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尋找夢中人2
道君皇帝一聽真有其人,心中禁不住升起一種難捺的渴望,他想見到夢中的這個美女。
他太想知道畫中的人還有那種奇怪的開著五種顏色花的桃樹在那裡了。
「那種開著五色桃花的桃樹也是真的了」他問道里。
「是,真的,就在那家人院子
里,他們家好像是在丹青鎮西南,張哲頊說道。
道君皇帝一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是個實誠的臣子,只要好好畫畫,一定會是前途光明,一片大好。」
他回頭,對高球說「高愛卿,我朕今天心情煩悶,不如你陪我出去散心可好。」
「尊旨」高球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巴不得皇帝出宮,自己也好狐假虎威一翻。
上皇看著張哲頊問道:「張卿可願一同前去。」
「尊旨」張哲頊急忙恭恭敬敬地回答。
主僕幾個出了宮,來到御河碼頭上,河裡已備下官船。因為這次出宮比較隱密,趙官家並未讓準備龍舟,而只是一艏一般的官船。
即便是這樣,那船也是極其豪華奢侈,裡面布置的富麗堂皇。
幾個人蜂擁著上皇,進了船艙,這是一個很大的廳堂,上面擺放著巨在的椅子,可躺可坐,左右以各放著四把雕花太師椅,一看這個布置就不難猜到,這艏船是趙家的私用皇船,外邊是官船的樣子不起眼,裡面卻處處顯出是皇家的氣派。
道君皇帝坐下,一個琴師過來,調弦弄琴,彈起曲來。
上皇一時來了興緻,揮手讓那琴師下去,自己親年撫了一曲鳳求凰,曲調高雅,優美的琴聲在御河上回蕩。
張哲頊第一次坐這種豪華遊船,第一次聽皇帝彈琴,第一次感到皇帝是這麼親切,不象以前聽說的,皇帝如何威風,瞪眼就殺人。
他在琴聲中聽到了,落莫和無奈,欲求知意的渴望,憤世疾俗的憤慨和蒼涼。
很多的第一次,讓他對面前這個半伯老人的上皇有了認識和同情。
一曲彈了,上皇笑著說:「諸位,大家一齊出來,就是遊玩散心,都不說話豈不是無趣。」
高球獻媚道:「官家,我們幾個第一次去丹青鎮,您給我們講講他那裡有趣的故事唄。」上皇白了他一眼沖張哲頊說:「張先生剛從那裡走來,你就仔細說說,所經過的地方可有什麼趣事。」
張哲頊聽上皇點明要自己說,不說自然不妥於是他說說道:「臣家住在湖北,今年聽說開了恩科,一路北上,風餐路宿,走的挺順的,可是就快到京城了,卻出了些狀況。」
「那天,我走進一個樹林里,那裡的樹很多,看不到盡頭,向上看,樹葉遮天蔽日,也看不到星星有亮,只覺得前面有的光點在晃來晃去,我就跟著那個光點走,走累了就歇歇,過了會還接著走。」
走了也不知多久,可那樹林沒邊沒沿,好象永遠也走不到頭,走著走著,我似乎聽到了公雞的叫聲喔喔喔,啼叫聲越來越響,我跟著雞叫聲往前走,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莊園,在莊園的旁邊有一個小蘺芭院,那院子里有一棵很奇怪的桃花樹,上面竟然開著五色花。
我很奇怪,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樣的桃樹,樹下藤椅上坐著一個姑娘,她好象睡著了,那神態,自然大方,相貌美如天仙,臣當時餓的發昏,也沒有仔細看,只是呼喚她。
過了許久她才醒來,給臣拿來了兩個窩頭,雖然只有兩個窩頭,臣也感恩不盡,臣吃了那窩頭,倍感精神,一口氣就走到了東京城。
「噢,這窩頭有如此功效,真真令人嚮往,」道君皇帝說。
船很快靠了岸,眾人下船改乘車馬,道君上皇特別加恩,讓張哲頊和他同乘一車,車子出了丹青鎮,向西南部而去。
丹青鎮的西南是連錦不絕的丘嶺沙土山,海拔平均都不太高,最高的也就是牛頭山,海拔800米左右,更多的多在200-300米之間,沙丘土山上長著很多槐樹,密密扎扎地生長十分茂盛。
在槐林深版處有幾處樹落,而這槐林的道路以極其難走,一般生人進去很難走出來。
聽說這槐林大有來頭,乃是昔日戰國時的兵家孫子撒籽成林,後來到了王莽趕劉秀的時候,走投無路的劉秀逃進槐林,躲開了王莽的追趕,逃出性命才建立了東漢二百多年的江山。
他當了皇帝以後便命杜雨重修寺廟,對這片槐林加強了保護,使其面積更大。
以後的幾百年裡,人們傳說槐林里有真龍修仙得道,每於雷雨之時,人們就能看到青龍盤居於此,人們便覺得他是龍翔之地,每每只有去撒籽造林,斷無人敢去毀壞一棵林木,久而久之,這裡形成了一個方園幾十里的大槐林。
槐林深處是原始林子,人們多說裡面生活著神奇的生物,沒有人敢踏進去一步,在林子的外圍散落著幾個小村子,伊家砦就是其中之一。
當下高球命人尋來地保,讓其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朝伊家砦而來。
伊夢這些天經過不綃努力,終於學會了走路,而且更為進步和悲摧的是,她還學會了挑水。
自從她學會挑水,家裡挑水的任務就完全交給他了,無奈以彷徨,每天除了做飯,挑水,打掃房間,洗衣服,還要織布,紡線,打絡子,伊夢不知道她的前身這麼個瘦小身體怎樣承受的。
她現在已經接近崩潰邊緣,昨天去挑水,在河邊遇見了樹子里的神巫,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沒有人們常說的那種神巫擦胭脂抺粉的怪啖樣子,她是一個略顯和善的大媽,長的慈眉善目的,脾氣也好的不要,不要的。
她端祥了伊夢一陣說道:「伊家的大小姐,天可憐見的,你要大福大貴了。」
伊夢說:「大嬸,我每天幹活,累的話都懶得說,我能有什麼大福大貴。」
「你呀,好命像,看你山要發亮,紅運當頭,噢,不,這條紋不好,怕有大凶也不可知,」大嬸說。
「我的那個天那,這都那跟那呀,大嬸,麻煩你好好算算,到底是福還是禍。」伊夢有些急,到了這裡別的步說,活沒少干,氣沒少受,到如今想回家去不可能,她心中好不煩惱,要再有個好獃,豈不是更可悲。
大嬸停下手,又仔細端祥了伊夢很久,然後說道:「你確實有喜,山根發亮,面帶吉福之像,但近日卻運氣不佳,怕有血光之災。」
伊夢一聽心中那個罵呀,真真的是見了鬼,自己這勤勞,善良,怎麼就不能感天動地,不是二十四孝第一章就說:「順耕於野,感動天地,使大象耕,鳥雀為之芸么,為什麼自己的運氣這麼差,得到的竟是血光之災的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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