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確實沉溺美色且無法自拔
清晨的陽光並不能照進這個地下城堡,只有生物鐘準時等待,簡歸半寐不寐的睜眼,照例翻身尋手機,卻迎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眸,這才想起昨夜的荒唐事,無奈的笑了,隨後懶懶的環上那人脖頸,落下輕輕一吻:「早啊。」
墨暝看著眼前媚態橫生的女人,胸中似有一團無名火在燒,幾乎不做思考,便將其壓在身下,簡歸手指輕點,制住了將要落下的薄唇,莞爾道:「生病之人還是多休息為好,今日我有事。」說完推開墨暝,走向浴室,洗凈后隨便穿了套裙裝出了門,獨留墨暝一人。
簡歸併無其他去處,自然是顧府,昨夜歡愛中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需要個結果。
然而正當簡歸前往顧府的路上,還在她房中的人卻是另一番心思。
墨暝不知簡歸今日是何意,甚至有些不認賬的感覺,但是那個早安吻感覺還不錯,想至此處,不自覺的用手輕撫嘴唇,粲然的笑了,以後每天都要她給自己一個早安吻。
簡歸來時懷星河等人正在花園品茶,未等自己開口,懷星河便笑意盈盈開口,「怎樣,昨晚感覺如何?」
「一般,他估計沒什麼經驗,只知道橫衝直撞,不過還是謝謝你了,緊急關頭有你給的套子。」簡歸說。
「你下一步會做什麼我最清楚了。」懷星河笑道。
簡歸拿起他的茶杯,一飲而盡,「是啊,所以我也根本沒找,就直接從包里拿出來了。」
「哈哈哈,他沒什麼經驗的話,你可就辛苦了。」言初笑說。
白玉上前拍拍簡歸的肩膀,「別灰心,慢慢來,你又不是沒做過男生,我記得你是男性時技術比你是女性時好很多呢,你可以慢慢教他。」
言初挽住簡歸手腕,略帶羞澀的說:「我好久沒和你一起玩過了呢。」
簡歸寵愛的摸了摸言初的頭,「行。」
可是人總是不知足的,言初得了便宜后,又說:「那我想和你的真身試一試。」
「可以,我也早就想開後宮了,但你得先去勾引林信修,總之我不能輸。」
言初有些不開心,於是做出生氣狀,「這什麼破賭約嘛,憑什麼你們兩個人要打這種賭,為什麼不和別人做愛?你們兩個在一起幾百年了,互相看著對方,早厭了吧,為什麼還要強撐呢?」
懷星河聽此,搖頭道:「確實早就相看兩厭了,但是賭約不能輸啊。」
「說來也是,我們已經將近一百年沒有做過此類活動了。」簡歸附和道,「但是我不會輸的。」
「既然是誰先用本體和別人做愛就輸,我看星河快輸了。」白玉說。
懷星河有些無語,隨後一字一句說,「你對冬知雪沒有抵抗力不代表我沒有。」
「既然入了時空管理局,那身體就是屬於時空管理局的,要服從安排。」言初一本正經道。
簡歸不想再理,找了個空位坐下,「我昨夜想起一件事,或許可以對付沈元夜。」
眾人至此也不再說笑,皆看向簡歸,等著她將要事說與大家聽。
「這沈元夜繼承了他爺爺的靈脈嘛,可這靈脈不是他的,他這樣接過來後身體會排異,導致他每日都活在苦痛之中,我記得曾經你們給我試過能將體內苦痛增大數倍的那個方法嘛,能激起人瀕危時的自我保護,可以讓人快速爆發並且無意識無差別攻擊,到時如果沈元夜和一眾時空流寇大舉進攻而來,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你們的話,盡量靠近我,我把噬能逼出后,自然就會保護你們了。畢竟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就區區五人,寡不敵眾,只得出此下冊。」
懷星河聽后只感慨,簡歸殺人全家不說,還想利用他傷害其隊友,心真是狠。
「略略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殺他全家你也有份哦,雖然我是主導,別想洗乾淨,再說,這群時空流寇,哪個不是被我們害的家破人亡呢?」簡歸說。
白玉表示贊同,畢竟雙方實力懸殊,與其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不如讓人內鬥,他們到時自顧不暇自然也就降低了一大截戰鬥力。
「不過這只是緩兵之計,他們大約有三十多人,我們還得另想個辦法,兩路齊發。」簡歸補充。
言初並不在意這些,她只知道那時拼盡全力打就是了,畢竟自己作為春家天賦者,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於是隨口說:「他們不是有三十人左右嘛,那到時候一人六個,若是還有多的,交給我和簡歸就好。」
眾人聽后並未作答,此時白玉好心提醒言初,對方乃真身,有著他們的全部實力,而他們這邊受困於這具普通人的肉體,實力大減,再說時空流寇也不是什麼善茬,能存在這麼久未被消滅,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不能輕敵。
言初撅了噘嘴,「這倒也是,不過大不了就回去,憑他現在難道還能追到時空管理局去?」
簡歸聽著言初一番魯莽話語被逗笑,確實退路尚有,只是任務失敗並且丟失陣地,回去後會被嘲笑,到時鐘玗還會受罰,雖說也會影響自己的聲望,但是作為業績第一這些可以忽視,只是無憂和春淺,這段時間的失敗率太高了,若是如此回去難免受到質疑,於是說:「退路尚有,但能贏還是贏吧,畢竟此處若被時空流寇佔據,那他們一旦連和兩方時空,勢必會開始研究相鄰時空的互相影響,到時候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眾人表示贊同,簡歸又說,最近自己在網上看了些房源,明天一起去看看,畢竟人已經到齊了,總是麻煩在顧家也不方便。
言初聽后很開心,不過隨即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溫玹怎麼辦,和他們一塊走嗎?
「這個,我還沒問過他,畢竟他作為溫家家主,牽扯的事比較多,不過上次我故意在他面前提過,想必他這段時間也有考慮吧。」
懷星河並未發表意見,只是又倒了一杯茶,白玉則表示,這次任務畢竟是溫玹的,他若是不在,那四人再怎麼討論也終究是差了些,突兀的告知對方自己的計劃讓他全盤接受,這很容易出問題。
「此確實是個大問題,所以我也有些拿捏不定,可繼續住在顧府,還要時刻防備,被外人聽去,有些麻煩了。」
「他一個家主為什麼跟你走?」懷星河發問。
簡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讓這順理成章,並且他有很多的隨從,總不能把侍從扔下自己孤身跟著我們跑吧。」
「不過,搬家勢在必行了,這邊的能量槽還是儘快修復,若是我們集體失蹤,豈不是被人懷疑。」簡歸嘆氣,「我這就去問下溫玹。」
眾人看著簡歸有些喪氣的向房內走去,言初懊惱道:「早知道當初不嘴賤了,就讓他倆來,有溫玹在真是難辦,我們四人多好啊。」
「你自己要來的,慢慢熬吧。」白玉又好笑又寵溺的揉了揉言初的頭。
懷星河見此心情甚好,走過來颳了刮言初的鼻子,「彆氣了,小心傷著孩子,大不了我和白玉每天兩頭跑報信,你就舒舒服服的呆在家裡。」
言初見此拉著懷星河的手嘟囔:「那我要吃冰淇淋,不然還要生氣。」
懷星河看著言初,沒好氣的笑了,於是蹲下來,將頭俯在她的肚子胖:「我來聽聽,我們的孩子同不同意。」隨後又裝作眉頭緊皺,「孩子說他怕冷,他說媽媽不要吃冰淇淋。」
言初因為一來就懷了孕,所以一直沒吃上冰淇淋,現在被懷星河花式拒絕,特別生氣,兩個腮幫子都氣鼓鼓的,「哼,那等我生下來了我要吃好多好多,你要把冰箱每個角落都給我填滿,每天喂我吃!」
懷星河站起來摸了摸言初的頭,「可以,等你生完孩子,身體恢復后。」
「那,那我們去屋裡等著簡歸吧。」
「遵命。」俯下身在言初額頭親了下。
正當那邊歡歡喜喜的時候,簡歸這邊卻是有些進退維谷。
「我作為溫家家主,且溫家與顧家乃世交,我為何要離開顧府隨你一同搬出去?」
「這個理由我還沒想好,所以來找你商量,你要不要和我走?」簡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看著溫玹。
「嗯。」
簡歸知道了肯定的答案,問道,「既然如此,你可有好的對策?」
溫玹似是想起了什麼,卻又搖了頭,「沒有。」
突然簡歸想起當日溫玹利用「貪圖美色」這個理由把鍋推給自己,於是說:「你還記得嗎,上次你在顧相知面前裝作沉溺美色的事,不如這次你還是用這個理由吧,反正我也不算差。」隨後簡歸又嘆氣道:「只是這個只能當次要理由,我們還得想個主要理由,啊啊啊,好煩。」
溫玹聽此卻眯起了眼睛看著簡歸,簡歸被溫玹這麼一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個理由聽起來確實有些扯。
「我為什麼要貪圖你的美色?」
簡歸啞然,她本以為溫玹會嘲笑自己這個理由有些胡扯,沒想到他卻問了這麼一句話。正當這時手機響起,簡歸拿起一看,原來是墨暝,簡歸心煩意亂的按掉了電話,可對面的溫玹臉色卻有些陰沉。
「為什麼不接?」
簡歸笑笑,「估計沒什麼大事,就算有大事找的也不會是我,我又不是真正的六道人員。」
「你昨晚……他勾引你?」
「沒有沒有,就一時興起。」簡歸連忙解釋。
隨後兩人又不說話了。
「我和他們相處不合。」溫玹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和誰都相處不來好嗎,簡歸心裡默默吐槽,開口卻說,「人和人都是需要互相磨合的,如果你一直如此,將來出事就沒有人會站在你這邊。」
「那你身後有人嗎?」
簡歸一時啞口無言,有些喪氣的低下頭,沒曾想卻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你!」
「我現在是溫玹。」說著將手臂又收緊了幾分,似乎是怕懷裡之人逃走,一字一句,沉穩堅定。
「我承認,我確實沉溺美色,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