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曾經的災厄(準備考試去嘍)

0曾經的災厄(準備考試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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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近乎所有在凡域生活的人都看到了那個龐大的身影。一條蜿蜒大蛇,哪怕是在凡域的邊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其體型之大讓即便是在遠處的人也為之感到害怕。

「看來你這對付的傢伙來頭不小啊……」嬴寧聽到了來自血脈中先祖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嬴寧問到。他雖然在血脈中知道對方的名字,但是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相柳,曾經讓整個凡域淪為地獄的災厄。」先祖死盯著相柳,「也是間接毀掉我族氣運的存在。」

在先祖的幫助下,嬴寧看到了,看到了那來自遙遠記憶里的故事,而那故事也是《無名法書·災典》里所記載著的故事。

沒人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沒有人知道是何等的妖孽創造了這個東西,人們只知道當他們看到凡域遠處誕生出一個龐然大物時的迷惘跟恐懼,只知道它所帶來的洪水、飢荒與瘟疫。

整個凡域在其恐怖的影響下變得不再適合生物生存,它那貪婪至極的胃袋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眼前的存在,它不斷吞噬,饑渴萬分,但凡是進入它體內的東西都會成為它的一部分,滋養它的肉體,使其變得更加龐大。

它饑渴,它會喝乾千里大澤;它飢餓,它會吞噬百里峰巒。它的吐息充滿著毒氣,它呼出的空氣中帶有瘴氣,它的腹足鱗片縫隙滲出能夠腐蝕一切的粘稠液體。它所行之處寸草不生、荒野萬里。

它是行走著的災厄是能夠與未來在神域和魔域出現的尼格霍德與銀白之災相提並論的存在。人們無法擊穿它的鱗片,沒有手段破解它突出的毒液,更不可能在這個龐然大物面前保持太長時間的理智。人們對其只有憎恨與絕望,即便它只是遵從著生物對於進食的本能。

無數人都曾向它發起挑戰,但都以失敗告終。在其存在於凡域的幾十年間,凡域的土地變得貧瘠,水流變得污穢,凡域的龍族為了求得一塊生養之地而不息率領凡域各族對神域與魔域展開一場聲勢浩大的戰爭,而這場戰爭所帶來的直接影響便是神域中的始祖神族近乎全滅,傳聞僅剩不到五名;魔域近一半的生靈就此離開歷史舞台,化為時光長河中的塵埃,整個世界的靈脈被擊毀大半。而龍族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整個凡域算上相柳的影響,減少了四分之三的人口。

不過天災終會走向消亡,凡域的五名被後世譽為神獸的高階種攜帶著龍族的天地長槍將其擊殺。不對,與其說是擊殺,倒不如說是將其推入了深淵之中。

三界之外存在的地方便是虛空,那裡唯一有用的便是時間的流逝,據《無名法書》所說,那裡是造世者們存在的地方,他們創造著虛空,但也受制於虛空,他們觀察著三界,但也決定著三界的走向。

而那虛空,顧名思義,它代表著虛無,一切落入虛空的存在都會被其混亂所構解,一切誕生於虛空,但回歸虛空者也會成為虛空——即便是被譽為天災的存在亦是如此。

據說相柳受到了來自天地長槍的力量,被強行推入了當時被它啃穿的一塊虛空之中,它的肉體受到了虛空的吞噬,相傳虛空單單為了消化其頭部就花了足足五年的時間,這也讓世人見識到了相柳的可怕——單就一具屍體的頭部都有能力抵抗虛空的力量五年之久,假以時日恐怕是連造世者都不會畏懼。

「這種存在該怎麼對付啊。」嬴寧想。

「上古秘術,以靈魂之軀改變宿主體態並非不可能,倘若那會飛的白蛾子沒有足夠的能力抵擋這相柳靈魂的侵蝕的話,那相柳借宿主身體化身原型也不無可能。」先祖分析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相柳不可能一直出現於世,這般強大的能量其宿主的肉體能不能抗住也是個未知數,倘若扛不住的話也會強行恢復回來。」

「跟它耗是嗎?」嬴寧問道。

「以你的實力也打不過它啊。」先祖哼笑兩聲說,「這樣的存在就算是當年我族一同發力也無法傷其分毫啊,要不然也不至於離開故地受盡冰霜一族的追殺。」

「總之就是要要拖住它是吧。」

「不錯,要是不管它的話凡域必將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雖然先租這麼說,嬴寧也答應了,但是嬴寧知道,珏不可能就這麼放任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但是嬴寧也發現了,在珏的體內或許不單單是只有他一個精神的存在,算上之前的瓊這個人格,珏的體內或許存在許多個精神體。

嬴寧飛向了相柳。

雖然嬴寧展現出了真身,並且以日蝕龍族的體型來說就算是放在三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但跟相柳那宛若巨峰的身形相比依舊是小得很。

「它速度太快了!」嬴寧說道。

「以你現在的體型來說,步行百米都不是問題,人家體型頂天立地,一挪幾十里算什麼。」

嬴寧在相柳身後窮追不捨,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也因為自己跟相柳完全不能比而有些失落。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嬴寧飛到海面上,他將手伸進海水中,然後控制著水中的溫度,並將其直接冰凍了起來。

那寒冰迅速蔓延,瞬間就將相柳的身體給凍死在了海中。

「不錯的溫度操控能力,倘若當年你這樣的後輩能再的話,我等也不會落得個被冰霜一族滅族的命運。」

「謬讚了。」嬴寧說著,同時他警惕地看著相柳。

雖然那海水凍得堅如磐石,但也依舊無法阻擋相柳的前進,只見相柳那龐大的身軀扭動了幾下后,大量的冰塊就碎裂了,隨即相柳依舊我行我素。

「看來沒有用啊。」先祖說道,「不過想想也是,單憑體重就可以碾平山川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在意這點冰塊呢。」

「能拖緩腳步就行!」嬴寧飛近了銀白之災,他凝聚著周圍的空氣並將其壓縮,同時加大其周圍的溫度。

被加熱和壓縮到極限的空氣發著強光,而這強光也吸引了相柳的注意力。緊接著,嬴寧將空氣球打了出去,直接擊中了相柳的眼睛。

灼熱和明亮的空氣球燒灼和刺穿著相柳的眼睛,它的一隻眼睛在這般攻擊下直接被燒到壞死,眼球破裂,內容物流了出來。

「小子下手夠狠的啊。」

「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嬴寧說著就開始在相柳的周圍飛來飛去。

果不其然,即便受到了攻擊,相柳的眼睛也依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著恢復。不過嬴寧的目的算是達到了,相柳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所吸引並開始追向嬴寧。

「你逃不過它的追擊的。」先祖說道,「小子,你是我族的末裔,我個人還是希望你能多少珍惜一下自己。」

「要是沒人攔它的話,每一個人能逃脫。」

相柳在嬴寧身後窮追不捨,或是說很簡單的追逐著,畢竟它的速度快得要命。而就在嬴寧要被追上的時候,海面上突然湧現起了大霧。

「我本以為我的體型夠大了,想不到還有更大的。」八岐大蛇的聲音從霧中響起,聽起來他好像還在海面上。

「這東西不是你我能對付的,現在要做的只是拖時間!」嬴寧喊道。

「以我現在的體型的確是不能對付,但是——」

說著,濃稠的霧中開始凝現出八個蛇頭,八個與相柳的頭一樣大的蛇頭。那八個蛇頭與相柳進行對峙,只不過縱使那幻化出來的蛇頭與相柳相當,但要說對相柳造成傷害的話還是

「哦?降魂術。」先祖見到后饒有興緻地說道,「本以為這種沒用的法術早就沒人用了,想不到還有人會啊。」

「這是什麼法術?」

「龍族有本源、神族有神格、魔族有傳承,每個種族中都存在著與本族相關的能力,而這能力都是跟靈魂相掛鉤的。如果將靈魂的根本釋放出來的話,那麼就可以直接展現出靈魂的根本。看來這小子的本源是個八頭霧蛇,力量的話恐怕是霧裡看花、虛無縹緲,濃霧凶獸、伺機而動。」

「雖然聽不懂……但我也能嗎?」嬴寧問。

「自然可以,這降魂術並非什麼複雜的法術,但是你這小兩千年怎麼活的?一點法術都沒有學習嗎?」

「不是不能學習,而是學不了。」嬴寧說道,「我從小就不能使用法術,即便是同為巨龍的大小姐也能使用低等的恢復法術跟強化法術。」

「我等並非完整的龍族,龍族的教育方式自然不能與你所契合。不過既然你我能夠再次相見,想必必有緣分在此。罷了,既然你想用降魂術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把,但是需要時間打通你的經脈。」

嬴寧看著那大霧,然後大聲喊道:「八岐大蛇,能幫我拖住相柳一段時間嗎?」

「你看我像是能拖住它的樣子嗎?!你要多少時間?」

「能拖多就就多久吧。」

「所以我才討厭龍族這不把我們死或放在眼裡的樣子。」八岐大蛇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大霧撲向相柳。

霧氣與相柳進行著纏鬥,雖然霧氣沒有對相柳進行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相柳的注意力跟行動也確確實實地被這霧氣給限制住了。

而此刻,嬴寧的先祖的靈魂開始附在嬴寧身上,強大的火焰靈魂快速燃燒,嬴寧身上除了岩漿以外還覆蓋了一層火焰。火焰的態勢開始收斂,嬴寧身上的靈壓也在上升,可怕的壓迫力更是讓躲在霧氣中的八岐大蛇也如芒在背。

緊接著,嬴寧的力量開始凝聚,但其氣息中夾雜了其他力量的存在。

「承、起、破!」先祖一通能量操作后,嬴寧體內被封存已久的能量直接沖向了他的經脈各處,將原先未聯通的經脈直接打通。就像是被積壓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一般,周圍的空氣被瞬間加熱,嬴寧鱗片的縫隙處不斷噴涌著熱氣。

突然間,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太陽,就像是日蝕的太陽一般。

「這小子的靈魂……」八岐大蛇在戰鬥之餘瞥見了那一輪黑色太陽,他隱約記得一支太古龍族好像就是有著黑日圖騰。

下一秒,包裹在相柳身上的大霧就被瞬間凍結了,一層看上去十分脆弱但堅硬無比的霜層覆蓋在了相柳的身上。它想要掙脫這層冰霜,但是那寒冷已經嵌入了它的表層肌肉,它的每一次移動都是對肉體的割裂,漆黑的血液從肉體中留出,濃重的腥臭味蔓延開來,海水在接觸到了黑血后變得污濁不堪,躲在海底深處的各種生物都受到了黑血的影響而失去了生命,甚至肉體被腐蝕殆盡。

相柳發出了嘶鳴,那聲音不大,但是尖銳得很,是一種像是真的有人在拿針扎耳膜一樣的痛苦。

「你還有別的辦法對付它嗎?」八岐大蛇問道。

嬴寧盯著相柳,說實話,他雖然使用了降魂術,能夠放大自己的本源,但也依舊沒有足夠的能力擊殺相柳甚至打昏它。

雙方就此對峙著,當相柳的身體開始恢復大半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第二回合開始了。

而相柳的出現不單單是整個凡域的人都能夠看到,就在某處空間之內,煞塵輝跟玄冥同樣感受到了來自凡域的強大壓迫力。

「這是!」煞塵輝驚恐地站了起來,她手中的茶具掉到了地上。

相柳的力量恐怖至極,縱使它不使用法術,也依舊有能力力壓群雄、為禍一方。但是每個人都知道相柳已經成為過去,那麼此刻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看來珏已經控制不住相柳了。」玄冥依舊端坐在那裡,她端著茶杯眯著眼睛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不出手嗎?」

「我們是時刻觀察叛逆者們的存在,相柳這樣三界之內的存在不是我們的管理範圍,在遙遠的盟約之中已經寫明白了。」玄明說道。然後她戲謔地說:「想不到你女兒還真是有眼光啊,能看上這樣的怪物。」

「我倒希望她能離珏遠一些,整個三界除了寥寥幾人,沒有人知道珏是何等的存在。」

「那是,畢竟是我的丈夫。」玄冥微微一笑,十分驕傲地說。「坐下吧,你單單站起來也不會對相柳造成什麼傷害的。」

「那你覺得我要是去的話有幾成勝算?」煞塵輝老老實實地坐下並問道。

玄冥思索片刻后說:「倘若在這方天地內的話,你與他能打個五五開,但你要是離開這裡,你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這世間除了造世者們以外就沒有能夠消滅那傢伙的存在了嗎?」

「沒有,但是有能壓制那東西的存在。」

「什麼?」煞塵輝聽后新出往外。

玄冥笑這指著自己,然後又說:「還有你女兒,說不定能夠用身體搞定他。」

煞塵輝聽后嘆口氣說:「難不成我那孩子出生就便是一個祭品的命嗎?」

「誰知道呢,我一開始又不是祭品,我們剛開始是為了平衡天地殺伐的目的而被創造出來的,但我現在同為祭品。」玄冥平靜地說道。「何為祭品並非天定,而是出於個人,你有那命與他相遇,那麼你一旦陷入其中自然會成為祭品。獻祭血肉與靈魂,給予他無盡的快樂以此掩蓋它的痛苦……」

「何等的扭曲……」煞塵輝小聲說道,然後又抱怨道:「當初要不是你種下了那顆種子,又何必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要不是你的那顆種子,天災將會止步於尼格霍德。」

「天災又不是我定下的。造世者需要平衡世界的殺伐,需要引導一個大時代的到來。所謂不破不立,沒有一個強大的存在撼動整個世界的平衡的話自然也不會有滄海桑田的演變。」

「那……這玩意大約多久才會消停?」

「差不多快了吧,珏也不可鞥一直躲在暗處不作為。」

正如玄冥所料,此刻珏體內的央首正在發生激烈的戰鬥,珏跟暗影正合力對付被相柳給擠進來的銀白之災的意識。

「快點!再晚一些的話嬴寧那個傻大個兒就把我的肉體給打壞了!」珏說道。

「要是壞了的話不正好了了你想死的心愿嗎?」暗影一邊躲避著銀白之災的進攻一邊說。

珏搖搖頭說:「肉體毀滅的話我依舊會重生,只有靈魂的毀滅才會招致我的消亡。單單肉體毀滅的話我依舊要以靈魂的狀態存在於世,那可比困在肉體內折磨得多。」

「哼,怕你現在不想死的原因可不單單是你害怕靈魂的折磨。」

「你什麼意思?!」珏激動地問。

「沒什麼……」暗影說著就布好了進攻殺陣,並將銀白之災的意識給死死控制住。「接下來就是我與它的融合,你去控制相柳,別讓任何人打擾我。」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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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朝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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