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祖和他的八個女人(1)

阿祖說他六歲就開始早熟，早熟的第一件事是躲在豁豁院牆後面，看村西頭的霞在院子里跳皮筋。

霞很漂亮，扎著兩條小辮，臉紅得象兩顆蘋果，也不象別的小姑娘那樣愛罵人。

要命的是，有一次跳皮筋時她摔倒了，褲襠也裂開了，他就看到了她那裡，象個好看的桃子，在縫那裡還有個小肉球，他的小弟弟馬上就漲了，並在當天晚上向父母哀求，要他們娶霞給他做媳婦。

其實他知道，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當時的角色就是個小保母，背著哭哭啼啼的弟弟整天在村子里遊盪，冬天的棉褲和夏天的布衫上全是那活寶拉屎撒尿的痕迹。陪伴他的只有村裡那條游狗，汪汪汪跟在後面，叫得好象他搶了它的美食。

他那時真渴望愛情，想有一個漂亮或是不漂亮的小姑娘和他玩，幫他照看弟弟，或趕走那條討厭的狗。

他高高興興背著媽媽手縫的書包走進學校那年八歲，個頭矮小，常常是別人攻擊的目標，連女孩子手癢也第一個找他練。他喜歡她們摔他，兩個或三個一起撲上來，把他壓在身底下，在雪地上滾來滾去。他可以緊緊地抱住那個好看的，聞他們身上特別的氣味，嘴可以咬她，手也可以亂摸，摸那些剛剛開始發育的小，小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硬著。遺憾的是霞從來都不摔他，他甚至挑釁地把她的書包丟在雪地上，她也不屑一顧，不象別的女生那樣撲上來和他拚命。

他當時唯一驕傲的就是學習，從一年級到小學畢業，他都牢牢地把持著全校頭把交椅。

當時他的同桌叫娜，躍躍欲試老想超越他。可憐的娜用盡了各種辦法，可總是屈居第二。嬌生慣養的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到三年級就轉學去了城裡她姥姥家附近的學校。

其實娜對他很好，從家裡帶很多好吃的給他，還把自己一雙棉手套在那個天寒地凍的冬天送給他，從他這兒換取各種疑難問題的答案。每到考試前娜更是殷勤，還把他叫到操場後面的矮牆下，讓他親她的臉，還買鋼筆和筆記本給他，求他放水，象中國足球隊那樣喜歡打假球。可他就是忍不住，一見那些滾瓜爛熟的題就想拿下，害得她考完試老是哭鼻子。

娜轉學后他有點後悔，希望她在城裡的學校呆不下去再回來，他一定會讓著她，就是交白卷都行。此後娜的家就成了他遙望的對象，不管是在山坡上放牛放羊還是在河道里尋豬草，他都會朝他們家張望半天。

作者題外話：本故事純屬真實，若有雷同，我將告你的生活抄襲我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