床上看電視羨慕著主角多彩的人生,彷彿只要將注意力集中在虛幻的事物方面,時間的流逝便能感覺不到存在。
可能不止是我,好多同齡人也都一樣吧,寧願把所有時間沉浸對生活沒有一點用處上,也不願將這點時間用來提升自己,可能這就是我跟在逐漸實現自己夢想人的差別。
寧願每天活在回憶過去的美麗時光裡面,也不遠想著怎麼去將這些美好牢牢抓在手裡再也不會失去。
當心中所想跟現實發生碰撞的時候,真的是頭疼疲憊,就算還能抬頭向前方勇敢狂奔,可已經迷失了的眼神在告訴為我高舉雙手人群說,他已經放棄了。
原來第一次接觸空虛二字是本兮的那首《空虛,沸騰》,讓我以為空虛只會出現在愛情裡面。
現在明明已經失戀好久了,明明已經將那個女人忘記了,卻感覺二十四小時當中有一半是處在這個狀態裡面。在日出之前開始,在夕陽落幕後結束,
我恐懼白晝,愛慕深夜。那顆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填滿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自我譴責著,讓我沒有了去逃脫這一切的能力,因為越是逃脫,越是奔潰,只能不斷在自我催眠。
被雲朵遮住的地方,就是我這類人群存在的地方,只願意活在自己幻想出來並不存在的地方,在那裡可以活得隨心所欲,感受到這個跟世界所不同的一面。
心裡推擠了太多想要一次性發泄出來的情緒,別人看不到,是因為至少我還懂得怎麼隱藏,媽媽知道不敢輕易去說破,我知道她心裡承受了多少。
那條熟悉的路再走上去開始變得有些害怕,原來我跟它不一樣,俯視的角度不一樣,踏入的步伐不一致,全都是我在改變,沒有一絲長進,只是在隨著時間撫摸著樣貌的滄桑。
不想哭,不想流出眼淚,那被打濕的面孔,應該是快要下雨了,模糊的視線在猶豫著該不該停下腳步來歇息片刻。
會不會有奇迹的發生,我一次次的想著,試圖能在廢墟找到一絲潔白光線,可空氣密布著的濃霧在訴說著我只是在想象。
同時還感覺有一個人在注視著我,雖然感覺很熟悉,但是卻感覺有哪個點是很不相同的,如果還有另外一個平行世界,可能那就是我,一個我羨慕的我,一個能將自己缺點改變的我。
不對,用錯了形容,那應該是未來的我,隨著時間流逝我會遇到你,可能會對現在我很是失望,可我真心期望你內心是富有的,就算到時候沒有太多財富,起碼不要像想在的我這樣一無是處。
偶爾會想,是否因為從第一口呼進新鮮空氣的時候開始,就被這個世界定義了人設,再怎麼掙扎最後換來的只有妥協,無人能倖免。
所有的過程經歷其實都很簡單,渺小如此卑微。
所有的一切最後只剩下了留戀,不能事與願違。
肢體動作中所表達出來的細微,迫使今夜無眠。
請別懷念,還有很多人在這其中未能倖免。
在字句中出現的悲傷是因為閉上眼睛都很熟悉,彷彿就是與生俱來所賦予的,讓我不能簡單面對生活,不斷在抱怨著揮霍著。
像是只有我一個人在不斷重複的飄搖著,總是會在不同的時間段回到原地來埋怨自己怎麼還是沒有進步,周圍在不斷離開的人群,更像是被孤立后沒有被任何事物溫暖過的角色。
有很多看似特別的微不可及的喜悅,總是希望能夠在下一秒分享給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可她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年幼時候在腦海里不斷描繪成形的那副屬於自己個人彩色筆畫,被生命低沉呼喚過的頻率硬生生帶走,讓我沒有一絲說拒絕的機會。
好想能夠摸一下奶奶的手,讓她給我一絲溫暖,可她沒有給過我機會。
都現在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離開去了天堂。
是因為什麼?生了什麼病?出了什麼意外?還是發生了什麼離開的?我一無所知。
或許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在淚水翻滾雙眼的時候,還能幻想一個人出來安慰。
那一本本被人性不斷翻寫出來的情感書籍,是有多假,有多假就能證明此刻的我有多可憐。
深夜裡開著車子穿城而過駛向沒有著落點的西方,後座空蕩的座位有塵土在不斷飄落陪著我,揚聲器最大的音量讓整個車子都在不停震動。
窗外投射進來的燈光來自於不同的角度,稍縱停留片刻便有新生的投入,感覺像是在逃離一樣。
每秒鐘的流逝在提醒著我離這座城市的燈光和聲音正在逐漸暗淡,是的,沒有人能夠抹殺掉時間,即便能夠選擇讓自己毀滅。
沒有枷鎖的牢籠我走不出去,自願被困。失去自由的烏鴉在吸食腐朽,自願無白。
到了現在這個年齡,已經能夠感覺到24小時細微抽離,不過就是區分成為黑夜和黎明。能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變成了黑色,即便平時並不怎麼抽煙。
深入骨髓的毒有時候並不需要藉助外力,僅需自己將四周的牆面硬生生打碎,破裂后在閃爍著的閃光面不是鋒利菱角,而是還有溫度的血液。
側眼看到只有店員獨自一人的蔻馳店,燈光亮得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它的虛榮心已經上升到了所謂的極限,高居不下的應該不是俯視,而是憐憫。
當層疊起來的過往開始變得模糊,流浪在不同角落的乞討者也只是想要找個去處,那該是何處?
未經詩人塗染,所以還沒有品嘗到終點的溫酒,所以只好不停尋覓,在這破碎不堪的世界。
我想這是我親眼見識到的一切,沒有虛構,扭曲旋轉的模樣讓人感到眩暈,那色彩所散發出來的微弱光亮是那麼讓人值得去珍惜,寧願相信萬花筒里不存在的真實。
想要像大家說的那樣,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究竟還要邁上多少台階才能夠讓充滿迷霧的瞳孔徹底看清楚?!真的不知道該用問號還是感嘆號去自我理解。
可能在流逝的只有時間本身,可能被陽光所覆蓋的陰影正在嘗試迎著方向而翻滾,可能我們都在被丟向只有悔恨的句點。
不要再去追逐一些令自己總是在受傷的未知未來,隨著正在不斷跳動的心跳走難道不好嗎?
霓虹暗淡在逐漸破曉的黎明,只有正在呼吸的鼻孔不會說謊的證明我還活著,想要擺脫這平淡的生活。
算了,這一切的失敗都還好,能讓我清楚的看清現狀是一件還算不錯的事情,想要成功首先就要打破所謂的沒用規矩,穩賺不賠的買賣就是要沒有一點善心存在。
源源不斷地靈感是我唯一能夠炫耀的資本,無論誰看完我的文章都會覺得很完美,簡直就是天生的作家。
所有的該死經歷都在為靈感做陪襯,穿越黑暗街角力量來自於不甘,就像街燈想要突破被困擾的玻璃將自己的色彩盡情渲染開來,即便不能永恆,也要為自己肆意綻放。
有時梳理感情的時候真的很難將人物跟情節對號入座,可能是因為戀愛談的多了,也就將所有的面孔疊印起來了。
縱然我有很多缺陷,可卻是在不停的書寫歷史,偶爾還有掌聲與榮耀降臨掛冕,彷徨也只是為了更好的向前。
在行走路上所吸取的經驗早就足夠我去承受更多未知一切,眼睛里的寬恕告訴我應該溫暖對待這個世界,即便它並不完美。
祈禱那些崩塌在前一秒的點綴不會消失,還能帶著過往漂浮在原地等待未來去喚醒,那是超越了光年沒沒有了活力的中心。
所看到的一切都沉溺在耀陽光芒下面,如果大地失去了引力,物體失去了束縛,會不會被瞬間燃盡?
在那之前,去新市北路與振崗街交叉口東側的那箇舊舞廳一同搖擺起來,那裡的氛圍有著古老的氣息,迪斯科能將燈光下方塵埃震得沸騰起來,雪茄陪冰鎮烈酒,段落重複或許還能跟抽了大煙一樣興奮。
他們曾多次說過我不現實,其實卻實如此,從踏出列車鐵門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在隨之改變而沒有了抉擇權,那是都是因為太過於渺小造成的,我都知道。
如果寫作的一切都在生活中發過,是不是該覺得這個人挺可憐的?即便緊閉嘴唇,可是表情也無法隱藏的透視在眾人面前。
這也是自我對話的一次過程,讓我能更加清楚的認清自己現在所身處的地點,即便不能嘴角上揚地對你微笑,但絕對能讓你未來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
石家莊馬上就要到冬天了,車子開始限行,像是在迎接著霧霾的到來,清晨上班的路上能看到的,還是能經常看到充滿醜惡感嘴臉的面孔在怒罵著陌生的對方。
周遭很多事情像是在不間斷改變著,可要是仔細想來,也沒什麼是真的在改變的,不過是冬天來了,很少出去浪了。
六點鐘下班後天空早就暗沉了下來,走出公司門口便有刺骨的冷風撲向面孔,潛意識的想法就是感覺回到家中窩在被窩裡看看電視劇。
雖然覺得這樣無疑是在浪費著寶貴的青春,可在一步一步邁進的生活面前,貌似也沒有什麼其它選擇。
真正的時尚是一分為二的世界,真正的世界卻是大眾在不斷丟棄著時尚。
我在不斷接受著新鮮事物的發生,同時與生俱來的性格讓我將這些在隔天全部都丟棄。
我在此刻迷茫著未來,卻又真心祈禱著能在三十歲的時候看到一個讓此刻的我很是陌生的自己。
我也知道不是僅靠想想就能實現的,所以現在在拚命努力著,就跟一本的名字一樣,不拚命就認命,我不想認命。
那就拼一次吧,現在沒有結婚,還沒有那麼多的負擔,還能不斷拚命的去經歷,即便我現在能清楚的看到過程中鮮血直流的傷口。
記得有段時間去北京找過一個要好的朋友,向他不停地抱怨現在的生活糟糕,我很感謝他一直都在耐心的聽我傾訴著,最後心平氣和的對我說,去年的時候你就在這樣說自己的生活了,差不多快一年過去了,還在重複。那麼,除了說是自己欺騙自己,還能是什麼呢?
我錯愕,我驚呆,我認同,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