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打入黑牢
?「深山茅草屋,朝夕相處形影不離的情郎你會不認識!」
木皇趙旭東聽到七公主趙語柔否認說不認識劉得青后,臉色頓時變黑,冷聲說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趙語柔或已經成為拯救木國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禾國派出援助木國的援兵被月國派兵卡在了邊境線上,雖然禾國國力強過月國太多,但月國佔據住了天險和地勢之利,也不和禾國硬拼,堅守天險,又憑著地勢不時的派出遊擊隊去搔擾禾國的援軍,使禾國的援軍疲於應對。
另一邊,青國又派出重兵駐紮在了禾國和青國的邊境上,青國也不進攻禾國,就是駐紮在邊境線上的大軍整天沒完沒了的操練,那氣勢愣是讓禾國不敢再增兵去援助木國,禾國可是派出了等同的兵去邊境上和青國對壘,以防萬一,如果援助他國而使本國受到傷害這種蠢事禾國當然是做不出的。
「孩兒確實不認識劉得青,孩兒為什麼非要認識劉得青?」
趙語柔目光無畏,倔強的回道。
「啪~~」
木皇見趙語柔一口咬定不認識劉得青,氣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寒聲再次說道:「你當真不認識劉得青?」
「當真!」
趙語柔毫無思考,一口回道。
趙語柔其實有她自己的思考,她當然認識劉得青,每晚都在夢裡浮現的情郎怎麼會不認識,她心裡一直深愛著劉得青。
但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劉得青現在身為又國的大將軍,還是這次攻打木國的大軍主帥。
趙語柔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何出現,用何種方式出現的結局是不同的。
自從那次不明不白,毫無自我的就被送出去當做和親對象的她,說好聽的說是去和親,說難聽的是把自己當貨物一樣送給他國。
她至那次以後就對木國的人、事、物都徹底死了心。
但趙語柔知道劉得青一直深愛著她,能為她赴湯蹈火,奮不顧身。
她不想成為劉得青的累贅,成為別人手中對付劉得青的棋子,讓別人拿自己威脅到劉得青,為了心愛的情郎劉得青,她願意冒任何的風險,對抗任何的皇迫。
所以,她不惜違抗父命,君命,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劉得青好。
「好!好!好!」
木皇趙旭東連聲說了三聲好字,怒不可遏的站起來,對著站在殿上的趙語柔厲聲說道:
「不說你犯了欺君之罪,就說你為了別人對抗父命,這都是為人之不恥,做子女之不孝,不說你可知罪,就問你可知錯?」
木皇趙旭東本來滿心欣喜的期望自己的女兒七公主殿下趙語柔去見城外敵軍的主帥劉得青,讓他退軍或者停止攻打本國的皇城臨安府。
沒想自己的親生女兒趙語柔一口咬定不認識劉得青,這樣做明顯就是不肯出面,讓他滿心的期望破滅,頓時怒不可遏。
「知錯!不恥不孝!那孩兒問你,你可曾做到過一個父親該做的事嗎?孩兒從小到大私下沒有單獨見過父皇你超過十次,你在孩兒的印象中都是模糊的,能見到的都是父皇你威嚴的高高在上,你不曾像一位父親般的對孩兒噓寒問暖,哪怕一時半會兒的照顧也沒有,父皇你也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嗎?」
趙語柔已經習慣了有父皇而沒有父親的存在,冷漠的大聲說道。
木皇趙旭東被七公主趙語柔一通語言說變得啞口無言,無以應答。
木皇趙旭東有時也有想像能像平常人一樣般,父親對子女的呵護,丈夫對妻子的愛護,但是他不能,真的不能,因為他身為皇帝,為國家的最高統治者,讓他操心的事情太多顧慮的事情也太多,所以他不能像平常家庭的父親般那樣。
「唉~~」
誰又能懂得高處不勝寒。
木皇趙旭東千言萬語化成了一聲嘆息,站起的身子無力的坐了下。
「如果出生能有選擇的話,我會選擇不出生,為何要出生在這世上受苦、受累。
如果出生在何種家庭能有選擇的話,我會選擇不出生在這皇家,為何要出生在這皇家做鳥籠中的小鳥失去應有的自由。
如果出生給何種父親做兒女能有選擇的話,我會選擇不出生給身為帝王的父親做兒女,為何要出生給身為無情帝王的父親做人形的貨物。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如果,都沒有選擇。」
趙語柔無奈的哽咽道,早已淚流滿面。
「七妹,雖說是這個道理沒錯,但,畢竟,咱們生在皇家,生在皇家有生在皇家的福氣,生在皇家有生在皇家的高貴,且說你生在皇家貴為七公主殿下,比民間的百姓幸福多了,最起碼錦衣玉食,生活自由,無憂無慮,高貴無比。」
太子趙啟辰也感慨良多,感觸很深,用做為普通大哥的模樣對七妹趙語柔說道。
「是的,貴為七公主殿下,無比高貴,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但對應的是什麼?是毫無人生的自由,毫無自我的可言,生在皇家從小就沒有自己的意願,從小就被鎖在這深宮中,像鳥籠中的小鳥般可憐至極,在鳥籠中羨慕的望著別人在外自由自在的飛翔。」
趙語柔淚流滿面又充滿無奈的繼續說道:「如果能讓我選擇的話,我是不會選擇出生在這深宮中當什麼高貴無比的七公主殿下的,我會選擇出生在民間的充滿溫馨的普通人的家裡。」
「但你畢竟還是出生在了皇家,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既然上天讓你出生在了皇家,你就應該為皇家為本國擔負起應有的責任和使命。」
太子趙啟辰親切又不失威嚴的對趙語柔開導道。
「責任和使命!呵呵~~像貨物一樣被賣來賣去?這就是我的責任和使命嗎?」
趙語柔怒急反笑,大聲問道。
「好了~~別吵了,」木皇趙旭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顯然是失去了耐心,大聲對著趙語柔說道:「你到底認不認識劉得青?」
看到女兒趙語柔態度強硬,不肯改口,木皇越來越失去耐心。
「父皇,認識又怎樣,不認識又怎樣?」趙語柔反問道。
「認識了就跟你哥去外城勸劉得青,至少做到讓他別再攻打臨安府,再說不認識的話就犯了欺君之罪,立馬打入黑牢。」木國皇帝一拂袖,轉過身說道。
「不認識。」
趙語柔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好一個不認識,既然你不想為父皇盡你生為公主之力,替父皇分擔憂愁,那就別怪父皇不念親情把你重處。」
木國皇帝轉過身厲聲對趙語柔說道。
趙語柔含淚的閉上了眼睛,心頭浮起了劉得青的模樣。
命為情郎所救,命為情郎而失,只恨不能和情郎相廝守。
木國皇帝看著女兒趙語柔直接閉上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頭頓時大氣,怒聲宣佈道:「本國七公主趙語柔犯違君之大罪,即刻起剝奪皇族之身份,廢為庶人,立馬打入黑牢。來人,押下去。」
殿上眾人一驚,剝族廢庶,打入黑牢,這可是必死之結局啊。
只見殿外行進兩個虎背熊腰之大漢,這可是時刻保護在皇帝身旁的御皇軍青龍團之軍中高手。
只見兩人龍行虎步行向趙語柔,向趙語柔施禮道:「請七公主殿下隨我們走。」
趙語柔洒脫的一轉身,向殿外行去。她本來就不在乎什麼皇族的身份,也不在乎去黑牢受罰,為了心愛的他去黑牢受罰又怎樣?
黑牢,關押罪大惡極之人,常年陰暗沒有一點陽光,但凡入黑牢之人,十死九廢。
「慢~~」
大元帥吳平凡頓時不淡定了,慌忙從座椅上站起來,雙手抱拳,開口說道:「請皇上收回聖命。」
木國大元帥吳平凡從小就和木皇趙旭東是鐵哥們,可以說是穿著同條開襠褲長大的,他親眼看著幾個皇子皇女長大,幾個皇子皇女也猶如他的子女一般,更何況幾個皇子皇女私下時都叫他為元帥伯父。
太子隨後也出列跪下,懇求道:「父皇,七妹還小,不懂事,請父皇收回聖命。」
趙語柔聽到元帥伯父和太子大哥為自己求情的聲音,停下往殿外走的腳步,轉過身看見元帥伯父站著彎腰,太子大哥下跪低頭,心裡堅固的堤線剎那出現了一道小口,但一想到那次沒經自已同意就把自己當貨物一樣送去禾國當和親對象的事,堤線小口立馬變得平更加更加的穩固。
「哼~~」
木國皇帝冷哼了一聲,沒再開口。
木皇趙旭東其實心裡也知道,這是大元帥和太子在找階梯讓自已下,自己本來就沒想過重罰女兒趙語柔的想法。
「小七,你快跪下向你父皇認錯,別為了他人損害了你自己,損害了你們之間的父女親情。這不值得。」大元帥吳平凡苦口婆心的勸道。
「是啊七妹,趕緊向父皇認錯,父皇一定會免除對你的懲罰。」
太子趙啟辰做為大哥,也不願看到七妹趙語柔受苦,勸道。
趙語柔默默的站在金鑾殿上,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哽咽著,過了些許后,開口說道:「多謝伯父和大哥為小七求情,小七甚是開心,」
邊說邊抽泣道:「但是,小七不領伯父和大哥的好心,因為小七沒有做錯。」
「小七沒錯。」
趙語柔堅決的說道。
「好一個沒錯,沒錯!那錯的就是你父皇我了!」
木皇趙旭東不可遏,語氣堅硬到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冷聲在金鑾殿龍座上說道:「眾愛卿誰都不可以再求情,青龍士兵立馬執行命令,把庶女趙語柔押入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