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有餘而力不足,學刺繡
這出皇城都已經有好些段時日了,可我這腦袋瓜里就是忘卻不了在御花園裡的那一幕。
按照現階段的時代來說確實非常的「不雅」。
但是作為未來人的我,嘖,不就是一個懷抱,還真至於那麼想著嗎?
就算是被親了一口也不會怕掉肉的啊,居然為了一個懷抱耿耿於懷好幾天都休息不好。
薔薇端著銀耳湯放在了涼亭處,見我想事情想的入迷,也沒打擾我,就靜靜站在邊上候著。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石桌上放著一碗銀耳湯,端著就一仰而盡,喝的比較快,把自己給嗆的不行了。薔薇急忙幫我輕拍後背,讓我也緩過來不少。
待我不怎麼咳了,薔薇突問:「小姐,自從你打皇城裡回來以後就老是出神,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解決不了的?可以告訴薔薇,雖我讀書少,見識也不廣,至少能當一位聆聽者。」
我猶豫了一下,我能把心事告訴你嗎?你不也是沒遇到過這種問題嘛?就算傾訴給你聽,你也不會明白的。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等以後再說,我這人就這樣,只要是翻篇過去的事情,我就不太願意提了。
當然這件事除外,不然把自己給累的慌,這也就是所謂的沒心沒肺吧,呵呵。
「薔薇,沒事,只是想爹爹和哥哥了,也不知道今年的守歲能在一起過不?」
現已經進入初冬了,天氣越來越冷,想來那皇城內要伺候懷孕的小主也是累,要是出個幺蛾子太醫院都得陪葬。
我斜靠著石桌,無精打採的用湯匙釧著小瓷碗,發出尖銳的聲響,這個時代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無聊啊?
之前還可以跟著哥哥學習醫術打發時間,現在倒好,弄的我半壺水響叮噹的,也就學了那麼一小丟丟皮毛,哎。
薔薇雙手捂著耳朵:「小姐,求你別釧了,今年說不定老爺和少爺能回來一起守歲過年三十。」
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薔薇:「你可不知道,那宮裡懷孕的小主可不是一位省油的燈,她不攪得整個後宮不安寧都是謝天謝地的了,能讓爹爹和哥哥能回來呆上一個時辰也算是感恩戴德。」
越是臨近生產,皇城裡太醫就越緊張。
此時只見王嬤嬤提著一花籃子過來請安,我示意她快快請起,畢竟是娘親的陪嫁丫頭。
我好奇的盯著她那花籃子看,笑嘻嘻的問道:「王嬤嬤,你手裡提的這是什麼東西?紅紅綠綠的,還有那麼多絲線?是要做針線活的嗎?」
王嬤嬤笑著:「回小姐的話,這些個是刺繡需要的東西,這不,夫人今兒出門的時候吩咐老奴把這些給你捎過來,順便傳教你刺繡的針法。」
我一聽要做刺繡就開始手軟,我連最普通的針線活都還沒學的會呢,哪裡能做刺繡啊?到時候不要把鴛鴦綉成個水鴨,那豈不是笑死人了嗎?
正要推脫拒絕的時候,王嬤嬤又道:「老奴的針法自然是比不上府上的綉娘,但是傳教小姐還是綽綽有餘的。」
估計娘親知道我有辦法搪塞綉娘,但是沒辦法混淆王嬤嬤,所以才派她來的,我又欲正要開口,又被王嬤嬤打斷。
「夫人還說這立馬翻年你就滿十四了,等到及笄以後就是時候該為自己綉嫁衣了,如若一個姑娘家連刺繡都學不會,將來怕是沒人敢娶小姐了吧。」
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我沒人娶了?我不高興的立刻反駁:「常言道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刺繡也是一種才德吧,所以我覺得不太適合女子。」這種事情就適合交給府上的綉娘來做便可。
誰知王嬤嬤卻說道:「老話雖說的在理,但那只是對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們的要求,不適合官宦之家,再說了,平常百姓家和官宦之家的姑娘也要做刺繡的,咱們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所以夫人對你的要求會更高一些。」
薔薇悄悄用手指戳了戳我的手拐子,硬著沒說話,只是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小姐,你快答應了吧,王嬤嬤可是府里的巧嘴,沒人能說的過她的。」
我收到薔薇給的信息,我算是徹底輸給了王嬤嬤,她的大道理一籮筐,我甘拜下風,我耷拉著腦袋,無奈說道:「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王嬤嬤據理力爭的事情很快得到了好的效果,笑起來的臉都能看到臉皮的褶子了,把花籃子往石桌上一放:
「那就請小姐先把這些線分類吧,老奴先給你簡單說下這個刺繡是怎麼個綉法。」
我整理著絲線聽著王嬤嬤頭頭是道的說著:「刺繡又名女紅,是閨閣之中女兒們必須掌握的一種技能,是用綉針引綵線,按設計的花紋在紡織品上刺繡運針,以綉跡構成花紋圖案的一種工藝,它能顯現出我們女人特有的高貴溫婉,它也是一種滲入骨髓的妖嬈,我相信用一針一線都是一絲情意,這種情義通過綉品來傳達愛意是最深也是最含蓄的。」
然而這刺繡的工藝要求是:順,齊,平,勻,潔。刺繡又分為:直綉、盤針、套針、擻和針、搶針、平針、散錯針、編綉、施針、輔助針、變體綉,等十餘種。
我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都快要睡著了,對王嬤嬤不好意思笑著:「嬤嬤,這個刺繡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大概的知道一些了,不如我們直接上手吧?這樣遠比』說』要好上手些,不是嗎?」
王嬤嬤無奈的搖搖頭,讓我幫她穿針引線,我拾著很快給穿好了,將針線遞給她,她接過後很順暢,很利落的往繃子上一針一線的綉著,讓我睜大眼睛看著順序。
很快一朵牡丹花輪廓成型了,又讓我給換了幾種不同顏色的細線,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就綉好了。
我吃驚的看著,這綉工一點都不比綉娘差好嗎?王嬤嬤真是太謙虛了,她掐斷最後的終線,將繃子遞給我:
「小姐,這幾天你就在閨房裡照著老奴這朵牡丹花綉吧,然後你再按照老奴的針法,手法,順序好好練習,不論好壞都沒關係,老奴手上別的事情要處理,你呢就先練著吧。」說完就福了福身子退下去了。
這牡丹你用一個時辰不到就能綉到栩栩如生,讓我綉一個月都達不成這種效果啊?更何況就幾天的時間?簡直就是開玩笑嘛。
我麻木的拿著繃子,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抽抽幾下,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