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宛若仙子

?當我睜眼，天已蒙蒙亮，一抹陽光從窗外射到床頭，我抬眼掃視，紅姐不見了身影。

揉了揉惺忪的眼，想到昨晚的事，我就有些不好意思面對紅姐，也不知那時候哪兒來的膽量，她應該不知道的吧？

定了定神，決定不能讓她知道昨晚我她的事，否則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肯定大打折扣。

忽然發現，我對她有了某種異樣的情愫，很懵懂的一種感覺。

「紅姐？」

我翻身下床喊了聲，廚房裡立即傳來紅姐的回答。

「醒了就趕緊洗漱，早餐很快就好。」

應了聲，我洗漱完畢，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邊，看到她踮起腳要去拿上面柜子里的東西，衣服向上提起一截，露出小片雪白皮膚。

她拿了東西，躬下身拿碗，拿東西的同時，小屁屁也在妖嬈扭動……

太迷人了，我體內血液沸騰，眼珠子彷彿都要瞪進那細長的線條之中，那裡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神秘禮物……

她拿出碗筷，端著早餐轉身準備往外走，我卻沒回過神來，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兩團上，瞪著眼眨也不眨。

「小屁孩，毛都沒長齊，瞎偷看個啥？」

紅姐噗嗤笑了，端著東西走到外面放茶几上，當她從我身邊走過時，幽香拂面，又勾起了我心弦劇烈波動。

「沒……沒看啥……」

我自然不敢承認在偷瞧她，羞紅了臉很不好意思。

「姐好看嗎？」

當我走到沙發邊，紅姐媚笑著遞給我一雙筷子，還用手指調戲地勾了勾我的下巴。

「好……好看……」

我不敢動，只能紅著臉尷尬地點頭。

「好看沒用，姐不會喜歡你這種小弟弟，毛都沒長齊，還想泡姐姐？」

她這是調戲我？

既尷尬，又激動，這種感覺……好刺激。

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我道了聲謝，在她咯咯笑聲里逃似的離開，但剛到樓下，我就忽地後悔了，居然忘了要小姐姐的電話。

回家拿東西再去學校已經來不及，我只能飛奔地往學校趕，反正會發新書，別的稍後再弄也不遲。

誰知我剛到學校門口，正準備往裡去，五個穿校服的男孩攔住了我，都是身形魁梧，肌肉明顯的傢伙。

一人摟住我的肩膀，裝得像是我的好朋友。

「咱們聊聊。」

「沒時間。」

我直接拒絕，但他們卻團團將我圍住，絲毫不給跑路的機會。

見勢不妙，我心裡咯噔一下，壓根不認識他們，近來無怨、往來無仇，一時間想不通他們攔我幹嘛。

看這架勢，明擺著要教訓我的模樣，難不成是學校收份子錢的傢伙？可我才來，不該那麼快才對啊。

「操，屌你媽。」

一人跳起來飛踹我的肚子，差點沒把我給踹翻，噔噔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真把我給踢懵圈了。

「老子得罪你了？」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我當即火冒如岩漿，剛想還手，就有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

「你得罪我了。」

劉小悠忽然從後面跳出來，如女王般居高臨下地俯視我，雙手叉腰，神情傲慢，趾高氣昂地冷笑著。

「就是這臭流氓調戲我，打死他。」

我這下算明白了，我在此認識的只有劉小悠，也唯獨跟她有矛盾，再想起昨天的事，瞬間明白她這是找人報復我來了。

替她寫作業反不被討喜，洗衣服還被誣陷成流氓，心裡瞬間憋屈和憤懣。

我直接就想開口罵她，但還不等我張嘴，那留著二分頭的學生一揮手，圍住我的幾人立即就對我拳打腳踢。

砰、啪……

肚子和側面被頻繁踢中，我這小身板根本無法招架，很快就被踹翻在地，面對他們拳腳的狂轟濫炸再也爬不起來。

「狠狠打，給本小姐揍死他，死變態，這就是敢調戲我的下場。」

劉小悠在旁邊興高采烈地大叫，她滿臉爽快。

噼里啪啦……

拳腳宛若雨滴般砸在我身上，疼痛傳遍大腦，但我抱著頭咬緊牙關，沒哼叫過一聲。

「小子，還挺抗揍。」

二分頭一招手，眾人立即推開，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揪起我的衣領，手掌啪啪拍在我臉上。

「記住了，老子是初三的趙峰，要是不服，歡迎你隨時來找麻煩，但你小子要再敢欺負小悠，老子剝了你的皮。」

我怒瞪他，若不是渾身酸痛得厲害，我真要掙紮起來一拳將他打成熊貓眼。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時，幾人已揚長而去，見那二分頭勾住劉小悠香肩，看起來很親熱的樣子。

「劉小悠……」

想到那女人得意的表情，我心裡便暗恨，攥緊拳頭，發誓早晚得找回場子，叫那女人徹底後悔欺負我。

但現在，面對周遭圍觀學生的指點，我臉面無光，丟到家了，低頭匆忙地走進學校，暫時還得忍耐。

雖然拍過了衣服沾上的灰塵，我還是顯得很狼狽。

走進學校，看了下分半信息，這才知道我居然跟劉小悠一個班，想到又要面對她那張漂亮卻讓我厭惡的臉，心裡就十分不爽。

來到班上，學生基本到齊，除了我是轉校生，別的都是從三中下屬學校升上來的，彼此之間都還比較熟絡。

喊了聲報告，得到班主任准許，我才走進教室，抬眼一掃教室，幾乎都坐滿了人。

我狼狽的站在他們面前，臉上還帶著傷，宛若剛從煤礦里出來的工人般渾身灰塵。

感覺到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怪，甚至我還發現班主任臉上掠過一抹嫌惡。

「張碩同學是吧？」

班主任的聲音有些冷。

我點頭，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他指了指後面還剩的單獨特殊位置。

「沒位置了，你暫時先坐那兒吧，以後在調。」

輕嗯應了一聲，我走到最裡面坐下，穿過中間的過道時，隱約聽到了同學的低聲議論。

「看見沒，就是這新來的傢伙，調戲劉小悠被張峰給揍了。」

「活該，這種人打死一千遍都不夠。」

「我可聽說他有偷窺癖，還喜歡偷拿女人的貼身衣幻想，你們可得注意點，可別被這死變態佔了便宜。」

……

我低著頭快速走到位置上坐下，感受了厭惡而怪異的眼神，聽到帶有羞辱、嘲諷的話，我咬牙攥緊拳頭，不敢跟他們對視，默然地一語不發。

上午發了新書，選出班長和各科代表，再就是組長。

我在以前的學校能當上班長，但在這裡卻沉默了，乖乖坐在椅子上看他們表演。

就算我報名參選，又有幾人會選我？肯定還得受一番奚落和諷刺，又何必伸臉給他們打？我可不是受虐狂。

「要不讓張碩同學做班長？聽說他成績很好。」

劉小悠忽然站起來提議，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在舉薦我，而是特意打壓。

她的話剛落，立即就響起一片鬨笑，諷刺的話相繼響起。

他們說我成績再好，人品不行也沒用，可不想被個變態班長帶成全班都是變態，他們會很有心理壓力。

上午的課，在劉小悠的可以引導下，我完全成了他們打趣、玩笑的對象，有時上課的老師也會跟著他們笑。

我在教室里如坐針毯，成了讓人取悅的小丑。

咬牙盯視劉小悠的後腦勺，我死死捏緊拳頭，恨意又多了幾分。

在嘲諷里總算熬到午休，我準備趁這個時間溜回家換套乾淨衣服，但我剛出校門，劉小悠又領著另一伙人將我給堵住。

「哥，就是他，在班上欺負我。」

劉小悠挽著一個精瘦學生的手臂，扭捏著腰身，嫵媚的模樣簡直就像一隻狐狸精。

「你到底有完沒完？」

在班上到底誰欺負誰？

我怒了。

看這女人的嫵媚樣，也不知在學校里認了多少哥，更不知她是不是靠張開兩條腿認的。

「哥，你看嘛，她又在欺負人家。」

劉小悠嬌嗔地搖動精瘦男的手臂，一張臉裝得委屈兮兮。

看到她那一副小鳥依人撒嬌的模樣，我心裡就十分噁心，真不知道有錢人家的女孩也能那麼騷。

「你想怎麼辦他？」

精瘦男掏了掏鼻屎，遂即便彈向我，十分不屑的樣子。

「扒光他的衣服，當小電影里的男主角，讓所有人都見識他的變態。」

聽了劉小悠的話，我暴怒，氣得跺腳，打揍我都忍了，這他瑪德居然要讓我裸奔，怎能忍受莫大恥辱而不反抗？

「你他媽才是變態。」

罵完，我撒腿就想跑，卻上來七八人將我給圍住，心中窩火，憤怒如岩漿洶湧而動，攥緊拳頭怒瞪著他們，已經決定不再憋屈的做傻缺挨打。

我要反抗這不公，要對決這欺辱，要打碎這張狂。

「動手。」

精瘦男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裡，沒有要親自動手的意思，讓小弟直接按照劉小悠說的對我行動。

「小子，好好表現，讓小悠樂了，老子以後不收你份子錢。」

「表尼瑪，樂你妹。」

我直接怒吼回應精瘦男，同時面對衝來的七八人，揮拳跟他們動手。

「草泥馬。」

哪怕膽子不大，心裡害怕，但我真被逼急了，紅著眼要跟他們打鬥，哪怕明知贏不了也不能坐以待斃。

我難敵四手，當我被他們摁倒在地，劉小悠激動地吼，恨不能立即看到我被扒光衣服在校園裡奔跑的樣子。

羞辱，絕對的恥辱。

「啊……」

我再也無法忍受，怒吼著掙扎，然而卻被七八個學生摁住，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也不管爛不爛，反正就是要我裸奔。

嗡、嗡……

五輛摩托從遠處駛來，響管的聲音宛若雷鳴，更有啪啪的爆炸聲，聽起來十分刺耳，但在學生眼裡卻極為拉風。

摩托圍著我跟劉小悠等人繞圈，揚起一圈灰塵，圍觀的學生迅速躲遠。

摁住我的人都站了起來，看他們的表情竟有些害怕，我急忙翻身而起，也不管被撕爛的衣服。

嗤啦……

五輛摩托停下，其中一人拿下頭盔，滿頭飄逸的長發立即如瀑布般飄散下來，她甩了甩頭，秀髮左右晃動，四周立即響起吸氣聲。

這是個美女，哪怕是男學生見了也會驚嘆而心動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的弟弟……張碩。」

她坐在摩托上，拿著頭盔，精緻的眼睛掃視而過，居高臨下地俯視精瘦男等人，面目冰冷，聲音透著一絲寒意。

我看到飄舞的沙塵在她身周轉圈，而她就宛若風中的仙子，是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