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八章
原來的確是鄭雨自己三觀不正,這種河蟹在數千年前就是被封殺的存在,現在這個獸人世界,雖然三觀更偏向於獸,比較沒有羞恥感,卻也更容不得「沒有實際用途」的東西。
那些被鄭雨看做是小黃書的作品,如果三觀正常些的(獸)人,只會把它當做更加容易受孕的教科書,□,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種繁衍的方式,所以沒什麼好害羞,也沒什麼需要查封的,反而寫這些的作者常常受到人們的追捧,被尊稱為老師。
而鄭雨這個半路出家的作者,誤打誤撞地為相對思想保守,正統的獸人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繁衍的效果先不論,那滋味真是……
所以才有了一開始的瘋狂,但當這種瘋狂到了一定程度,總會有冷靜的人出現,他們會發現,作為這些老師作品衡量標準的「生育率」來說,鄭雨的作品比例並不高。而且他的那些大膽文字,吸引了大量的讀者,從而使得其他老師的人氣大幅度下降,「生育率」更是受到很大影響。
雖然支持鄭雨的人非常多,但是更多的老師和他們的支持者選擇了「鞭屍」,一旦「鞭屍」超過一定數量,罰款、牢獄,都將隨之而來,危險,已在面前。
「你說的生育率是指?」鄭雨已經坐得腰酸背痛,桌板太硬,背後的蛋更是擱得他的腰很不舒服,偏偏還動都動不了。堅持了快一個小時的姿勢,鄭雨的臉,一片慘白,冷汗開始滑落。
李的眉毛微微皺起,明顯以為鄭雨嚇到了。旁邊的二師兄終於忍不住將一隻豬頭湊到了攝像頭前面:「老師,你別聽老馬在那危言聳聽,我們都支持你!」
「腦殘粉,閉嘴!」李再次踹飛二師兄,發現鄭雨正疑惑地看向他,他難得解釋一句,「這隻豬的老婆剛剛懷了一窩仔。」
鄭雨點點頭,秒懂,難怪這麼支持他,先恭喜了下二師兄,又看回李:「他叫你老馬?」
「是啊,嘿嘿,你別看這傢伙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他的原型是獨角獸,最會裝……唔唔。」終於找著機會插嘴的瘦蛇嘴裡被塞進一把筆。
看看面不改色將手放下的李,鄭雨對「裝」這個字有了深刻體會。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李微笑。
鄭雨聽到那加了重音的「其他」二字,連忙搖頭,「說正事,正事,那我現在不需要罰錢吧。」
「……」所以講了半天,這個小雌性關注的永遠只有催更和錢嗎?「暫時還不用。」
鄭雨點點頭,又真心覺得自己冤枉,誰知道未來的小黃文還有這麼高大上的一層含義啊,早說你要受孕指南啊,他雖然不是什麼醫生,但動物世界還是看了很多,很有經驗……應該有經驗吧?
「我知道了,那我以後注意分寸就行了吧?」
鄭雨無所謂,對面三人可不滿意了,二師兄再次滾了進來,整張豬臉撲在屏幕上,看著那張幾乎壓扁的豬頭,和清晰可見的鼻毛,鄭雨噁心地撇開了眼睛,不知怎麼的,就想到那個粗暴男了,第一次覺得他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雖然不英俊,至少不會有礙觀瞻啊。
只是這麼一回憶,本來以為肯定記不住的長相,卻依舊鮮明地出現在腦海里,那鐵塔般的身影,石頭般的肌肉,還有那雙永遠不耐煩的眼睛……
狂甩幾下頭,鄭雨強迫自己忘記,把注意力放到二師兄身上,就聽他在那麼扯著喉嚨嚎:「老師,您不能拋棄我們啊……」
「我只是說注意分寸而已,你想多了。」
「那你想怎麼注意分寸?」瘦蛇的腦袋疊在二師兄頭上,警惕地看著鄭雨,彷彿鄭雨會怎麼亂來似的。
「當然是像其他老師學習,為了提高生育率而努力。」鄭雨回答得義正言辭,屏幕上的兩顆腦袋卻彷彿天塌了一般。
「老師,您不能這麼做,我會食不下咽的。」二師兄的表情彷彿生無可戀,瘦蛇乾脆化為原型軟趴趴地掛在二師兄的肩膀上,一副活不成了的樣子。
「你們夠了哦,演夠了就退到一邊去。」鄭雨毫不客氣地吐槽,就見二師兄和瘦蛇的身體一僵,一臉莫名其妙,「當我三歲小孩啊,那麼好騙。都二三十歲的人了,別演得這麼白痴好不好,老馬,你們有什麼主意就直說吧。」
二師兄訕訕地一把抓下肩上的瘦蛇,解釋道:「這不是怕您不同意,想表達一下對您的崇拜和支持么,表情是誇張的,可感情是真摯……」
嘮嘮叨叨的某人,直接被筆塞住了嘴,推到一邊:「我就說不要耍什麼花招了,白痴。」
鄭雨很想問問李到底哪來那麼多筆,又想到可能是反覆循環運用,很可能噁心到自己,還是閉嘴。
沒有了插科打諢的二人組,雙方的談話明顯進行的很迅速,李向鄭雨解釋道:「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爭論,到底繁衍的過程是一種形式和任務,還是可以是一種享受?」
「估計老一輩的人都認為是一種形式,而年輕一輩的希望是享受吧。」
「沒錯,」李一付『你果然也是年輕人』的口吻,「本來老一輩的觀點一直佔上風,大家也都相安無事,可是你的文章一出,表明享受的過程明顯比繁衍重要,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即使你現在不想繼續這種寫法,事情也無法結束了。」
「兩種相反的觀念,一新一舊,本就不可能保持平衡,而我不幸的就是那根導火索。」鄭雨完全明白了,自己這是殃及池魚了,還是自己湊上去的,「那我現在要怎麼做?」
「那就要看您是怎麼想的了,」李微微一笑,有那麼些危險,「當然您想直接改正或是封筆都是不現實的,您的粉絲不會同意的。」
……你確定是粉絲,不是恐怖分子。鄭雨無語,李接著說:「那麼就只能用您的文章努力『說服』那些支持傳統觀念的讀者了。」
你不是說要看我怎麼想的么,這特么的才一條路啊,還要怎麼想!
鄭雨第一次有了吐口水的衝動,他的身體酸痛得不行,腦袋也不耐煩想事了。他重重吐了口氣,努力集中精神,「我要怎麼做?多發文?」
「這當然是必須的,」李的眼睛一亮,說話的語速都稍稍快了一些,雖然又很快恢復了平速,還是讓鄭雨發現,這也是他的腦殘粉哪,只是太愛裝了,難怪剛剛就覺得他有黑化的感覺,「咳,您還必須在『保持風格』的基礎上,努力提高生育率。」
鄭雨裝作沒聽出那加重音的四個字,把李的話在腦袋中翻譯一下,也就是說必須寫出一篇對社會,對人類繁衍有貢獻的小黃文,或許他可以試著在下篇文里加上一些動物繁衍季節的注意事項,比如不能吃什麼,用什麼之類的,簡而言之就是小黃文加生育小常識啊,簡單。
「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只要發文就行了?」
「當然,」李的眼神是真亮了,「其他的交給我們就行了。」
一顆豬頭在屏幕的一角跟著狂點,瘦蛇沒看到,不知是不是還被他抓在手裡,鄭雨也不管,只有一個要求:「我不管你們要怎麼做,總之我不想暴露自己,不管是名字、長相甚至是性別。」
「當然,當然,」二師兄率先點頭,「老師您放心,沒有任何人會去打擾您的,他們連您的頭髮絲都見不著。」
鄭雨點點頭,打算結束這次耗時意外長的通話,突然想起什麼,在掛掉前突然問道:「李,你不是獨角獸嗎,為什麼二師兄會叫你老馬……算了,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想知道,我先掛電話了,稿子明天交給你們,以後我會一天一篇,再見。」
「再見……」二師兄的臉上神情都夢幻了,「老馬,你聽到了嗎,老師說一天一篇……嗷!又打我!」
「我說過,不許叫我老馬了吧,白痴!」
「不是我說的,是二師兄!咦,誰是二師兄?」
「不就是你!」
「我?怎麼會是我?嗷,你還打。」二師兄終於奮起,變身大白豬一個重壓,李差點沒岔氣,也忍耐不住變成了一匹英俊的白……獨角獸,雙方打得昏天暗地,沒有注意到一條瘦巴巴的菜花蛇艱難地從牆角遊走,差點沒被那肥豬捏死,不就見偶像嗎,用得著那麼激動嗎,真是。瘦蛇一邊鄙視,一邊查看自己的身份卡,見到剛剛的電話視頻都有錄下來,滿意地點點頭,回家看著當菜,都能多吃兩碗飯。
鄭雨可不知道粉絲間的勾心鬥角,他現在感覺自己都快暈過去了。一條藤從剛剛起就在一旁不安地揮舞著藤條,卻被鄭雨眼神制止,他可不敢讓一條藤再把他捲起來,一動不動坐了一個多小時,他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在喊痛,「去,把貓冬叫來。」
一條藤不肯動,他的智商畢竟不夠高,輕輕碰了碰鄭雨的胳膊,鄭雨「嘶」地倒抽一口涼氣,酸、麻、癢,難受得他想跳腳,臉上的表情更難看,嚇得一條藤五根藤條綳得筆直,如同炸起的頭髮,下一秒,一根藤條抱起自己的花盆,另外四根藤條跑得飛快,一眨眼就下了巨桌,跑得老遠。
「溜得倒快。」鄭雨咬牙,早知道就不裝B了,唔,肚子,鄭雨僵靠在鴨蛋上,感覺肚子一陣陣的難受,越發的後悔,不會吧,他的孩子……
第二十九章
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從遠處迅速奔近,兩人高的桌子不過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
他一手捂住鄭雨的肚子,一手從背後摟住鄭雨的腰臀,打算單手就將人抱起。只是才動手,就感覺懷裡這具明明已經失去意識的身體突然一顫,本就因不舒服而皺起的眉頭皺得更狠。
他的動作一頓,定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直到鄭雨的身體恢復了平靜,他才繼續自己的動作,反覆幾次才將人抱下桌子,看得圍觀的眾人渾身也跟著疼了,好粗魯!
男人可不管這些,他目光掃視一下,直接將人抱進木屋裡,放在床上。隨後拿出一個漏斗往鄭雨嘴上一塞,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拳頭大的果實,正想把汁液擠進漏斗餵食,動作突然一頓,眉頭微微皺起,還是將漏斗取了下來,左手一掰鄭雨的嘴巴,右手汁液一擠,淡綠色的液體緩緩流進鄭雨的嘴巴,不多時就超出鄭雨嘴巴的容量,一部分從嘴角流出。
擠在木屋外圍觀的眾人都開始為這種幾乎酷刑的服務著急了。
「貓冬,這真是孩子的父親難怪老闆要跑了。」
「啊,啊,他居然用漏斗,哦,現在用手,難道不是應該用嘴喂嗎?故事裡都是這樣的。」
「你們說,老闆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殺了他」
「伊爾會不會殺了陛下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再不閉嘴,陛下肯定會殺了你們的。」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眾人一看,果然裡面那個傢伙正一臉殺氣的盯著他們,手裡的果實已被捏爆,原本掰嘴的那隻手正緊緊地捂住老闆的嘴,試圖堵住流出的汁液,手下面的一張小臉已被憋得通紅。
嘶!這傢伙不會是打算悶死老闆來報復他們多嘴吧?
「陛下快鬆手!主人快被憋死了。」這時候最忠心果然是貓冬,他飛撲過去企圖掰開那隻謀殺的爪子,結果還沒進身就被以更快的速度踹飛回來。
萬幸那位陛下沒下死手,貓冬並無大礙,當然圍觀的眾人不會這麼想,被貓冬壓在身下當了墊背的那一位更不會這麼想。
斷尾死命推開貓冬,一手指著裡面已經鬆開手,正看著鄭雨咳得死去活來的「陛下」,怒道:「這真是老闆的丈夫老闆該不會是被他強|暴的吧!噗啊!」
一個爛稀稀的果實正中腦門,巨大的衝擊力讓斷尾一個倒昂,有人惱羞成怒了。
所有人默契地倒退幾步,遠離斷尾,順便遠離木屋,變成原型還想往裡沖的貓冬,也被人一把抓住脖子后拎遠了,「行了,就你這沒多少重的身體還不如安胎果結實,過來,我有話問你。」
貓冬下意識地看向被砸暈的斷尾……臉上那已經看不出原型的果渣,耳朵一垂,放棄抵抗。
男人好笑地晃了晃裝死的貓:「行了,陛下有分寸的,就是為了小殿下,你家主人也不會有事。來,和我說說你家主人的事,以後我們就要一起生活了,順便說下,我叫克里斯,你叫什麼」
彷彿被遺忘了的老弱病殘們看看拎著貓冬嘮嘮叨叨,一搖一晃遠去的克里斯,再看看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的絕世凶男,面面相覷,無言地交流了一番,最後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抓著斷尾的一條腿往遠處拖,直到離得老遠,才四人一起抗手抬腳,一群人迅速狂奔,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要去商量一下以後怎麼辦,一個「裝著」殘疾的魔王已經很可怕了,再來一個武力值爆表的……
救命!
鄭雨醒來的時候,先是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想要摸摸肚子,可手掌能動,手臂卻不行,他挫敗地握了握拳,閉上眼睛感受一下,確定肚子沒什麼不舒服的,才鬆了口氣。只覺得這一覺睡得非常幸苦,完全沒有休息后的舒適,身上酸痛就不說了,精神上也非常疲憊。
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想到自己作死地在太陽地下僵坐了幾個小時,也就釋懷了,後遺症吧。
發了會兒呆,轉頭準備讓一條藤把自己翻翻身,側著躺一會,就看到貓冬一臉獃滯地坐在遠離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不知在想什麼。
他有些驚訝,叫了兩聲,就見貓冬一臉驚恐地抖了抖身體,然後一臉心虛地看著他:「主人……」
鄭雨眼一眯,左右看了看,果然沒有看到那抹眼熟的綠色,心中有些瞭然和好笑:「說吧,你把一條藤怎麼了?」
「啊?」
「不是一條藤?那你還瞞著我什麼,自己說。」
「是,是,就是一條藤。」貓冬先是有些僵硬地點了下腦袋,然後就開始狂點,「沒錯,那個,一條藤,犯了錯,跑,跑了。」
「跑了?」鄭雨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盆跑的?」
「是,是啊!」貓冬話語一頓,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他忘了,盆里除了一條藤還有流鶯啊!一條藤跑了沒關係,盆得留下,「不,不是。」
「到底是還不是,貓冬,你今天說話怎麼老是結巴」鄭雨的臉一沉,如果一條藤還在的話,已經配合著揮舞起來,而此時,他除了口頭的威脅,竟什麼也做不了,就如同被喂下流鶯時,除了等死什麼也做不了。
「這,這……」貓冬垂著頭完全不敢看鄭雨,額頭上已冒出冷汗。
鄭雨卻不知道,他今天本就不舒服,情緒不好,此時躺在床上完全動彈不了的弱勢,和身邊可信之人的背叛,那是一種完全深入骨髓的無力之感,以前常有,而他竟然忘了。一旦想起,胸口如同壓著一塊巨石,頓時喘不上氣來。他用力呼吸一下空氣,語氣中已帶上冰冷疏離:「一條藤在哪,把它還我。」
「主,主人。」貓冬嚇得一下跪下,可是一條藤被那個恐怖的傢伙帶走了,誰知道還剩下幾段,他怕主人心疼故意不說,怎麼好像適得其反了?
「我叫不動你了是不是也對,我本來就是個廢物,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恩將仇報地把你當僕人使喚,把一條藤還我,我把自由還你!」
鄭雨這話可謂說得極重,別說貓冬聽傻了,就連又在門外偷聽(咦)的眾人也傻了,不就是一盆植物嗎,要不要弄得這麼嚴重,大家又開始眼神交流。
——要不去找大魔王把一條藤拿回來
——你想死嗎
——不然告訴他一條藤被孩子他父親,老闆他丈夫拿走了
——你想怎麼死那狐狸不是說了,不能讓老闆知道他們陛下在,我可不想再被一顆爛果子砸暈。
——那不然告訴老闆一條藤失蹤了,找不回來了。
——你傻啊,貓冬已經說了,老闆根本不信。
——斷尾你夠了哦,大家都不對,你上啊。
身上新傷舊傷不斷的斷尾再次作死的通過表情語言惹了眾怒,被推了出來降火。
斷尾先是氣急敗壞地沖身後比了個罵人的動作,可惜那群傢伙跑的賊快,就留一個屁股煙給他看。
斷尾低聲咒罵了一句,先是裝著不在意地瞄瞄鄭雨,確定他還是那個意識清醒的殘廢,這才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無視鄭雨冷得掉渣的目光,反正這雌性就沒正常過。
他一把抓起被震驚得臉色跟調色盤似的,最後定型為慘白的貓冬,不客氣地發揮他的毒舌:「你夠了哦,貓冬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又是怎麼對你的,這麼久了你還看不出來不就是欺負他老實嗎。」
「斷尾,別說了,是我……」
「是你什麼?」鄭雨毫不客氣地打斷,「你又想說是你不對,貓冬我都要被你寵壞了。我差點死亡的時候是你救了我,我後來買你是為了救你脫困,報你的救命之恩,可是直到來到你的地盤上你也沒提出任何條件,反而真的把自己當成我的僕人。無論怎麼使喚你也不生氣,罵你也不還口,這世上真的有你這麼聖母的人嗎?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貓冬瞪大了雙眼,不知怎麼的,死灰的心似乎稍稍燃起了火苗:「主人,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麼美好的嗎」
鄭雨一噎,是他狠話講的不夠清楚嗎?本來義憤填膺的斷尾也差點沒被自己嗆死,好么,這主僕二人可謂是絕配了。一個有被害妄想症,覺得僕人太好是心懷不軌,一個則只聽得進好話,剛剛還半死不活,現在就眉開眼笑的,顯得夾在他們中間的自己很傻很天真好么。
「其實最開始會救主人是理所當然的事吧,不論是哪個雌性遇到這種事,身為雄性都不應該趁火打劫。後來我被警察抓起來,其實已經有心裡準備的,像我們這種人,根本逃不掉,沒有人會收留我們,幫助我們的,所謂的逃跑,不過是為了一時虛假的自由。」
斷尾的眼中劃過一絲憤恨,不甘和黯然,但貓冬很平靜,甚至是喜悅和感激:「我沒有想到主人會願意救我,甚至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尤其是在你那麼信任我,我卻把你帶回自己的家鄉后,你嘴巴上說是生氣,卻仍是在自己都吃不飽的情況下,幫助我和我的族人更好地生活。主人,照顧你一輩子我都心甘情願。」
可我不願意。原來同一件事在貓冬眼裡是這樣的,怎麼被他一講,我才是那個聖母光環籠罩,專門損己利人的傢伙,而溫馴靦腆的貓冬則是那個專業坑主人的貨。
心結雖然解開了,可是更心塞了怎麼破
鄭雨的臉色更黑了:「都滾出去,找不著一條藤就都別回來了。」
「是,主人你好好休息。」
「等等!」鄭雨沉默,咬牙,要不是一條藤不在,「……先幫我翻個身。」
「噗。」斷尾發出個短音,又連忙憋著,老闆已經惱羞成怒,再刺激可要變身了。
幸好貓冬看著不靠譜,但忠心啊(這和忠心有神馬關係),如往常般羞澀地輕輕將一臉黑如墨汁的主人翻成側躺。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嗯,不知該怎麼說,還是等著你們來說吧。
另,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以後我會提前一個小時放出防盜章,標題和內容提要都會有提醒,不小心買了也沒關係,某離會保證及時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