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表白
第四章表白
於婧婷看到我吃癟鬱悶的表情，心情似乎很愉悅。那雙動人靈秀的眼睛都笑得彎成了兩個可愛的月牙。
我看的都痴了，真的從來沒看過她這麼一面。有些可愛，又有一點像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看到她這麼一面是個男人都會意動吧。我恍惚間感覺我倆現在的人物關係和故事情境像一個俗套的言情小說的橋段。
我們現在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我突然好想抱她。我搖了搖頭，欲把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念頭給剔除出去。
但是剛平息了一個念頭，腦子裡又蹦出了另外一個邪惡的想法。我想故事都發展到這兒了，情緒氛圍也已經醞釀到位，我何不順著劇情走下去呢。
我嘴角露出一絲自認為最邪魅的笑，用我髒兮兮的爪子貼上了她晶瑩剔透的臉頰。只覺得入手有一種柔膩滑嫩的感覺，果然是冰肌瑩徹，吹彈可破。
她似乎被我突兀的舉動驚到了，一時間都沒有給出正常的反應。
我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說: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都要跟你說清楚。我，魏舒是真心喜歡你的。從高一開始見到你的第一眼起。
「你穿著白襯衫，灰藍色格子花紋的裙子，扎著高高的馬尾辮。在學校的主席台上作為新生代表發言時，看起來又驕傲又自信。
「從那以後我的眼睛就一直悄悄的關注著你，再也挪不開了。感覺你無論在幹什麼都特別吸引我，就像體育課的時候你只是和其他女生一樣在樹蔭下站著閑聊。但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麼亭亭玉立最耀眼的那一個。
「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我故意不按時交作業，故意遲到早退。就是想更近距離的多看看你，和你多說說話。
「甚至，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腦子裡也都是你的身影」。
一到亦真似假的表白后，情緒完全上來了，腦子裡就有一種衝動。
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高挑娟秀的鼻子，還有如花瓣兒似的粉嫩紅潤的嘴唇。我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我捧著這張秀色可餐的小臉，猛的親上了她的嘴唇，還故意地伸出舌頭舔了下。
她烏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反應過來后一把推開了我。臉變得緋紅，眼睛里積起了水漬，兩個眼眶凝滿了霧氣。
凝脂一般的臉還依稀留下了我黑灰色的爪印，看起來竟更加令人心生憐惜。
她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但一想起剛剛我分明是狠狠欺負了她。伸手就要打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當然不能吃虧了，一把就捉住了她細白柔膩的小手。
「魏舒，我討厭你～嚶嚶嚶……」說要這句話她就泣不成聲的哭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我也受不了她哭成這樣，真的感覺非常的愧疚和心疼。作完惡作劇之後完全沒有預期那樣有成就感，我甚至覺得這是我這輩子干過的最蠢的事了沒有之一。
我頓時手忙腳亂的，完全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一個傷心的女孩子。從小到大真的頭一次覺的自己好笨。
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她，我只能笨手笨腳的想幫她抹掉淚水。「你……你別哭了……對……對不起啊……我。」
我手臟髒的，一沾上她的眼淚，越弄越臟。把她的臉都弄花了，最後她也被我摸得哭笑不得，撥開我的蹄子。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跑了。一邊跑一邊用袖子搽臉
留我一個人一臉懵逼，獨自在風中凌亂。心裏面還齷齪的想著:嗯，味道真不錯，香香甜甜的。
在接下去的日子裡，我感覺自己都快精神錯亂了。腦子裡全是那天的畫面，連上課眼睛都是在她身上徘徊。
感覺她好美，無論是嗔是喜，是動是靜都那麼好看。完全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狀態，細節。
當她不經意間的抬頭或是轉身的瞬間，我又馬上裝作在干旁的事情。每次都會心跳加速十分緊張。
我可能是病了，晚上夢到她，看到她對我笑，竟然給我樂醒了。
我的母親還以為是要面臨高考，太緊張，心裡的壓力太大魔怔了。還逼迫著我去看了心理醫生，弄得我哭笑不得。
於婧婷那段日子也挺奇怪的，好像幹什麼都會刻意迴避著我。除了催我交作業之外都沒跟我說過任何一句話。
而且看我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怪怪的，好像有點躲閃，羞澀的感覺。
女生真奇怪，難道她不是應該生我氣嗎，我那麼捉弄她欺負她。但是從她對我的態度來看好像並不討厭我。
上課的時候也有點心不在焉，有幾次老師提問都沒有回答上來。
這種滋味真的很難受，感覺整了個人魂都不在了。幹什麼事都提不起胖子興趣，都好長一段時間沒和胖子他們一起打球了。
他們都覺得我有古怪，我只推託說我有病。
這天，放學后我拒絕了胖子一起回家的提議。
一個人晃悠悠的走出校門口，拐過學校附近的小吃街。正要過馬路的時候，後面有個聲音叫住了我。
「魏舒，你等等我」。聲音清亮悅耳也很熟悉。
我回頭一看，果真是於婧婷。
「你怎麼還沒回家」？說實話我看到她心裡莫名的有些高興。
「你不也沒回去嗎」。她兩手拽著白色書包的肩帶，低頭看了腳上散落的鞋帶。
看來是喊我的時候跑得急了，右腳的鞋帶松得很開，再走幾步怕是這鞋都要掉了。
我看她穿著裙子，就很自然的把手上的挎包往她脖子上一套。蹲下身子耐心的幫她把鞋帶一條條都捋緊了系好。還把另一隻鞋的鞋帶也解開緊了緊。
我抬頭看了看她，發現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覺得她好可愛，我站起來后從她身上取下挎包，食指在她光潔的額前一彈。「眼睛不酸嗎？傻瓜」。
她似是被驚到了，眼睛撲閃撲閃的，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著眼睛上下翻動。臉也浮現出一片暈紅，在傍晚剛剛亮起的路燈的映襯下格外的動人。
「怎麼了，幹嘛不說話」。她被我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更羞澀了，臉紅得能滴出血。
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撓著後腦勺說:「你剛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她不停地捏著自己的手，扭捏的說:「那個，我有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啊？」我看著她緋紅的臉和緊張的神態，隱隱有點猜到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我的心又跳的好快。
「那天你那麼欺負我，我當時真的好難過，特別恨你」。
「可是那天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一直忘不掉你親我的情景。
「後來的每一天都開始變得不對勁了。我的腦子裡總有你揮之不去的身影。對你的事情也變得特別敏感，見到你也很緊張不知道說什麼。
「於是我就盡量避著你。可是到後來我又發現越逃避你我就越難過，看不到你的時候心裡空落落的。
「到現在，我每次都會偷偷的看著你。上課的時候也滿腦子都是你。見不到你的時候會很想你。看到你高興我就高興，你傷心我會難過。
「魏舒，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了你。」一開始她還很羞澀，到後來完全是動了真情了，眼睛霧濛濛的，充盈著淚水。
我的心情是興奮的甚至是欣喜若狂的，原來她是喜歡上了我。一時間我感覺被幸福沖暈了頭腦。
「我……婧婷我……」我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但無疑我的表情一定是毫不掩飾的竊喜。
她對我的反應和態度很明顯是滿足的，眼睛彎成小月牙，嘟著嘴俏皮而又可愛的說:「你呢，你有沒有喜歡我」
「我也喜歡你」。我捉住了她的小手，看著她星辰一樣璀璨動人的眼睛認真的說。
她甜甜的笑了，抓緊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