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飲
蕭耳不再說話,吐出黃色的液體,那團粘液被吹出幾步遠,便在空中懸停了。
唐荒急匆匆追上二人,心想:我好歹也能化做人形,怎麼不早想出兩隻腳走路呢?念此,使勁兒搖了搖頭,前面兩人也停下在等他。
唐荒十分高興。白靜咬著吸管眼光打量著他道「你珠子呢?」
唐荒自然說道「在嘴裡含著呢」
蕭耳卻不等白靜再說話,咬著管子就朝前走,白靜被扯著只好跟著走,唐荒不明所以,珠子在嘴裡滾了一圈,也跑著跟上了。
三人到樓閣頂部,朗朗的聲音不絕於耳,全是下面交易的人發出的。
「天吶,這得多少錢啊」白靜睜大了雙眼,右下一個小房間里,桌子上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子,桌旁站著的人接過對面一人遞過的一把匕首「那人瘋了吧,一堆銀子換一片破銅爛鐵?」
「你這女人」蕭耳輕蔑道。
白靜聽這語氣一股怒氣衝到腦門,氣憤的瞪向唐荒,只見唐荒在無奈的搖搖頭,一見她,眼神卻立馬躲閃起來。
白靜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便要衝下閣樓。
唐荒忙拉住她「白靜,你也知道這些人是死人了」
白靜聽此,冷靜了下來,這些人花的是冥幣?
「那把刀是實物」蕭耳道。
白靜頓時明了,隨口道「人都沒了,還在乎一把刀,到底人間是有多好」白靜隨處看看,突然定住「白天天!」
蕭耳把她嘴裡滑出的管子塞進嘴裡,才道「還沒死」
白天天此時正在一群人中央站著,周身是紅色的微光,外面被黑色的厲鬼圍繞著,看起來氣勢煞人,無人敢靠近。
「大膽厲鬼,敢到太歲頭上動土!」小鬼們只聽得這聲音從白天天那裡發出,慢慢的白天天腳下的土破開,綠色的東西露出來,竟然是一隻烏龜。
白天天雙腳正站在龜殼上,那老龜慢吞吞的說「我乃東海龍王御用座駕,休得妄為」眾鬼只見這老龜一下一下沒進了土裡原來是承受不了白天天的重量,被壓下去了,說完這最後一個字,頭也沒了。幸得這龜殼夠硬,否則他便要在此粉身碎骨了。
「這些鬼看起來很厲害呀,不躲起來,都在這圍觀」白靜遠遠說道。
「確實都是有頭有臉的」唐荒道。
「這等小鬼,看我飲恨斧的厲害!」鬼群里衝出一紅色眉毛,紅色絡腮鬍的大漢,他揮舞著一柄金斧頭砍向白天天。
「糟了,這鬼是不打算留活口了」白靜站起緊張道。
可那大漢還沒接近白天天,就變了形,分做幾道,不見了。
小鬼們見此再也無人敢近。
長著一對牛角的壯漢猥瑣在旁人身後,銅鈴般的眼睛透露出奸詐。他緊靠著的那人挺著將軍肚,眉頭擰巴在一起,微微側身問道「牛頭,這是哪位?」
「大神,這就是地府的惡鬼吶」
「怎麼跑出來了」
「這——,小的也不知,大神得問黑白無常他們」
將軍肚的那人,略一思慮,道「鬼的事終究是你們地府的事,快去處理吧」
牛頭慌忙道「大神您這是說笑了,我們哪是厲鬼的對手啊,只有您這麼厲害的人物才能制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