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溜之大吉
「什麼事？」軒王爺問。
「我雖然將韻兒姑娘贖出來，但是韻兒姑娘卻不是咱們軒王府的奴婢賤妾，她呀，是我的客人！」李子染拉起墨韻兒，「她是我新認的妹妹，暫住在軒王府。喏，她的賣身契我都已經還給她了。換句話說，韻兒姑娘如今可是自由人，不是任人買賣的貨物！」
李子染不顧兩位爺目瞪口呆，拉著墨韻兒行了一禮，轉身就奔春苑去。
「韻兒，你就在這春苑住下，你放心，甭管是王爺還是太子，只要你不願意，誰都不能勉強你！」李子染將墨韻兒安頓好，怕墨韻兒心中有負擔，鄭重地承諾。
墨韻兒再次彎身行禮，「謝謝王妃厚愛！」
李子染將墨韻兒扶起，「哎呀，只有我們的時候，不要講這些虛禮！我不喜歡的！」
「好！」墨韻兒淺淺一笑。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閑話，彼此行禮拜別。
翌日
一大早，管家就派人傳話說，六王爺來訪，軒王爺讓王妃去前廳見客。
李子染知道昨晚肯定是狠狠地得罪了那位爺，但昨晚也沒見他來找她算賬。
若芷一邊幫李子染梳洗打扮，一邊把自己打探來的消息一一說給李子染聽。
事情多且雜，李子染總結提煉了一下，有用的信息就一條，就是軒王爺昨晚竟然留宿府中，住在了蘭苑。
他住在哪個院子不要緊，關鍵是，他又開始在府中留宿，那麼她的計劃需要抓緊進行了。
平日，聽若芷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她一直很好奇，還以為他是絕世美男子呢！昨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甚是失望。
梳洗打扮妥當，李子染由若芷引著去了前廳，沒辦法誰讓她路不熟呢！
六王爺、軒王爺已經在前廳坐著，兩人喝著茶、說著話，氛圍甚好。
「見過六王爺，見過王爺！」
李子染上前行禮。
可那個傲嬌小氣的男人，像是與六王爺約好了似的，一同無視她，裝作沒看見她，任由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若是以前的李子染必定忍了，可現在的李子染，哼！
忍字頭上一把刀，不給自己一刀，就得給敵人一刀。
李子染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抑揚頓挫地說，「若芷呀，王爺想來是昨晚在醉紅樓感染了風寒，耳朵都不好使了，快去把皇後娘娘賞的葯煎兩碗端過來！」
若芷答了一聲是，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皇後娘娘哪有賞什麼葯呀，估計，又是王妃的小計策！
軒王爺臉一黑，她這是在威脅他嗎？哼！
昨晚的事，六王爺今早進宮就聽太子哥哥說了，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來，額……看熱鬧！哈哈哈……
六王爺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軒王爺，輕咳了兩聲，「哦，原來是軒王妃來了，快平身，不必多禮，請坐。請坐！」
這個軒王妃，怎麼同以前不太一樣呀？怎麼變得如此不好相與，不過，還挺有趣的。
軒王爺深深地望了軒王妃一眼，沒說話。
李子染起身、落座，沉默不語。
六王爺和軒王爺似乎也忘了她這個人，把她晾在廳上，不理不睬。
李子染卻也不在意，起身、行禮，「妾身，近日新研究了一種糕點，先去小廚房給六王爺和王爺做來嘗嘗吧！」
軒王爺還是和六王爺自顧自地說著話，沒有搭理李子染。
李子染權當他們同意，再行一禮，暫告離開。
回到聽雨軒，李子染遣散了丫鬟婆子，同若芷再次換上男裝，悄悄從後門溜出去了。
軒王爺和六王爺在前廳，等了許久，也沒見軒王妃的糕點。
軒王爺派人去尋她，下人竟滿頭是汗，回來回稟，說找遍了整個王府也沒見王妃。
軒王爺與六王爺相視一眼，暗道，不好，他們定是被軒王妃耍了。根據昨晚的經驗，軒王妃很可能又換上男裝，溜出王府去了。
兩人急匆匆出府去找，不過一個是為了看樂子，一個是擔心她再闖禍事。
李子染、若芷身穿男裝，悠閑地走在街上。
若芷眉頭緊皺，「公子，咱們這麼出來，你不怕王爺知道了，生氣，罰你嗎？」
「呵！罰我？他殺了我，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他罰我？」李子染不甚在意地說。
若芷不知道，她都是和閻王老爺打過招呼的人，她還會怕死嗎？
她在這世上，無牽無掛，又不怕死。她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就算是把天捅破，大不了再死一次，再求閻王老爺允她投一次胎罷了。
這世上的事，就是那麼一回事。
她活著，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好好活著。要不，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前面有賣藝、雜耍的小場子，李子染上前去瞧熱鬧。正瞧的起勁，忽覺不對，一扭頭，竟見一個小子割了她的錢袋子，扭頭就跑。
李子染一面高呼抓小偷啦，抓小偷，一邊追趕那偷賊的小子。
這個世界的人就是仗義，李子染沒喊幾聲，一個紫袍公子抬腿就把賊子踹翻在地，從那賊子手裡奪回了李子染的錢袋，恭敬地遞給李子染。
李子染剛要道謝，若芷呼哧帶喘地追上來，搶在李子染前面說，「謝謝，破雲侍衛！破雲侍衛一向是和王爺形影不離的，怎得今日這麼閑，獨自來逛街？」
破雲一拱手，俊俏的臉上還有一絲紅暈，說，「若芷姑娘誤會了，破雲自是得跟隨王爺左右，王爺此刻正在前方茶樓吃茶，讓小的來請王妃過去！」
若芷擔心地看向李子染，弱弱地喚了一聲，「王妃，怎麼辦呀？」
若芷小腦瓜靈光一閃，壓低聲音道，「王妃要不你跑吧，奴婢幫你攔著破雲侍衛。王爺抓不到您現行，到時候，你抵死不認，王爺也奈何不了您！」
李子染心中一陣苦笑，看來若芷是徹底被她帶壞；想當初，她穿過來的時候，若芷簡直就是小家碧玉一般的人兒，如今竟也讓她帶成如此潑皮！
李子染看了一眼破雲。
此刻，破雲臉上甚是精彩。
想那破雲侍衛，本領高超，她們聲音再低，恐怕破雲侍衛已經把她們的話都聽了去。
跑？
就憑破雲侍衛那才那一腳，李子染自認絕對跑不過破雲。
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煩勞，破雲侍衛在前面帶路吧！」李子染淡然說道。
破雲明顯舒了一口氣，若王妃真的轉身逃走，他倒是不好辦了；還好，還好，若芷這個小妮子定是記恨他，才給王妃出這麼個餿主意，幸得王妃還是明事理的，沒有採納她的意見。
破雲跟在李子染、若芷身後，不時指著路，暗自思量，如何和若芷這個小妮子解釋，上次的事，真的只是一個意外。。