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李雙魚自言自語了很久,蕭患生忍不住把他打斷,「你看,那是哪一家的馬車?」
李雙魚果然被轉移了注意,「你說哪個?」
蕭患生伸手指了指。
馬車的帘子被人掀了開,有位姑娘打著傘下了車,身後緊接著出來一位翩翩公子。
李雙魚眯著眼看了看車上的標誌,啊了一聲,「那是顏大將軍府的馬車哎,他們回京了?」
從馬車下來的兩個人也瞧見了他們兩位,兩個人湊了一下不知說了什麼話,那位公子突然沖他們招了招手,「患生啊患生是你嗎?!」
這麼咋咋呼呼的性子,如此大的嗓門,秦振無疑了。
李雙魚還愣著,蕭患生已經往那邊走了,「跟上。」
李雙魚:「啊?哦哦。」
人走近了,秦振定睛一看,果然是蕭患生,身邊還跟著一位不認識的公子。
「秦振,你怎麼回來了?」蕭患生笑了笑,然後沖顏鈺祁拱了拱手,「顏小姐。」
顏鈺祁看見他樂了樂,一拳摁在他胸膛上壓了壓,「可以啊,這麼久不見你結實了不少呢。」
原來這位就是顏小姐啊,李雙魚吃瓜吃到真人,還說不喜別人觸碰,顏小姐摸一下怎麼沒那麼大反應。
秦振笑著過來懟他一拳,「看上去過的不錯啊你,哎?這位是......」
李雙魚見點到自己了,趕忙抱拳,「秦公子,在下李雙魚。」
秦振點頭,「哦,原來是李公子,在下秦振,日後還請李公子多加關照了。」
蕭患生:「秦振你給我好好說話。」
秦振:「哦好吧。」
顏鈺祁笑著問,「蕭公子和李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狼狽?」
蕭患生搖頭,沒有仔細回答這個問題,「說來話長,不過怎麼只有你們二位,顏將軍沒有進宮嗎?」
「我們先到的,便先進宮來向皇上報告邊疆的情況,」顏鈺祁把秦振擠到一邊,然後,「問你們進宮來是幹什麼?」
「是皇上命我們來的,我猜測估計可能是會說些春狩的事吧……」
邊說邊走,不一會就到了殿前。
顏鈺祁先行進入,而後大門關上。
李雙魚「咦」了一聲,「長公主居然也在嗎?」
看見蕭患生看他,李雙魚指了指門旁候著的侍女道,「那是長公主的侍女,你還見過的,忘了嗎?」
「長公主怎麼會在裡面?」
「長公主對邊疆知識也有些了解,若論起這方面的經驗,比咱們聖上的還要多,估計是聖上要長公主殿下留在這幫忙出主意吧。」
蕭患生這才點了點頭。
裡面說話說的很快,不一會兒人便出來了,顏鈺祁對著蕭患生使了使眼神示意皇上叫你們進去。
果然蕭瓊眠還是為了春狩的事叫他們來,無非是希望春狩的時候,蕭患生可以參加。
說了不一會兒,長公主便要告辭離開
蕭患生躊躇片刻還是叫住了長公主殿下,「殿下,請留步。」
等長公主應允后才繼續說下去。
「長公主殿下,微臣有一事想要請教長公主。」
蕭瓊眠正在喝茶,聽到這話便有些好奇地朝蕭患生看去。
蕭患生和長公主殿下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去問,「請問駙馬的死和顧平韓有關嗎?」
蕭瓊眠端著茶杯的手就這樣僵在嘴邊,咽了口口水后,才小心翼翼的拿眼去瞄長公主的臉色。
長公主倒是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而很沉穩的回道,「有關,但駙馬和被刺殺的事沒有關係。」
蕭患生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顧平韓是否和長公主殿下有什麼恩怨?」
長公主沒有立刻回話,是沉默了片刻后才回答,「我殺了一個人。」
「是誰?」
「林燁。」
長公主頓了頓,又說,「林燁雖並非直接死於我手,但殺他的主意是我出的,他心有怨恨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後長公主拂袖而去,蕭瓊眠想去安慰一下自己的長姐,便揮手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李雙魚早在蕭患生開口問駙馬的事的時候,便已經嚇得不敢說話。
此時才小心翼翼的看向蕭患生,「蕭小相公,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在長公主面前提起駙馬。」
蕭患生卻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長公主殿下說的林燁,是那位顧平韓的好友嗎?」
「唔,想來應該是的,他好像是因為叛變逼宮被當場斬殺了。」
顏鈺祁在門外等的無聊,便和秦振聊了起來,「秦振,真的要這樣嗎?」
秦振給她打氣,「你放心吧,就按我說的去做,保准成功。」
「可他萬一拒絕怎麼辦啊?」
秦振聲音稍微大了一點,「怎麼可能?」
還沒說完,蕭患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什麼可不可能?」
秦振心虛的一被手,搖頭,「沒什麼,我說你不可能喜歡玩小姑娘的遊戲。」
蕭患生問,「什麼遊戲?」
「……翻,翻花繩。」秦振心虛的厲害,扯借口扯的荒唐。
蕭患生沒怎麼在意,對於他這個問題給了確切答案,「翻花繩以前喜歡,現在不玩了。」
顏鈺祁:「唔……原來你以前喜歡翻花繩啊。」
「對了,接下來你們去哪裡,雨還沒有停,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蕭患生搖頭,「恐怕不行,我今晚還要去刑部。」
「啊?」顏鈺祁愣了一下,求救似的瞥了一眼秦振。
秦振偷偷摸摸的給顏鈺祁使眼神。
沒想到最後還是李雙魚打了個噴嚏,說,「蕭小公子,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也淋了雨,不如回去沐浴換衣,省的害了風寒。」
蕭患生見兩個人的確淋了不少雨,再加上衣服濕答答的黏在身上也十分不得勁,妥協道,「也是,是我考慮不周全,那就先回去吧。」
說來也巧,秦振租的府邸就在李雙魚原來辦事的地方附近,蕭患生佔用了李雙魚辦事地方之後又蓋了一間房,這樣算來顏鈺祁的屋子和蕭患生的屋子相鄰不過幾米。
顏鈺祁在離開之前羞答答的看了一眼蕭患生的背影,暗暗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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