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血鯤現身
與其說是這道黑影衝出水面,不如說它是被那隻龍爪從水底給抓了出來。
浮出水面之後,這隻隱藏在錢塘多年的巨大河妖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這隻血鯤通體猩紅,體型巨大,狀若鯨魚。
在它離開水面之後,余航甚至感覺到這漫上來的潮水好像都下降了一些。
感受到余航身體里的那股力量之後,血鯤發出了一聲怪叫,緊接著它甩動了自己的尾巴。
血鯤的尾巴竟然在水面上掀起了幾十米的驚天巨浪。
這驚天巨浪朝著余航席捲而來。
余航卻是臨危不懼,他挺直腰背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退縮。
一股土黃色的能量從余航的腳底湧起,接著迅速覆蓋了他全身。
緊接著,這幾十米的巨浪竟然被余航身體里的力量劈成了兩段,水浪重重的砸在水中,發出一道巨響。
見到了這個禍害了錢塘的罪魁禍首,余航表情變得越發冷厲。
隨後,一股土黃色的能力從余航的身體里衝天而起。
緊接著,余航慢慢抬起了手,朝著血鯤用力握了下去。
一隻龍爪以迅雷不及之勢抓向了血鯤。
被這隻龍爪抓住了之後,血鯤在河水當中劇烈的翻騰掙扎,想要掙脫束縛。
河水劇烈翻湧,但余航卻是神色不變,他微微轉頭朝著身後的錢塘看了一眼,他發現樓頂上的馬洛一等人正在苦苦支撐。
而那群源源不斷從水中鑽出的河妖攻勢不減,想必馬洛一他們也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余航活動了一下拳腳。
「看樣子要速戰速決了。」
血鯤眼看沒有辦法掙脫龍爪的束縛,它竟是高高的躍出水面。
離開水面之後,這隻血鯤的身上竟然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先前束縛著它的那隻龍爪驟然潰散。
它巨大的身影停留在半空中,遮天蔽日,讓天色變得更加昏暗了。
當真是莊子在《逍遙遊》裡面記載的那樣,這血鯤離開水面之後,竟然變成了一隻血色大鵬鳥。
一股猩紅的血氣從這血鯤的身體裡面瀰漫而出,看架勢似乎要籠罩整個錢塘。
余航哪裡會讓它的奸計得逞,若是這股血腥之氣被人吸入體內,便會立即把人變成那群河妖一樣,變成半人半妖的怪物,屆時錢塘就真的完了。
余航發出一聲冷哼,接著他的手臂上竟然形成了一個黃色的鎧甲。
「去死吧!」
一條土黃色的巨龍從余航的手臂鑽出,朝著天上的血鯤撲咬了過去。
余航控制著這條土龍,和那血鯤纏鬥在一起。
這血鯤雖然厲害,可是它畢竟不是本體,它的本體已經被徐慶之他們困住,此時它只是逃出來的一部分魂魄所化,力量自然有限。
片刻之後,這隻血鯤竟然就被河神令裡面召喚出來的土龍擊傷。
土龍的爪子深深地插進了血鯤的身體。
血鯤身體里噴射而出的血水如同血雨一般,落入水面,染紅了河水。
好在余航身體周圍被黃色的能量籠罩,這才逃過一劫,不然此時他一定會被這血雨澆成落湯雞不可。
土龍乘勝追擊,它撕咬著血鯤背上的翅膀,硬生生的把血鯤的翅膀拔出。
幾聲慘叫之後,血鯤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重重的砸入了水面。
余航知道,這血鯤沒有這麼容易對付。
果然,很快水底下就冒出了一股血水。
一股血腥的氣味從河面上飄散而出。
只是很快,余航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周圍彷彿時間倒流一般,這染紅了河面的血水竟然一點點縮了回去。
最後,這血水竟是化成了一個人形。
此人一身血紅色的寬大長袍罩在身上,頭髮也是打眼的紅色,他面色蒼白,長了一個鷹鉤鼻,眼神陰鷙,臉上表情兇狠,身上散發出一股凶光。
「河神令果然在你手上。」
鷹鉤鼻男人盯著余航,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
「我的本體用計困住了徐慶之他們,現在只要我殺了你奪走你身上的河神令,那這錢塘就歸我了!」
余航從徐慶之留下的線索當中得知,這血鯤和河神世代為敵,這血鯤謀划這麼多年就像是奪走河神令,然後帶領河中小妖爬上陸地,危害人間。
而作為河神的職責,就是守護百姓安危,無論如何,余航就是要阻止他。
「雖然現在我的力量不及本體十分之一,可是對付你來說,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被我吃掉,免得遭受痛苦。」
「聒噪,虛張聲勢,廢話連篇。」余航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
他自然看得出來,這血鯤才沒有他口氣那麼大,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裡拖延時間。
血鯤沒想到余航竟然看穿了他,經過剛才的戰鬥,血鯤知道除非自己本體前來,不然絕對不是已經掌握了河神令的余航的對手。
他的本體在想辦法掙脫徐慶之他們的糾纏,只要自己本體降臨,片刻就可以捏死面前的這隻螻蟻。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這人形血鯤手掌輕輕一握,一把血色紅鐮便出現在他的手上,他朝著余航沖了過來。
感受著體內蓬勃的力量,余航痛快的喝了一聲,接著一道金燦燦的能量從他的胸口溢出,很快便覆蓋了他的全身。
待這金光散去,余航的身體表面竟然出現了一副鎧甲,鎧甲之上一隻巨龍升騰,熠熠生輝。
余航朝著鷹鉤鼻迎了上去。
果然,就像余航說的那樣,這個鷹鉤鼻就是在虛張聲勢,經過短暫的交鋒之後,余航佔據了優勢,打的這鷹鉤鼻節節敗退。
鷹鉤鼻被余航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疲於防守,狼狽不堪。
饒是如此,鷹鉤鼻眼中的猩紅之氣越是愈發濃烈。
余航含怒的一拳把鷹鉤鼻打的在水面上接連翻騰,倒飛出去。
頓時水花四濺,天空中也恰好一道紫雷猶如一條游龍一般,劃破了天際。
余航微微眯眼望著仍是陰雲密布的天空,心中一股煩悶之意縈繞心頭,他似乎被這血鯤擺了一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