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皇上原來好這口
「那日一別,匆匆走出門記起你來,小人兒,看來你過得很好啊。」秦淮將眼睛微微彎起,對於一個不愛笑的人來說,這算是開心了。
秦淮盯著霽月出,霽月出盯著白夭夭,白夭夭盯著秦淮,三人互看無言。
還是秦淮發現了其中尷尬,忙將眼神收了回來,再次倚在轎子上,閉目養神,不再搭話。
一路顛簸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到了狩獵地點,還不待各路將軍下馬探路,霽月廷與霽月生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了下來,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眾臣已經下馬,等待白夭夭出聖轎,卻半天也不見其下轎。
此刻白夭夭與霽月出秦淮三人在轎子中大眼瞪小眼,不知要將秦淮擱在哪。
「聖轎會有宮女看守,如若現在不出去,等下就再難出去了,即便你功夫高強,可奈何人多,你就是逃得走也會引起恐慌,小心將今日的計劃都打亂了。」霽月出沉聲道。
白夭夭也忙跟著點頭,小心的朝著外面看去,大臣好幾百雙眼睛都盯著這邊看,沒有空隙可逃啊。
秦淮倒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與我何干,有辦法就將我弄出去,沒有就叫小爺自己出去,反正我不會被抓到,即便被抓到霽月出也可保我不必死。」
霽月出聽了暗暗的嘆氣,他確實……不能拿秦淮怎樣,他的作用與神通別人不知他最清楚,功夫不算是最強,但偵探能力,可謂獨一無二的厲害。
就在霽月出也拿此事沒有辦法的時候,白夭夭將拳頭垂在手心,對著二人神秘一道「我有主意了!」
……
眾臣在外垂著頭等了良久,各個心中焦急,尤其霽月生霽月廷二人,更是焦躁,來回的在小土坡上踱步,打磨轉圈圈。
其實還有比二人更著急的,那就是吳傑與霽月明,二人見白夭夭遲遲不動,總隱隱難安,萬一他已經知曉了今日的計劃,會不會已經乘機逃走了……
就在眾人開始著急的垂頭議論之際,只見白夭夭終於掀開了轎簾,一隻黑靴子就踏了出來。
眾臣恭迎白夭夭出轎,一拱手低拜,只見白夭夭左右各帶一女人走了出來。
右邊那位大家都熟識,是白婕妤不錯,那麼身後那個八尺高的紅衣女子是誰?哪裡來的?
眾人慌亂。
白夭夭也沒專門解釋,牽著一旁的秦淮便開始撫摸手腕,給了百官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容他們自己個去意淫吧。
百官各個口上不說,但是卻心知肚明,原來……原來皇上好這口啊,這面前的女人……男人……人妖……反正就是他,看上去肢體柔美,但身骨又硬朗,乍一看如女子一般無二,但仔細瞧去就不難發現,那麼老大個喉結挺在脖子上,這玩應可不該是長得什麼瘤子吧。
怪不得皇上一直也沒有子嗣,原是喜歡硬性的美,再看身側白婕妤受寵,難不成是因為白婕妤的性子越來越生性,亦或者說……天哪!白婕妤是個男人!
也就在百官強行心中加戲的時刻,突見秦淮嬌羞的一扭臉,將小拳拳拍在白夭夭的肩膀上。
狐媚!無禮!風塵!
這是百官心中的咆哮。
皇上怎會能喜歡這樣的男人……不對,皇上就不該喜歡男人!
文武百官雖心上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那可是皇上啊,平日除了朝政也不該對其的私生活說什麼,且膽大嘴快的杜老又因為吃壞了肚子沒來,現在倒是少了個敢當面硬鋼的。
再看霽月廷與霽月生,臉上表情凝固,瞬間感覺胸口悶疼,站在人群中高高在上的那位真的是皇兄嗎……為啥感覺變了好多……
再看霽月明,更是難解,站在轎子前眼神犀利,盯著白夭夭身邊的秦淮仔細看,這男人看上去不是善茬,皇兄一定是在利用這男人隱瞞什麼。
白夭夭見眾人個個面色鐵青,忙清了清喉嚨,對著眾人道「大家自行吧,不必在意朕,朕找個地方歇息一下便好,德公公,歇腳的行宮準備好了嗎?」
「回皇上,都已準備妥當,皇上跟隨奴才來。」說罷德公公開始朝前引路。
百官拜送,目送白夭夭一左一右的領著兩位離去,各個心口直愣愣的被戳了一劍般的疼。
霽月生兄弟倒是沒考慮那麼多,拉著霽月明就要去狩獵。
「三哥,皇兄去歇息了咱們自行狩獵吧,反正皇兄不參與,咱們贏得機會還高一些。」
「是啊走吧走吧。」
霽月明與吳傑對望一眼,便被兄弟二人拉走。
德公公引著三人進了行宮,白夭夭一手被秦淮拉著,一手被霽月出拉著,扯著就進了房間。
白夭夭攜著二人到了房間,退了宮女侍衛太監,將門關緊,拍著胸口開始后怕。
「媽呀媽呀,這要是暴露了……」白夭夭想說這要是暴露了計劃有可能會失誤,可又怕面前這位不是自己人,也不敢輕言。
霽月出掃了一眼白夭夭,但是覺得這傻丫頭比之前要聰明了一些,至少知道提防外人了。
秦淮可不管那麼多,直接癱在軟床上,抱著枕頭開始呼呼大睡。
霽月出見秦淮那副軟泥的模樣便白了一眼,坐在椅上倒了碗茶,徐徐道「那是皇上的寢卧。」
秦淮從枕頭裡將臉微微側過來,看向了霽月出,笑道「那是假皇上,假的皇上算什麼皇上。」
秦淮對於現在的皇上是易容的這件事深信不疑,因他太了解霽月出的性子,任憑其他人裝的多像,卻根本裝不出霽月出那股眼神。
「倒是你,你的眼神挺像霽月出的,怪不得他喜歡你。」秦淮將頭埋在枕頭裡,露出一隻眼睛半閉半睜的打量霽月出。
霽月出也沒多說,將茶擺好便道「所以你來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攪亂?」
「當然不是。」秦淮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緩緩道「找你。」
言罷,像是疲乏了很久,不待霽月出再問,已經睡了過去。
他睡得很沉,無聲無息的,連細微的鼾聲都沒有,就像死了一樣。
白夭夭見他又死睡過去了,走到霽月出身邊小聲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霽月出瞥了眼窗外,低聲道「等他們的動靜吧。」
分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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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本來我們的身份就很特殊,不男不女的,現在倒好了,來了個更不男不女的。
霽:這貨看著是女人,實則陰狠毒辣,一點都不可愛。
白:跟可愛完成不搭邊,你怎麼想到這個詞的。
霽:所以說他不可愛。
秦:胡扯,不覺得小爺全能嗎,又能做男人,又能做女人,厲害的很喲。
白:啊……你說的『做』是動詞嗎……
霽:夭夭,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