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道祭壇異動

轉眼的時間，葉無痕就爬到了十多米的高度了。葉無痕似乎下意識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總的感覺很奇怪，很壓抑。

葉無痕也只是有些奇怪，並沒有在意，繼續往前攀登。這座山很奇怪，在他接觸到山體的時候，他體內的力量似乎被封鎖了一般，什麼武元真元，他竟然都感知不到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他明明能夠感知到體內武元和真元的存在，卻不能動用。葉無痕嘗試了幾次，也沒有繼續下去。他知道關於天缺山的傳聞，就是這樣的。

在這裡攀爬，純靠身體的力量，或者說身體素質。葉無痕的身體素質，讓他再爬一段時間也是沒有問題的。

葉無痕很快便來到了幾十米的高空，到了這個高度，普通人的肉眼早已看不見。哪怕是修士，也看不到這麼高，除非使用特殊的瞳術。

天缺山下方，張嬌雙眼火紅，眼中有火焰燃燒，眼睛像是沒有焦距一般，往天缺山上方看去，臉上依舊帶著絲絲的擔憂。

劉雨欣的雙眼也有不一樣的變化，眼中有一副副奇特的圖案閃過，葉無痕身在天缺山的情況，一點不差的落在劉雨欣眼中。

就連一旁的張雲鵬，也在動用奇特的瞳術，觀察凌天的一舉一動。只有李鄴，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雖然他看不到葉無痕的情況，但是不妨礙他心中在詛咒著葉無痕。

葉無痕越是往上，越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疲憊。幾十米的高度，消耗的不光是體力，更多的是意志力。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在這麼高的高空，葉無痕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冷意。不過，這不算什麼，只是，那抬頭一望無際，不知何處的山頂，讓葉無痕有些無處著力的感覺。

好像沒有什麼目標，只有方向！

似乎看起來，爬到這種肉眼看不見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是在上面待到一天，那就不簡單了。那不僅僅是對體力的考驗，更是對意志的壓迫。這也是為什麼李鄴會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

所有人都以為葉無痕會在這裡駐步，在這裡停上一天，然後下去。可是，葉無痕卻並不是這麼想的，他的目標，可不是這麼簡單，他對這個山巔，出乎意外的感興趣。

葉無痕目光堅定，抓住一塊塊突出的石頭，不斷往上攀爬。這天缺山，不同於普通的山，這是一座光禿禿的山，根本沒有所謂的山路可言。

也不像正常的山一樣，有陡峭和較為平坦的一面。對於這座山而言，只要險峻和陡峭。除了一塊塊突出的石頭，和凹陷進入的坑窪之外，就連一塊像樣的大石頭都沒有。

一道攀爬這座山，只能選擇往上攀爬，或者後退，不存在有地方休息可言。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對於這座山，更是最高的闡述。

在這高山之上，除了四周繚繞的白雲，也只有孤寂與之相伴。

葉無痕不斷攀爬，他的體力在迅速減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爬了多高。反正，葉無痕的面前，除了山體還是山體，似乎是一成不變。

一望無際的高聳，、深入徹骨的冰寒和無盡的孤寂，無時無刻不在消減著葉無痕的意志。

時間慢慢過去，不知道爬了多高，葉無痕終於停了下來。因為他的體力和意志力，都不允許他繼續往上攀爬了。

就這麼吊在半空，葉無痕緊緊抓住石頭的雙手，都在發顫。面色有些蒼白，額頭的汗水，似乎都有凝結成冰的現象。

這麼高的地方，溫度低的不像話，沒有武元真元護身的他，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寒冷。

葉無痕抬頭，看著上方的高山，那一望無際，似乎並不存在的山頂，讓他幾乎感到絕望。

「天缺山！諸神都無法征服的高山，我今天，難道也要止步於此嗎？」

葉無痕雙眼有些無神的低聲喃喃道，似乎有些頹廢。

片刻后，葉無痕咬了咬牙，無神的目光，充滿了堅定。再次動身，朝著上方爬去。

不知高聳的天缺山，在一點一點的榨乾葉無痕的意志。到了現在，只不過是一口氣在支撐著葉無痕，實際上，他早就疲憊不堪，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這便是天缺山，讓諸天神魔俯首的地方。每一個到來的強者，都這般倒在了這一望無際的高聳之下。

「只能這樣了嗎？」

葉無痕停下，看著上方，一聲輕語傳出，似乎在質問著什麼。

高空的無盡冰冷，讓葉無痕的身子，都幾乎麻木。稀薄的氧氣，讓葉無痕呼吸困難。他感覺自己，真的到了極限。

身心疲憊，有一種絕望在葉無痕心中悄然升起。

雖然不知道爬了多高，但是，他也清楚，恐怕他現在連這座山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爬到吧！葉無痕不止一次問過自己，這樣堅持，對嗎？可是，心中總有一道聲音，讓他不要放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傲氣，雖然兩年平靜，但是，他心中的傲氣，從來沒有被磨滅。就像一把藏鋒的寶劍，任憑打磨，都不能磨滅其銳氣。

天缺山下，張嬌和劉雨欣，甚至還有張雲鵬和李鄴兩人，都沒有離去。張嬌和劉雨欣其不放心葉無痕，張雲鵬其想印證什麼。而李鄴卻想看到結果，雖然有修羅誓言在，葉無痕不可能耍花招，但是，他想親眼見到結果。

「再堅持一下！」

「再堅持一下！」

「快了！」

「快……」

葉無痕低聲喃喃，咬著牙，壓榨最後的潛力，再次攀爬起來。費力的挪動著身子，一點點的升高，即便依舊離著目標遙不可及，卻沒有選擇放棄。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大約幾十米后，葉無痕再次停了下來。顫抖的雙手抓著山體的凸起，眼皮都在打顫。他努力的提醒著自己，不要昏睡過去，可是，身體的反應，早已由不得自己。

身體的疲勞還在其次，就連他的意志，都在這無際的高聳之下，被生生耗盡。

「我可是葉無痕！」

在這麼一句低語之中，葉無痕終於閉上了眼睛。無盡的疲憊，徹底磨滅了他的意志。在這裡，神魔都要俯首，更不用說是葉無痕了。

「天缺山，是你的緣？還是孽？」

一道低沉恢宏的聲音，在葉無痕腦海中響起，將快要失去意識的葉無痕震醒。

在這種半醒不醒的狀態中，葉無痕似乎看到了什麼。

他靈台之上的那個神秘祭壇輕輕一震，漫天紫金符文浮現，將他的靈台佔據。紫金符文一個接著一個，以奇特的方式排列著。

「天地有缺，天道無常！」

八個大字，在他的靈台之中沉浮，浩瀚宏大的氣息，在瀰漫。

葉無痕身子一震，所有的疲勞，似乎都消失了。一瞬間，八個大字轟然炸開，化作漫天符文。

符文透體而出，將葉無痕包裹，葉無痕化作一道流光，飛速朝著上空衝去。尤如一道流星劃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痕。

眨眼間，葉無痕竟然來到了一處平地之上。直到摔在地上，感覺到一絲絲的疼痛，葉無痕才從之前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清醒過來。

葉無痕周身的符文，瞬間消失，靈台之中的天道祭壇，也恢復了平靜，一切符文消失，光芒收斂，普通以前一般平凡。

葉無痕有些發愣，雖然早就察覺這個天道祭壇的不凡，可是，卻一直不甚明白。這還是這個祭壇，第一次爆發，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葉無痕想要探查這個天道祭壇的情況，隨著他靈魂之力的觸碰。一聲轟響傳出，天道祭壇再次散發出來光芒，不過卻沒有剛才那般宏大，只是淡淡的微光。

令葉無痕驚奇的是，這個天道祭壇中央的玄黃色晶石，卻旋轉起來了。一縷縷玄黃色的氣流流轉，散發出古樸恢宏的氣息。

可是，片刻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任憑葉無痕怎麼搗鼓，都沒有反應，最終只能放棄！

葉無痕這才打量起四周的環境，只見四周一道道雲霧繚繞，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但是，腳下平坦，告訴了葉無痕，這是來到了山頂。

心中微微有些驚喜，卻轉瞬即逝。他沒有什麼可以得意的，這並不是憑藉他自己的力量，來到這裡的，以外力打成的目標，又怎值得他歡樂。

一股奇妙的感覺，突然環繞在心頭，他的心臟，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葉無痕似有所感，朝著前方走了兩步，突然朝著左前方看去。

他看到了什麼，那是一陣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的紅光，讓他微微有些痴迷。不，這不是普通的紅光，似乎有些發暗，像是暗紅之色，感覺有些壓抑。

看著這個紅光，葉無痕竟然有一種羽化飛仙的感覺。這種感覺一升起，就被葉無痕敏感的察覺，並及時壓了下來。

葉無痕身後驚起了一陣冷汗，看著這個暗紅色的光芒，充滿了濃濃的忌憚。

不過，這並不能成為他退卻的理由。只是簡單調整了一下心態。葉無痕便朝著暗紅色光芒而去，開始靠近這個暗紅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