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來了個王爺

第十四章:來了個王爺

「狐媚。」

霽月出丟下這一句的時候,嘴角分明是上揚的。

而白夭夭倒是像得逞了一樣,露出了討俏的笑。

「起開。」霽月出面上一向冷淡,何況這可是御書房,下面還有幾個宮女公公守著。

「好好好,馬上就起。」白夭夭伸著懶腰,慢慢的起身,妄想多在霽月出身上停留一會。

霽月出卻毫不給顏面的一把將其推開,隨後站起身,面頰微紅道「皇上無事臣妾先走了,要春節了,後宮還有不少的事等我辦。」言畢就走,頭也不回,一點逼臉不給留。

白夭夭望著霽月出雷厲風行,刻不容緩的小模樣,就一陣心動,皇上就是皇上,就連現在身為女兒身說話做事都毫不拖泥帶水,優秀~

霽月出走了,眼下又剩下白夭夭一個人在御書房,且那刺繡也被其帶走了,現在可以說是百無聊賴只剩下揪頭髮玩了。

好無聊啊好無聊~~白夭夭此刻才發現做后妃的好處,至少這大雪天可以貓在暖殿中吃零食,喝奶茶,與貼身丫鬟兔兔講葷段子,可現在呢,能扯著站在門口的德公公講葷段子嗎?

叫霽月出知道了不大嘴巴子抽死她。

坐在椅子上佯裝看了會《國法》,再也熬不住的垂頭打瞌睡,原本天氣也寒,再加上喝了一杯梅花茶與重鹽的羹,頓時尿意來襲,起身就朝著御書房外的廁中行去。

德公公一溜跟在身後叮囑「哎呦,皇上您仔細,這天路滑,奴才跟著您別給摔了。」

這樣白夭夭置身在廁內,德公公置身在廁外,無聊之際白夭夭開始嘮嗑。

「德公公朕問你啊……平日大廁的時候,那個東西都放在哪啊……」雖說互換身體已有幾日了,可叫她站著方便實在彆扭,遂白夭夭蹲在宮桶上小解的時候,不禁好奇其他男人是如何掌控這看上去很多餘的東西的。

德公公無聲。

白夭夭以為德公公不在,遂又大聲問了一遍「德公公在嗎,朕問你話你可聽見了?」

德公公的聲音依舊沒回應,正當白夭夭恍然大悟此話貌似中傷了德公公的時刻,忽聞一聲清音入耳,笑聲答道「德公公不在,哭著跑開了,皇兄的笑話,傷人了。」

這聲音清潤好聽,不見其人也便知此人絕非凡俗,白夭夭在內聞聽此音便已醉耳,還不知其樣貌如何俊朗。

且聽他稱呼皇兄……原來是王爺!

白夭夭一驚,也不知為何就慌了手腳,在內忙提好褲子尷尬笑道「哈哈……皇弟稍等,皇兄正在小解擦鳥鳥,擦完就出來!」

說罷,只聽廁間霹霹啪啦一陣響動。

站在廁外的人瞬間斂眉,臉色煞白。

白夭夭則快速的穿好繁瑣的衣裳,正顧得頭顧不上腳的時候,聞聽德公公的聲音在外響起。

「呦,這不是三王爺嗎,久日不見了,奴才給三王爺請安。」

「德公公過禮,本王在這稍候皇兄便可。」三王爺聲音清潤,如春季冰面化開的清泉,清涼爽快。

這會白夭夭終於走了出來,望著面前的男人霎時一驚。

這男人長了張超凡脫俗的臉,與霽月出的面孔十分相似,卻又大相徑庭,霽月出的面色嚴肅深沉,他倒是清風舒朗,但帶著五分邪氣凜然。

一枚精緻的純黑冠玉鑲嵌在銀冠之上,箍起一半的墨發,剩餘一半則潑在腦後,一身黑色錦緞衣袍外披著黑色金線暗紋披風,在皚皚白雪中一眼可顯。不失貴氣,又不顯張揚。

一把二十四骨的素白傘倒是掩在銀裝素裹的茫茫白雪中,也分不清什麼是傘,什麼是雪。

再看其面容,亦是白的清雅,一張羊脂玉般的臉頰細膩的如女兒家,眼眸亦是有著皇家傳承的鳳目,容貌精緻秀美,但披風的系帶下藏也藏不住的喉結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面前容顏盛世的人,是個男人。

白夭夭此時此刻只在腦中想起了一首歌:猗嗟昌兮,頎而長兮。抑若揚兮,美目揚兮。

白夭夭一瞬間紅了臉。

這突如其來的小臉緋紅叫德公公與男人都是猝不及防的一震,好在天氣冷寒,都『歸功於』凍的了。

白夭夭心中琢磨,自己進宮也有一年之久,竟從未見過這人,看來這位王爺並不喜愛走動啊。

「皇兄。」三王爺輕喚白夭夭。

白夭夭傻了眼,被他的聲音一繞,更是失了心神,先是風中凌亂,接著就對著眼前的男人行禮道「三王爺好。」

這一幕嚇傻了德公公,站在白夭夭身後垂頭為其撐著傘,倒吸涼氣。

然三王爺倒是臨場反應甚佳,淺淺一笑對著白夭夭行禮道「皇兄我是月明,此去揚州一別兩年,兩年不見,倒是生分了不少。」

這位霽月明三王爺如此一提,白夭夭才明白過來,原來並不是他不愛來宮中走動,而是他本就不在皇城中。

白夭夭忙反應過來,直起了腰板,對著霽月明開門見山「三王爺……啊……皇弟此番來何事,朕好知曉叫朕的白婕妤端來什麼羹比較好。」

白夭夭先得知曉他此番何意,才知道到底是要事還是非要事。

霽月明攥緊拳頭擋在口邊輕咳兩聲,跟著雙眉也緊緊皺起,平息了咳嗽,才潤聲道「臣弟無事,今日歸來敘敘舊,都是小事。」

這麼一說白夭夭就不緊張了,既然是小事,霽月出特意吩咐過,小事就不必請他,只要應付過去就得了。

「皇弟像是染了風寒,快進御書房暖暖吧,別在這凍著了。」說罷白夭夭坐出請了的手勢在前。

霽月明倒是謙和,一拱手請白夭夭先走,白夭夭也便不再客套,行步在前,霽月明則握傘在後。

寒風陣陣,雪落無聲,二人一前一後的踏在沒人腳踝的大雪上,一路上也無言。

踏過寂靜的空場,總算是到了御書房,白夭夭小心翼翼的將掛了些霜雪的大氅脫掉,靈巧的跺了跺腳,隨後搓著大手靠近碳爐烤火,不時的捂著耳朵取暖。

霽月明倒是稱畏寒,連披風都沒脫,站在原地盯著白夭夭看。

轉身看著霽月明眼神銳利,望著她的感覺總叫她不經意間毛骨悚然。

「啊……皇弟快請坐,來人賜座,快去端梅花茶來,給皇弟潤潤喉。」說罷自己則坐在了椅子上,卻也是坐立難安。

眼前這位三王爺,總無形之間給人一種壓迫感,即便他現在明明看上去病懨懨的,但那雙深邃的眼神中,像是深藏不漏許多難以捉摸的內容。無不時刻傳達了一個信息給白夭夭。

此人,不是善類。

裹著披風坐在了椅子上。那件披風倒像是他的皮毛一般,怎麼都捨不得脫。

茶飲端上來了,白夭夭呷了一口,越過杯子邊沿偷偷觀察這位霽月明。

霽月明端起茶杯倒是不做作,一口飲光了半杯,輕咳一聲后,將剩下的半杯一併飲光,待暖熱的茶霧化開了睫羽上的寒氣,隨後便開口引起話題。

「就要過年了,也不知小年的狩獵典禮皇兄還辦不辦。」霽月明話間,對著德公公輕笑,又討了一杯茶。

「狩獵……」

霽月出也沒提這茬啊,對啊,原本年節期間便有王親貴族聚會的習俗,狩獵便是找個由頭,一起小聚一聚才是大家的心愿。

但眼瞅著就馬上小年了,霽月出隻字未提,想來是恐怕白夭夭騎在馬背上扭扭捏捏捂著臉尖叫的模樣會嚇死眾人,遂默默的取消了吧。

「還沒考慮好,不過朕一向對打獵無感,獵殺小動物什麼的太血腥了,朕,暈血。」白夭夭心上打鼓,卻面如止水。

這借口找的可以稱得上年度最操蛋理由了。

一個戰場上踏血滾屍的皇上,一個揮指就滅掉幾十萬大軍的皇上……暈血……暈他奶奶個腿暈血。

好在霽月明素質不淺,一口茶雖說嗆著了嗓子引起了劇烈咳嗽,卻也沒有絲毫質疑,只簡單嘮家常一般一邊吹茶,一邊道「往昔皇兄最愛狩獵,每每成績佼佼。」

白夭夭也裝作鎮定,緩緩道「今時不同往昔,朕還是比較看好一些沒有危險性的運動,比如說額……這個……綉工大賽!皇弟以為,如何?」

「噗——」

終究是沒忍住這口茶噴出口啊~

》》》分割小魚》》》

小劇場。

白:怎麼哪裡冒出一個王爺,我怎麼不知道。

霽: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還不知道男人方便完是甩的,不是擦的。

白:啊啊啊啊啊啊!不許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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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皇上互換身體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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