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參加晚會

「你是黎總監的秘書？」陳瀟瀟殷勤地遞過來一杯熱水，問道。

「我是他的助理，我姓溫。」溫笙良遲疑了一下，接過了水，「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來來來，過來坐，我們隨便聊聊。」陳瀟瀟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休息椅，笑得十分和善，「溫助理是才來的?以前沒見過呀，工作的還順利嗎？」

溫笙良只是禮貌地淺笑著點頭，不坐下，也不回答。

陳瀟瀟又寒暄了幾句，終於忍不住進入了正題：「溫助理天天待在黎總監身邊，有沒有聽他提起什麼頒獎啊評選啊之類的？我去年演的幾部戲熱度都還過得去，不知道能不能有我的提名？」

「這個我真的不太清楚，抱歉。」溫笙良保持著淺笑，把水杯放下就要走。

「溫助理，你不必這樣敷衍我，我就是想知道個大概，你放心，我絕不會透露出去的。」陳瀟瀟站起來攔住溫笙良，明顯一副她不說就不放她走的樣子。

「陳小姐，你也不必這樣為難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你可以直接去問黎總監。」

「那……那……那你至少告訴我，梁妍綺會不會被提名？」陳瀟瀟再次攔住溫笙良，「你就點個頭或者搖搖頭，誰也不會聽見看見的，你就告訴我吧？」

「對不起，我真的……」

「喂!陳瀟瀟，你這樣可就太沒意思了。」一身紅衣的梁妍綺忽然出現，把溫笙良拉到自己身後，「你敢不敢光明正大一點跟我比？」

找人探聽消息卻被梁妍綺當場抓到，陳瀟瀟頓時紅了臉，又急又怒把梁妍綺推開，說：「我不就隨便問問，又沒有要做什麼!」

「呵呵。」梁妍綺被推的踉蹌了一下，隨即站定，看著陳瀟瀟的眼睛，「對你自己有點信心吧，男朋友也是，獎項也是。」

「我不用你管!」陳瀟瀟惱羞成怒，甩手離去。

看見溫笙良還獃獃地站在那，梁妍綺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別理她。你家總監讓人找你呢，你該走了。」

溫笙良向她說了句謝謝，就轉身離開了。片場外圍，黎軒和楊安瞳正在等她。

三人從來時的泥巴小路返回，坐上車離開了這座初春的山林。

等回到N市，已經是傍晚時分，黎軒來不及稍作休息，直接就讓司機把車往趙導演的生日晚會那開。

途中經過一家高級商場，黎軒叫司機停下，讓楊安瞳帶著溫笙良去把她那身森系職場裝換掉，自己也順便下車給趙導挑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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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安瞳思考了片刻，指了指那套紅色露背晚禮裙，女店員立即把裙子取下，恭敬地遞給溫笙良。

「楊秘書，這個會不會……」溫笙良有些為難的看著女店員手中布料略少的裙裝，小聲地說道。

楊安瞳理解地點點頭，道：「這天氣穿這個是會有點冷，不過晚會現場有暖氣，你放心。」

倒是一旁的女店員理解了溫笙良的意思，貼心地說：「這種晚禮裙只剩我手上這一條了，而這位小姐偏瘦，穿上后肩部和腰部都會略顯不協調，不如……不如來試試這個。」

說著她從架上取下來一件素白的紗質長裙，又拿出一個配套的紺色腰封，腰封上用金線細密的綉著暗紋。整體看起來清雅又高貴。

楊安瞳點點頭，道：「這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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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安瞳帶溫笙良回到車裡時，黎軒正在開視頻會議，他好像早就買完禮物回來了。

車子發動，繼續前往目的地。

等到了晚會現場時，剛好是晚上八點。那裡已經停了諸多豪車，看起來排面非常大。黎軒他們一下車就有招待的人領他們進去，溫笙良則小心翼翼地跟在黎軒身後。

「哇，黎總監，你好你好……」

「黎總監也來了啊，晚上好。」

「黎總監……」

一路上不停有人跟黎軒打招呼，黎軒只是微微頷首致意。

溫笙良提著裙子低著頭跟在黎軒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很多人在看她。

會場中間，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被眾人圍著敬酒。他正與各位製作人和導演談笑，忽然看到黎軒入場，就匆匆結束了和眾人的應酬，跟他們道了聲抱歉就向黎軒走過去。

「趙導演，生日快樂。」黎軒的禮物放在一個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的黑盒子里，盒子上面隱隱可見「Maserati」的燙金標誌。

趙導演接過盒子，面上客套的笑容不改：「謝謝，黎總監肯賞臉來我的生日晚會，我真是太高興了。」

兩人寒暄著，走進會場中央。

趙導演和黎軒聊著，似有意無意地看了溫笙良一眼，他笑道：「黎總監，你這還是第一次公開帶女伴吧？這位小姐不知道是……」

被別人提到，溫笙良有點緊張，腳下一個台階踩空。

「我的助理，小溫，新來的。」黎軒不動聲色地扶了她一把，說道。

「哦——」趙導演沒有錯過黎軒這個紳士的小動作，他拖長了尾音，笑容愈深，「黎總監，既然你要趁今晚宣布……」

黎軒瞟了楊安瞳一眼，楊安瞳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立即帶著溫笙良向別處走。

她把溫笙良帶到人較少的地方后，就默默站在溫笙良身邊，似乎任務已經完成。溫笙良於是也安安靜靜地站著不動。

等了一會兒，楊安瞳手機振動，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對溫笙良說「跟著我」，就又重新進入人群中。

「……哦，好的。」溫笙良反應過來，亦步亦趨地跟在楊安瞳後面。忽然人群涌動，有人無意間推了她一下，她站立不穩，撞到身側的人懷裡。她連連道歉，等再抬起頭，已不見楊安瞳的身影。

「溫笙良？」被她撞到的男人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弈寒？」燈光昏暗，溫笙良好不容易看清了面前的人，「我……我陪我的上司過來的。」

蘇弈寒有些疑惑：陶雙雙並沒有和他說溫笙良已經找到工作了。

「哦，這樣啊。我在這也是工作原因。」蘇弈寒把溫笙良護在懷裡，避免被別人擠壓。他看著溫笙良，眼裡都是笑意。

蘇弈寒認識溫笙良這麼多年了，還不曾見過她認真打扮起來的樣子，今日一見，竟比他想象的還要好看。

溫笙良發覺有些不對，從蘇弈寒的臂彎里掙扎出來，語氣慌亂地道：「我……我得走了，剛剛我的上司正在找我。」

忽然，全場燈光都一齊熄了下去，聚到會場中央的趙導身上。他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道：「感謝各位出席我趙某人的生日晚會……」

周圍一片黑暗，楊安瞳也不知道去了哪，溫笙良無措的到處看，不知該往哪去。

蘇弈寒嘆氣，把溫笙良拉回自己身邊，無奈地說：「現在這麼黑，你怎麼看得到啊，等會趙導講完話，我帶你去找。」

「……謝謝，但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我聽不見聽不見，你乖乖站好，別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