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祖和他的八個女人(2)

到城裡上中學后，他才知道人的差別有多大。那些男生一邊嚼著口香糖，把腳架在桌子上和漂亮女生討論避孕套的用法喊他鄉巴老，一邊讓他回去漫山遍野摘棗子給他們吃。他越想越氣，就把摘來的棗子裝在鐵罐子里，和弟弟爭著往裡面撒尿，泡一夜拿洗臉水沖了，這才拿給他們吃。

奇怪的是他們卻吃得津津有味，象吃臭豆腐，還讓他多摘，弄得他暗暗叫苦。

整個中學時代值得回憶的女生只有秀，同樣來自農村的她有著林戴玉一樣的容貌和憂鬱，但她卻會把藏在書包里黃亮亮的杏子給他吃。秀學習也很好，他想將來和她一起上同一所大學，但高中畢業前她卻不讀了，嫁給了同村一個死了老婆的有錢男人，好象是父親重病急著用錢。

當他成為他們村歷史上頭一個大學生走進上海某知名高校時，卻被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女生梅給盯上了。梅不漂亮，臉上還有蠅子屎，扎著兩根巨粗的長辯子，穿著家裡帶來的棉襖棉褲，走在上海灘上象顆原創的土豆，回頭率卻挺高。她一有時間就往他宿舍跑，把他的衣服、襪子和床單洗得乾乾淨淨。

他每個假期回去，梅的父母都會上門，象使喚女婿那樣，大包小包的核桃和柿餅讓他背到上海和女兒一起吃，好象上海沒什麼吃的。

他明確說不喜歡她，可可憐的梅還是鍥而不捨。「我可以等。你會有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他喜歡的是同班同學葉。葉是蘇州人，有著江南美女特有的阿娜多姿與萬般柔情。他示愛的方式相當低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把她約到了操場上，倆人繞著跑道整整走了20圈，卻連手都沒有碰一下，說的話也離題萬里。

當時關於葉的韻事不少，他就是不信，直到有一天警察同志把她從某酒店捉回學校，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一直還拿她當純情，當天使。

葉很快給學校開除了，那晚她把自己擺到了一個日本男人的床上，象著名蒼井空那樣，任那個小日本流著哈拉子抱著雪白的擦油滴蠟捆綁等等進行活動，讓全校同仇敵愾，狠狠地回憶了一把八年抗日。

之後他對漂亮女人充滿了仇恨，並很快把全班最丑的一個女生海約了出去。海是福建人，具有國產醜女所具有的一切特點，尤其嘴臉和牙齒的不規則程度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本想給這小蹄子一個驚喜，拉著她在操場上還沒走一圈，就抱住她親了一口。沒想到她卻哇哇大哭，一邊喊著非禮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