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不會害我
第014章四肢不勤
寮言聽了她一番痴傻言語像是傷了心肝一樣的難受，對她說道：「雪兒你說哪裡的話，我定是十分信你的啊。一會兒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只管不聽，一心護你，好不好？」
封若想吐！三生有戲精，有木有，有木有！這台詞誇張得，封若想跪下唱征服。
「寮郎，有你此話，雪兒便是死也甘願了。只是雪兒今日受此大辱實乃生平未遇，還望寮郎在還雪兒清白之後嚴懲造謠之人，否則寮府將人人惶恐，於府不利。」舒雪兒果然提出了要求。
疊景又跪下補充道：「老爺，小姐貴重，此時方有一辯之機。若換作旁人怕立即就被申斥打死，化作冤魂投府而去了。請爺憐惜咱們府人吧。哪怕不能重罰加身，也請將那人趕出府去吧，奴才們才好安心伺候啊。」
她身後兩小婢亦立馬跪地，說：「請老爺憐惜則個。」
聽到她們話里的意思是說要把封若逐出府去，寮言氣息一冷。舒雪兒有一瞬的遲滯，不知寮言為何突然多情轉冷，不過她很快又繼續傷心哭訴了起來。不得不說，女人最會的就是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她還覺得寮言真的是那個跟她唱兩廂情真的寮言呢，殊不知寮言接過林豐手中遞來的一壺熱酒飲了一口，對舒雪兒冰冷地說道：「雪兒，你讓我失望了。」
舒雪兒眉頭一皺，不知寮言說是什麼失望。是她所做之事？還是她所說的要求？讓封若出府只是為了讓她從此在寮府消失，再沒有回來的可能。只要離了府，她的生死還不是掌控在她的手中，又怎麼會有機會讓她再苟活於世？寮言此時這樣說，莫不是看清了她的用意？可是這賤女人已經連孩子都不保，身子更是半殘了去。他還留著做什麼！
她終不想做得太過出面而顯得狠毒，於是就退了一步說：「老爺何意？」
寮言看著她，但看不語，眸子冷得四周幾欲霜凍。林豐嘆了口氣，脾氣又來了。
他站出來說：「側夫人不知老爺何意？爺自是疼您的，若是有人造謠生事害您自然要把人拘在了府里好生懲罰的，萬不會讓人輕易出府安生了去。側夫人卻偏偏把此事提來，倒似是不信爺似的。爺一腔心思卻如此被辜負，真是傷心的傷心，失望的失望。」
「原來如此。」舒雪兒釋懷的說。許是寮言的臉色太過難看，舒雪兒不願在這事上惹他過多不快，橫豎把人留在府里，平日里多加折磨也是不錯的。她就心頭一松，說道：「原來老爺是這樣的心思，也不打緊的。」
阿豐冷哼一聲，「真相如何還未可知，側夫人此番還是想著如何交代吧，免得咱爺為您焦急難受了。」
「雪兒謝爺一片信任相護之情。」舒雪兒情真意切地說道，垂眸福了一禮。
一番作態真是嬌柔得似要把人心都掐碎了，探子不由嘆道果真是名門貴女，即使人命加身仍舊是一副仙女姿態，絲毫不見慌亂苦求之容，亦無撒潑發野的婦人之態，當得起京都貴女第一之名。
「爺，那雞湯實是雪兒的不是，此事說來羞愧得很，還望爺聽完后莫怪。」舒雪兒尷尬地說道。封若聽得卻眉頭皺得死緊。
「雪兒但說無妨。」寮言心疼道。
「爺，您也知道雪兒在家一直是嬌養著的，衣食住行其實樣樣不精，可都說女要賢良才得夫家寵愛，是以雪兒一直避著，平日也多讓下人們上心打理罷了。」雪兒緩緩說來。
「嗯，雪兒乃岳父掌珠，嬌貴異常，我自是心知，才將雪兒細心養著，那些事自有下人去做便是，哪用得著雪兒沾手啊。」寮言附和道。
「謝爺憐惜。今夜聽大夫回說姐姐不適，雪兒情急便著人去煮湯。後來疊景又勸道，夫人平時待我等極好，不如由雪兒親自動手，方顯心誠。雪兒一聽也是有理，便允了。說來慚愧，雪兒四肢不勤，生火下料皆不精，還是婆子們生了爐火，下了湯鍋，才給了把小扇子讓雪兒把火候著的。原想，即便只能幫姐姐的參湯看看火，略盡心意也是好的。可不成想，現在倒鬧出事情來了。」舒雪兒嘆了口氣，說道。
身邊婢女疊景則接著說道：「後來側夫人憐我們辛苦，便允了奴婢一旁歇息，她自照看著。許是屋內溫暖，奴婢們竟睡著了，可憐側夫人嬌滴滴的身子還強撐著精神看火。許是嫌火太小煮得慢了，側夫人就加了許多柴火，待奴婢們發現之時，已經晚了。好生一鍋參湯，燉得稀爛。」
舒雪兒以帕掩面，說：「雪兒慚愧，竟不知熬湯需要小火慢燉味道才好。真是羞得不能見人了，要是傳出去雪兒廚藝不精，可讓人看笑話了。笑話雪兒不要緊，只怕讓寮郎名聲受損。婆子們勸我，就說這湯是煮了好久才好的就行，也不必說是夫人生錯了大火，惹人笑話。雪兒原是不肯的，只是雪兒面子又薄，經不過她們好言相勸，這才聽了。」
舒雪兒又疊了帕子在腹間拎好站定，身姿端儀地輕輕說了句：「這不，都怪疊景方才口快貪功，說什麼三個時辰，她不過是氣不過雪兒一番好意被人看輕而已了。方才姐姐來問時，雪兒光想著藏拙，矢口便認了。原以為只是一番貼心相交，誰知卻是蛇蠍預謀，設下陷阱來等我鑽呢？是雪兒太過天真了，並沒想到原來姐姐是這樣的心腸，原以為只是小事隨便說說也罷了，想不到一時失口，便背上了一條人命啊。」
「姐姐，平時您待雪兒的好，讓雪兒好生感動，原來都是裝的嗎？就像您方才說要與雪兒探究廚藝，也是誅心的圈套？就算您今夜失子，妹妹亦知錯了，和爺說咱府不能因此責怪了您，您怎麼還不滿意啊，難道要雪兒給您償命才行嗎！」雪兒說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